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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景瑜來找她了

  與吳淑女道別,丁寧寧去超市買了點水果才回家。沒想到結(jié)賬的時候,她的手機又收到了陌生人打來的電話。這次她聽了吳淑女的話,想也沒想就拒接了。買完單才發(fā)現(xiàn),她買的水果,全是文景瑜愛吃的。
  
  丁寧寧快走到樓下的時候,路燈忽然“刺刺”兩聲,閃了幾下就滅了。四周靜謐一片,偶爾幾聲詭異的貓叫。她忽然想起一直以來的騷擾電話,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有一種恐怖的邪魅氣氛蔓延在小區(qū)里。她握緊了塑料袋,一只手伸進(jìn)口袋捏著電話,心想待會兒萬一有什么事情,來得及打給卓紀(jì)衡。
  
  她屏住氣息往樓道走去,突然,樓梯口有個人影晃了一下。
  
  “是誰——”丁寧寧站在門口緊張地喊了一聲。
  
  那個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從黑暗里慢慢走了出來。丁寧寧漸漸看清了那人的樣貌與身形,她滾燙的手心,一點一點涼了下去,心臟似乎一瞬間停止了跳動,身體忽冷忽熱。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腦子嗡嗡作響,眼睛都疼。
  
  文景瑜在她面前,目光盈盈,對著她溫柔地笑了笑:“丁寧寧,你好啊。”那樣柔和的聲音,那樣溫煦的語氣,就好像他從沒離開過一樣,就好像他們剛剛認(rèn)識有一次在街上偶遇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笑著對她說,“丁寧寧,你好啊。”
  
  安靜的樓道之間,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浮動的空氣中夾雜了他風(fēng)塵仆仆的氣息,熟悉而又陌生。他溫潤的聲音挑動著她每一根神經(jīng)末梢,只要他再對她笑一下,便會一觸即發(fā)。
  
  丁寧寧喉嚨發(fā)疼,動了動唇,最終只發(fā)出了含糊的聲音:“你回來了啊。”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丁寧寧想走,可是身體不聽使喚,腳底像被黏住了似的,僵硬地站在那里。
  
  “回來有幾天了,想見一見老朋友,所以來看看你。”文景瑜打破沉寂說。
  
  “嗯……我、我挺好的。”丁寧寧到底還是說了一句話。說完也沒再覺得太難堪,緊繃的神經(jīng)稍緩,她慢慢抬起頭,對他笑了一下。
  
  文景瑜愣了一下,也笑了:“我想請你吃頓飯,賞臉嗎?”
  
  “……改天吧,今天太晚了。”
  
  “不怕,晚了我送你回來。”
  
  丁寧寧有點不自在地摸了摸頭發(fā):“其實我已經(jīng)吃過了。”
  
  文景瑜說:“不礙事,就當(dāng)陪我吧。”
  
  話已至此,丁寧寧不好再推脫,只能應(yīng)邀了。
  
  他們來到丁寧寧家小區(qū)對面食街,都是些大排檔、燒烤之類的店鋪。他們選了一家人少的坐下。文景瑜點菜的時候問丁寧寧的意見。丁寧寧說:“我又不吃,你看著點吧。”
  
  “我是想讓你給推薦幾道好菜。”文景瑜含笑看著她。
  
  丁寧寧躲開他的目光,低頭喝茶:“我也很久沒來過這種地方了,不太清楚。”
  
  文景瑜走之前,他們最常來的地方就是大排檔、燒烤店。文景瑜雖然有工作,但還要兼職。因為他家狀況不太好,需要常常給家里補貼,所以經(jīng)濟(jì)條件也很一般。兩個人談戀愛時,吃不起高昂的西餐,就只能吃大排檔了。那時還是學(xué)生的丁寧寧一點兒也不在意那些,她覺得吃什么沒關(guān)系,最重要的是跟誰在一起吃。
  
