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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第二章

  
  我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齊子墨那輛銀灰色的奔馳SL35停在我面前,我對于超出我經(jīng)濟實力范圍的東西素來不關(guān)心,比如名牌時裝、名表、名車,但喬曉玲最近張羅著要買車,成天在我耳邊叨咕,因此這個牌子的車我在網(wǎng)頁上見熟了,看到實物,覺得更拉風一點。
  
  “上車吧。”齊子墨很紳士地下車幫我拉開了車門。
  
  我乖乖上了車,車里放了一首不知道什么曲子,聽起來有些熟悉。
  
  “坂本龍一的《圣誕快樂勞倫斯先生》。”齊子墨開口解釋。
  
  我點點頭。
  
  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得很高,寒冷消逝,局促感悄然而至,我揉搓著手里的鑰匙鏈裝深沉,那首鋼琴曲一直在循環(huán)中,淺淺淡淡的,有些莫名的傷感。
  
  “外衣脫下來吧。”看我沒有動的意思,又添了一句,“下車會感冒的。”
  
  我懶在座位上,不動彈。
  
  “還有一個版本是馬克西姆的,但是我太太喜歡坂本龍一的。”
  
  我發(fā)現(xiàn)齊子墨這個人的特點是你越不愿意答理他,他的話越多,于是我決定繼續(xù)不答理他,果然,他繼續(xù)說了下去:“很傷心?”
  
  我以為他會繼續(xù)說他的太太,沒想到忽然轉(zhuǎn)到了我的頭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于是便達到了一種“此處無聲勝有聲”的效果,將我的傷心烘托了個十足十。
  
  齊子墨驀地俯身過來,我嚇了一跳,上身僵直地挺著,左手迅速按住把手準備推門沖出去,卻聽到“咔嚓”一聲,他幫我扣上了安全帶,我抽回手揉揉臉,不知道是太熱還是怎么著,臉有點燒得慌。
  
  車速逐漸快起來,我靠在椅背上回想關(guān)于蘇躍的種種,想了很久才發(fā)覺其實沒什么可以回憶的,第一次見面是宋暖冬的同學聚會上,那天的天氣很不好,蘇躍的臉上卻笑意融融,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一瞬間就被這個笑打動了……后來關(guān)于他的所有記憶都是跟羊排有關(guān)……我心里暗恨,劈腿也就罷了,讓我一輩子再也不想踏進羊排館就是他的不對了。
  
  車窗外的風景迅速往后退去,看到飛馳而過海岸我才反應過來,居然已經(jīng)上了高速,我閉上眼睛停止了思考,靜靜聽著耳側(cè)風撞擊車窗的聲響。
  
  手機響起來被我按掉,再次響起來又被我按掉,等我再次睜開已經(jīng)打算干脆關(guān)機的時候,發(fā)現(xiàn)車放緩了速度,終于停在了海邊。


  
  沒有海天相接時那種澄凈的碧藍,海邊也沒有淺黃的細沙,這種季節(jié),這樣的天氣,空蕩蕩的一片海灘,黑色的海水涌到暗上,拍出一層白花花的垃圾。
  
  海風很大,我那半長不短的頭發(fā)被盡數(shù)吹了起來,冷風一激,鼻子里酸酸澀澀的,我縮著脖子打了個噴嚏,一副觸了電門的倒霉相看著齊子墨。
  
  “不聽話。”齊子墨嘆了口氣,打開后車門拿出了那條大方格圍巾,我剛伸出手想接過來,齊子墨卻越過我的手將圍巾圍在我的脖子上。
  
  海風將他額前的碎發(fā)被風吹到后面去,露出了眉心那道極深的川字痕,印象中他總是笑得很溫和,那為什么會留下只有皺眉才會形成的川字痕?
  
  離得這么近,甚至能聽到他清淺的呼吸聲,我覺得一顆心馬上就要跳出了腔子,哆哆嗦嗦地想要表示我自己圍就可以,但舌頭好像打了結(jié)。
  
  “我太太很喜歡看海,那時候住的地方離海并不近,她每次都一個人走很遠,在海邊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想明白,其實她是心情不好。”齊子墨眉頭微皺,聲音有些蕭索,讓我想起了百度百科上他的那張照片,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溫潤中夾雜著一種讓人捉摸不定的疏淡,心里沒來由有些酸澀,我悵悵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太太很年輕,很張揚,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都掛在臉上,我一直以為她很單純,后來……后來我發(fā)覺有些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樣,但是當我回首過往的時候,發(fā)覺我記憶中的那個人其實是最真實的,她很好,錯的是命運。”
  
