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白衣少女
-
七月,煩人的七月,七月是干枯的是火爆的,而對于江湖來說,七月是血腥的,每顆平靜的心都在七月變得煩躁不安起來。也許江湖本生就是如此。幽冥客棧是在一個深山林中,林中漫著一層層霧氣,給幽冥客棧更添了一番色彩。幽冥客棧只有在每年的七月才開張,平時都是大門緊逼,而每個到這來的人必須放下手中的利器,平平靜靜的過完這個七月,在這里不管你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是懲惡揚善的俠客,在這里都不可以以任何理由動手。所以大多來這里的人都是躲避仇殺的人。沒有人見過這里的老板。也沒有記得到底是哪一天有這個客棧的存在。
岳飛龍?zhí)ь^看了看大門上一塊破舊的木牌,木牌上的字雖已模糊,但還是可以看見幽冥客棧這四個字,他一皺眉,猶豫了一下,一只腳不知道是要進還是要退。“你要進去嗎?”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回頭看見身后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正笑吟吟的看著他,姑娘一身白衣,就連束發(fā)的絲帶也是白的,毫無雜色。那姑娘不施黛但是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膚如凝脂,肌如白雪,優(yōu)勝天仙,尤其一雙清澈的大眼,是那么的清純脫俗?峙骆隙鹨娏怂膊桓姨ь^,以她的年紀來到這里,有些奇怪,岳飛龍這么想著,又聽那女子道“既來之則安之,還是進去吧。”
岳飛龍剛伸進一只腳又轉(zhuǎn)過頭來問到“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美貌婦人,她看起來只有不到三十,手中握著一把兩尺來長的劍,和一個與你年紀相仿的小子,那小子蓬頭垢面的。他們有進去嗎?”
“來這里的只有一種人,就是想得到安靜的人,還有,你最好是放下手中的兵器再進去,如果不愿意也可以帶進去。但是如果你是來尋仇的,就過了七月,離開這里再說。”姑娘仍然微笑著。
岳飛龍看了看手中的劍,對著那女子笑笑說:“我這伙伴陪我有二三十年了。還真不習(xí)慣離身。”那姑娘也不說什么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岳飛龍好奇的問:“這里的主人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來這里的都是主人。”女子說話不露一絲痕跡,岳飛龍一時竟莫不透,這少女的來路。他這才轉(zhuǎn)身向里走進去。進了大門,這里與其他客棧的擺設(shè)沒什么不同。今天剛好是七月一,可剛剛是七月的第一天,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人,岳飛龍邊走進去,邊環(huán)顧著四周,但是周圍的人都當(dāng)他是空氣,各自忙著自己的事,也無暇看他一眼。
“龍哥,你也進來了。”岳飛龍尋聲望去,在靠西邊窗戶的桌子邊正坐著自己走失的妻子南宮玉,兩人從飛龍堡一路出來為了追殺那小子無意間走到了這里,因為天還沒怎么亮,山霧太濃走散了,這里方圓百里沒有其他的店和住戶,剛好有到了七月,所以,他猜想那小子一定躲進了這里,而妻子一定也到了這里面。他剛剛猶豫要不要進來是因為,只要進了幽冥客棧就一定要等到七月完才能出的了幽冥客棧的大門,如果妻子和那小子沒有進來,那自己就要被困在這里一個月,F(xiàn)在見到自己的妻子也在這里,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著了地。
他疾步走到南宮玉的身邊,坐了下來,南宮玉給他倒了一杯水。“還好你來了,不然我要是一個人困在這里一個月,一定會瘋掉的。”南宮玉嬌嗔道。她的確是個美麗的貴婦人,歲已四十可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左右,她的皮膚滑嫩是許多少女都不及的。岳飛龍也愛憐的摟住妻子。他壓低聲音問:“那小子也在這里嗎?”
