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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 第一章

 

  收到Johnson轉(zhuǎn)發(fā)過來的培訓(xùn)通知,雋嵐心情復(fù)雜。
  這個培訓(xùn)是早就計劃好的,目的地是JC紐約總公司,但出發(fā)的具體日期卻始終都沒定,一直在等幾個內(nèi)地同事的簽證辦出來。本來,對此次紐約之行,雋嵐是很期盼的,因為她和葉嘉予曾經(jīng)在那里住了差不多一年,她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在那里找到的,腦海里關(guān)于那個城市的記憶幾乎都是愉快的,F(xiàn)在,一切總算都搞定了,眼看就要出發(fā),她卻又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個合適的時機(jī),與葉嘉予分開一段日子。
  前一天夜里,他動手打了她,她就回自己的公寓去了。臨走又與他吵了一架,卻也吵得不明不白的,許多想說的話都沒說出來,想要解開的疑問也沒解開。
  一開始,他還在向她道歉,不讓她帶走放在他那里的東西,而她也并不是真的想走,打開抽屜,很久都找不出個頭緒,到底要拿些什么。
  “那個人就是郁亦銘吧?”他看著她,突然沒頭沒腦問了這么一句。
  “哪個人?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雋嵐情緒惡劣,一時間不明白他在問什么。
  “那個彈你的琴的人。”他回答。
  她停下來看著他,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如果是在別的情境之下,他說出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葉嘉予也會為她吃醋,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但那一刻,她唯一能想到的卻是在“棕糖”走廊里看到的那個身影——薛璐。
  “你怎么看到的?”她問他,拼命讓自己平靜下來,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你不是說你在開會嗎?怎么跑到酒吧去了?”
  葉嘉予像是要說什么,最后卻什么都沒說。雋嵐垂著手站在那里,自覺等了他很久,其實只有短短幾秒鐘,就胡亂拿了兩件衣服塞進(jìn)包里,奪門而出。這一次,他沒有再攔她。
  回到永樂街上的公寓已是凌晨了,雋嵐打電話給馮一諾。
  鈴響了很久,她才想起來時間不合適,剛想要掛掉,電話倒已經(jīng)接通了,一諾在電話里罵:“章雋嵐,你哪根筋壞了,半夜三點(diǎn)打我的電話?!”
  聽她這樣喊,雋嵐終于哭出來,哭得那么兇,像是要用眼淚把這一夜發(fā)生的事全部從腦子里洗掉。
  一諾倒被她嚇著了,以為她出了什么大事,好不容易問清楚狀況,瞌睡全醒了,跳下床就準(zhǔn)備抄家伙去找葉嘉予算賬。
  “我最看不慣打女人的男人!我媽說的,男人第一次跟你動手,就要跟他鬧,能鬧多大就鬧多大,絕對不能輕易就算了,否則他打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她這樣警告雋嵐,待冷靜下來,卻也覺得很意外,因為,在所有人眼里,葉嘉予都是那樣溫文的一個人。
  “那我該怎么辦?”雋嵐問,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辦,可要是一諾叫她立刻和葉嘉予一刀兩斷,她怕是也做不到。
  一諾倒沒有叫她分手,頓了頓才說:“雋嵐,葉嘉予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啦?”