  而文景瑜走后,她就再沒去過大排檔這些地方了。
  
  此時與文景瑜面對面坐著,茶水蒸騰著白霧,店鋪里外都鬧哄哄,她真的有種還在過去的錯覺。
  
  點完菜,文景瑜站起來說:“等我一下。”
  
  過了一會兒文景瑜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杯奶茶。他把奶茶遞給她說:“玉米汁,暖暖手吧。”


  
  他還記得她冬天愛喝玉米汁。“謝謝。”丁寧寧吮了一口,皺了皺眉,燙得連心都疼。
  
  “小心一點兒。”文景瑜想伸手撥弄了一下她的頭發(fā)。丁寧寧一怔,不自覺地往后躲開了他懸在半空中的手,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了。好在這店鋪里面鬧哄哄的,老板娘扯著嗓子招呼客人、上酒上菜,沖散了他們臉上的尷尬。
  
  這一頓飯,他們幾乎沒有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丁寧寧看著他吃。他還是那樣,再餓也不會狼吞虎咽,總是那么慢條斯理。過去丁寧寧每次跟文景瑜一起吃飯的時候都嫌他吃相太好看,根本沒有吃飯的樂趣,看起來很沒有胃口。文景瑜只是好笑地?fù)u搖頭說:“吃太快對胃不好。”事實證明他是對的。某一次丁寧寧太餓,五分鐘就吃了兩碗飯,結(jié)果后來她的胃疼了整整一夜。此后,丁寧寧吃飯的時候才開始細(xì)嚼慢咽,并且時不時地以這種優(yōu)雅的飯姿向吳淑女炫耀,說自己終于淑女了一回?蓞鞘缗畢s說:“你是怕你家景瑜嫌棄你吃相難看,覺得你粗魯吧!”
  
  丁寧寧想起這些的時候不禁苦笑。吳淑女說的沒錯,她天不怕地不怕,哪里會怕胃痛,她只是怕他不喜歡她罷了。
  
  也許是丁寧寧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一頓飯文景瑜吃得太慢,他好像明明不餓,卻一口一口地細(xì)細(xì)吃了兩大碗白飯加三個菜,一點菜汁都不剩。丁寧寧的玉米汁也早就喝完了,最后還是沒忍住,問了他一句:“回來多久了?”
  
  他們只是簡單地交流了一下。他知道她在一家外企工作,過得很不錯;她知道他回來有兩個星期了,在一家投資公司做顧問,以及他還是單身。
  
  回去的時候,雖然丁寧寧的住處只是在對面,但是文景瑜堅持要把她送回家。
  
  “我們公司跟AG隔的不遠(yuǎn),以后午飯時間可以常來找你吧?”臨別時,文景瑜笑著對她說。
  
  丁寧寧點了點頭:“當(dāng)然……可以。”
  
  目送文景瑜離開,丁寧寧才上樓。她正準(zhǔn)備拿鑰匙開門,沒想到門忽然開了。卓紀(jì)衡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這么晚?”
  
  丁寧寧進(jìn)來換鞋,摸了摸耳朵說:“跟吳淑女一起吃了晚飯。”
  
  “我知道,她一個小時前打電話問你回來了沒有,說你手機打不通。”
  
  丁寧寧一怔,“吃完飯在超市里逛了會兒,可能沒聽見吧。”
  
  卓紀(jì)衡揚眉,“是嗎,那剛剛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一個……朋友,超市里遇見的。”丁寧寧感覺自己心跳得有些快,嗓子干燥得有點疼。
  
  卓紀(jì)衡卻笑了:“你那什么表情,我就是隨便問一問,沒有盤問你的意思。再說,我也沒有資格過問你這些。”
  
  丁寧寧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堵住了,疼了一下:“你別這樣,什么有沒有資格的……你不要說這樣的話。”
  
  卓紀(jì)衡盯著她的眼睛看了會兒,搖頭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我說著玩的,怎么說什么你都當(dāng)真。”
  
  丁寧寧扯唇笑了笑:“那我去洗澡了。”
  
  “嗯。”
  
  洗完澡,卓紀(jì)衡已經(jīng)睡在床上了。丁寧寧掀了被角鉆進(jìn)去,就被他拉進(jìn)了懷里低頭吻住了唇。這個吻與平日的晚安吻有些不一樣,他是急躁的,慌亂的,毫無章法地亂親。直到她被親得透不過氣,抵住他的胸膛嗚咽了幾聲,他才放開她,靠在她的額頭說:“晚上喝玉米汁了?”
  
