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醉死單位添堵心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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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雅君渾身一激靈,長出一大片雞皮疙瘩。她未及細琢磨,以為司馬相關(guān)喝出問題,雙手使勁掐住司馬相關(guān)的胳膊肘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嚇死我了,司馬大哥,您沒喝壞吧?”
不知什么時候,卓雅君已經(jīng)坐在司馬相關(guān)的身邊,小鳥依人般地靠著司馬相關(guān),如聽革命故事般聽他講酒場風波。
司馬相關(guān)被掐得也一激靈,好像剛發(fā)現(xiàn)卓雅君靠在身邊,故作漠然地領(lǐng)會她的小動作和細軟話,無奈地攤開雙手,說:“我沒參加酒場,怎會引酒上身?話又講回來,我若喝壞了受點罪,倒是無所謂,只要別醉死我單位的人。醉死人也很正常,可人醉死在單位,這就不正常了。弄得我現(xiàn)在很狼狽,比自己喝壞還難受。”
卓雅君撤回雙手,捧給司馬相關(guān)一杯白茶,溫情脈脈地說:“這世上,我只關(guān)心大哥的安危,您沒啥事,才是全世界最大的阿彌陀佛!”
司馬相關(guān)聽著溫情話,感覺喝下去的白茶都在發(fā)散溫情,不覺有點飄飄然。他飲茶又思人,如此嬌柔漂亮的紅顏知己靠在身邊,有幾個男人能把持住?自己為啥不及時行樂?他真想現(xiàn)在就將卓雅君拿下,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司馬相關(guān)喘了口粗氣,抽手端酒杯,干掉少半杯紅酒,紅著臉慘笑道:“多謝卓君如此抬愛,大哥銘記在心。我有何德何能,可以消受你的無限溫情。我承認自己有定力,但那是怯懦的表現(xiàn)。我最怕玩火,如果把你帶到萬劫不復的情感深淵,大哥怎么面對現(xiàn)實?這正是,正是我躲著你的本意。”
卓雅君的情緒翻滾,眼睛迷離,瞧著司馬相關(guān)蠢蠢欲動。
司馬相關(guān)故意將視線轉(zhuǎn)移,告誡自己必須防患于未然。假如把自己的情緒也拉動起來,干柴遇烈火,僅憑定力難以控制后果。他動情地嘆道:“看來,咱倆孽緣纏身,訣別很難了?删瓦@樣,長時間保持松散的交往,不明不白,我又覺得對不住你!”
卓雅君并非倒貼錢都行的女人,她對司馬相關(guān)的情愛,是在認識兩年里由依賴感升華而成,激情里埋藏著親情。男人博大的胸懷,能融化她的非分之想。她沒奪人所愛的野心,只要司馬相關(guān)能給她留半席之地,她不在乎是否天天擁有。高興時,有意中人與她分享;痛苦處,能找到一道哭墻。心靈有所安頓,是她最大的心愿。她幾次主動誘惑司馬相關(guān),絕對是出于女人正常的生理需要,沒摻雜其他任何元素。無論司馬相關(guān)是否動真格的,她的情愛大門都特意敞開一道縫,隨時等待司馬相關(guān)光臨。多少男人夢寐以求那道縫,削尖腦袋都想往里鉆,司馬相關(guān)硬是不明白見縫插針的道理,急得卓雅君有時暗自爆粗口罵他傻。
司馬相關(guān)掏出埋藏在心窩子的話,被逼無奈地交代實底。
卓雅君就為這幾句話,等待了近兩年。她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略作思考,便鎖定司馬相關(guān)的話:“卓君從未奢求司馬大哥承諾什么,您能掏出心窩子話,我已經(jīng)很知足。司馬大哥,您的松散式交往,我能理解?臻e時陪我說說話,我要的是您勿忘我!”
司馬相關(guān)愛撫著卓雅君的長發(fā),重重地點了點頭,接著講起和他有關(guān)的醉死人事件。
孫科長組織的酒場進展順暢,喝出“五語”狀態(tài)。先是慎言慎語。尤其初次見面的人,動用酒場專屬語言,慎重地進行交流并互相認識;接著歡歌笑語。大家逐漸熟悉后,便呈現(xiàn)一片歡樂熱鬧的局面;又是花言巧語。這時酒肉穿腸過,酒場上人專揀好聽的話講;四是豪言壯語。酒精刺激出喝酒人的激情,大家表決心發(fā)重誓,啥大說啥不臉紅;最后成了胡言亂語。嘴沒把門的,自己說過的話都記不清。
單從酒場成敗的角度衡量,這是場圓滿的酒,收獲最大的是宋老板,他覺得花多少錢都值。因為通過這場酒,他結(jié)識了特查分局的骨干力量,從陌生到酒肉不分,等于為以后作稅務(wù)文章鋪平道路,再想偷些稅似乎找到了底氣。
宋老板帶著醉身子決定乘勝前進,嚷嚷道:“下面的節(jié)目去洗浴中心瀟灑。”他在想,既然請客,就要請出名堂,至少要讓被請者記住他的盛情。
孫科長走路趔趔趄趄,說話已經(jīng)大舌頭,但理智尚未全部喪失。他清楚自己血壓高,最忌諱酒后到洗“欲”中心戲耍,又不愿掃弟兄們的興,便說道:“我下午有事,先去單位打個晃,弟兄們盡情地瀟灑吧。晚上,宋老板接著請客,我準時到達大排檔,誰要不去誰是兒子。”說完,孫科長打出租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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