“在,我親眼瞧他進來的,都怪我遲了一步,不然早解決了他,我們也就不用進來陪他多浪費一個月時間了。現(xiàn)在要殺他只有等到七月完出了這客棧。”南宮玉有些怒氣。
“反正他也出不去,那他就不能到處胡言亂語,我們也可以安心的在這里靜靜心,多認識認識可以用得著的人。你不沒發(fā)現(xiàn)今年的客棧似乎要發(fā)生大事了。你看今年來這里的人特別多,都是一些頂尖高手,不可能是為了躲避仇殺,而且每個人都帶了武器,好像隨時準備動手。還有這些人都是有野心稱霸武林的,有野心的人不可能想平靜,除非他們是有目的而來。”岳飛龍一雙鷹眼在周圍的人群中掃視著。最后把眼光停留在剛剛進門的青衣道士身上,只見他一進門,喧嘩的大廳突然安靜了,大家不約而同的停下來,都注視著他。
道士手中抱著一個方形的東西,用黑布包著,道士是玄天教門下第三代弟子長清道長,玄天教的創(chuàng)始人忘塵真人是義劍門掌門人的親弟弟也是關(guān)門弟子,而義劍門的掌門人沈玉是一代大俠,人人都尊稱她為武林至尊,不過都已經(jīng)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不過長清道長出現(xiàn)在這里,事情頂有蹊蹺?磥碓里w龍的推測是對的,岳飛龍不禁暗自高興,可能不用困在這里一個月,這個鬼地方,岳飛龍突然討厭起七月來了,可惡的七月,為什么早不來晚不來。
長青道長把手中的東西抱得更緊了,周圍的人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知道是不想貿(mào)然行動,還都在等別人下手,自己以便坐收其成。長清道長走到一張空桌子前,將包袱往桌上一橫放,自己坐了下來。眾人也紛紛落座,可是眼光始終不曾移開。
“各位既然來了這,就得守這里的規(guī)矩。”樓上長廊上站著那位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還是微笑著,似乎她除了微笑,就再也不會別的表情了,眾人總算是將目光移到白衣女子的身上,有的是驚與她的美她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有的正在猜測她的身份。往年幽冥客棧只有一個啞婆和聾叔照看客棧,為大家提供一些用的,今年沒見到啞婆和聾叔,倒見到了這么個小姑娘,她的身份自然引起大家好奇。
“記住天黑后,一定要呆在自己房中,不要亂走,還有,在這里不可以格斗廝殺,如果有什么要幫忙的,可以叫我,我住在第一間屋子。我叫夢如影。”少女簡單的說了一下規(guī)矩。
“夢姑娘,請問啞婆和聾叔去哪了?”一個禿頂?shù)睦先俗叱鰩撞教ь^問道。少女
道:“他們二位身體不適,所以叫我前來幫忙打理。”少女走下樓,立在人群之笑著問大家:“各位還有什么問題嗎?如果沒有,那就請便,廚房在后院,希望你們早早用膳,早點進房休息。”少女的一身白衣在眾人中是那么的顯眼。她一說完,到也沒人再有什么意見,也許是因為大家覺得她一個小姑娘可能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往年有啞婆和聾叔在,他們的功夫高深,在加上一直沒有露面的客棧老板眾人還是有些忌諱,可是現(xiàn)在叫個小姑娘來,不知道又是什么用意,大家也沒人冒險,都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所以大家也去后院打水燒飯。在這里的都是自給自足。但是里面什么材料都具備。
“你們快來看看”這時后院有人傳來焦急的叫聲,但是很多人都看著長清道長,只見道長充耳不聞,悠閑的喝著茶。岳飛龍見大家都沒動身也就依然回到原位坐下,也順勢拉住剛起身離坐的南宮玉。這時只見樓上下來一位錦衣公子,年紀約有二十四五的樣子,身后跟著一位綠衣女子,年紀和那夢如影差不多。那女子唇紅齒白,雖稱不上驚艷,也不及夢如影那般脫俗,但是容貌也極其秀麗,她的美貌也是一般女子所不及的。
