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海灘性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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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延斯，思索著。真有意思，貝恩特和我共同生活了十二年，從來沒人問過我那是不是轟轟烈烈的愛情，從來沒人批評過貝恩特。現(xiàn)在倒好，每個人都說他們早就知道了。
還沒等我回答，主菜和第二瓶葡萄酒就端上來了。
延斯舉起酒杯。
“為你干一杯。我知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干杯，克里斯蒂娜，你從來沒有打扮得像今天這么漂亮。”
他的目光里有些東西刺激到了我的神經(jīng)。
“謝謝，延斯，現(xiàn)在我想聊點其他的。你還好嗎？”
他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
“我又能怎么樣呢？一切都按部就班。孩子們還都不錯，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青春期，還可以忍受吧，我的工作也還行，和希爾克嘛，怎么說呢，一般吧。她不是個容易相處的人，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倆的關(guān)系經(jīng)常會很緊張，但很快就又正常了，變得很好�？傊�，要看那位仁慈的女士心情如何。眼下又到了緊張的階段，我很高興能夠躲出來一個星期。明天晚上我會回去，然后兩個人之間會有些爭吵，不過接下來大家就會裝作一切正常。該怎樣就怎樣吧。”
“你的意思是？”
“婚姻生活嘛，每天都是這么亂七八糟的。舉個例子吧：希爾克想在十二月份去滑雪，到瑞士的某個地方，我倆的朋友也要去那兒�？墒俏乙呀�(jīng)在銀行工作十五年了，十二月份是銀行忙著做年度決算的時候，沒有哪位部門主管可以在這個時候休假的。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她應(yīng)該很清楚這些�？墒�，她仍然預(yù)訂了機票和旅館，而且還沒有退票保險。于是我就建議她找個朋友一起去。
“她雖然也這么做了，但是回來的時候卻一肚子怨氣，因為據(jù)她說這是一次糟糕透頂?shù)募倨凇Ｊ奶旌�，朋友們給我看度假時拍的照片。每張照片上都有我的那位夫人，無論是在雪地里，還是在酒館里，都是興高采烈的樣子。
“接下來她對我冷言冷語，不理不睬，一直持續(xù)到一月份，因為她說我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日常的小事也是這樣，要我圍著她的指揮棒轉(zhuǎn)，否則她就要懲罰我。”
“聽起來真可怕。”
“我從來不去細(xì)想，其實我也不想跟別人聊這些事情，咬牙挺過去就好了。說不定哪天我會走運，希爾克愛上了別人，一個能給她一切并且想獨占她的男人。”
說到最后一句，他輕聲地笑了起來。
“我會馬上開車把她送過去。”
“延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個樣子了？”
“哎呀，很久了。好了，不談婚姻的瑣事了。現(xiàn)在我們只談地下室暖氣、同性戀發(fā)型師和熊貓。還有，我會把車子停在這里，所以咱倆敞開酒量喝，吃完飯可以沿著海邊走到西風(fēng)高地的出租車揚招點。你覺得怎么樣？”
他是那么討人喜歡，而且幽默風(fēng)趣。我喜歡和他在一起。
我們終于換了話題。談起童年時代一起度過的那些夏天，我們總能找到新的話題。我倆輪流講述著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傻事，不時放聲大笑，延斯甚至笑得被酒嗆到。
我想起來，他姐姐梅珂小時候笨得要命。
“你還記得那次雙層床的鬧劇嗎？”
延斯想了想，開始笑起來。
“你是指伊內(nèi)絲和梅珂為了誰能睡在上鋪而爭吵的那次？”
“是你媽媽漢娜引起的。伊內(nèi)絲十歲生日的時候得到了這張床，于是想讓梅珂陪她一起過夜。她很大方，于是就請客人梅珂睡上鋪，也就是更舒服的那張床。”
延斯已經(jīng)忘記了，于是問道：“后來呢？”
“后來漢娜知道后說不行。她說梅珂一向笨手笨腳，總是弄傷自己，不是從沙箱上跌下來，就是從自行車上摔下來，要么在沙灘上踩到鐵锨，反正老是出事。于是我媽和漢娜花了整個晚上的時間，用玩具娃娃和泰迪熊演示睡在上鋪會是多么容易掉下來。先是梅珂嚎啕大哭，接著是伊內(nèi)絲，后來是兩個人一起哭，不過最終梅珂還是睡在了下鋪。床前放了一張床墊，防止伊內(nèi)絲睡覺不老實從上面摔下來。”
“一點沒錯，不過后來好像還是出了事。”
“梅珂從下鋪跌到地上，結(jié)果把鎖骨給摔斷了。”
延斯放聲大笑起來。
“在地上鋪著床墊的情況下？”
“當(dāng)然了，可她掉在床墊旁邊了。”
我們想起了更多的故事，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葡萄酒。
我感到很溫暖。以前我從來沒注意到他的眼睛這么藍(lán)。
而且雙手是這么漂亮。
突然間，愛蒂特的聲音冒了出來。
夏洛特回答道。
我聽著兩人的對話，眼睛落在了延斯的雙手上，真漂亮。我已經(jīng)八個月沒做過愛了，而且今天穿著性感的紅色內(nèi)衣。
“克里斯蒂娜，喂，你還在聽嗎？”
我猛地一驚，抬起頭來。看到一雙深藍(lán)的雙眼。當(dāng)他微笑的時候，左臉頰上會出現(xiàn)一個酒窩。我感到自己已經(jīng)醉了。
“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你剛才說什么？”
他那雙漂亮的手放在我的手上：“你在想事情的時候真迷人。”
小腹里有種異樣的感覺。
“我剛才說，我現(xiàn)在就去結(jié)賬，然后咱們到海灘上走走，接下來再看去哪兒。”
心在撲通通地跳。
愛蒂特的聲音：
夏洛特：
我搖搖頭，把她倆甩掉，然后看著延斯。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轉(zhuǎn)了個圈，大拇指鉤住了他的小指。
“好主意。”
他微笑著，大拇指慢慢地?fù)崦业氖�，直視著我的眼睛�?