  “什么事?”雋嵐警惕起來,以為她聽到些什么。一諾在一間銀行的投行部做Associate,工作上說不定和葉嘉予有些交集。
  “我怎么知道,不就是這么一猜嘛。”一諾連忙解釋,“要不你找他好好談?wù)劙,從大學(xué)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了,都是知根知底的,他不是那樣的人……”
  雋嵐靜靜聽著,越來越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葉嘉予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兩人說著話,天就漸漸亮起來了。一諾說要過來陪她,她才剛客氣了一下,那廂哈欠聲已經(jīng)起來了。
  雋嵐有些內(nèi)疚,一諾的工作比她辛苦許多,難得放假可以睡個整覺又被她攪黃了,便連忙說:“行了行了,你還是睡你的吧。”
  “你這人怎么這么沒良心?過河拆橋,用過就扔,你當(dāng)我什么?”一諾叫起來。
  “不要亂講,用過就扔的是什么,你自己也知道的。”面對馮一諾,雋嵐總會有玩笑的心情,但嘴上雖這樣說,心里卻是感激的,所幸還有這樣一個好朋友,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在自己這一邊。
  掛掉電話,雋嵐關(guān)了燈,拉上窗簾,強(qiáng)迫自己睡覺,起先一直都睡不著,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都是昨夜的畫面,后來實在太累了,總算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嗡嗡嗡的聲音,慢慢醒轉(zhuǎn)來,很久才弄明白身在何處。這里她已經(jīng)幾個禮拜沒有回來過,要不是因為服務(wù)公寓隔天就有人打掃,換洗床單被褥,肯定臟亂得可以,想突然跑回來睡個覺也不可能。
  有份工作,有個容身的地方真好,她莫名其妙地就想到那上面去了,半天才想起來是什么把她吵醒的,Blackberry的振動聲,提示有新郵件。
  臥室的窗簾是遮光的,不拉開房間里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雋嵐爬起來,從床頭柜開始一路摸到門口,才找到她的包,掏出手機(jī)打開來看。是Johnson轉(zhuǎn)發(fā)來的那封信,資產(chǎn)評估部所有原定參加培訓(xùn)的人都被列在收件人一欄里,通知他們培訓(xùn)將于某月某日開始。
  看完信,她暗自叫了聲“糟糕”,這實在是最糟糕的Timing。她與葉嘉予的事情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除此之外還有別的麻煩。她手上另有一個項目還沒結(jié)束,是部門轉(zhuǎn)型前遺留下來的,本來Johnson一直說不急,現(xiàn)在又突然告訴她假期結(jié)束之后就要走,也就是說要么這幾天里加班加點(diǎn)地做完,要么就交不了差了。
  果然,不多時Johnson的電話便追來了,問她那個項目的進(jìn)度。她憑著記憶跟他過了一遍,自己也知道不加班肯定是不行了,就算加了,也不一定能做得完,只能盡人事了,便很自覺地提出來回去上班。
  聽她這樣講,Johnson倒有些不好意思,問她:“要不要人幫手?我來打電話,索性壞人做到底了。”
  雋嵐連忙婉拒,這種時候叫人家來幫忙,人家肯定不會怪老板,只會怪她,搞不好要被扎小人的。
  掛掉電話,她簡單梳洗了一下,就匆匆出門了。前一夜都沒怎么睡過,天亮之后統(tǒng)共睡了不到三個鐘頭,哈欠一個接一個打得迎風(fēng)流淚,走路腳步都是飄的。路上全都是趁周末出來逛街玩耍的人,情侶成雙或者一家老小,比平常熱鬧許多,待踏進(jìn)公司,偌大一個辦公室卻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雋嵐剛在位子上坐定,桌上的電話就響了,她接起來,竟是郁亦銘的聲音,直截了當(dāng)?shù)胤愿浪?ldquo;章雋嵐,快來給我開下門,我進(jìn)不來。”
  雋嵐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還沒等她問“你在哪里”,那廂就已經(jīng)掛斷了。她放下電話,心想,你小子好大的排場。又不能不理,只能走出去找他。辦公室門口沒有,電梯廳也沒有,坐電梯下到一樓才看到他站在門禁外面,身上是牛津布襯衣加牛仔褲,全副休假的裝扮,正跟牽防爆犬的保安聊天,也不知說什么那么投機(jī),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
  “怎么這么久才來?”他看到她就問,“你上去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在后面叫你,你不應(yīng)。”
  雋嵐聽了愈加生氣,她這都火燒眉毛了,他還來給她添亂,刷了卡出去,對他說:“郁亦銘,不要告訴我你沒帶門卡。”
  “我?guī)Я搜健?rdquo;他從口袋里拿出卡晃了晃又收進(jìn)去,“問題是我的卡非辦公時間進(jìn)不來。”
  “不能進(jìn)是因為你級別不夠,你老實說你來干嗎?”她很嚴(yán)肅地質(zhì)問他。
  “老板叫我來幫你忙的,我就當(dāng)你說過謝謝了,咱們認(rèn)識這么久,不用客氣,快上去吧。”他一連串地說下去,擄了她就走。
  這聲謝謝,直到天黑雋嵐也沒說出來,一是因為沒時間,郁亦銘來幫忙,反倒讓她更加手忙腳亂。此人思維異于常人,一上手就把她已經(jīng)搭建好的框架全盤否定了。雋嵐試圖抵抗,結(jié)果只是徒勞,最后連她自己也看出來,郁亦銘的辦法更好,只有照他說的來,才有可能在出發(fā)去紐約之前完工。其二則是摸不清郁亦銘的路數(shù),再怎么說他們也是競爭對手,這邊幫了她,那邊就有可能把她給賣了,她可不想幫著數(shù)錢。
  待天黑,Johnson竟也來探班,見他們這么用功,就提出請吃飯。
  雋嵐只想快點(diǎn)結(jié)束,連忙推說:“不用,我們已經(jīng)叫外賣了。”
  郁亦銘卻在一旁說酸話:“Johnson,July跟我們不一樣,人家是要回去陪男朋友的。”
  “沒有的事。”雋嵐差點(diǎn)跳起來,“不要說晚飯,消夜我也無所謂。”
  “好,那就消夜好了。”郁亦銘反應(yīng)頂快,等到Johnson走開,又在Sametime上問她,“怎么吵架啦?”
