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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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原諒他。”秦懷玉的心，是真的堅硬。
“我爺爺說我說固執(zhí)，你比我還固執(zhí)。”白小米抿了抿唇，走到書桌前，隨便拿去一本書，“我也不會原諒你。”
“這兩者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秦懷玉聽到最后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真想把她的大腦敲開，思維能不能正常一點(diǎn)？
“我會向你學(xué)習(xí)，不原諒的，堅決不原諒，永遠(yuǎn)都不原諒。”白小米翻著《圍城》，婚姻好可怕呀，生了個冷血的兒子更可怕。
“你不明白那種苦，從小就必須忍受的痛苦。”秦懷玉是對不起她，可是他和父親的事，跟小夫妻倆的離婚不能相提并論。
秦瑄因?yàn)樽约旱臒o能，害死了妻子，又讓兒子陷入黑暗中，已經(jīng)不僅是感情上的傷害。
“可是現(xiàn)在你過的很好，你爸爸一個人在外面漂泊，很可憐。”白小米還是覺得他很冷血，這種人做老公真夠倒霉。
“我現(xiàn)在對你也很好，你為什么不能原諒我？”秦懷玉不想繼續(xù)秦瑄的話題，把話題往他們倆人身上轉(zhuǎn)。
“因?yàn)槟憧赡苁莻�騙子，而你爸爸不是。”白小米毫不留情的打擊他。
“任何話，都不能說的太絕對。”秦懷玉想起自己陰暗的童年，心情就變的很差，差的不想繼續(xù)任何話題，只想抱著她安靜一會。
“你媽媽肯定希望你能和秦叔叔好好相處。”白小米看著他陰沉下來的臉，又說道。
“她恨他。”秦懷玉伸過手，輕輕放在白小米的肩上。
“不會，她一定很愛他。”白小米看了眼他的手，沒有避開。
“你怎么知道？”秦懷玉真不想和她討論這么無聊的問題。
“因?yàn)槟愕拿职 ?rdquo;白小米作為文科特長生，聯(lián)想力當(dāng)然很豐富，“你爸爸叫秦瑄，瑄是古代祭天用的璧玉，你叫懷玉，她一直在懷念他。”
秦懷玉微微一愣，她的思維太感性，而他則太理性，難怪想的東西永遠(yuǎn)都不一樣。
“你今天真的一點(diǎn)都不累？”秦懷玉的手漸漸收緊，決定堵住她的嘴，讓她不能再說話。
“唔，你不提我差點(diǎn)就忘了，好困……”白小米見他不懷好意的靠近，立刻舉起書擋住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你出去吧，我要睡一會。”
“我陪你。”秦懷玉露出微笑，語氣帶著一絲殷勤。
“NO。”白小米拒絕，把他往門外推，“去陪我爸聊天，不準(zhǔn)過來打攪我。”
這次她沒說陪秦瑄，而是搬出老泰山來，看看能不能壓住秦懷玉。
大白天，樓下不時有拜年的人，加上家長就在隔壁聊天，秦懷玉沒有強(qiáng)行留下，看著她關(guān)上門，靜默了站了片刻，往隔壁房間走去。
他對父親一直都抱著微妙的感情，仇恨大于所謂的親情，可是……白小米說的并非全無道理，曾經(jīng)叱咤華爾街的秦瑄，已經(jīng)老了，雖然從外表看上去，他還是一個魅力四射的大叔，可那雙眼睛里透出的疲憊和蒼老，已經(jīng)偶爾探出頭的白發(fā)，都昭示著他的內(nèi)心有多蒼老。
白小米站在窗戶前，怔怔的看著遠(yuǎn)處披著白紗的群山，秦懷玉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愛，怎么會真心愛她呢？
那個冷酷的男人，根本沒有親情和愛情的觀念，他因?yàn)閺男〉哪切┙?jīng)歷，把人的善良本性掩蓋住，不愛所有人，只愛他自己。
不要幻想自己能夠改變秦懷玉，白小米對秦懷玉不抱任何的希望，二十多年來，連他的父親都改變不了他，曾被他拋棄過的自己又算什么？
晚上，夜空的煙花依舊綻放的很美，白小米陪著爺爺奶奶和外婆看電視，小羽也回來了，臉色沉悶的坐在白小米身邊。
而爸爸媽媽和秦瑄秦懷玉，他們四個人在樓上打麻將……
“姐，你吃藥了嗎？”白若羽突然低低的問道。
“你沒聞到苦味？”白小米剛喝了中藥不久。
“不是，你明白我的意思。”白若羽今天早上就想質(zhì)問她，礙于長輩都在面前，沒有問出口。
“哎呀，已經(jīng)十點(diǎn)了，我要去睡覺了，好困……”白小米幾秒后才明白白若羽的意思，被弟弟問這種事真不好意思，她干脆回避，對爺爺奶奶和外婆說晚安，準(zhǔn)備回房睡覺。
白若羽跟了上去。
“姐，你現(xiàn)在不能懷孕。”他跟到房間門口，低低說道。
“小羽，我們沒做什么……”白小米有點(diǎn)心虛的撒謊，她不想讓弟弟來管自己的私事啊。
“姐，你太容易被騙，而且總是糊里糊涂。知道為什么不能懷孕嗎？”白若羽恨她不爭氣，還沒到復(fù)婚時間呢，又和秦懷玉發(fā)生關(guān)系，一點(diǎn)都沒原則啊，真是色女。
“我和他真的沒啥，你別多想。”白小米移開眼睛，看著其他地方，說道。
“你現(xiàn)在一直在吃中藥調(diào)理身體，萬一懷孕，對你和寶寶都沒好處；第二點(diǎn)，你沒有徹底考察他愛不愛你，就懷了他的孩子，以后他如果對你不好，或者又提出離婚，你和寶寶怎么辦？”白若羽十分冷靜。
白小米被問的啞口無言。
“他昨天有做安全措施嗎？”看見姐姐不說話了，白若羽知道她心虛，又問道。
“那個……我們真沒什么。”白小米覺得弟弟怎么比爸爸還要嚴(yán)厲啊，明明她是姐姐，卻被這個小屁孩質(zhì)問。
“如果他真的很愛你，依照秦懷玉的性格，會為你考慮的很周詳，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白若羽見她還嘴硬，繼續(xù)說道，“可是，如果他絲毫都不把你的健康放在第一位，甚至妄想通過孩子把你困死……姐，你真的不能復(fù)婚。”
白若羽抓緊一切機(jī)會，要讓姐姐回頭。
“誰說他想用孩子捆我？小羽，你也快去睡吧，我今天好困。”白小米不想和白若羽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雖然她在上午的時候也很生氣，覺得秦懷玉不負(fù)責(zé)任，可是從弟弟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晚上鎖好門，別再傻了，要是在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那就無藥可救了。”白若羽適可而止，他會再找機(jī)會勸說姐姐，直到她悔婚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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