那公子急忙下樓,夢如影迎了上去。“怎么了。后院發(fā)生什么事了?”那錦衣公子問到。夢如影搖搖頭說:“不如冷公子陪我一同前去看看。”錦衣公子看看大家,笑道:“在下倒是很樂意奉陪。”繼而大笑起來,也不知道他是在嘲笑那些人還是別的意圖,眾人當(dāng)是沒有聽見還是盯著長清道長的一舉一動。這倒是讓岳飛龍摸不著頭腦,到底大家是為了什么來到這里的。到底那長清道長身上有什么寶貝,還是有什么秘密。眼前的年輕人又是誰,好像與夢如影很熟,他是幽冥客棧的人還是住客。
“讓貧道一同前去看看。”長清道長起身將那黑布包著的方形東西往腋下一夾跟在錦衣弓子身后。“我們也去看看。”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好像大家也順著這個理由跟著出去了。“公子為什么剛剛那些人都沒人在乎,現(xiàn)在都一個向跟屁蟲似的。”綠衣少女譏諷的說著。那錦衣公子嘻嘻一笑。轉(zhuǎn)頭對綠衣少女說道:“你以為是他們現(xiàn)在良心發(fā)現(xiàn)了嗎?其實人家也想跟去看看到底怎么了,可是他們又怕一離開后就錯過了另一樣寶貝啊。”
“寶貝?什么寶貝啊”綠衣少女一臉好奇的問。大家也都聽著錦衣說,因為還是有的不知情的。例如岳飛龍夫婦。雖然有很多人,大家的腳步都放得很輕。“冷公子,還是看看到底怎么了要緊。”夢如影打斷了錦衣公子的話。錦衣公子應(yīng)允著點點頭。綠衣少女倒是沒覺得失望,而那些不知道的卻一臉失望,是的有人透露風(fēng)聲說長清道長會帶著一樣武林至寶到幽冥客棧,有的雖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也帶著好奇心來到這里。誰都不想什么收獲也沒有,只是困在這里一個月。
眾人來到后院,只見剛剛問話的禿頂老人在井邊全身縮成一團,慢慢的變小?峙略龠t來一會。大家也就人不出他的模樣了。在他旁邊還有另外兩人,不過他們似乎中毒更深,已經(jīng)縮成肉團了。井邊還有一只倒地的水桶,桶中的水灑在地上吱吱作響,冒著氣泡。一看就有劇毒。綠衣少女緊緊的挨在錦衣公子身后,也不敢多看一眼。“唉,如果我早些趕來,或許還有救。”夢如影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蹲在那人旁邊用銀針檢查著,她深深的嘆了口氣。“是誰這么毒,竟然用這么殘忍的毒藥。而且還跑道幽冥客棧來下毒。”錦衣公子打量著四周,忽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錦衣公子,腳尖一點,向黑影追去。長清道長也迅速追了過去。
“夢姑娘,你來看看。”是錦衣公子的聲音,聲音來自大廳,看來是那黑影引他饒了一圈。夢如影跟那綠衣少女急忙向大廳奔去,大家也跟了過去,也沒人再跟那長清道長寸步不離了。只見,長清道長的頭顱懸掛在大廳橫梁之上,頭是齊頸而斷,血一直往下流,滴在桌子上,血還沒流多少,傷口處還在冒著氣,看來兇手剛剛下手。只是,在這么一瞬間,在錦衣公子的追逐下不但殺了人,還將頭掛在橫梁上,可見手法之快。
“那東西在什么地方?”有人這么一問,都不顧眼前的危險,四處尋望。“冷公子,你剛剛不是去追趕那黑影去了嗎?”夢如影對眾人的態(tài)度也見怪不怪了,所以她只是關(guān)心事情的經(jīng)過。只見錦衣公子一躍而起,一道劍光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那劍光猶如點點寒星,就在長清道長的頭快要落地之時,綠衣少女,一轉(zhuǎn)身從旁邊一塊白色桌布拉起,有迅速回到桌邊,接住了人頭,將他包裹起來。而此時,錦衣公子早就回到了原地。
