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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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沐兒微側(cè)頭聽了聽周圍的動靜，山子忙與她道：“姑娘放心，這處在角落，安靜不說，也不會有人往來磕碰到姑娘。”
居沐兒點點頭，笑著謝過。
山子問居沐兒要吃些什么。居沐兒沒應(yīng)，卻道：“小二哥便是堂上的那位吧？我記得聲音。”
“姑娘真是好耳力，我確是在堂上被府尹大人問過話的。”
“是小二哥發(fā)現(xiàn)了我們，而后報的官？”
“確是如此，我與另一位客人一起發(fā)現(xiàn)的。說來姑娘也是命大，日后必是有后福的。”
做小二跑堂的，嘴甜是必不可少，那話說得極討好，逗得居沐兒一笑。
山子又問了：“姑娘這次來是要做什么？來吃飯還是……”
居沐兒搖頭，但很快又點頭：“麻煩小二哥給來壺茶，我就在這里坐坐。”
山子覺得有點怪，但還是給她上了壺?zé)岵�。又問她還需要些什么，居沐兒搖搖頭。山子便把茶壺放下了，只說有事叫他。
居沐兒微笑謝過，然后小口小口把杯里的茶飲盡了，接著伸手拿了茶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她就這樣自己靜靜坐了一會兒，忽然一個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姑娘，你怎么自己一人在此？”
居沐兒覺得聲音有些熟，她正想著這是誰，那人又說話了：“姑娘，我叫大虎，是這里的小二，那日你來住宿，是我領(lǐng)你去的客房。”
居沐兒想起來了，忙點頭回了招呼。那大虎又道：“姑娘怎么自己一人來此？那殺人兇嫌定罪了嗎？”
居沐兒一愣：“什么兇嫌？”
“就是那個呂掌柜，不是說人是他殺的嗎？可我看這兩日還是有官差來來往往地查呢。難道兇手不是他？”
居沐兒搖頭。
大虎在居沐兒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了：“說來這事也真是兇險，你說怎么一轉(zhuǎn)眼的工夫，人就死了呢？”
“那日情形，小二哥看到了嗎？”居沐兒問。
“后來大家嚷嚷得厲害，我才過去，這才看到了。那日我領(lǐng)你去客房后，回來坐了一會兒便覺得困得慌，我看沒客人，就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個被抓的呂掌柜進(jìn)來拍我，問我朱老板是不是在這里，我就告訴他了。哎呀，這事說來也怪我，我要是不告訴他，朱老板說不定也不會喪命了。”
“小二哥不必自責(zé)，朱老板泉下有知，定不會怪罪于你。”居沐兒淡淡地說，聽著似好意勸解，卻是將那大虎嚇得一身汗，失聲叫道：“難道真會有冤鬼索命？”
居沐兒不說話，大虎愣在那里想了又想，匆匆跑掉了。
過了好一會兒，山子過來問居沐兒還需要點什么，居沐兒搖搖頭。山子又問她是不是在等人，居沐兒又搖搖頭。山子撓頭道：“姑娘，那你一會兒回哪里去，可有朋友在附近？我替你去找找，讓你朋友來接你。你眼睛不方便，總不好自己回去的。”
居沐兒嘆氣：“小二哥真是好心人，不瞞你說，我有麻煩了。”
山子左右看看，沒什么客人要招呼，于是他坐了下來，問：“姑娘有何難處？”
居沐兒側(cè)耳聽了聽附近的動靜，沒聽到附近有別人，于是壓低了聲音道：“府尹大人已定了呂掌柜無罪，并要求我提供當(dāng)日案件的線索。我原本是該記得一些事的，但腦子受傷后，總覺得暈暈乎乎，只記起來一點。”
山子一聽，忙道：“我聽官差大人們說，要查中等身材、手上有疤的男子。昨日里他們在這附近查了一天了。”
居沐兒點頭：“這些確是我想起來的，可官差們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兇嫌。府尹大人說，呂掌柜不是兇手，明日就得將他放了，可這案子事關(guān)重大，不能沒有嫌犯。那時在那屋里的，除了呂掌柜便是我了，我若是不能找出自己無罪的證據(jù)，我就得進(jìn)牢里去。”
“姑娘文文弱弱，一看就殺不得人，府尹大人怎能如此？”
“當(dāng)官的要辦案，我一介平民又有什么法子。”
“那姑娘來此所為何事？”
“我是想，回到案發(fā)現(xiàn)場來，也許能想到更多的事。我怕大人說我故弄玄虛，所以便自己過來，如若想到了新的線索，再去交差。”
山子問：“那想到什么了嗎？”
居沐兒點頭：“想到了。”她不待山子問，又道，“但我需要再確認(rèn)一下。”
“如何確認(rèn)？”
居沐兒壓低了聲音問：“小二哥，我信得過你。你能不能帶我到朱老板遇害的那間屋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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