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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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米躺在床上,耷拉著腦袋聽風樊的訓斥。其實她只暈了一分鐘,泡得太久了,腦部供血有點不足,不一會兒就馬上又活蹦亂跳了。
風樊不放心,叫來了酒店的醫(yī)生幫言小米檢查了一遍,這才松了一口氣。等醫(yī)生走了,言小米眼珠一轉(zhuǎn),爬到風樊身邊,討好地說:“對不起,把你嚇壞了吧?”
風樊自己也有些納悶,剛才看著言小米半死不活的樣子,怎么好像心都要從胸口里跳出來一樣?“知道就好,醫(yī)生說你很可能有貧血、低血糖,回去以后到醫(yī)院好好檢查一下。”
“醫(yī)生就會嚇唬人。”言小米不以為然地說。
“以后要定時吃一日三餐,別有一頓沒一頓的,”風樊皺著眉頭說,“要給你找個鐘點工。”
言小米頓時有點感動,靠在他身上閉著眼睛有些陶醉:“嗯,以后我們有錢了,請兩個保姆,一個燒菜,一個洗衣服。”
“兩個怎么夠,”風樊沉思說,“我看請個五六個,還要一個打掃屋子,一個管小孩,一個整理花園,還有一個做個機動,什么事情忙不過來就喊她。”
言小米頓時咯咯地笑了起來:“風樊,你真能吹牛。”說著,她爬了起來,精神抖擻地說:“走,我們出去逛逛,不能白來了這高級酒店,回去我也可以吹吹牛。”
風樊拗不過她,只好陪著她到外面散步。酒店里各種設(shè)施齊全,依山傍水,夜景仿佛如一幅潑墨的山水畫。林蔭道上夜風拂動,夜蟲呢噥,圓盤似的明月掛在天空,月光柔和而朦朧,灑在手拉手的兩個人身上,有種不真實的浪漫。
一直回到房間,言小米還沒有從月光的蠱惑中回過神來。房間里燈光幽暗,風樊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溫柔地抱著她,倒在了那張雪白而柔軟的大床上。
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風樊的吻雨點般地落在了她的臉頰上、脖頸上,順著她敞開的衣領(lǐng)又溫柔地落在了她的胸口,言小米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風樊的吻點燃了,無助地呻吟著,不安地扭動了起來。
風樊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小腹上越來越燥熱,整個人都叫囂著想和眼前這個人肌膚相貼。他伸手撫摸著言小米的后背,將整個人貼在她的身上,湊到她耳邊,吸吮著她小巧的耳垂,滿意地看著言小米青澀而迷蒙的反應,低聲蠱惑著說:“小米,給我,我想要你。”
言小米的腦中一片空白,輕輕地唔了一聲,抬起眼,茫然看著風樊,她的眼神氤氳,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把風樊整個人都吸了進去。風樊不由得喉嚨發(fā)緊,輕輕地含住了她的唇瓣,摩挲著,舔舐著,直到她的唇瓣變得嫣紅;然后慢慢地撬開了她的齒關(guān),品嘗著她柔軟的口腔,交換著彼此的愛意……不知不覺間,言小米的衣衫半褪,露出了大半個肩膀。
風樊的聲音也喑啞了起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動情,他心里隱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但滿心的欲潮讓他無暇細想,只是在言小米的耳邊喃喃地說:“小米我愛你,我想要你……”
言小米無意識地點了點頭,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裂帛聲,她待了一秒鐘,忽然清醒了過來,用力地推了風樊一把,風樊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在床邊。
言小米氣喘吁吁地往旁邊滾了開去,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己被撕裂的衣服,嗚嗚地叫了幾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風樊,你,你要干什么?”
風樊頓時懵了,箭在弦上,卻這樣止而不發(fā),簡直太沒有人性了!他長臂一伸,把言小米撈進懷里,親吻著她的臉,啞聲說:“小米,我難受,我好想要你。”說著,他把手伸進她的懷里,撫摸著她滑膩的肌膚,一陣心神蕩漾。
言小米把頭搖得想撥浪鼓一樣,堅決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拽了下來,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扭著頭別扭地說:“不行,風樊,現(xiàn)在不行。”
風樊頓時渾身僵住了,半晌才悶聲問:“為什么不行?”
“這個……這……這不是要結(jié)婚了才能干的事情,我,我不想這樣……我太累了……你也很累……我們睡覺了吧……”言小米語無倫次起來,最后的語聲帶了點哀求,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風樊愕然看著她,良久,他從床上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去,言小米頓時心慌意亂,本能地想去抓他的衣服,卻沒抓到,一下子趴在了床上。
“風樊,不要走!”言小米的聲音帶了點哭腔。
風樊回頭一看,心里突地一跳,無可奈何地說:“干什么?我都快爆炸了,去沖個涼都不行嗎?”