  難道看海什么的不是為了安慰我嗎,我怎么覺得齊子墨沒有要我安慰的趨勢?我所有的技能中最弱的一項就是安慰別人,每次昀昀被朗朗欺負哭的時候,我都在一旁看著,等她哭夠了再將朗朗揍一頓。
  
  “小姑娘,”齊子墨轉(zhuǎn)身看向我,將我飛揚的頭發(fā)掖在耳后,“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
  
  我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這些年是哪些年?但是我很快意識到,大概他是透過我想到了別的人,雖然記憶的磁盤被清空了,但是我認為在我青蔥的歲月里絕無可能認識齊子墨這么拉風的人。
  
  有一種人是你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的,齊子墨無疑屬于這種人。
  
  “我不是什么小姑娘,我已經(jīng)二十五了。”回過神來,我立馬糾正了齊子墨的錯誤。
  
  “我比你大十歲,跟我比,你當然是小姑娘……年輕的時候太自信,總覺得什么東西都可以握在手心里。”齊子墨笑了一下,這樣褪去底色的笑容,讓我恍然覺得他的年華老去,站在我眼前的不再是臺上那個風度翩翩的學者,而是一個耄耋老人。他埋下腰拾起一捧沙子,“你看,就像這捧沙子,不管我握得多緊,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所以,小姑娘,人生像是一場負重的奔跑,你承載的越多,向前行進的腳步就會愈加緩慢,只有放棄一些,才會看到更美麗的風景。”
  
  “那,你可以放棄你太太嗎?”我忍不住問他。
  
  他沉默良久,抬眸望向大海:“我已經(jīng)走不動了。”
  
  雖然我很委婉地表示,其實可以將車停在小區(qū)門口讓我下去,但是齊子墨選擇性耳聾,堅持要把車開到我家樓下,看門的那個八卦大爺很詭異地看了我一眼,我推測最早一個小時之后,最遲明天上午,本小區(qū)的大爺大媽都會知道,宋二姑娘換男朋友了,送她的那輛車,居然不是原來的雷克薩斯。
  
  但是等我看見蘇躍的車停在我家樓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原來看門大爺是好心,他不過暗示我,腳踏兩條船,早晚有一天會踩雷的。
  
  蘇躍靠在擋風玻璃上,一手插著兜,一手按著手機,掃了一眼齊子墨的車,大概沒料到我會從車上下來,愣了一下。
  
  當我敲敲車窗,示意要把圍巾還給齊子墨的時候,他拉下車窗按住我的手:“圍著吧,天很冷。”
  
  我火速移開手,不自然地笑笑,待齊子墨倒轉(zhuǎn)了方向盤,才轉(zhuǎn)身看向蘇躍。
  
  “我覺得我們在一起不合適。”蘇躍開門見山。
  
  我挺喜歡他這種態(tài)度,扭扭捏捏山路十八彎沒意思,大冷的天,該說的話馬上說完,然后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我拿我的殺豬刀,兩不耽誤。

  
  “雖然咱們的性子不是很合,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一個挺單純的姑娘,是一個很合適的結(jié)婚對象。”蘇躍將手機收起來,和我面對面站著。
  
  我點頭,這年頭誰談感情啊,直接都是談完結(jié)婚談離婚。
  
  “可是我最近發(fā)現(xiàn)你跟我想得不太一樣。”蘇躍嘆了口氣,不知道是惋惜我,還是惋惜他投入的時間,“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你也別問我知道了什么,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可笑你爸媽還瞞著我們家,這么大的事情是能瞞住的嗎?”
  
  我不知道自己要擺出一個什么樣的表情才好,憤怒?質(zhì)疑?不解?多種復雜的情緒糾纏在一起,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蘇躍好像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腳尖踢了踢地,只等著我的一句痛快話就開車閃人。
  
  血直涌上腦門,我左右看看,沒找到什么趁手的東西,自從上個月業(yè)主聯(lián)合投訴了物業(yè)以后,小區(qū)內(nèi)的石塊磚頭什么的都銷聲匿跡了。
  
  “你……算了,總之好聚好散,你放心,你的事我不會往外說的。”大概我的樣子看在蘇躍的眼里是彷徨無措,于是特地好心安慰了我一把。
  
  人生一大悲苦境界就是怒氣勃發(fā)卻不知道該怎樣打開發(fā)泄渠道……我憋得心肝肺疼。
  
  “蘇躍!”不遠處傳來一聲厲喝,不用回頭我也知道,蘇躍他娘。
  
  我一直覺得,蘇躍他媽媽是一個很神奇的人物,其神奇就在于,九月末就將她的白狐貍圍脖圍上,四月末也不脫掉她身上那件據(jù)說來自格陵蘭島的皮草,對我來說,蘇躍媽媽就是活在南半球的人,所以看到她身上那件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時,我很淡定。
  