  她喘息著“嗯”了一聲。
  
  “很香。”他尋著她的唇,再次吻了上去。
  
  吻著吻著,她就覺得他有點兒不對勁,他皺著眉頭正在急躁地去脫她的衣服。她才猛然一驚,按住他的手,輕輕搖頭:“不要。”
  
  卓紀(jì)衡沉默了一會兒,親了親她的額頭:“對不起,一時沒控制住。我忘了你還沒準(zhǔn)備好。”
  
  丁寧寧只覺得萬分愧疚,可是又不知道說些什么讓他高興的話。她枕著他的手臂,被他摟著入睡,鼻尖正碰到他胸膛,硬硬的,還有那熟悉并且讓人安心的味道。她本來以為這一夜她會睡不好,噩夢連連。沒想到一覺到天亮,渾身都很舒爽,只是胸口依舊有些煩悶,心里沉甸甸的發(fā)慌。
  
  這幾日,文景瑜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中午約她吃飯,只是幾乎每天給她打電話,問候兩句,聊幾分鐘,家長里短,沒一句是重點。丁寧寧愈加慌亂了,文景瑜要是把話攤開來說她還有心理準(zhǔn)備。他每天這么見縫插針地在她的生活里晃來晃去,她只覺得不安。
  
  丁寧寧盯著文景瑜的電話號碼看了半天,覺得有點眼熟。她翻開通話記錄,果然,這個號碼便是前段時間那些騷擾電話的其中一個。她考慮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問一下,忽然手機一震,他打過來了。

  
  “今天過得怎么樣?”文景瑜慣用的開場。
  
  “挺好。”丁寧寧心想怎么會好,公司里除了前臺助理,幾乎就沒人理她。
  
  接下來又是一系列家長里短,丁寧寧終于忍不住打斷他說:“景瑜,其實沒必要每天給我打電話的,我們……”
  
  “我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文景瑜沒有讓她說完便急迫地插了一句,聲音也沒那么鎮(zhèn)定自若了。“我剛回來,能找到的朋友幾乎也就只有你一個,別人都離開了,只有你還在。”
  
  丁寧寧不知道他想表達(dá)什么,心也跟著他的話一陣一陣地跳。他只是想找人聊天,還是因為別的什么?最后,丁寧寧也只能說:“對不起,是我想太多了。”也許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說:“晚上一起吃飯吧?”
  
  有些話丁寧寧也想問,她想了想說:“好。”
  
  掛了電話,丁寧寧的手機又響了,她以為是文景瑜忘了說什么,沒想到這次來電的是卓紀(jì)衡。
  
  “午飯還沒吃吧,我已經(jīng)叫人送過去給你了。”這是卓紀(jì)衡的第一句話。比起文景瑜,卓紀(jì)衡是個行動派,想到什么就去做。雖然常常帶給人驚喜,但也總是不問別人愿不愿意。


  
  “謝謝。”丁寧寧從沒跟他說過,她在公司的困境已經(jīng)到了沒人管她午飯的地步了,訂餐的同事直接忽視她。她好幾個中午都是從家?guī)П惝?dāng)或者自己叫外賣,直到他開始給她訂了高級餐廳的外賣。她什么都沒說,他卻早就猜到了。
  
  “還有你喜歡的玉米汁。”
  
  丁寧寧抿唇笑了笑,那晚他從她嘴巴里吻出了玉米汁的味道,就斷定她喜歡玉米汁了,所以每天除了幫她訂一杯,晚上回去的時候也會給她帶一杯。
  
  “晚上有時間嗎?”卓紀(jì)衡忽然問她。
  
  丁寧寧遲疑了一下,“怎么了?”
  