“你是孤星劍客冷星痕?”他剛才用的正是孤星劍,而夢如影又稱他為冷公子,岳飛龍走了過來。對他報拳至禮。“久聞大名。幸會。。。。”冷星痕也還禮笑笑說:“只是江湖中人抬愛而已,比起飛龍堡的大名,在下是微不足道。”“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到道長的身體再說。”夢如影打斷二人的話。“就是公子,我們還是正事要緊。”
“我要離開這里。”這時,一身著藍衣,十分干瘦的中年漢子,他額頭冒著大顆大顆的汗珠。臉色早已下得蒼白,聲音有些顫抖。“老實說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是沖著誰來的,我是很多仇家,我是為了避仇來的,但是現(xiàn)在這里更危險,有人能在這么多人眼皮底下殺人無痕。我不敢再待下去了。”
“不可以,誰都不可以離開,也許兇手就在我們之中,你們現(xiàn)在就算出去,兇手也不一定讓你們離開。”夢如影還沒開口,冷星痕先說道。
“可是誰來保障我們的安全,你么?還是從來沒露面的客棧老板,現(xiàn)在井中已經(jīng)被人下了劇毒,我們吃什么,喝什么,你要我們坐在這里等死嗎?”說話的是碧云山莊的莊主孔西云,在江湖上他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次本來是因為好奇而來,不想?yún)s發(fā)生這樣的事。
大家聽他這么一說,膽小的也各自想著自己的安危,而膽大的還是想著那黑布包著的東西。“既然大家這樣,好吧,反正天已經(jīng)黑了,你們也走不出山林,還是各自回房休息。今晚就有勞冷公子負責(zé)大家的安全了,我還是先去四周瞧瞧,看能不能找到道長的身子,不能也要先把道長埋了。”夢如影這么一說,倒是沒人有什么意見,綠衣少女將包著的人頭遞給了夢如影。
各自也都回了房,可是都不敢休息。岳飛龍夫婦下了樓,見冷星痕主仆二人還坐在大廳,一言不發(fā)。“冷大俠辛苦了”岳飛龍走到冷星痕旁邊坐著。
“你怎么不睡?”冷星痕問。岳飛龍道:“我怕大俠你一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雖然我的功夫不如大俠你,可是還是可以勉強支撐一會的。”
“堡主言重了,能有堡主夫婦二人幫忙是在下的榮幸。只是不知道你們怎么會來到這里來。你們應(yīng)該不是為了避仇,難道也是為了那個而來嗎?”冷星痕看著岳飛龍?吹迷里w龍有些不自在,岳飛龍輕咳一聲說:“不是,我既不是避仇,也不是為了那什么東西,其實到現(xiàn)在我啊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吸引著他們。我進來。是為了我那侄兒。。。。”
“哦。”冷星痕點點頭。“你侄兒,他怎么了?與這客棧有什么聯(lián)系?”綠衣少女倒是十分好奇,一口氣問個不停。“悠悠。”冷星痕責(zé)備的瞪了她一眼,悠悠不情愿的嘟著嘴哼了一聲,似乎根本不樂意冷星痕的管束。
“這丫頭叫悠悠。”冷星痕簡單的介紹著,悠悠一聽,呼的站了起來:“說過多少次了,不可以叫我丫頭,我已經(jīng)是大人了好不好,不要老是以為自己就大我那么幾歲,就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
南宮玉呵呵一笑:“悠悠姑娘也是性情中人,看來平時倒是沾染了不少冷大俠的豪邁之氣。”“什么豪邁之氣,沒大沒小,人啊不要麻煩,這丫頭越來越?jīng)]主仆之分了,弄不好還要我聽她的。見識沒長,脾氣倒長了不少,看來我這人還是心太軟了。你看看人家夢姑娘,溫柔美麗不焦不躁。。。。。。。。”話音還沒落。只見悠悠早已怒目相視。
“我們還是接著說,我那侄兒。”岳飛龍急忙般出話題化解這主仆二人的要爆發(fā)的戰(zhàn)爭,這時,夢如影也從進了大廳。“我找了一圈,只找到了道長的衣服和