  蘇躍媽媽盯著我,眉毛挑得很高,眼睛中好像長滿了光劍做成的荊棘,跟她對視一眼之后,我馬上理解了“秒殺”這個詞的含義。
  
  “喲,怎么不進家?是我去你們家說啊,還是當著街坊鄰居的面把話講清楚。∧銈兗胰苏媸亲屛乙娮R了,你和蘇躍的婚房我們家可都買好了,只等著年后辦了酒席入住的,親戚朋友我都通知了個遍,哈,我說你媽怎么這么急著你出嫁呢,敢情是把我們家當廢品回收站了!”蘇躍媽媽一面憤憤然地指責著我們一家,一面用手撐著眼角,生怕眼角被我氣出了皺紋。吵架是個技術(shù)活,其特點就在于,不但要言辭鋒利,手勢還要跟得上,蘇躍媽媽顯然沒有領(lǐng)會到其中的真諦,糟糕的手勢將鋒利的言辭打折不少,甚至給了我時間思考準備婚房,備辦酒席通知親友云云難道說的是別人家?因為上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暗示我讓我們家準備這些,我家出錢,他們家出兒子。
  
  “我們還是進屋說吧,怪冷的。”我覺得這種事情不是我自己就能參透的,多方談一下才是正經(jīng),雖然有的時候越談越糟,比如就朝鮮核問題的八方會談。
  
  我的前半句話蘇躍媽媽顯然是不贊同的,但是看到寥寥無幾的行人,后半句話起了作用,終于拖著蘇躍跟我上了樓。
  
  雖然預想了氣氛一定不會很好,但是我遠遠低估了蘇躍媽媽的火力。
  
  蘇躍媽媽一上來就要求我們家支付給蘇家“精神損失費”,爸媽還有哥哥小侄子小侄女一臉愕然地看著蘇躍媽媽,等到蘇躍媽媽將她擬定的二十條賠償意見說完之后,爸爸才有些反應過來。
  
  “你不是聽夏夏的表姐胡說些什么了吧?”
  
  “胡說?”顯然這兩個字刺痛了蘇躍媽媽的神經(jīng),“人家不告訴我,現(xiàn)在我們家還蒙在鼓里。”
  
  昀昀被蘇躍媽媽的氣勢震懾住,跑過來撲到我的懷里,嬌嬌叫了一聲“姑姑”。
  
  “姑姑?”蘇躍媽媽將一張紙拍在茶幾上,“瞅瞅這是什么?”
  
  媽媽的臉色慘變,一把拾起來揉爛:“胡說,你們都胡說!”


  
  我有點驚詫于媽媽的表現(xiàn),以往雖說不上泰山壓頂不變色,可是一個人跟三五個老太太唇槍舌劍,絕對沒有問題。
  
  “蘇躍,”宋暖冬開口了,“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如果你還當我是你朋友的話,就請先將你母親帶走。”
  
  “朋友?”一貫淡定的蘇躍挑著嘴角冷笑,“當我是朋友還將這樣的妹妹塞給我?”
  
  我圍觀著兩人之間的刀光劍影,對自己的一無所知有種極度的挫敗感,張了張嘴巴:“究竟……”
  
  “你閉嘴!”雙方意見難得的一致,齊齊要求我閉嘴。
  
  我只好閉上了嘴巴。
  
  “這兩個孩子,”蘇躍媽媽指指朗朗和昀昀又看看我,“難道不是你女兒生的嗎!”
  
  媽媽的身子晃了晃,爸爸好像早有準備,一把扶住了她。
  
  大腦停止了運轉(zhuǎn),聲音定格在蘇躍媽媽的那句話上,并且這句話不斷在我耳邊重播,宋暖冬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目光中透著罕見的擔心:“夏夏!”
  

  我恍然回身,看著抱住媽媽的爸爸出神——此情此景,倒下去的似乎應該是我。
  
  閑來無事的時候我看過很多很狗血的小說,但是沒有一篇像我現(xiàn)在所處的情境這樣狗血的,而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回味其中的狗血之處,因為媽媽躺在醫(yī)院里。
  
  氣氛異常沉悶,爸爸佝僂著身子靠在墻上,雙手撐著額頭,哥哥要在家哄著那兩個小鬼,沒有來。
  
  平素一絲不亂的頭發(fā)散開在枕頭上,即使染成了酒紅色也能看到其中夾雜著的花白,沉睡中的母親眉頭依然緊皺,我將她的眉心撫平,又掖好了被角。
  
  移情別戀的是蘇躍,提出分手的是蘇躍,千夫所指的人卻是我……我覺得此刻我應該好好悲痛悲痛,并且大聲質(zhì)問爸爸,為什么?
  
