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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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塵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玄麒，渾身翻涌著令人生畏的氣場，身后的金色火光張牙舞爪般騰于半空中，一片肅殺。
音塵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再清楚不過以現(xiàn)在他的能力，怕是連十招都接不住。幸好，他手上還有籌碼在。微微攤開手掌，音塵閉眼默默地低誦起咒文。銀白色的光亮緩緩地從四周聚集在手掌上，光一點一點的滲透，絲絲的飄揚的黑發(fā)漸漸退卻了剛才的黑色模樣，呈現(xiàn)出宛若雪蓮般的白。
“傻丫頭，快滾開！”玄麒突然戾聲喊道，血紅的眼瞳微微收緊。
這時，音塵手上的光白已經(jīng)迅速擴大，疾速朝著莫莉而去。猶如閃電般迅猛的白光，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幾乎是在瞬間，只見一道急速生騰的紅火急追著白光閃而去，剎時白紅色的兩道極光撞擊在一起，火光急速炸開。
一時間，整個黑色的天變成了萬丈的白，讓人根本睜不開眼。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
隨即，震耳欲聾的呼嘯聲讓她五臟幾乎快要震裂了，那一瞬間她幾乎聞到死亡的氣息。
“……”可就在此時，她卻落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莫莉幾乎僵硬地扭頭：“玄麒？��！”萬丈的白光密密麻麻襲來，玄麒緊緊護著莫莉，白光宛若利刃就這么撕裂地貼著他劃過，紅色的血迅速浸染開來�？尚鑵s依舊緊緊摟著莫莉，想起剛才那一幕手不自覺又緊了幾分。
莫莉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玄麒，手也無意識的揪緊了玄麒的衣衫，兩眼惶恐。鼻尖卻清晰的縈繞著濃厚血腥的味道。
……
周圍像是被颶風(fēng)洗過，已經(jīng)是一派狼藉。寒潭四面立著的巨型石碑早被擊得粉碎，慘不忍睹。只是，三人誰都沒注意到寒潭水下，正漸漸的浮現(xiàn)出一個黑色的光圈，光圈漸漸變大，如漩渦一般急速擴張，仿佛要把一切都吞掉。
“什么時候魔君也學(xué)會這么下三濫的手段，”玄麒狠狠地咬著牙，怒極反笑：“用一個小小人類當(dāng)擋箭牌，是不是太遜色了點。”
音塵依然站在半空中，似笑非笑地聳了聳肩：“妖王你大可放下她不管，區(qū)區(qū)一個人類，何勞妖王您如此費心。”音塵的臉色仿若冰寒，抬手間，已朝向玄麒襲去一道巨大的光暈。
玄麒煞氣暴增，微微側(cè)頭寒光已經(jīng)閃過。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只是默默誦咒。
只見一條金色的長繩纏上莫莉的腰，將莫莉緊鎖在他懷里。
下一刻，玄麒已經(jīng)騰雙手，剎那間血紅色的光宛若靈獸出山，漫天的火光迅猛地朝著音塵襲擊而去。
音塵瞧見火獸正朝著自己迅猛而來，根本不夠法力回?fù)簟Ｖ荒芑琶Χ汩W，雖然勉強躲過些，可是爆裂般的疼痛還是迅猛傳遍全身，嘴角被震出一口鮮血。
“孤的食物，什么時候也輪不到一個外人說三道四。”玄麒一字一頓的說道。
莫莉卻覺得剛才還不穩(wěn)的心跳，漸漸的平息了。
靠，她竟然還是食物！
寒潭下的黑影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大，濃黑色的顏色迅速的擴張開來，剛才還泛著藍(lán)光的寒潭，此時已完全成了純黑色。在半空中，打得不可開交的二人，身影交錯如狂風(fēng)弒火。