一灘血水。兇手是用化尸水將尸體化了,不知道是誰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恨。”一向面帶微笑的夢如影此時臉上也照著一塵憂傷。
“就算是沖著那龍影劍來的也沒有必要這么殘忍啊”冷星痕不由皺了皺眉“看來事情沒那么簡單,如果只是為劍而來,那他不必要這么殘忍,而且他的功夫又那么高深。如今劍已經(jīng)落入他手中他完全沒有必要殺人。除非他沒有得到劍。”
“龍影劍?你是說,至尊龍影。難道那道長手中的神秘東西就是龍影劍?大家那么在意道長的一舉一動就是為了龍影劍來的?”難怪大家都對那道長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注著,著龍影劍正是武林至尊沈玉的寶劍,正是那把叱姹風(fēng)云的龍影劍打敗了無惡不作的大魔頭狂魔。只要有那把劍在手所有的神兵利器都黯然失色。在加上沈玉獨創(chuàng)的劍市,以及神劍三式,一是間武林上無人匹敵,沈玉為人又十分俠義,江湖中人十分敬重她的為人,雖她是一介女流,大家尊稱她為武林至尊。但是后來她退隱江湖,那劍就交給了她的弟弟忘塵,忘塵真人也不負眾望也是一代大俠,后來不知道是看破紅塵還是躲避紅塵,舍棄眾多親昧他的紅顏,出了家。建立的玄天教,沒過幾年,將事務(wù)交給弟子打理,也隱退了江湖。不過玄天教弟子的本事和功夫倒是一代不如一代。只是江湖中人看在他們祖師的分上,倒也,平平靜靜的在江湖上立足,可他們也不聞江湖事,更別說有什么仇人,如今落的這般下場,實在有些惋惜。
“是的,大家都是為劍而來。這些人哦,都是想爭奪這把曠世奇劍”冷星痕不由得譏諷的笑著搖搖頭,似乎覺得這些人的舉動有些可笑,和可恥。“這把劍可不是任何人都配擁有的。這些人以為只要有劍在手,就可以稱霸武林,可笑,只怕劍沒到手命一亡矣。”一聲長嘆。
“可不是。”岳飛龍點頭稱是,“可是龍影劍早已跟著忘塵真人消聲匿跡了,可又怎么說在那道長手中呢,我看道長手中的不一定是劍,也許有人打著這個幌子引大家來,進而暗下殺手,我看他要殺了長清道長是為了滅口。”
“我就是為這而來的,我家?guī)煾复蛟斓倪@把孤星劍為的就是與那龍影劍一決高低,可是師父剛把劍打造好約那忘塵真人比試,可是忘塵真人卻隨著龍影劍失蹤了,后來師父將劍傳給我,一再囑咐,一定要找到龍影劍一決勝負。為了證明孤星劍是否能與龍影劍匹敵。師父還命我在五年前去了武林大會。挑戰(zhàn)了群雄,后來我就閉門練習(xí),直到前不久聽說長清道長會帶著劍出現(xiàn)在幽冥客棧。所以我也就趕來一探究竟。”冷星痕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他也是帶著只有十歲的悠悠,闖進武林大會,當(dāng)時他的狂傲讓人深感不爽可又奈何不的,各大門派紛紛敗在他的劍下?墒堑阶詈,大家既無奈又不情愿的將盟主之位交給他時,他卻消失了。還說只是玩玩而已。這讓各大門派哭笑不得,他人早已離去,只是留下一串笑聲。
“難怪當(dāng)時你就那么走了,你的不是沖著盟主之位去的。”岳飛龍一直不解當(dāng)初打敗眾人的冷星痕為什么挑戰(zhàn)了群雄又不要盟主之位。現(xiàn)在這么一說,倒也覺得有些好笑,冷星痕只不過是利用群雄試探自己的功夫在仔細看看冷星痕,一臉的狂蕩不羈,臉上始終掛著笑意,他的笑與夢如影的微笑截然不同,他的笑有一絲說不出的自信與狂傲,但是又不讓人覺得厭惡,甚至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母杏X,他的長相也是十分俊美的,雖以二十五六,但是卻沒有一點成熟之氣。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獨闖武林大會,很難想像他有那么高深的功夫。
