-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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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冰冰見狀，奇道：“阿甘，你是不是練過跆拳道？”
阿甘更奇，不停地晃動兩手：“跆拳道？我會跆拳道嗎？”
“是。你剛才對夏峰的招式就是跆拳道。”
“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也會。”覃冰冰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望著阿甘，“你知道嗎？我發(fā)現(xiàn)你很多方面像我的一個朋友。他也練過跆拳道，你們甚至連身材都很像，只有一點，他沒你長得帥。”
“是嗎？”阿甘笑道，“什么朋友？”
覃冰冰還要細(xì)說，突然手機(jī)響，她接完電話，立即說公司有急事，與阿甘回頭再約。
阿甘母親聽說兒子被夏峰用刀劫持，震怒，并遷怒到凱蒂身上，立即跑到凱蒂住處，指著她全家鼻子說：“又是夏峰？他為什么要打我兒子？”
“這事我也只是聽說，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甘母十分生氣：“你不知道？你跟夏峰藕斷絲連，成天勾勾搭搭，還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阿甘怕母親失控，早已跟過來：“媽，這事跟凱蒂沒關(guān)系。”
阿甘不勸還好，一勸，甘母更怒：“凱蒂，你們走吧，今天晚上必須搬走！”
凱蒂與家人皆驚。阿甘又勸：“媽，您是干嗎？”
甘母說：“我攆他們?nèi)易撸闶禽p的。”
凱蒂緩慢地說：“好，我搬，我今天就搬！”
等阿甘母子一走，凱蒂立即給夏峰打電話，將他罵個狗血淋頭，最后說：“你馬上從家滾蛋！”
“干嗎？”
“我和我父母堂姐要搬過去。”
夏峰理虧，只得同意：“那我先到溪澗楓那對付幾天，你搬家要我?guī)兔幔?rdquo;
“不用。”
父親聽說要搬到夏峰那兒，臉一變：“搬到那渾小子那干什么？”
凱蒂知道父親對她與夏峰分手一事一直耿耿于懷，只得耐心解釋：“爸，我沒那么賤。我也不想回夏峰那兒，我本來找好了房子，打算下周就搬走的。可你們招呼不打一聲，突然就殺過來，弄得我手忙腳亂，你讓我怎么辦？再者說了，那房子當(dāng)初是我租的。我跟夏峰分手，按理就該他滾蛋。”
母親心里不安：“那夏峰離開住哪兒？”
“我不管！當(dāng)初我離開他時，他也沒管我。”
父母搬過來，整整收拾一天，才將他的豬窩似的房子打掃干凈。凱蒂和阿甘之間的故事就此結(jié)束。凱蒂似脫胎換骨，有一種回到1949年的感覺，安靜而踏實地睡了一覺。堂姐見阿甘一夜之間易主，跟覃冰冰湊一對兒，傷心死了，無論如何要回家。凱蒂立即勸父母跟著一塊回去。
阿甘短信約凱蒂見面，說有要事相商，凱蒂雖然對他一肚子怨氣，但還是被好奇心驅(qū)使去了。阿甘一見面就道歉，被凱蒂打斷：“你別跟我道歉，說你的要事吧。”
阿甘這才說：“我聽說波泠曾向覃冰冰推薦你接她的職位？”
“波泠說的，還是覃冰冰說的？”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去？”
“我去接她？”凱蒂笑道，“那你怎么辦？覃冰冰對你可是一見鐘情，二見傾心。在她心目中，你才是完美人選。”
阿甘急了：“你憑什么說覃冰冰對我一見鐘情？”
“直覺。女人的直覺。”凱蒂補(bǔ)充道，“當(dāng)然，也許我錯了。”
“你是錯了。”
“可能吧。如果我錯了，那就不是覃冰冰對你一見鐘情，而是你對她一見鐘情。”
阿甘大驚，心緒零亂，蒼白無力地辯解：“凱蒂，你到底是對覃冰冰有意見，還是對我有意見？”
凱蒂反問：“你說呢？”
“你是不是特別介意我不再找晶晶這件事？”
“我介意？”凱蒂冷笑，“我憑什么介意？我哪來的資格介意？”
阿甘頓了頓說：“我如果說覃冰冰有可能就是失蹤的晶晶，你信嗎？”
“哈哈哈……”凱蒂仰天大笑，“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我看過晶晶的照片，我承認(rèn)覃冰冰跟她長得確實有那么一點點像。你這是愛屋及烏，還是在逃避？”
“先別著急。凱蒂，你聽我說，我跟覃冰冰確實有很多共同語言，比如說音樂、美劇、英劇。她說我的聲音非常耳熟，我也覺得她的聲音特別耳熟。如果你覺得這些都不足以證明她就是晶晶，那我再說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什么事？”
