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節(jié)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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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怎么了?這不是很好嘛?你不是常說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以前我在第一場婚姻中跌倒,這不是又回到原點再來一次?”白小米竟然還能開著玩笑。
“我是覺得……你一直就沒有爬起來過。”張子妍心疼的看著女兒,她真不想說這句話,聽上去,就像打擊白小米。
可是秦懷玉知道她是說給自己聽的,提醒他,白小米曾經(jīng)深愛過他,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從他給的泥濘里站起身。
也提醒他,他給她的傷痕有多深。
“可能想爬起來的時想到還得摔跤,所以干脆不起來,躺在那里算了。”白小米繼續(xù)開著玩笑,不知道是因為和父母在一起,還是因為她對秦懷玉徹底沒了感情,竟然很放松很放松,一點也沒覺得復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好吧……小米你先出去,我們有點話,想和懷玉單獨談談。”張子妍將白小米支出去,她要責問又成為自己“準女婿”的秦懷玉,到底做了什么手腳。
不過白小米心意已定,責問秦懷玉也沒多大的意義,只能搬出岳父岳母的架勢來,軟硬兼施的讓他以后對白小米好一點,不準再欺負自家的小呆。
白小米坐在電腦面前,腦中一片空白。
一行行刪除自己寫下的文字,她的故事變得枯燥無味起來,就如她的感情,成了一杯溫開水,怎么嘗,都嘗不出酸甜苦辣。
是不是因為自己對感情失望,不再有任何的幻想,甚至連疼的感覺都消失,所以,才會寫不出任何的愛情故事,包括悲?
——小魚,你在看股票嗎?
白小米現(xiàn)在的生活規(guī)律了,因為每天要喝那些苦苦的中藥調(diào)養(yǎng)身體,而且一大早必定會接到秦懷玉的電話,喊她起床鍛煉身體。
她不喜歡秦懷玉的電話,每次就像鬧鈴一樣響起,而且語調(diào)永遠都沒有變化,只會和她說一句話——該起床了。
白小米每次都會迷迷糊糊的嗯了聲,然后掛斷,不想聽到他說第二句話。
——在。
子非魚發(fā)過一個字過來,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他正忙碌的時候。
——我前幾天沒怎么上網(wǎng),所以你找我說話都沒理。
白小米收到子非魚很多信息,只是她前兩天心情實在太低落,而且被綠桐拉去不停的對媒體澄清這個澄清那個,忙的要死。
眼看著要過年了,白小米向舒清海請假,希望能靜下心把小說結(jié)尾了。
而且,她看到舒清海,總有種淡淡的難過。
自從那天決定和秦懷玉復婚,她想通了很多事情之后,看見舒清海,白小米就想到了那句話——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以前無法理解的東西,現(xiàn)在突然都看明白了,雖然舒清海未必真心喜歡過她,可是他給的關(guān)心和愛護,是秦懷玉所不能比擬的。
等一個人成熟后,就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中對愛的需求,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如果當初先遇到舒清海這樣的好男人,白小米絕對不會愛上秦懷玉。
——哦,聽說你準備復婚,是假新聞?
那邊似乎很忙,過了一段時間才打過來一句話。
子非魚是秦懷玉唯一可以走到她心里的那座橋,所以,他暫時不會破壞這座橋,這樣,她會經(jīng)常毫無防備的將心扉敞開,讓他走進去看看里面有沒有異常情況。
——不,我真的準備復婚
白小米苦笑著打過去一句話,子非魚如果不是存在于虛幻空間那該多好,她最先認識的就是子非魚,如果他沒有結(jié)婚,或許她根本不會碰到秦懷玉。
——為什么?