“呵呵想不到冷公子還是這么有趣。”夢如影輕輕一笑,冷星痕看著夢如影的笑有些癡醉的模樣,悠悠白了他一眼。用手肘輕輕一撞冷星痕的手。冷星痕這才回過神來。一時之間幾人倒是有幾分尷尬。“你不是說你為你侄兒而來嗎?他現(xiàn)在在客棧嗎?你可以問問夢姑娘。”冷星痕道。
“說來話長。這話還得幾月前說起,都是家丑,我那弟弟他想侮辱內(nèi)人,還想霸占取代我堡主的位置,后來在打斗中,我無意間傷了他,他是我的親兄弟,我不想殺他,本想放了他,給他一個機會,可是他卻想偷襲我,結(jié)果反而死在自己涂滿毒藥的刀上。”說到這里,岳飛龍有些哽咽。他妻子輕輕撫摸著他的背,夫妻二人倒是顯得感情十分深厚。岳飛龍緊緊握住妻子的手又接著說:“這一切,被不明所以的侄兒凌風(fēng)看在眼中。他記恨我,一個人離開了飛龍堡,可是他人小,功夫又不好,我怕他有危險,所以和妻子一路打探來到這里,希望可以把他領(lǐng)回去。”
“岳堡主倒是宅心仁厚。只是無意間卷到這件事中。”冷星痕對岳飛龍的度量心生敬佩之意。一臉敬佩之氣油然而生。冷星痕他雖武功高強,但是江湖閱歷少,哪里明白人心的險惡,自然對那岳飛龍的話真假也不懷疑。
“這里的人我都見過,應(yīng)該沒有令侄。”夢如影倒是顯得十分平靜,也沒有冷星痕的那種滿臉敬佩,也沒有懷疑的表情,還是掛著她的微笑。讓人琢磨不透。
“這客棧,一向都可以保持著相安無事,而且往年進來的人,也都平平安安。為什么今年會發(fā)生這些事。而客棧老板也不露面出來解決?”岳飛龍好奇的問夢如影,現(xiàn)在他倒是對這里發(fā)生的事比較感興趣了。自己的事也只好放在一邊。幽明客棧既然敢收留那些躲避仇殺的人,想必,自有他的厲害之處,如今發(fā)生這些事,老板為什么卻不出面,難道傳聞都是假的嗎。“會不會有人這么做就是為了挑戰(zhàn)客棧老板,引他現(xiàn)身呢?”
“不排除這種可能?”冷星痕點點頭把目光投向夢如影。夢如影還是微微一笑,起身說:“時間也不早了,我看我還是先休息一下,這里就有勞幾位了,明天我來接替各位,負責(zé)他們的安全。”她對冷星痕和岳飛龍的疑問避而不答,離坐上樓去了,直到她的白影完全消失。
冷星痕和岳飛龍相視一看,似乎有些心領(lǐng)神會。“你跟這位夢姑娘是舊識?”岳飛龍問。
“不是,知識初進客棧遇到她,覺得她很和善。你不是懷疑她什么吧”冷星痕這么一說,自己也覺得那夢如影有些怪,為什么見到道長的人頭時沒有驚慌,倒是顯得十分從容,還敢將人頭拿去掩埋,那些久走江湖的人,心中都有一絲畏懼,惶恐,但是這么個小女子卻如此膽大,還一人去四周尋找道長的尸身,為什么啞婆和聾叔兩人都同時身體不適。現(xiàn)在想想倒是覺得有些魯莽,也沒覺得這么一個小女子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有什么奇怪。也難怪,師父培養(yǎng)他只是要他戰(zhàn)勝龍影劍,又沒打算讓他闖出什么來,所以他沒涉足江湖,對什么人都沒戒心。
“還不是見人家漂亮,我說嘛色子頭上一把刀”這下悠悠倒是十分的得意。冷星痕沒好氣的說:“不要瞎起哄。”悠悠這回倒是很樂意的配合,不在言語。
“她一個女子出現(xiàn)在這里的確奇怪,會不會是她殺了以前負責(zé)這里的啞婆和聾叔,再說自己是來接替他們的,反正沒人證明她說的是真是假,或許她就是想見見這客棧老板,不過這么也看不出她下手會是那么的狠。還有她幾乎都有不在場殺人的見證,難道她還有同伙嗎?”岳飛龍就這么分析著,他時而皺眉,時而又點點頭,極力思索著什么有力的證據(jù)。
“可是我們沒什么證據(jù)。一切只是推測而已,我看還是觀察一下在說。”就在這時,只聽后院又傳來幾聲尖叫聲,冷星痕提劍縱身向叫聲出奔去,就在一剎那間,冷星痕已不見了蹤影。岳飛龍暗自嘆到此人的功夫早已勝過五年前在武林大會上看到的那個冷星痕,如若此人要涉足江湖只怕少有敵手,但是經(jīng)驗少,自己如果把握得好倒是可以將他為己所用。這么想著,他也迅速的向后院奔去。只見天初黑時想要離開的那藍衣漢子,和碧云山莊的莊主二人倒在后門口,后門大開著,只是外面就是樹林,顯得十分陰森恐怖,一切被黑色所吞噬著,顯然他們是想離開客棧。