  但是看到爸爸沉痛的表情,我又忍住了。
  
  心好像麻木了,不悲不喜不躁不怒,沒想到我竟然是這么一個有慧根的人。
  
  我淡定地站起身,出門買了兩份盒飯,并且給宋暖冬打了個電話,讓他上網(wǎng)看看店主發(fā)沒發(fā)貨,沒發(fā)貨的話,把我買的袖扣退了。
  
  回到寢室做了一個夢,夢里模模糊糊看不清人形,待我撥開濃霧想要看清的時候,耳邊“轟”的一聲巨響,眼前有血蔓延開來,我霍然從床上坐起來,一腦門的汗。抬眼一看,喬曉玲癱在椅子上猛灌了一杯水:“圖書館的電梯壞了,我爬到十二層樓才借到這十本參考書,累死我了。”

  
  我撐著額頭半晌沒回到現(xiàn)實,喬曉玲沖我揮揮手:“傻了?導師又申請下來一個研究項目,點名道姓讓我和你負責整理上古漢語語法。”
  
  自從聽到蘇躍媽媽的話之后,我對家里那兩個小鬼的感情變得有點復雜,雖然我無數(shù)次幻想自己年華老去,兒孫繞膝時候的場景,但是現(xiàn)實中,年華還未老去,兒女就已繞膝,這種成就感實在沉得有點過分,讓我有些承受不來。
  
  雖然父母和哥哥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是諱莫如深,但是我知道有一種方法很容易知道,我只要悄悄去跟這倆娃娃做一下親子鑒定就好了。但當我偷偷刷著網(wǎng)頁,百度親子鑒定的時候,宋暖冬很嚴肅地告訴我,不要想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蘇躍他媽說的全都是扯淡,表姐也是扯淡,總之所有關(guān)于我的流言全都是扯淡。但當我問他,過去的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宋暖冬又沉默了。
  
  所有說出來的都是謊言,而所有不能讓我知道的都是真相,這真相藏得比克格勃的間諜還深。
  
  我就這件事咨詢了喬曉玲,喬曉玲想了許久,神情凝重:“我覺得你還是珍惜現(xiàn)在吧,根據(jù)我以往對失憶人士的調(diào)研,凡是回憶起過去的人都表示很失望,想起不如忘記好。”

  
  問她究竟了解哪些失憶人士,她又想了很久,給我列出了一長串的小說書單。
  
  “你要相信我,我這真的是為你好,你想啊,萬一過去的你有一段山無棱天地合的感情,最后那男人狠心將你和你肚里的娃拋棄了,你回憶起來該是何等的痛苦,以后的歲月里你將陷入對那男人的無窮仇恨中,天將不再是藍色,太陽將不再是橘紅色,樹將不再是綠色……”
  
  我抓起床頭的半個橘子丟到她臉上:“我色盲了。”
  
  之后我對這件事情并沒有深究,并不是我不想深究,而是喬曉玲根本沒給我留出時間來深究,她挑出最后的五本資料放到我的桌子上:“咱倆一人負責一半。”
  
  對門學音韻學的姑娘特別羨慕每天忙碌到深夜的我和喬曉玲:“誰說研究生都很閑來著,看看你們就知道了,國家花大力氣培養(yǎng)人才是值得的。”
  
  我將手里厚厚的一摞書推開,深深吸了口氣:“確實是人才,有人就有財,人我們出,財導師收,跟國家沒什么關(guān)系。”
  
  喬曉玲倒在床上裝死,良久才冒出來一句:“苦逼呀……”


  
  撐過晨昏顛倒的兩個月,終于熬到了寒假,從某種意義上講,我特別感謝這兩個月,因為它讓我深刻理解了“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恥”這句話,整天忙得腳打后腦勺,哪有時間“羞恥”?但一想到導師遲遲不提報酬的事情又讓我覺得所有的感謝都有些虛無縹緲,果然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道德情操。
  
  放假前導師對我們幾個姑娘小伙依依不舍,我們也笑著表示自己對導師也是同樣的依依不舍,不過當導師表示希望我們多留一天的時候,我那幾個同門立馬表示,盡管他們是怎樣的依依不舍,但是訂好的機票火車票由不得他們不舍。
  
  于是導師很遺憾地告訴大家,他其實打算晚上請大家吃飯并且K歌的,那幾個同學又立馬表示大不了退票唄,總也不能辜負導師的一番深情厚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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