突然間，侍應(yīng)生站在了我倆的身邊。延斯牢牢地牽住我的手，從牛仔褲里掏出錢包，用一只手掏錢付了賬，然后又用一只手把找的零錢塞回錢包。
我們站起身來。朝餐廳門口走去的時候，我感到自己像是被遙控了似的。
我感到延斯就跟在我的身后，當(dāng)走到過道中狹窄的地方時，我們不得不停下來。
我感到延斯的手在我的臀部上撫摸著。我立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倆一句話也沒說，穿過停車場，一直朝海灘走去。兩個人一前一后地踏上了通往沙丘的木板道。迎面走來最后幾個去沙灘散步的行人，我們不得不再次排成縱隊，延斯那只漂亮的手從后面伸過來摸索我的手，和我的手指扭在了一起。
接下來我們走到海灘上，面朝大海，頭頂星空。海邊的氣溫還算暖和，延斯仍然拉著我的手，我們默默地走到海水里。
愛蒂特：
夏洛特：
我停下腳步，看著延斯。他抬起手，摟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向他。第一個吻是小心翼翼的，他盯著我的眼睛，第二個吻是熱烈的。
我想要他，就在這里。我頭暈?zāi)垦�，他的雙手伸進(jìn)了我的夾克衫里面，然后又伸進(jìn)了T恤衫。
溫暖、漂亮的雙手。
我的手在他的襯衫下尋找他的肌膚，我找到了，那里更暖和。他的呼吸更急促了，繼續(xù)親吻著我。
愛蒂特：
給我閉嘴！
我把雙手插進(jìn)他的牛仔褲口袋，把他拉近自己，我能感到他的硬度，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克里斯蒂娜，我要你。”
我沒有應(yīng)答，而是親吻他，雙手不停地?fù)崦麥嘏募∧w。
我倆的身體纏在一起，慢慢朝一把沙灘椅挪去。誰也沒有放手，我們就這樣坐了進(jìn)去，互相幫助對方解開拉鏈和紐扣。
我感到自己仍然醉醺醺的，而且?guī)讉�月來我從來沒有這么興奮過。
我雙眼緊閉，我能感覺到他的雙手、他的舌頭。我聽見海浪涌上岸的聲音，還有他輕輕的呻吟聲。
當(dāng)他進(jìn)入我的身體時，沙灘椅的邊緣部分深深地陷入了我的手肘。他的每次運動，都會讓椅子邊摩擦到我的皮膚。膝蓋也是如此。
很不舒服。
我睜開眼。
我的上方是延斯的臉，他的眼睛閉著，嘴輕輕張開。
我的頭還是很暈，感覺到他在我體內(nèi)，那感覺很好，但總有些地方不對勁。
我的膝蓋和手肘都在痛，我躺著的姿勢很不舒服，突然之間，我眼前冒出了孩子們在沙灘上玩耍的畫面。
延斯大聲地呻吟起來。
他的臉搭在我的脖子旁邊，粗重地喘著氣。我的面前冒出了貝恩特的樣子，我眨眨眼，把他從眼前趕走。為什么在這一刻我感到眼中有淚？
我看著延斯，心中有種溫柔的感覺。我對他是如此地熟悉，長到這么大，一直都是這樣。
他抬起頭看著我。
現(xiàn)在千萬別說錯話，我心里想。
“在電影里這種事情總是要容易得多。你還能動嗎？”延斯說道。
謝謝！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膝蓋痛死啦。”
延斯回報我以微笑，然后掙扎著爬了起來。
“我覺得咱倆干這種把戲有些太老了。”
他從腳下的沙堆中找到自己的牛仔褲，穿在身上。然后朝我轉(zhuǎn)過臉來。
“你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謝謝你帶給我的這個夜晚，也謝謝你剛才給我的這種感覺。”
他幫我穿好衣服，然后又把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重新坐在我的身邊，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們肩并肩在沙灘椅中又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看著大海，陷入了沉思。
我感到終于找到了懂我的人。
回到父母家，我倆又在房前的花園里站了一會兒。
延斯把我眼前的一縷發(fā)絲撥開，嚴(yán)肅地看著我。
“克里斯蒂娜……”
我把手放在他的嘴上。
“噓。這是一個非常美妙的夜晚，帶給我非常美妙的享受。你也是。很久以來，我終于又能享受性愛了，為此我要謝謝你。明天我也不會后悔的。”
延斯微笑著，溫柔地親了親我的臉頰。
“謝謝。我知道，無論你打算做什么，都會成功的。我祝你一切順利。你生命中的下一個男人是個幸運的家伙。”
我們彼此招了招手，然后拉開了各自的家門。
當(dāng)我躺在床上的時候，仍能感受到他的溫柔。
我的眼前閃過了整個晚上的經(jīng)過，就像在看電影一樣。
我的肌膚所感受到的撫摸和親吻，還有他看我時的目光。
接著，腦子里突然冒出一種想法，讓我的感覺更好了：貝恩特再也不是最后一個和我做愛的男人了。
他在我身上再也沒留下任何痕跡了。
我滿意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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