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節(jié) 讀書:博百家長 明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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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讀一本好書,讓我們得以明靜如水,開闊視野,豐富閱歷,益于人生。古人素有“博百家所長,為我所用”的讀書情懷。“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靈秀,演算使人精密,哲理使人深刻,倫理學使人莊重,邏輯修辭使人善辯。凡有所學,皆成性格。”
我接觸的第一本文學書,是堂哥的一本已經(jīng)翻爛的插圖本成語字典,最吸引我的是上面各式各樣的插畫。
到了初中,父親給的零用錢比較寬裕,大部分都用來買書了。最感人最讓自己震撼的是路遙的《平凡的世界》。讀了這么多年,新房里最自豪的就是這么多年收藏的一萬多本書。讀的書多了,也有自己特別偏愛的作家?傮w來說呢,影響我這個人品質(zhì)的作者主要有兩個,一個是李敖,一個是尼采。
先說尼采。第一次聽說他是魯迅的文章,所謂“尼采瘋了”。我在讀大一的時候,有一次晃蕩到徐凝門橋,看到上面有人賣舊書,有一本《尼采選集》,大胡子,很酷,就買了。
尼采的書看了以后,對我的人生觀影響很大。尼采式的短語和警句往往一下子把人生的本質(zhì)揭開,我最喜歡他的一句話就是,“朋友,不要做蒼蠅拍子。”
尼采思想中也有偏激,不然他的思想也不會被希特勒利用。當然,這不能掩蓋尼采的光芒。我們不能因為希特勒喜歡吃面條,就拒絕吃面條。因為尼采的影響,我在大學里就準備創(chuàng)辦一張報紙,當時刊名為《偏激》?钦埜咧泻糜淹踅ㄆ筋}寫的,他是個詩人。最有名的一句,經(jīng)常被我剽竊,即“無愛即無憂,染得一身愁”。
因為受尼采影響,當時有個比較可愛的想法,就是搜羅中國所有研究尼采和翻譯尼采的書。開始的時候,一到新華書店,樓上樓下,上萬的書,突然你搜索到一本關(guān)于尼采的,特別興奮。這樣,花了3年時間,大概才搜了30多本,特有成就感,自我感覺已把中國的尼采書基本搞全了。后來,來到揚州工作,就住在那個金林苑附近,而當時的先鋒書店就在旁邊。我一般逛先鋒書店一樓,買些閑書,有天,我不幸來到二樓,看看上面有沒有尼采。結(jié)果一看,精神受刺激了,那上面一個架子上就有關(guān)于尼采的不同種類的書不下30種,而且我以前看都沒看過。頓時絕望,很自卑地下樓,從此再也不敢搜集尼采了。也明白尼采常常告誡我們的,無論何時,不要自以為是。
影響到我的第二個文人是李敖。他在北大做演講的時候說,別的作家是著作等身,他是被禁的著作等身,他寫的書有96本被禁。
1999年1月1日,我第一次來到南京,除了游覽名勝古跡,還去了新街口的書店。在那里,發(fā)現(xiàn)一本《李敖回憶錄》,書中有李敖年輕時女朋友小蕾的一張照片,非常清純(幾年以后,我才知道,其實書中本應(yīng)該有他的一張裸照,但內(nèi)地還是把這張照片刪除了)。在這之前,我甚至都沒聽說過他的名字。
這本書看完以后,有個極大感觸,就是書怎么寫的跟說話一樣,一氣呵成。我這個看書很慢的人,兩個晚上就把李敖的自傳讀完。不過,內(nèi)地確實很難買到他的書,除了中國友誼出版集團的,其他的版本大部分是盜版。像犯尼采的傻一樣,我也想收他的全集。他在臺灣出過一次《李敖大全集》,涵蓋了他過去寫的100多本書。
喜歡李敖,有兩點。第一,幽默。如果你單純?yōu)檎覙,都可以看他的書。他說,他現(xiàn)在不懂得全世界人民怎么選領(lǐng)導人的,一個個面目可憎。他說,布萊爾怎么看怎么像小偷,布什也是,那個小泉怎么看怎么像小偷,而且還是被逮著的。
第二,犀利。我想這是我學到的最深刻的一點。即這個世界,你要學會看透,有些人,你不要被他的光環(huán)嚇著。李敖罵一個人從不無理取鬧,而是拿出證據(jù),他看不起余光中、看不起柏楊,不是文人相輕,而是曝光他們曾經(jīng)做的惡心事。
李敖曾經(jīng)疑惑,“人間怎么會有這種人,他們對榮辱的標準怎么跟人類不一樣?”然而我們所處的環(huán)境卻是這樣,這些人活得很好,活得很自得,所以我們需要韓寒這樣的作家。你的周圍都是些“指鹿為馬”,拿大便當?shù)案獾娜,如果沒有一個作家站起來說,這世界也太是非不分,了無生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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