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節(jié) 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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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歷5月初，滿囤兒他們在鹽堿地里把稻種育了秧。而，春桃兒在這個時候更顯得跟槍追的兔子般，她一邊負(fù)責(zé)試驗田和鹽堿地里的技術(shù)問題，一邊又抓緊和德生探求文化。初探水稻的種植，對于她來講，確實是一件難題；不，汊河屯的人們都很陌生，但，他們卻把希望寄予在了這個尚未到30歲的女人的身上。種植水稻，首先得了解水稻的形態(tài)和生物學(xué)特征。再有，水稻在育苗、發(fā)育、生長期間對水肥、溫度和外部環(huán)境對它的影響。有些問題只單一的憑書本恐怕不一定能夠解決。比如說：突然間的氣溫下降，或是出現(xiàn)一些少見的病蟲害，恐怕書本上并不一定注詳。只能靈活掌握，靈活運用。通過摸索、實踐……，從中找出經(jīng)驗和處理方法�！秴问洗呵�•察今》中的刻舟求劍。《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中的紙上談兵�！俄n非子•外儲說左上》中的鄭人買履。這幾則故事就充分的說明了某些人死搬教條，不懂事物已發(fā)展變化而仍靜止地看問題。
麥?zhǔn)涨埃偨o人們一種稻香味的濃重氣息，人們就好似在瑤果兒旁一般。
稻香，屬于秧苗。迷一般的熱情，不單單是一種思念，邃把澄清的水汽做成一汪汪清水。水田里，一縷縷綠的色彩，在陽光下閃爍。一朵朵圣潔的精靈，坦露著，映入水田的清澈里。古老的蒼穹，蒼松檜柏，小溪旁的貝殼，藍(lán)天白云，撒下溫馨的雨露，把五味滲入深深的泥土。于是，這個季節(jié)，稻香，屬于株株秧苗噴發(fā)而出。
滿囤兒他們把鹽堿地里整平有二畝左右的地塊，經(jīng)過打埂、整墑、溶鹽、耖耙，更換了大量的新水。麥?zhǔn)蘸笏麄儽汩_始了插秧。
夏天的日頭，剛從樹梢上騰出，就像從空中拋下數(shù)縷火苗，滾落在大地上。河邊的楊柳，垂下了葉子；樹上的蟬兒，猥褻了鳴叫；河里的游魚，俯上了淤泥�？釤�，幾乎使人們喘不過氣來。
“姐夫！姐夫�。�！”梁子慌慌張張的奔滿囤兒他們這群人跑來，好似驚飛之鳥雀。
“咋啦？”滿囤吃驚的問。
“姐夫！公社來人啦！讓你們馬上到場院里開會。”梁子好似一桿風(fēng)箱，上氣不接下氣。
場院里，停著一輛綠色吉普車。一個四十多歲額頭禿鬢臉又顯得很臃腫的男人，坐在那張好似喝醉了酒的課桌旁正在注視著場院里的人們。他的臉上顯得很恐怖，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似殿廟里四大天王的泥胎一樣，橫眉怒目；又好似陰曹地府里的牛頭馬面，吊死鬼一樣的嚇人。他的身旁站著兩個……人；他倆顯得很嚴(yán)肅。那個禿鬢的男人，看看人們都坐在場院里，便清了清喉嚨。
“汊河屯的鄉(xiāng)親們！”一副沙啞嗓子。
“當(dāng)前，國際和國內(nèi)形勢一派大好。��！是不是喏？……我們要拿出金猴奮起千鈞棒的勇氣來，把他們打個淅瀝嘩啦。��！是不是喏？”
汊河屯的人們頭頂著烈日，只坐在場院里靜靜的聽著，誰敢出語？誰敢亂動？
“你們汊河屯的糧食搞不上去。啊！是不是喏？還想吃好的？��！是不是喏？偷偷摸摸的種稻田。��！是不是喏？你們當(dāng)中的某些人千方百計的、別有用心的挖社會主義的墻角。��！是不是喏？走資本主義的道路。��！是不是喏？廣大的社員群眾們！啊！是不是喏？你們要擦亮那雙雪亮的眼睛，不能被某些階級敵人蒙蔽了雙眼。啊！是不是喏？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啊！是不是喏？偽裝的就是偽裝的。��！是不是喏？偽裝的應(yīng)該剝?nèi)ァ０�！是不是喏�?hellip;…�。∈遣皇沁�？我們……是實事求是地，是說一不二地。啊！是不是喏？……”
滿囤兒和驢蛋兒并肩的坐在場院里，小聲的說：“這回完了！”說完他把草帽扣在了頭上。
“你們種的那些稻田，今天不把它們拔了，明天我就派拖拉機給你們軋掉。�。∈遣皇沁�？你們當(dāng)中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應(yīng)該懸崖勒馬。��！是不是喏？不要往絕路上走。��！是不是喏？你們要……做深刻的檢討。��！是不是喏？我們決不姑息養(yǎng)奸，一定要斗爭到底。�。∈遣皇沁�？我就講到這里。��！是不是喏？看你們明天的表現(xiàn)。�。∈遣皇沁�？散會！�。∈遣皇沁�？”
人們都陸續(xù)的站了起來，只有春桃兒還坐在那里。“姐！咋還……”蘭草兒把話咽了回去。春桃兒的身下，好似蛤蜊浸出水來。
尾聲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不時便有一陣陣的樹梢搖動。道旁的樹木，田里的野草，在雨絲中，把那些雨珠搖落下來。幾片樹葉隨著風(fēng)雨漸漸的飄落……
突然有一天。
“二姨��！俺娘叫您上俺家去一趟。”滿囤兒的女兒小菊說。
“啥事兒？”春桃兒問。
“俺聽俺爹娘說，想給您和俺大伯去治病。”
滿囤兒和蘭草兒準(zhǔn)備將他倆帶到何處醫(yī)治？春桃和德生的病能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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