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Chapter 2 因你眼淚而痛的，只會是愛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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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商少塵離開的身影，Elaine頓時覺得有些脫力。兩年前，她正唱著歌時，他出現(xiàn)了。他站在她的對面，背對著她，靜靜地看著遠(yuǎn)方。而后，他甩給她3000元后，就很快消失在人流之中。之后的時光里，她總是會不停地想起他孤寂的背影和離開時的側(cè)臉。她喜歡他，只那么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愛得不可自拔……
周五晚上的校園，顯得非常的靜謐，言兮踩著落葉，漫無目的地走得很快，等她停下來時，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啊……”她捧住頭叫了一聲，坐到了路沿上，掏出手機(jī)給陳漾打電話。
不到二十分鐘，她就看見陳漾朝她的方向跑來。
“兮姐……兮姐……”他還和她隔著好幾米的距離，就高聲喊了起來，那呼聲在安靜的道路上顯得異常大聲。
言兮拍拍褲子站了起來，有點委屈地叫了聲：“漾漾！我迷路啦！”
“呵呵，那你吃飯了沒？呼……呼……”陳漾雙手撐著膝蓋邊笑邊呼呼地喘著氣兒。
“不是叫你慢慢過來嗎，你跑這么快干什么��？”言兮習(xí)慣性地杵杵他的額頭，“沒吃呢，你吃了沒？”
“那正好。”陳漾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學(xué)校門口開了一家烤魚店，咱們?nèi)L嘗鮮。”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jìn)“江邊烤魚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完菜后，言兮又叫了一小瓶二鍋頭。
“涼颼颼的，喝點酒保暖。”言兮邊說邊掩飾地笑了兩聲。
陳漾看著眼前人故作明媚的笑容，心里有絲揪緊的疼痛。他剛才一看見她，就知道她不開心。她平時神采奕奕的眸子今天顯得異常暗淡。還有，她從見到他起就一直抿嘴微笑，卻聽不見笑聲。她每次不開心就是這副神色，從高中到現(xiàn)在都沒有變……
這家新開的飯店，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的工夫，烤魚、米飯、二鍋頭就都端上了桌。
言兮端起酒瓶給他斟了一杯，給自己斟了一杯。
“來，漾漾，飯前先干一杯。”她舉起杯子碰了下陳漾的，然后一飲而盡。
“兮姐，先吃點東西再喝吧，不然容易傷胃。”陳漾夾下一塊魚肉放進(jìn)她的碗里。
言兮夾了肉和米飯塞進(jìn)嘴里，明明聞起來挺香，不知道為什么嚼起來卻沒什么感覺。
“還真是挺好吃的……”對面，陳漾吃得很香，臉上是很滿足的神情。
言兮再次笑了，她又往兩人杯子斟滿了酒，舉了起來：“漾漾，希望你每天都這么開心……”她說得很認(rèn)真，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等到碗里的米飯見了底時，酒意也上了頭。她按了按額角，輕聲說道：“不能喝了。”
“嗯，再喝該醉了……”陳漾也應(yīng)和道。
言兮杏眼半閉，甩了甩頭，覺得陳漾的聲音顯得有些飄忽。
她突然覺得有些困倦，打了個哈欠，“漾漾，回去吧，我想睡覺了。”
“好……”
陳漾的聲音依舊飄忽，然后她看見他叫了服務(wù)員買單，接著又站起來拿過她的挎包。最后，他拉著她的胳膊將她從座位上攙了起來：“我們回去……”
言兮覺得步子有些虛浮，她幾乎全靠著陳漾攙著她的手在挪動，兩人就這么慢悠悠地往云大走去……
“兮姐，你不開心可以告訴我，可以告訴小水，為什么總是要自己一個人悶著？”陳漾輕聲說著。
言兮的步子停了下來，她轉(zhuǎn)過頭彎唇一笑，“漾漾，我沒有不開心啊。”
陳漾大大的眼睛泛起了苦楚。她永遠(yuǎn)都是這樣，在朋友和親人的面前從來不哭，從來不鬧，永遠(yuǎn)都在笑，開心也笑，不開心也笑。
“你明明就不開心，為什么不哭出來？”他扶著她的肩膀，讓她正對著他。
“為什么要哭？”言兮歪頭盯著陳漾，“因你眼淚而痛的，只會是愛你的人。你的淚不會讓你的敵人心軟。……”
陳漾抓住言兮肩膀的手霎時松了開來，剛才她說話時的神色，完全不像平時的她。那種冷冰冰不帶感情的眼神，像能瞬間穿透人的心臟。但很快，她的神色又變得正常，眼里全是酒后的迷離。前一瞬間的冷漠就像是他的幻覺一般。
“啊……”言兮胡亂地揉了揉頭發(fā)，“我在說什么呢？”她忽然覺得太陽穴隱隱地痛了起來，剛才那句話好熟悉，好像很多年前，她也曾對誰說過這幾句話……是誰呢……
嘎吱——刺耳的剎車聲在他們旁邊響起。
言兮立刻向后轉(zhuǎn)，看向身后，但卻因為轉(zhuǎn)得太快，步子不穩(wěn)，身體往一旁栽了下去。
陳漾眼明手快地一把將她托住，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傳入他的鼻尖，讓他的血流加速。