二人倒是沒有前面的那些人死的那么殘。是被人一劍斃命的。“看來兇手是想警示我們,不能離開客棧。他先斷了我們的水源,又不讓我們離開,似乎有心想困死我們。”冷星痕嘴角又升起一抹笑意,大聲說到“不管你是誰,我冷星痕樂意奉陪。呵呵現(xiàn)在我倒是十分有興趣跟你玩玩了。”狂笑著大步返回大廳依舊坐回原處,他的手剛剛觸摸到,不應(yīng)該是剛碰到桌子。桌子便散了價。看來是乘他出去的時候,被人用高深的內(nèi)力動了手腳,他騰的站了起來,怒道:“你是在向我挑戰(zhàn)么?有本事出來露兩手。”
“人早已不在了。”冷星痕這才發(fā)現(xiàn)夢如影不知何時立在樓上的長廊上,正笑著看著自己。
“你是在嘲笑我嗎?”冷星痕冷冷的問。
“怎么會呢”夢如影用手理了理額前的頭發(fā),一臉倦意說:“你看大家好不容易睡著了,你這么做不是有讓大家擔(dān)驚受怕么?”
“是嗎?只怕是大家也睡不著,只是大家是個人自掃門前雪,沒人向岳堡主那么深明大義而已。”冷星痕沒了笑意,這么冷冷的到還是有幾分威嚴。
“這就是江湖”夢如影長嘆到,眼中也掠過一絲的憂郁,“桌子壞了,你還是換一張吧,這個留著我明天在整理。天也快亮了。估計兇手現(xiàn)在也不會在有什么動作,你們還是打個小盹,養(yǎng)養(yǎng)神。這個給你”。她拋下一個小布包給冷星痕。說完又消失在長廊里。冷星痕伸手一接,看到是個很平常的的小布包,隱隱有一股淡香,聞了頓時精神不少。他不知道夢如影把這個給他有什么用意。就拿著細細的研究著。
果然一直到天亮都一直很平靜,但是冷星痕卻是一夜未睡,研究了一晚上,他也沒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幾進天亮?xí)r,岳飛龍夫婦相依相偎地敵不住困意睡著了,悠悠也伏在桌上說著了。冷星痕也不忍叫醒他們,但是自己倒是十分清醒,毫無困意,冷星痕在大廳中來回走著,思索著一絲絲的線索。
“你還沒睡啊,你還是先休息一下,等會我們才有精神商議對策,怎么度過難關(guān),在這里不吃不喝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夢如影幾乎是無聲的出現(xiàn)在他身后,為什么每次他都覺察不到夢如影已經(jīng)接近自己了呢,難道是自己想問題太出神,失去了警覺性,如果要是夢如影偷襲自己,恐怕。。。。。冷星痕不由打了個寒顫,他實在不敢在想下去。
“啊”只聽樓上又是一聲凄涼的叫聲。冷星痕幾乎是應(yīng)聲而起,聲音是西廂房傳來的,西廂房中間的一間房門打開,只見一個尸體被劃了數(shù)刀,冷星痕發(fā)覺兇手每次動手都會繞回大廳,他也沒檢查尸體,只是在門口晃眼一看,知道那人招了毒手,立即返回大廳,料想兇手應(yīng)該不會料到他會立即折回,所以不出意外,他應(yīng)該可以見到兇手。
夢如影不見了蹤影,只見一知血淋淋的手臂擺在桌子上,還滴著血。而岳飛龍夫婦和悠悠還是睡得很熟?磥硭麄冋垓v了一夜是太累了,不對,冷星痕猛的一個機靈,他走到悠悠身邊,呼吸很均勻,象是熟睡的孩子。“悠悠。。。。”他叫到,似乎睡的太熟,悠悠還是沉睡著。冷星痕象是想到了什么。他將夢如影給他的那個布包在悠悠的鼻子面前來回晃著。只見悠悠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果然是迷香”冷星痕自言自語到,他有走到岳飛龍夫婦身邊,也將他們從‘沉睡中’喚醒。夢如影進來了。不待冷星痕開口。夢如這時夢影看到桌上的斷臂并沒有感到震驚,平靜的問道:“怎么,樓上死的是誰?”
