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元旦之前,我和石輝的關(guān)系最好,絕對的鐵哥們。石輝絕對是熱血青年,不然也不會義無反顧和我一起到北京漂著。
我去的時候,好歹被老師推薦了一下,順利進到一家全國連鎖,為知名打印機掃描儀做售后服務(wù)和代銷的企業(yè)做行政人員,美其名曰是北京分部總經(jīng)理助理,說不好聽點,其實就是打雜的閑人。
石輝去的時候,那真是兩眼一摸黑。于是,狂買人才招聘類報紙,狂在招聘網(wǎng)上發(fā)簡歷,歷經(jīng)數(shù)十個不眠之夜,發(fā)布上千份簡歷,打過數(shù)十個咨詢電話,面試過不下20次后,終于落到口袋里一份工作,一個月1200元,他樂呵得不得了,每天巨早,屁顛屁顛就跑去上班了,晚上披星戴月地回來。
5月28號回來的石輝,給我?guī)硪粋惡噩,雖然我認為我早就忘記了慕小尤。舍兄弟都以為老二石輝故意給我造成打擊,只有我心底明白,石輝絕對是真兄弟。有了任何關(guān)于我的,我喜歡或著迷的人、事、物的消息,他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慕小尤失身了,不止一次。”石輝告訴我這句的時候,我第一時間以為她被壞人輪奸了,或者出臺當小姐了。
這太可怕了,我幼小的心靈絕對承受不起。慕小尤雖然窮,但還不至于窮到這種地步,吃香的喝辣的總之是沒有問題的吧。
當我忐忑而猶豫不決地對石輝表達了這個看法后,他急得只連連搖頭,“你怎么這樣想慕小尤!虧你他媽的還是慕小尤的初戀男友。”
“初戀個鳥。我連慕小尤的手都沒摸過。在一起就是在一起,那也只能說明我暗戀,我霸占著不讓她戀愛吧!”我生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慕小尤一直在我心底,這一點不僅我知道,連石輝也知道了。
“云順兄,這小子怎么現(xiàn)在還沒回來,上哪里賣身去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冒出這一句。
石輝呵呵一笑,“還是繼續(xù)說慕小尤吧!”
我總算知道了,為了考研,慕小尤跟一位相熟的女生一起在外邊租了房子。就在我們實習的時候,她開始專心備戰(zhàn)考研。
沒幾天,對門搬來一位男生。
慕小尤和女伴學(xué)習太辛苦了,經(jīng)常忘記下去買飯吃。往往過了飯點了,才匆匆跑下去吃兩口。一次偶然的機會,這個世界就是偶然的機會太多了,這位男同學(xué)幫慕小尤和女伴買來了飯,一來二去,因為慕小尤姿色比女伴強了一倍,于是,該男生和慕小尤就逐漸靠攏,合為一體,搞得女伴同學(xué)成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女大燈泡。好在該女生還是聰明異常的敏感人,她毅然決然搬回了宿舍,留下了慕小尤和該男生?紤]到節(jié)省居住成本,該男生就順理成章和慕小尤住到了一起。平時除了吃飯和切磋備戰(zhàn)經(jīng)驗,當然也要勤奮地切磋身體,時不時云雨一番了。
這就是慕小尤不斷失身的經(jīng)過。
“親哥啊,那不叫失身,那是愛!你懂不?”楊巨有點看不下去了。成澤很沉默,只偶爾笑笑,我感覺,他正在遠離我們五個,我不知道是該為我擔心,還是為他擔心。他只是需要一個女人,一個他愛她她也愛他的女人,可惜他錯了,他這種想法,只是人類一直以來愛情追求的高潮和愿景?上,在達到高潮和愿景色的過程中,絕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死掉了。
劉光宇從上鋪伸下來一只臭腳,被石輝一拳打了回去,自顧自揉腳去了。“丫的老大,等你當上省長以后,再招我們幫你摸臭腳去吧!”
“慕小尤早就戀愛了啊。我大二夏天的時候,已經(jīng)跟歡雨在一起了,你是知道的。我跟歡雨在一起的直接原因,就是因為慕小尤離開了我,她戀愛了。”我頓了頓,“她戀愛了,自然早就失身了。”
“那你是不愛歡雨了?就是因為失戀跟歡雨在一起?”石輝為歡雨打抱不平。
“我怎么不愛歡雨,我很愛歡雨。”我急忙爭辯。
“你胡說!”想不到成澤這時候跳了起來,“你要愛歡雨,你會跟鳶兒在一起嗎?你會跟鳶兒做愛嗎?”
“那不一樣。我跟歡雨早就分手了。元旦就分手了。云順是知道的。”我頭疼,馬上成了眾矢之的。
“那你現(xiàn)在是愛鳶兒?那你怎么又對慕小尤這么感興趣?親哥!”這次是楊巨。
“楊巨,你別添亂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分辨了。
“你就是一花心大蘿卜,到處亂睡女人。”老大劉光宇給我下了結(jié)論。
然后五個人都沉默。
我嘆氣,“哎,要是云順在就好了。”
“慕小尤確實在大二暑假前就戀愛了,但一年半以來一直守身如玉,一直到去年冬天考研前。那時,你并不在學(xué)校。”石輝說了最后一句話。
“好了,別說了!就算我在,她也會失身的。我已經(jīng)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