水下忽然發(fā)出劇烈地爆炸聲，水下轟隆的巨響終于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二人默契的同時向下看。
黑色的潭水匯成蛟龍的形狀，已經(jīng)迅猛朝二人襲來。
糟了�。�
剎那間，三人已經(jīng)被卷進(jìn)水里。
……
黑色的水像是有無盡的引力一樣，無論怎么用力都發(fā)不出，只能任由身體隨著漩渦下沉。
“唔——”
因為連著繩索莫莉也被卷了進(jìn)來，窒息的感覺呼天搶地的襲來，莫莉難受的掙扎，緊緊地攥緊莫莉的袖子。玄麒微微蹙眉，那雙眼眸卻在水里顯得異常的妖紅。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水下的窒息感也變得越來越強烈，莫莉緊扣著玄麒的手也開始放松。窒息的感覺使得她手腳漸漸開始發(fā)麻變涼，心臟聲也漸漸變?nèi)�，幾乎快要停下了�?br />
……好難受……
莫莉吐出了最后一口氣泡，松開了拽著玄麒的手。身子隨著寒水下降。
�。。�！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莫莉幾乎用盡最后一絲氣力才掙開了雙眼，對上眼前的那雙紅色的眼眸。
……
此時，玄麒用力摟著他的頭，雙唇緊緊地貼上她的唇……
“唔？？？！”莫莉渾身僵直，瞬間愣了，腦子一片混亂，緊閉著雙唇微微張開，露出些許氣泡，心臟的位置劇烈的跳動。
忽來的少量空氣，讓快要窒息的莫莉感到一線生機，近乎貪婪地吸吮著他嘴里少有的空氣，溫濕的舌頭不斷地抵著他的牙齒，唯恐怕他忽然閉嘴，斷了少有的氧氣，唇不斷地蠕動只為了更好吸取更多空氣。
被“吻”得有些措手不及的玄麒，這才幡然醒悟，自己身體內(nèi)本就不多的氧氣正被漸漸吸，還有這不知道為何跳得越來越迅速的心臟……漸漸玄麒也開始變得呼吸不穩(wěn)�；琶φＡ苏Ｑ劬�，想推開莫莉�？伤赂臼共怀鰵饬�，好不容易才移開點距離，那死丫頭又貼了上來……又掰開，就會又貼上……來來回回，玄麒那雙紅色的眼眸紅了又紅。勉強自保的氧氣被人平白的吸走了大半，玄麒漸漸也覺得呼吸也不穩(wěn)起來，加上二人你推我奪，白白漏了不少氣，這下玄麒也有些撐不住。氣惱之下，玄麒也不再推開莫莉，反而用雙手緊緊地?fù)е翢o忌憚地親吻起來，緊扣著莫莉讓她半分也動彈不得。
……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竟浮出水面。
“唔……呼呼……呼哈……”二人近乎貪婪的呼吸著空氣，許久才恢復(fù)力氣爬上岸，濕噠噠的躺在岸邊，死魚一樣。
首先恢復(fù)過來的玄麒，坐直了身子，濕噠噠的紅色衣衫香肩半露，殷紅的唇極度不滿地看著莫莉。
“死，死丫頭，”說著，翻身直直壓到莫莉身上：“你……敢，敢，搶孤的空氣……”喘著間又憤恨地咬上莫莉的唇。
“唔……”莫莉躲閃不及，驚恐地瞪著忽然撲上來的玄麒，一時氣惱正準(zhǔn)備狠狠地下口咬住他的舌頭的時候，忽然只聽身后有人一聲費力驚呼。
“媽呀——”
玄麒喘著氣一臉陰沉，像是被人打攪了好事般：“看什么看，快滾！”
路過的女子，早已嚇得早就花容失色，跟沒聽見一樣，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糾纏中的二位。玄麒這下真有點惱，手微微輕抬，嘴角念出一番咒文。
咒語吟唱完，卻仍遲遲不見動靜。
本來一臉不耐煩的玄麒，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不安。閉眼再次唱咒，可依舊還不見有動靜。玄麒猩紅的雙眼瞬間只剩下無盡的驚愕和慌張：“孤，孤王妖法，怎么，怎么……”沒了？
玄麒慌忙起身，微挑的鳳目憤然地盯著潭水好大一會兒，垂放在一側(cè)的雙手微微握緊。水珠順著烏發(fā)緩緩地滑下，直直的落進(jìn)青草地上，隱隱的散發(fā)著不祥。一把拽過剛才路過的女子大聲呵斥：“說��！這里到底是哪？�。�”
那女子早嚇得渾身發(fā)抖，好不容易慘白的唇齒間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吐出了句：“是，是堯，堯鎮(zhèn)。”