“又死人了嗎?”岳飛龍剛剛醒來就聽到死人二字,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連忙問到。然后猛一拍腦袋:“哎呀,我怎么就睡著了。”
“不清楚,我知道兇手一定會再回到大廳,所以立即折回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說著望了望桌上的斷臂,然后有一臉狐疑的問:“你呢,你去哪了,你為什么不待在大廳?”
“我也知道兇手會回到大廳,可是我見到一條黑影,所以追了出去。帶我在客棧周圍饒了一圈,不過還是讓他跑了”夢如影好似天生的好脾氣,對冷星痕的懷疑不以為然。
“饒了一圈?”冷星痕懷疑的看著夢如影,夢如影眼神毫不閃爍,如果她是在撒謊,那她就太高明了。“你的膽量不錯,你就不怕,你追出去他會對你下手?”
“我倒希望與他過幾招。”夢如影笑到,“還是去那房間看看吧?”夢如影是真的想笑,因為他知道冷星痕在懷疑她,她心中不由嘆到,與其在她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去看看尸體有沒有留下線索。
“你早知道有人在大廳放下迷香?”冷星痕忽然想到夢如影給他的那布包是解藥。但是這決不是偶然的巧合。應(yīng)該是她事先知情。
“對,我一出現(xiàn)便覺得。空氣有些異常。”夢如影回到。
“你怎么不直說”冷星痕不明白如果夢如影是兇手為什么還要給自己解藥,難道真是要挑戰(zhàn)他么,陪他玩玩,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就太恐怖了?磥硎怯龅綄κ至。岳飛龍這時才明白自己并非因困而睡。而是有人下了迷香。
夢如影并沒有回答冷星痕的問題而是說:“上去看看。”就自顧走上樓梯。冷星痕也跟在身后。他已完全沒了傲氣,若是玩計謀,他自愧不是對手。
來到西廂房,旁邊的門都禁閉著,只有中間的那一間是開著的。死者是伏在桌上死的,他的樣子與悠悠剛剛的睡姿一模一樣,這讓冷星痕有些不寒而栗。只是斷了一只手臂。夢如影看了看傷口處:“是齊肩而斷。傷口整齊,應(yīng)該是刀劍之內(nèi)的兵器。什么人?”冷星痕也聽到了從木柜里傳來一聲輕微的呼吸聲,他還沒動手。夢如影身形一轉(zhuǎn),長袖一揮,立在床邊的衣柜門打開了。她身形輕飄,沒人看見她是怎么移動腳步的,她已立在衣柜旁邊。衣柜大開著。里面的東西一覽無疑,衣柜是上下兩層,上層比較矮,赫然放著那個長清道長帶來的黑布包著的方形盒子。而下層教高,除了兩件衣服,還有一個衣衫破爛的少年,少年蓬頭垢面,已看不清模樣。但是從身形看來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夢如影食指和中指夾著一跟銀針。扎在少年的頸處,少年微微動了動。冷星痕此時才見到夢如影的功夫,以她剛剛輕工和內(nèi)力來看。決不在自己之下。
- 最新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
- 發(fā)表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