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說說那些鬧鬼的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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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北京鬧鬼的宅子,那可真是不少,除了前面提到的那些地方,還有處宅子不得不說。這便是后海附近的一處宅院。
這座宅院的前身是明朝某位王爺?shù)母。烤故钦l,已無法考證了。這位王爺生活在明神宗朱翊鈞時期,與那荒淫享樂的明神宗不同,這個王爺為人正直,善待百姓,盡管對明神宗的行為看不慣,但也不敢有所表露。有一年好幾個地方發(fā)生旱災(zāi),百姓民不聊生,更何況又發(fā)生了疫病,老百姓的生活更是水深火熱。明神宗一味沉溺在溫柔鄉(xiāng)中,每天聽曲看舞,卻不管百姓的死活。這個王爺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就拿出自己的俸祿來賑濟(jì)百姓。這位王爺本是清廉之人,而災(zāi)民卻難以計數(shù),自然是囊中羞澀。然而還有奸臣污蔑這個王爺有謀朝篡位的野心,明神宗也不加細(xì)查,就胡亂給判了下來,這王爺給革去爵位,趕出了京城,而這座大宅院,落到了誰的手里就不知道了。
清初時候,一位皇族子弟看中了這院落里的雕梁畫棟和地勢位置,便打算買下它。但一個好心的老人叮囑他不要買,為什么呢,原因很簡單,住在這里的人幾乎都沒有啥好下場。這個皇族子弟覺得好笑:現(xiàn)在是大清的天下,還有什么人敢作祟呢?
這個不聽勸的傻小子還是搬進(jìn)去住了,之后整座宅子就開始不安靜了。
西北角的廊檐下經(jīng)常有個蒼老的聲音喊“冤枉”,而在滿月時分則會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吼叫,這種吼叫聲完全不是人間應(yīng)該有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里傳來的一般。從這里路過的人聽到這聲音,命大些的被嚇得神志不清,運(yùn)氣背的,當(dāng)場便氣絕身亡。
這宅院里的恐怖事還不止這些。在大冬天,宅院里的一口井翻滾著紅色的水,而井水還散發(fā)出一股血腥的味道。一個老仆后來發(fā)現(xiàn),這翻滾的不是紅水,而是人血!而夏天呢,其他地方都是炎熱的,只有這宅院里刮著一陣陣夾帶著腥味的涼風(fēng),冷冷的,還打著旋,吹得人身上汗毛豎起。
剛住進(jìn)去不久,這宅院里的人就相繼患上了惡疾,那個皇族子弟年紀(jì)輕輕便口眼歪斜,而他的妻子則身上出現(xiàn)了很多紅色膿瘡。其他的仆從不是上吐下瀉、便是頭痛發(fā)燒。請來太醫(yī)診治,不見起色;找來道人作法,更是不見成效。唯有離開這鬧鬼的老宅,一家人的性命才能保住。
就這樣,好好一座宅院又空空如也了。臨走時這個傲氣的皇族子弟還不忘在老宅的大門上貼了個字條,上書:古宅荒廢,惡鬼來襲。他本來是想嚇唬人的,結(jié)果這個字條剛貼上不久,他自己就暴病身亡了。
另一處鬧鬼的老宅位于勁松附近。其他一些被鬼怪光顧的地方多是傍晚或半夜才開始鬧起來,可這里呢,無論白天黑夜,每時每刻似乎都有離奇古怪的事情發(fā)生。每到下午六點(diǎn)半就在走廊里響起女人的哀嚎聲,而到了午夜12點(diǎn)小孩子們打鬧嬉笑的聲音又會在宅院里響起,人們只能聽到這聲音,卻根本找不出聲源在何處。每到逢年過節(jié),宅院里總會出來一個只有上半截身子的鬼魂很高興地到處飄蕩,盡管他那個吊在脖子上的頭顱已經(jīng)腐爛霉變。
曾經(jīng)有人大著膽子,在半夜三更時提著燈到園子里四處轉(zhuǎn)悠,希望找到那些嬉笑打鬧的孩童,可在宅院中只有一只球在滾來滾去,根本看不到是誰在踢,當(dāng)時也沒有風(fēng)。還有個老伯一輩子無兒無女,他是專門看管這座宅院的。這座宅院的主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但十幾年過去了,這個老伯依然健在,而且在將近二十年的歲月里,他的容貌都沒有發(fā)生過變化。
假如換作別人,在夜晚時分聽到垂泣聲、嬉笑聲,來到空蕩蕩、黑漆漆的院落里一定會膽戰(zhàn)心驚,可這老人似乎見過很多鬧鬼的場面了,他總是一副笑瞇瞇的表情,仿佛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會讓他害怕,有時他還一個人在那里自言自語,有人問起時,他會說他在教小孩兒們背唐詩,盡管他面前并沒有所謂的小孩。
這座宅院最后的主人是前清的一位舉人,這位舉人在父母過世后便帶著妻兒和幾名家丁來到了這里居住,原因就是這里的宅院很僻靜,適合讀書,而且價格也要便宜得多,盡管他對這里的鬧鬼事件也有所耳聞,但還是義無反顧地住了進(jìn)來,并囑咐自己的子女,不論看到什么都不許亂嚷嚷。
這位舉人的一雙兒女也確實(shí)很乖,看守宅院的老人經(jīng)常說:“我在這里住了將近一百年了,像這么懂事的娃娃還真是少見。”他每每這么說,就會有人問:“老伯,那您多大年歲時開始看守這宅子的?”
“那時還年輕呢,也就不過五六十歲罷了。”老伯拍著自己的將軍肚,十分滿足的模樣。而聽他說話的人卻早已驚得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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