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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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口地喘著粗氣,看樣子好像在發(fā)狠、在決斷,然后她就像老虎一樣對著物理教師撲上來。
“孩子們的媽,饒了我吧!”女人柔軟的肉堆在他身上,令他憤怒,但忍氣吞聲慣了,明明好不高興,也要用好話求情。
李玉蟬坐起來,噘著嘴,用一只手,痛惜地?fù)崦鴱埑嗲蚴莨轻揍镜能|干。
“方老師也像你一樣瘦。”她說。
“你怎么知道?”他警覺地問。
“他躺在我的整容床上……”
你說他惋惜地說:
“一個好人死啦……”
很遠(yuǎn)的地方有個鄉(xiāng)村,公雞不合時宜地啼叫起來。
“這瘟雞,也發(fā)了瘋!”她仰在床上,不知用什么腔調(diào)說。
張赤球順利地呼吸著,拍拍妻子的肚子,說:
“你睡吧,我把試卷改完。”
李玉蟬翻了一個身。你說,他跳到椅子上。
雞又叫了一遍時,夜很靜,聽得見隔壁方老師的遺孀低聲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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