  “我大伯,上回在我家你見過的,他想請你吃飯。”卓紀(jì)衡說。
  
  丁寧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晚上已經(jīng)有約了……”
  
  盡管卓紀(jì)衡沒說什么,但她還是能從他微微氣息中聽出了失望的嘆息。他說:“沒關(guān)系,改天也一樣。”
  
  晚上,丁寧寧如約來到餐廳與文景瑜見面。他鄭重其事地說要一起吃頓飯,她以為,他多多少少會與她說些什么?墒且活D飯快吃完,他依然和之前一樣,只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好像他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那樣?蔁o關(guān)緊要的話中,難免又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痕跡,她難以捉摸。就像四年前,她永遠(yuǎn)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終先認(rèn)輸?shù)挠肋h(yuǎn)都是她。
  
  丁寧寧終于開口:“之前的一個多星期,我經(jīng)常接到不同號碼的陌生電話……”
  
  “是我。”文景瑜打斷她的話,想也沒想就承認(rèn)了。
  
  果然是他。丁寧寧看他承認(rèn)的爽快,臉上并未有什么異樣,好像在說一件極其尋常的事情。反倒是她自己,問之前掙扎不已,問的時候忐忑不已,竟還有些期待。她心里涌出一股淡淡的凄然,扯唇笑了笑,有點自嘲。原來自己努力了許久的忘卻,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在他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終于還是全崩瓦解。
  
  然而他又說:“剛剛回來的時候,我向堂哥打聽過你,聽他說你過得還不錯。但是,那又如何呢?你過得好,一定不想再見我,過得不好,更不會想見我。我一直不敢出現(xiàn)在你面前,很怕你把我當(dāng)成陌生人,所以……只好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聽一聽你的聲音。我以為只要能夠聽到你的聲音就會滿足,可是我越來越覺得不夠。我想見你,非常想。你知道那一晚,多怕你看都不看我一眼,還好你愿意陪我吃飯。其實我早就吃過晚飯了,可是只要能跟你多待一秒,讓我再吃三頓我都愿意……”

  
  說這話的時候,文景瑜一直靜靜地看著她,企圖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波瀾?上]有,她一直是淡淡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自己的茶杯上。他越說越?jīng)]底氣。他一直以來的試探終于在這一天,由她來攤牌。他急著承認(rèn),不過是先聲奪人,給自己信心?墒乾F(xiàn)在,她冷淡的反應(yīng)吞噬掉他好不容易積聚的勇氣,一種強烈的失落從他心底涌出,包裹著整個心臟,陣陣錐痛。
  
  最后,他用了幾近祈求的語氣對她說:“……當(dāng)年我離開,我可以解釋給你聽的。我可以發(fā)誓,從頭至尾,我對你的心都沒變過。我還是那個文景瑜,永遠(yuǎn)都愛你的文景瑜。寧寧,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丁寧寧幾乎是即刻站起來的,她面無表情地冷冷道:“你真的這樣想?不過很可惜,我對你為什么離開一點兒都不感興趣,也一點兒都不在乎。你還是你,但我已經(jīng)不是我了。”
  
  她幾乎是倉皇而逃的。等到一口氣跑了三條街,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多么動聽的告白,聽得她惱羞成怒。既然走了為何還要回來?既然愛她為何還要離開?既然她決定放棄了,為何還會有點動搖?她明明知道那是無望的等待。她花了四年的時間啊,為什么他的出現(xiàn),他的一句話,就讓她慌亂得無所遁形!

  
  那種扎根在她深處的恐懼,隨著文景瑜的歸來,再一次翻涌出來。過去她害怕文景瑜忽然有一天不要她了,可是現(xiàn)在呢?她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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