“堯鎮(zhèn)？”玄麒默默然低聲。
“堯鎮(zhèn)……”
玄麒呆呆地愣在原地，臉色蒼白：“豈不是……人間？�。。�！”
在人間
人間對于妖王來說是什么概念，莫莉自然不會知道，反正她確實渾身舒坦，喜上眉梢。緊忙擦了擦臉上的水，又瞧了眼玄麒，發(fā)現(xiàn)他身子正為微微顫抖，估計氣得不輕。
回想當(dāng)初她在妖王的爪牙下茍延殘喘活了這么些年，雖說是沒見著幾次面，但是妖王在她心中的童年陰影是留下了。就算妖王的法力暫失，可他老人家那還是妖王，就跟老虎拔了它，爪子不還是利索著吶，這些道理都一樣。所以，安全起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莫莉攢攢勁，爬起身來，試探性地挪了一小步，倆眼直勾勾盯著面色蒼白的玄麒，見他沒有反映，莫莉心里頓時松了口氣，顧不上三七二十一，扭臉撒丫子就是一路狂奔。
等妖王覺察不到對勁，莫莉早已經(jīng)飛奔出百余米之外。玄麒瞇了瞇眼，淡定的看著莫莉，徹底消失的背影。
“就憑你那小短腿，能跑得掉嗎？”稍微平靜下來的玄麒，自言自語道。他當(dāng)然自有辦法，但是現(xiàn)在目前最重要的是弄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說來也怪，千年前寒潭的通道明明已經(jīng)被人封印，早已再無通道�？勺詮氖畮啄昵�，那死丫頭意外到了妖界之后，似乎一切都開始變得詭異。玄麒蹲下身子，伸手撥了下寒潭的水，緩緩地起了波紋，神色有些凝重。
結(jié)界怎么又自動封印上了……
不過，玄麒更擔(dān)憂的是自己的法力。雖然，他一直知道，妖魔到了人界法力會大打折扣，可他也不至于淪落到連半點法力都沒有的境地？！
想到這，玄麒紅色眼眸微微瞇了下。
難道是剛才？！
想起，剛才在水下的那一幕。
他摟著她故意用力深吻她小懲大誡，誰知那死丫頭偏偏變得更加賣力的吸氣，正當(dāng)他覺得體氣息漸少一時慌亂的時候，隱隱約約的時候他好像感到有道白光閃過，接著沒多久他和那死丫頭就浮出了水面。
玄麒靜靜看著水面，藍(lán)色的潭水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死靜。
難道是……
白光？莫非是魔君？！
他生性忌水，法力在水中本來就會大打折扣，自然而然全然使不出力。魔君的卻天性喜水，就算卷進(jìn)水下，也只能是如虎添翼。很有可能是他借機出招，逼他吐出內(nèi)丹。難道，一不小心他的內(nèi)丹，湊巧落入了那死丫頭的嘴里？要真是那樣的話，恐怕現(xiàn)在他的寶貝內(nèi)丹真在那個死丫頭的肚子里。
玄麒微微蹙眉，暗罵了聲：“混賬！”不自覺地動了下肩膀，這才覺得肩膀生疼，側(cè)頭一看上面已經(jīng)是一片青紫，顯然是被人狠掐的，那死丫頭掐得還真狠。
看來一時半會，也回不去，索性在人間好好游玩，更何況還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等著他好好教訓(xùn)，他一直站在這，也不是辦法。想到這，玄麒伸了個懶腰，千百年來都沒來過人間了，松松筋骨也不錯。
不過……
低頭看了看自己濕噠噠的袍子，不適地蹙了下眉，看來要先找個小妖找件合適衣服換換才行。
而另一邊，莫莉正在沒命地狂奔，直到兩條小腿再也邁不動了，就這么一軟，“吧唧”就歪倒在地上，成了一灘軟泥。臉憋得通紅，汗珠子嘩嘩的往下淌，茍延殘喘著。
可這些卻還抵不過她此刻的好心情，莫莉深吸了口久違的新鮮空氣，眼睛彎彎地看著藍(lán)天白云，心里何止是美�。�！
“我莫莉終于又重見天日了��！”實在忍不住仰天長嘯了一聲，美滋滋地喊出了這十幾年不敢喊的話。
可是，耳邊忽然傳來的一陣輕笑聲，倒是有點煞風(fēng)景的味道：“姑娘喊得還真是揚眉吐氣啊。”
莫莉不由坐起身。
只見，那個一身銀白色衣衫的人不知道還是竟坐在自己身邊，冰寒般的臉上透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可是這笑卻怎么也未及眼底，著實有些滲人。