  她回了個問號給他,假裝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指望他不要多管閑事。
  “跟男朋友吵架啦?”他卻不休不歇,一點(diǎn)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當(dāng)。
  “跟你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她反問。
  “那就是吵架了。”他得出結(jié)論。
  雋嵐不再理他,卻又開始想葉嘉予。
  從前他們沒有吵過架,想起來是很奇怪的,兩個二十幾歲的人,在一起幾年了,而且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一次都沒吵過。如果別人這么告訴她,她絕對不相信,但她和葉嘉予確確實實沒有吵過,要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大多是悶在心里,表現(xiàn)在面子上的頂多就是說話說得少了。每一次弄到最后都是她忍不住,主動去討好他,而他也不會讓她難堪,總是順著她,慢慢地就又好起來了。
  這一次大概也是一樣,雖然她生了這么大的氣,半夜從他家里跑出來,十幾個鐘頭過去了,他沒有來找她,連個電話都沒打。一整天忙碌著,她還能夠不去想,這時候又全部涌上心頭來了。整整一個鐘頭,她手里的事情一點(diǎn)進(jìn)展也沒有,反反復(fù)復(fù)地想是給葉嘉予打電話,告訴他自己要去出差?還是再等一等?或者什么都不說,干干脆脆地走掉?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手機(jī)倒先響起來了,是她公寓的號碼。她接起來,不等那邊開口就知道是葉嘉予,除了她自己,只有他有鑰匙。
  “你在哪里?”他問。
  “在公司,加班。”她回答。
  他說一起吃飯,她答應(yīng)了,還記著馮一諾說的那句話,這么多年了,他一定是有原因的。她去向Johnson請辭,收拾了東西就匆匆走了,葉嘉予在公司樓下接了她,兩人一起去吃飯。
  葉嘉予帶了一束花過來,還有一個包裝好的盒子,酒紅色絲帶打著蝴蝶結(jié),對雋嵐說:“這個送給你。”
  她沒有拆禮物,終于下決心問他:“嘉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
  “什么事情?”他笑了笑,就好像她是在杞人憂天。
  “工作上的、你家里的,或者別的什么?”她沒放棄,聲音壓低在喉嚨里。
  他伸手過去抓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握了握,回答:“沒有,一切都很好,你不要瞎想。”
  那一頓飯,她幾乎什么都沒吃,也不愿意講話。直到葉嘉予叫埋單,她才對他說:“我要去紐約培訓(xùn),總共兩周,下個禮拜就走。”
  “怎么沒聽你說過?”他有些意外。
  “我說過的,是你不記得。”她回答,語氣很平靜,心里卻是五味雜陳。只要兩人在一起,她無時無刻不在找話跟他講,這么大的事不會沒提過,只可能是他聽過就忘了。
  從飯店出來,雋嵐就跟葉嘉予說再見,其中有些賭氣的成分,但更多的是想要一些改變、一些距離。她沒有勇氣說明,他可能是懂的,沒有非要她跟他回去,只是堅持送她到永樂街的公寓樓下。
  “我上去了,你走吧。”她開了大門就要進(jìn)去。
  他拉住她問:“什么時候的飛機(jī)?我去送你。”
  “不用。”她回答,“是晚上的航班,下了班才走,公司有車送我們到機(jī)場。”
  他不再堅持,卻也沒放開她。她把手抽回來,轉(zhuǎn)身就走了。
  回到公寓,她一面淋浴,一面回想這一晚。葉嘉予又對她格外的好,就像以前他們每次鬧完別扭之后一樣,他不會向她道歉,也不會再提鬧別扭的原因,又或是爭辯誰對誰錯,只是對她特別殷勤一些,就算是和解了。而雋嵐這個人一向是不記仇的,隨便什么事隔夜就忘,更加做不到不理他,稍稍做些姿態(tài),便又開開心心地該干嗎干嗎了。
  但這一次,卻是不一樣的。她知道,他一定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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