“上次跟夏峰打架之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和覃冰冰都會跆拳道。”
“有這種事？我說你怎么突然長本事，把夏峰打趴下了。”凱蒂呆了半晌說，“要證明覃冰冰是不是晶晶，其實非常簡單，你只需要帶她見見你父母就行了。”
阿甘小孩子氣道：“你能陪我們一塊去嗎？我有點怕。”
“我陪你們一塊？”凱蒂笑，“我陪著去，這算什么事？”
阿甘建議：“這樣，明天是我生日，我打算請你、夏峰、溪總還有波泠姐弟吃飯，給你和夏峰道歉。我再把我父母和覃冰冰叫上，這樣行不行？”
凱蒂將阿甘請客的事告訴波泠。波泠非常吃驚：“阿甘和覃冰冰成一對了？怎么可能？太快了吧？”
凱蒂說：“阿甘懷疑覃冰冰就是晶晶，你覺得這可能嗎？”
“確實說不通。”波泠既疑惑又期待，“不過，明天一切就要揭曉了。”
夏峰和溪澗楓聽說阿甘大擺生日宴，皆是大驚。
夏峰問：“你去嗎？”
“我肯定去。我建議你也去。借這個機(jī)會，與阿甘、覃冰冰還有凱蒂化干戈為玉帛吧。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你們這四個人的恩怨，也該了結(jié)了。”
第二天，夏峰與溪澗楓來到預(yù)定包間，發(fā)現(xiàn)凱蒂和波泠還有阿甘父母早到了，只見阿甘與覃冰冰牽手進(jìn)來了，見到眾人，兩個人都很羞澀。阿甘定了定神，對父母說：“爸，媽，你們不是一直擔(dān)心我找不到女朋友嗎？這就是我女朋友，覃冰冰。”
甘母大喜，甘父非常吃驚，仔細(xì)打量：“她……她……她是你女朋友？”
阿甘以為父親驚喜過度：“是啊。爸爸，怎么啦？”
甘父又問：“你再說一遍，她叫什么名字？”
阿甘說：“覃冰冰。”
“覃冰冰？”甘父喃喃道，“她跟那個人怎么那么像？難道是同一個人？”
阿甘問：“她像誰？”
“覃晶晶。”
甘母大驚失色，用憤怒地眼光盯著覃冰冰：“什么？她就是覃晶晶？”
覃冰冰一臉茫然。阿甘驚道：“爸，你在說什么？覃晶晶是誰？”
“她是你當(dāng)年的女朋友。小亮，你找誰做老婆都行，唯獨她不行！”
覃冰冰終于反應(yīng)過來，問阿甘：“小亮？你是張小亮？你真是張小亮？”
甘父說：“對，他就是我兒子張小亮。”
覃冰冰如五雷轟頂，半天沒回過神：“小亮？阿甘，你就是小亮？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就是小亮？”
阿甘說：“因為我車禍后失憶了。”
覃冰冰又問：“那你怎么長得跟原來一點不像？”
甘父代答：“因為他車禍后不僅失憶，而且毀容了。”
“毀容？”凱蒂與眾人恍然大悟。原來覃冰冰真的就是阿甘一直在找的前女友晶晶，因為失憶，所以他不認(rèn)識覃冰冰；因為整容，所以覃冰冰不認(rèn)識他。這才陰差陽錯耽誤這么久。難怪阿甘與覃冰冰會彼此“一見鐘情”。
“你知道嗎，小亮，這幾年我一直在找你。”覃冰冰淚如雨下，撲過來摟住阿甘，“對不起，都怪我。讓你受了這么多苦。”
“你還知道你害了我們家小亮！”甘母將覃冰冰拉開，“覃晶晶，為了給小亮治病，我們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去韓國整容。為了不觸發(fā)小亮的傷痛，我們又不遠(yuǎn)千里搬到這個城市。你呢，作為肇事者卻不聞不問，一跑了之。”
覃冰冰哭泣：“我沒有不聞不問。車禍后我也受傷了，三天后才醒來，這時小亮已經(jīng)轉(zhuǎn)院了。再后來，就聽說你們舉家出國了。我不知道小亮失憶毀容的事。”
甘母冷冷道：“要不是你半夜叫小亮去泡酒吧，要不是你酒后開車，何至于此！”
覃冰冰長跪在地：“對不起，叔叔阿姨。我真不是故意的。”
“怎么會是這樣？”阿甘難受了好一陣，決定原諒覃冰冰，他轉(zhuǎn)向父母，“爸、媽，既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們就原諒覃冰冰吧。”
“原諒？”甘母怒，“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
阿甘再次求情：“我現(xiàn)在挺好的，別再責(zé)難她好嗎？”
甘父終于開口了：“你小子鬼迷心竅了，她當(dāng)年根本不愛你。那天她約你去酒吧，不是為了和你談情說愛，而是因為另有新歡，要跟你分手。”
“真的嗎？”阿甘原本已原諒覃冰冰，聽說事情竟是這樣，立即疑惑地問。
覃冰冰淚流不止，哽咽無語。阿甘大失所望：“你那天叫我出去，真的要跟我分手？既然這樣，你為什么又要在三年后來找我？你是來尋我開心嗎？”
“小亮，我對不起你！你忘了我吧。”覃冰冰哭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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