言兮靠在陳漾的手上，但目光仍舊直直地盯著面前的車子。她看見駕駛位的車門被人推開，然后有人走了下來，并且向她走了過來。
來人的步伐很快，沒走幾步，人就行至她和陳漾的面前。而后，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她一扯，她的身體脫離了陳漾的手，被穩(wěn)穩(wěn)帶入了一個溫?zé)岬膽驯А?br /> “少塵，你……你怎么來了？”言兮仰頭看向抱著她的人。
商少塵的出現(xiàn)和他的舉動驚得她酒都醒了三分。
“小兮……你不乖……”商少塵低頭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那溫?zé)岬臍庀�，噴灑在她的脖頸和臉頰，弄得她的心和臉都有些癢癢的。
她輕輕地掙扎了一下，試著想從他懷里站起來。但他的手卻死死摟著她的肩頭，硬把她的身子往他懷里抱。
“以后除了和我在一起時，不能喝酒！”商少塵看著懷中臉色緋紅、眼神迷離而誘人的女人冷冷地說道，隨后，他看向陳漾，“你先回去吧，她交給我就好。”
陳漾一向天真浪漫的神情收斂了起來，他走過來拉著言兮的胳膊：“她喝多了，我得送她回公寓。”
商少塵的桃花眼頓時危險地瞇了起來，他唇畔帶著笑，但整張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言兮左右看看，笑著沖陳漾揮揮手：“漾漾，你先回去吧，我和少塵說點事。”她話音剛落，商少塵唇間的笑立刻擴(kuò)及眼底，而陳漾的手也一點點滑了下去。
“好。”陳漾笑了笑，“有事給我電話。”他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了南門，不再回頭。
言兮看著陳漾的背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yuǎn)，迷離的眼神清亮了許多。她在心里沉沉嘆了口氣，就著商少塵的胳膊轉(zhuǎn)了身，抬頭對上他：“少塵怎么過來了？”
商少塵點了點她的鼻子，表情嚴(yán)肅，但語氣卻滿是寵溺：“從今晚小兮的表現(xiàn)來看，我得經(jīng)常來才行。”
言兮摸摸臉，他的動作親昵，語氣更是把他們的關(guān)系曖昧化。
“你……”她眼睫一垂，有些羞澀。
夜風(fēng)驟起，言兮瑟縮了一下，商少塵忍不住將她摟得更緊了些。而后，他竟忍不住捧起她的臉，靜靜地看著她的眸子，緩緩埋頭，在言兮水潤的雙唇上印下一個吻。
剛觸到商少塵的唇瓣時，言兮本能地后退，但身體卻被他穩(wěn)穩(wěn)地固定住了。
接著，那吻越發(fā)深刻，從淺淺的品嘗到一步步深入。他靈巧的舌尖吞噬著她嘴中的香津，一點點掃過她帶著酒香的貝齒，而后，那條緋紅的小蛇敲開了最后的防線。
言兮感覺到自己的舌被他的舌糾纏住了，她再一次想逃，卻依然避無可避。到了后來，她明白過來，其實從一開始她不過就是欲拒還迎。她慢慢閉上眼睛，細(xì)細(xì)感受他的吻和他身上的氣息。
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襲上心頭。拋開她因為墨殤而對他產(chǎn)生的那一系列不懷好意的心思，她的內(nèi)心似乎真的很想靠近他。為什么？為什么？
這個吻很長很深，以至于他們分開時，言兮像干涸的魚兒軟軟地掛在他的身上。
“小兮，我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商少塵扶住她的肩輕聲說道。
“好啊。”言兮點點頭。
“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商少塵的笑意更濃，“小兮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你會嗎？”言兮歪頭很認(rèn)真地看著他。
“傻丫頭。”商少塵對上她閃動的眸光，半晌才說出這么一句，他伸出手揉了揉言兮的頭發(fā)，“走吧。”
黑色的奧迪一路向城外飛奔，繁華的市區(qū)被遠(yuǎn)遠(yuǎn)地甩到了身后。約莫個把鐘頭后，車子開到了一座山腳下，山道入口立著牌子：夕戀山。
“夕戀山”三個字在這夜色中仿似帶著什么魔法一般。即便車子已經(jīng)駛出了一段距離，言兮仍舊看著山道入口的方向。血液里有些東西似乎想悄然而出。
“怎么了？”商少塵察覺到言兮的異常，柔聲問著。
言兮搖搖頭，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來那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此時的車速已經(jīng)稍稍減緩，車沿著山道而上。言兮撇開那怪異的情緒，只看向車窗外，路旁是明亮的路燈，每隔數(shù)米便有一盞。也不知道盤旋了多少個彎后，終于到了山頂。言兮推門下車，山頂冰冷的空氣瞬間襲來。她把外套的領(lǐng)子豎了起來，將拉鏈拉到了頭。
“這邊來！”商少塵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一個平臺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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