言小米抬起臉來,整個眼睛都紅紅的,像個兔子。
“或者你改變主意了?”風樊調(diào)侃著說。
言小米不吭聲了,眼巴巴地看著他走進了浴室,聽著嘩嘩嘩的水聲響起,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狼狽而香艷的身體,飛快地換上了自己保守的睡衣睡褲,哧溜一聲鉆進了被子的角落里。
不一會兒,風樊就洗完出來了,穿著一件酒店的白睡袍,半敞著,頭發(fā)濕漉漉的,幾滴水珠滴在赤裸的胸膛上,帶著點浴后的慵懶和性感。
“你躲在角落里干什么?”風樊好笑地看著言小米飛快閉上的眼睛。
“我,我睡覺了。”言小米磕磕絆絆地說。
“別裝了,過來。”風樊往床上一趟,頓時,席夢思陷下去一塊,“讓我抱抱你。”
言小米猶豫著,不肯過去。
“好了,我還不至于那么下流,強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風樊朝她伸出手去,“來,就抱著,我什么也不做。”
“你保證?”言小米懷疑地問。
風樊哼了一聲,點了點頭。言小米終于放下心來,蹭到了他的身旁,把頭枕在了他的胳膊上,他的胳膊不軟也不硬,富有彈性,比酒店的枕頭舒服多了。
“風樊,我有點害怕,你等我,等我準備好了。”在風樊以為她快睡著的時候,言小米忽然喃喃地說。
風樊吻了吻她的頭發(fā),低聲說:“好的,我等你。”
言小米繃緊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聞著他沐浴后淺淺的香味,慢慢地睡著了。
風樊卻睡不著,溫香軟玉在懷,只能看不能吃,他嘆著氣,模模糊糊地想著:要是李飛揚那幫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被他們恥笑呢。
第二天,兩個人又跟著小張游覽了上德國家森林公園,在旁邊的一個馬場里騎了馬,言小米第一次騎馬,拉了一匹小馬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上面,讓馴馬師拉著在馬場里走了一圈,末了只好嫉妒地看著風樊意氣風發(fā)地騎著高頭大馬在草原上疾馳。
臨走的時候,言小米頗有些戀戀不舍,趴在車窗上看著眼前的景物慢慢后退,問:“風樊,下次有錢了我們再來過,頂多不住酒店,帶個帳篷來露營好了。”
風樊接了個電話,有些心不在焉,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偶爾一次玩玩挺好,多來又有什么意思,又不是什么人間仙境。”
言小米有些悵然:“是啊,和人一樣,偶爾看到新鮮,天天在一起就膩了。”
風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著說:“瞎感慨什么!”
從上德山莊回來以后,風樊好像忽然忙碌了起來,言小米去修理廠找了他好幾次都沒碰到他,打電話過去,風樊也總是寥寥數(shù)句之后,就說有客戶在談就掛了電話。
言小米在自己的那個家里裝了個固定電話,偶爾三更半夜打電話過去查勤,總能聽到風樊睡意矇眬的聲音,頗有些罪惡感,久而久之,也就不打了。
言小米覺得自己好像入了一個魔咒,不見風樊吧,心里實在很想他,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可是去見他吧,她一想起那一夜就心里犯怵,能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給他嗎?
有一天她終于忍不住問裴零:“阿零,你說,男人是不是很看重性?”
裴零精神猛地一振,頓時從床上蹦了起來:“小米你終于開竅啦?和我討論這個話題就對了,說起這個,我是專家。男人嘛,那就是下半身控制的動物,和我們女人完全不一樣。”
“什么地方不一樣?”言小米不解地問。
“打個比方說吧,男人可以有性無愛,他們可以和不愛的但是看得上眼的女人做愛;一旦他們愛上一個人了,一定也會要有性有愛,小女生憧憬的那種柏拉圖式的愛情是不可能的,遲早有一天會毀滅。”裴零說起來頭頭是道。
言小米喃喃地問:“難道他是因為這個對我冷淡了嗎?”
裴零頓時敏銳地看了她一眼:“你說什么?你是在說你那個初戀情人嗎?”
裴零一直對風樊有成見,所以言小米都不太在裴零面前提及自己和風樊的事情,她立刻改口說:“沒有,我只是順口說說。”
裴零哼了一聲,問:“怎么?你拒絕他了?拒絕得好!好好考驗考驗他,要是他是為了你的身體接近你,你趁早和他分手。”
言小米瞪大了眼睛,感覺思維有些混亂:“阿零,你不是說男人都這樣嘛,那你還叫我考驗他?”
裴零抱了抱她,笑嘻嘻地說:“小米你不一樣,你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