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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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胥然已經很好看了,加上匪君的身份,整個人頓時好看了十倍,我覺得從今天起他應該是天下第一美男了。匪君的聲音已經夠銷魂了,配上宋胥然的樣貌,我覺得天下無論男人和女人都沒有能抵擋住他的魅力的了。
我一點也不責怪他瞞著我,因為匪君不是三十八歲、有啤酒肚、帶著兩歲小孩的離異大叔,我已經很知足了,F在再安上BOSS這種早經我認可的美麗皮囊,天下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此。
我有“你長成這樣果然沒有辜負我這么多年對你的默默支持”和“年輕的媳婦終于熬成了婆”的感覺……
現在我的心情就好比高考結束以后,我惴惴不安地走在去復讀學校報名的羊腸小路上,卻突然被告知我被某名牌大學全額獎學金錄取了。
我們穿過客廳,宋胥然把我領進房間。桌子上擺滿了亂七八糟的線和新奇的設備,房間里沒有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很高級的錄音臺。
這就是大神創(chuàng)作音樂奇跡的地方啊,這么樸素,卻不知孕育出了多少經年的作品。
我好奇地走過去,隨手撿起一張散落在地的打印紙,呃,是我的小說《眷愛如蓮》的一些段落,頓時很害羞。
歌詞《九千蓮》的大綱就來自《眷愛如蓮》中的一段故事。
天宮太子一直在宮中養(yǎng)育一株蓮花,等到這朵蓮花九千歲時,她方擁有肉身,能與太子相依偎。但是后來太子被人暗算,蓮花為保太子不中奸人詭計,自愿跳下誅仙臺去人間輪回受難。臨死之時,她已八千九百九十九日,最終還是沒能握一握自己日思夜想的溫暖的手。
從前柳無邪給匪君寫的歌詞,不是古戰(zhàn)場的廝殺,就是半山飲酒的懷古傷今!毒徘彙返墓适,陡然柔腸百轉起來,不知道匪君讀了會有何感想,又會唱出什么樣的感覺。
宋胥然在桌上的電腦前操作了一會兒,說:“就在這兒,點這個就是播放。那個……”他不自然地咳一聲,接著說,“我就不陪你聽了,我在客廳等你,聽完了不要亂點,直接出來。”說完就出去了,把門輕輕帶上。
看著他粉紅的臉頰,我在心里嘲笑他:想不到大神也這么害羞,不敢和別人聽自己唱的歌。順手點擊播放鍵,熟悉的歌詞開始在屏幕上滾動。
“回憶里歌謠無人唱起,誰還守著冥冥宙宇,誰猜出花未眠的謎底。等待在輪回中輾轉尋覓,面容在忘川河中倒影軌跡。生生世世,他守護著你。一顰一笑,他凝視著你。生老病死,他一生在這里……”
果然,跟鋼琴的調子感覺大不同,是完全不一樣的效果。
時而氣勢磅礴,時而婉轉如泣,音調轉換在每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節(jié)點。
在匪君如夢似幻的聲音中,我仿佛能聽見皎潔如洗的月光下,一朵潔白的蓮花靜靜綻放。情到深處,如熊熊烈火,噴薄出無盡的情感。九千蓮為愛跳下誅仙臺,所有的怨艾和滿足,都一并融于熊熊的火焰之中……
我怎么有種想哭的沖動!
推開門,宋胥然靠在長沙發(fā)上,恢復了淡然自得的神態(tài):“怎么樣?”
我走過去,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崇拜你很久了?”
他偏頭想了一下,答:“說過,你還說我是你堅持下去的動力,我的每首歌你都聽過,我的每張CD你都收藏著。”
我羞澀地埋頭說:“對不起,那時候不知道你在錄歌,我太頑皮了。”
宋胥然明顯被“頑皮”這個詞雷到了,嘴角抽動一下,不過很快鎮(zhèn)定下來:“還好,你寫的詞很好,要不是你那么執(zhí)著,我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