那邊過了片刻,才打過來三個字。
——因為我的前夫就像瘟疫,惹上了就無法擺脫。
白小米覺得用瘟疫形容秦懷玉還不是很貼切,瘟疫還有治愈的可能性,應該說他是吸血鬼。
——哦。
等了半分鐘,子非魚居然只打了一個字過來。
白小米覺得他肯定在忙,否則不會打的字越來越少。
——你忙吧,不發(fā)牢騷了,我去超市散散心
白小米發(fā)了個再見的表情,郁悶的對著電腦又發(fā)了半天的呆,覺得人生很無趣。
她對什么都失去了好奇心和激情,哪怕是以前神秘誘惑的子非魚,在她眼里也變成普通炒股的大叔,這到底是為什么。
雖然因為秦懷玉,她失去了愛別人的能力,可是,世界還是美好的,如果再為那個混蛋失去更多的自我,白小米就更不能原諒自己。
而秦懷玉雖然極為了解她的性格,可要做到百分百的討她歡心,還是很困難。
不是因為白小米比其他女人難伺候,相反,她對物質(zhì)上的要求很平凡,每天吃飽喝足外加一點零食水果就心滿意足,但她在精神上的要求……太復雜了,秦懷玉有時候弄不明白,她到底要什么。
要愛?他給了溫柔耐心,這不算愛嗎?要情?他體貼浪漫,別人追女孩的一套他也會,燭光晚餐電影院,玫瑰糖果加禮物,就算他不太喜歡說情話,以前結(jié)婚時,也每天對她說三次“我愛你”……
好吧,以前錯過了最好的床上溫柔,可現(xiàn)在她只要說一聲需要,他會給她所有,這樣還不行嗎?
感情,就像一塊水中的肥皂,抓的太緊會滑掉,抓得不緊也會滑掉。
一開始,人們不知道這個道理,等抓掉了幾次之后,才學會用適中的力度,去握住屬于自己的那塊肥皂。
可是有的人,終其一生,也不懂用怎樣的力道,來握住感情。
白小米不想面對又成了自己“未婚夫”的前夫,所以她主動要求舒清海給自己安排更多的工作,比如,簽售會。
在空中飛來飛去,不必看見秦懷玉的臉,可以關(guān)機,不用聽到他的聲音,讓距離感充斥著兩個人之間。
這樣,白小米會好受一點。
簽售會持續(xù)了將近一周,白小米終于能回家了。
可一下飛機,她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秦懷玉。
她根本沒告訴秦懷玉自己什么時候回來,應該是舒清海告訴他的接機時間。
“爸爸媽媽說晚上一起聚餐。”秦懷玉看著她滿臉疲憊又不情愿的上車,淡淡說道。
一周沒看見她,感覺她消瘦了點,圍著暖洋洋的米粉色圍巾,那張臉尤為潔凈。
秦懷玉突然想和她一起圍著那條圍巾,分享那份溫暖。
張子妍夫婦很忙,等這最后幾天安排好,就能輕松的過個年假,也能好好陪陪女兒,一家人團聚。
現(xiàn)在雖然都在一個城市,可他們卻各忙各的,其他三個家庭成員都在華宇,至少能經(jīng)常見面,只有白小米不經(jīng)常和他們見面……算不上團聚。
白小米坐在包廂里,不停的換著臺,她不想和秦懷玉坐在房間里等爸爸媽媽,悶的讓她心里難受。
而且,因為一周沒見,突然沒了話說……不,以前他們就沒有共同語言。
放下遙控器,白小米站起身,準備去樓下轉(zhuǎn)轉(zhuǎn)。
現(xiàn)在才四點半,媽媽他們不知道五點半能過來不。
秦懷玉也起身,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他有時候?qū)幵赣米臃囚~的身份來面對她,至少還有點話說。
白小米也寧愿在網(wǎng)上閑聊,跟誰都行,好過被冷酷腹黑男亦步亦趨的跟著。
“能不能不要跟著我。”白小米走到大堂中間,突然轉(zhuǎn)身對他說道。
秦懷玉雙手插在褲兜里,眼神平靜的看著門口,仿佛他只是無辜的路人。
現(xiàn)在酒店的人不是很多,不過也有很多視線投過來,看著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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