莫莉有些發(fā)怵，不自覺地微微后挪了下：“咳，好巧。”好不容易才擠出了句話，紅彤彤的臉上早沒了之前的得意笑容，一下子又恢復(fù)到從前的老實安分。
“這可不是巧，我是專門要找你討要份東西。”音塵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耐心的欣賞莫莉緊張的模樣。
“您時不時記錯了，我怎么可能會有您的東西？”
音塵但笑不語，只是忽然抬手。立刻莫莉覺得胸口一悶，險些要喘不過氣來。猛然間，只見口中已經(jīng)吐出了一個異常漂亮的火紅珠子，艷光四射。
“這什么東西？！”莫莉震驚的看著那珠子，捂著嘴。自己肚子里什么是時候多出來這么個玩意。膽結(jié)石是不是也他媽忒大了點！
“這是妖王內(nèi)丹。”好在，音塵在莫莉胡思亂想前，終于開口補充道。
不過，莫莉顯然是不太明白為什么玄麒的內(nèi)膽會在自己肚子里，這小子又為什么這么著急的想要。
這時只見音塵順手一提，火珠已然飛進(jìn)了音塵的手里：“你說珠子為什么在你肚子里，水底下的事情，相比不用我提醒了吧？”音塵淡淡的說到。
莫莉只覺得唇齒見猛地一熱，連忙噤聲，不知是羞得還是氣得，總之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本就累得泛紅的小臉上更顯得紅撲撲的了。
音塵收下內(nèi)丹，站起身時身形卻微微一晃。額上已然滲出一層薄薄的虛汗，本來就病懨懨的臉，顯得更加蒼白。以他現(xiàn)在的法力在人間維持原型已屬不易，卻沒料到單是從她體內(nèi)取出內(nèi)丹，就已經(jīng)耗盡了他所有的法力。
音塵有些撐不住倚在身后的大石墩旁，閉上眼調(diào)節(jié)著有些急促的呼吸。
真可惜啊，看來今天是沒法取她的血了……
強撐著起身，好不容易才走出一步，渾身就已經(jīng)顫得厲害。下一秒，只覺得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地上，手上卻還死死地攥著光彩琉璃的內(nèi)丹。
莫莉斟酌了很久，這才試探性的走到那人身邊：“這東西，看來注定就不是你的。”一根根掰開音塵的手指，不一會兒火珠又重新回到莫莉的手上，小心翼翼的收好，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竟被那人輕輕地拽著衣擺。
只見音塵依舊是緊緊地閉著雙眼，長長地睫毛微微抖動，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撐著卻怎么也睜不開，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蒼白的唇角有些干裂滲出點點的血。和之前的威風(fēng)凜凜相比，此時的他卻顯得出奇的狼狽……
莫莉站著看了他半晌，最終全都化成長長的一聲嘆氣：“就一次活佛再世吧。”于是，莫莉半扶半拖著音塵，顯得踉踉蹌蹌挪動著小步朝著山下走著。
另一邊，妖王卻樂得自在。
“您，您要不先在歇會兒，”趴在玄麒腳邊的小狐貍顯然是過于緊張，謹(jǐn)慎的將皺巴巴的衣物鋪平了些：“這是小的給您找來衣物。”結(jié)結(jié)巴巴總算是把話說完整了。
小狐貍真的很高興。
在山里修煉了好幾百多年，別說妖連人都少見。它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妖怪，兩只眼睛烏溜溜的看著玄麒，好奇之外又加欣喜。
玄麒接過手上要換的衣物，看了眼腳邊的小狐貍似乎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用腳踢了踢，示意往一旁挪挪。
小狐貍連忙往后挪地兒。
雖然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被這么懇切的眼神盯著看，不過玄麒倒也不至于跟一只狐貍較勁。準(zhǔn)備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吃頓飽飯再去尋那死丫頭的下落。
于是便讓小狐貍施法帶路，下山去了。
隨著路程漸漸走遠(yuǎn)，莫莉也覺得自己的體力有些趕不上，更何況現(xiàn)在還扛著一個人，走山路實在是困難了點。眼瞅著天要黑，就她這龜速估計也下不了山，不由想起剛才經(jīng)過的小木屋，莫莉?qū)に贾晦D(zhuǎn)身，先去歇歇腳也成。
于是擦了擦汗，又往回敢，緩步朝著身前的木屋跑去。
“有人在嗎？”莫莉輕輕地扣門。
木屋里一陣安靜，沒有回應(yīng)。
莫莉猶豫了下，又輕輕地敲了敲。
……
小木屋里的玄麒此時拿著褻褲要往身上套，聽見這么熟悉的一嗓子，頓時手上一頓，嘴角實在忍不住浮現(xiàn)一絲頗有深意的微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
門外的莫莉，哪里知道這里面正窩著這么一只大妖怪，見不見回聲，忍不住推來了一小道縫門，勾著頭往里瞄。
這一看，可不當(dāng)緊，差點把魂都下掉！
那均勻有質(zhì)的身材，完美的側(cè)臉……此刻正光著身子的這位極品帥哥，不是妖王還能有誰？！莫莉嚇得臉都綠了，二話不說，扭臉就往山下逃。老天爺，你不會讓我穿越就是為了耍我吧，這都能碰上，真實冤家路窄，流年不利，蒼天啊�。∧蛞活^也不會的一路狂奔。
這下玄麒不干了，都送到嘴邊了他還能放過？！
于是二話不說，仗著自己腿長，快步跟上，一把就揪著莫莉的衣領(lǐng)：“呵呵，孤的身子就那么好看，都學(xué)會偷窺了？”玄麒笑得確實有點燦爛，恨不得后槽牙都看見了。
莫莉整張臉漲得通紅通后，恐慌的配合一笑：“還，還行。”
“這么喜歡，孤就讓你多瞧瞧可好，”玄麒微微俯身幾乎貼上莫莉的臉頰，調(diào)笑道：“怎么又把眼睛閉上了？”
莫莉臉憋得通紅差點就趕上下蛋的母雞，老半天才顫顫巍巍地哼唧道：“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著，著涼了就不，不好了。”
玄麒卻不以為然，只是將莫莉連拖帶拽得揪進(jìn)小木屋，一把摁在墻上，將人禁錮在雙臂間。
莫莉這才驚慌萬分的瞪大了眼：“你這是干什么？！”
“孤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說下一步該干什么。”玄麒鳳眼一瞇，笑得有點不要臉。
果然，下一秒，玄麒上去緊緊地噙住了莫莉的雙唇。
莫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大雙眼奮力掙扎，這刺激絕對不比打雞血少分量�？墒�，玄麒也不是吃素的，于是摟得莫莉更緊了，看樣子是打算任莫莉胡亂撲棱，他老人家卻短時間內(nèi)不打算松口。熱氣不時噴灑在莫莉臉上，帶著些許迷亂的味道。
“唔……”
莫莉被緊緊捏著的下巴疼得厲害，可是玄麒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就在莫莉覺得自己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玄麒卻忽然松了口，狠狠地抹了抹嘴角，殷紅的眼睛泛著怒氣：“孤的內(nèi)丹哪？！！”
“嘶——”莫莉捂著自己的嘴，有些鐵腥味，果然破皮了，奶奶的還真疼。
玄麒顯然沒了之前的好脾氣，一把扯住莫莉的衣領(lǐng)：“才這么會功夫怎么不見了，孤再問你一遍，孤的內(nèi)丹上哪了？”
“……”莫莉沒吱聲，瞇了瞇眼，臉也開始變得不友善。俗話說的好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吶！何況現(xiàn)在是在人間，這小子又沒法力沒內(nèi)丹，怎么著也該是個頭了�。∮谑�，就這么新仇舊時五味雜陳般涌上心頭，哪里還記得眼前這位爺就是位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笱郑绫粧伒搅司畔鲈仆馊チ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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