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免費的晚餐吃,有免費的禮物收,最重要還能有機不可失的艷遇,說什么寧可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去商場挑了最高檔的衣服和配飾再加了一套化妝品,蘇哲一邊肉疼,一邊暗自發(fā)誓以后絕不會再礙于面子夸下?凇
“這是給你的教訓(xùn)。”寧可把信用卡往他頭上砸了兩下還給了他,“怎么樣,這個‘女朋友’還滿意吧?”
蘇哲一只手呈八字抵著下巴,讓寧可轉(zhuǎn)了一圈,“我的眼光果然不錯,選的女朋友真是極品。”
寧可伸出拳頭,“出租女友而已。”
“是是,出租女友出租女友。”蘇哲訕訕地點頭。
婚禮舉辦的地方是超五星的酒店,果然如蘇哲所說的派頭十足,擺了八十桌的喜宴。
由于緊張,寧可的笑容有些尷尬,與新人一起拍照的時候聽到新郎對蘇哲說:“不錯哦,女朋友很正點。”
蘇哲則一臉驕傲,“那是,我的眼光會差嗎。”
受到一兩句夸獎的寧可臉?biāo)查g緋紅起來,入席后發(fā)現(xiàn)身邊大多都是上了年紀(jì)的老頭,不由失落。她推了推身邊的蘇哲,“哎,你不是說讓我來釣金龜婿嗎?”
“身家上百萬的話,你當(dāng)人人都能像我這么年輕嗎?”蘇哲嘴角邪邪一笑。
“可惡,竟然被你騙了過來。”寧可用高跟鞋狠狠踩了蘇哲一腳。
“啊。”蘇哲立刻蹲下去摸著自己受傷的腳。
目光游離中寧可突然看到一個極其眼熟的身影,確定了之后不停拍著身邊蹲下身的蘇哲,“哎哎,那個顧律怎么也來了?”
“什么?”蘇哲抬起頭,卻撞到了桌子,一邊大叫一聲一邊朝著寧可指的方向望過去,他正在和新人們拍照。
“我不知道啊。”蘇哲摸著腦袋一臉糾結(jié)。
“他看過來了他看過來了,快轉(zhuǎn)頭,盡量不要讓他看到我。”寧可把蘇哲的頭扭回來,緊張得背部快要冒汗。
“你干嗎啊,看到他這么怕?”
“能不怕嗎,前兩次上庭我可是他的手下敗將,如果你今天告訴我他會來,我死也不來。”寧可沒好氣地踩了他一腳。
“我是真不知道,我朋友好像不知道他是律師吧,他一直說只認(rèn)識我一個律師朋友。”
寧可歪著腦袋,“難道是女方的親屬朋友?”
“不可能,女方家里是很普通的工薪階層,怎么可能認(rèn)識這種層次的人。”
還想繼續(xù)猜測,身后響起的聲音讓寧可堵在喉嚨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寧律師,好巧。”
寧可閉起眼深深吐了口氣,然后以一種充滿自信的笑容轉(zhuǎn)身看著顧律,“好巧啊,顧律師,剛才沒注意到你,真不好意思。”
顧律點點頭,視線瞟向她身邊的蘇哲,“這位是?”
寧可無語凝噎,蘇哲卻接過話,“哦,她是我的出租女友。”
“喂!”寧可重重地肘擊了他一下。
“寧律師還有副業(yè)?”顧律的笑簡直是邪惡中帶著溫煦,讓人不好意思抬頭。
“我只不過是江湖救急而已,他是我?guī)熜,大家同行?rdquo;寧可的目光刻意躲避,一副心虛的樣子。
“今天可能不是同行的身份。”顧律指著主桌,嘴角勾著自若的笑容,“我的座位在那里,回頭見。”
寧可看著他的背影,惡狠狠地嘀咕一聲,“跩什么跩。”
“哎喲,挺帥的。”蘇哲朝寧可抖了抖眉毛,“我說吧,這里能釣金龜婿。”
“金你個頭,丟臉?biāo)懒恕?rdquo;寧可戳了戳他的太陽穴,斜眼朝顧律的方向瞪了一眼,“一定是洗黑錢或做什么非法勾當(dāng)。”
“不過能坐主桌,身份真是不得了啊,我這個朋友他爹可是A市十大富豪之一啊。”
“十富?”寧可突然想起了什么,視線在賓客中漫無目的地搜索,“鄭盈她爹也是十富之一,今天應(yīng)該也來了吧。”
正這么想著,就發(fā)現(xiàn)主桌那邊出現(xiàn)個窈窕的身姿。
“果然她也來了?”
蘇哲朝著她目光所在的地方看過去,疑惑道:“那不是你助理嗎?”
“是啊,她爸是鄭可豪,沒想到吧?”
“沒想到,真沒想到。”蘇哲點點頭,“早知道叫她做我女朋友了。”
寧可給了他一個斜眼,“人家坐的是主桌,怎么可能肯跟你坐到這個角落來。”
“她好像一副對顧律很感興趣的樣子啊。”
寧可看過去,她似乎正在和別人商討要換位子到顧律旁邊的樣子。
“切。”寧可不屑一哼,“都被他的表象迷惑得不輕。”
“話說下次什么時候開庭?”
“五天后。”寧可頓了頓,“之前有個記者采訪,我打算打個感情牌。”
蘇哲打斷她的話,“好了,現(xiàn)在是私人時間,別再和我談案子了謝謝。”
寧可想起了顧律在私人時間也不喜歡談公事,覺得很奇怪,“你們男人都公私分得這么清楚?”
“那當(dāng)然了,該風(fēng)流的時候就盡情風(fēng)流,連風(fēng)流的時候都想著公事,怎么能玩得盡興呢。”
寧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果然男人的思想永遠(yuǎn)和風(fēng)花雪月脫不開干系。
進(jìn)行完感人而冗長的婚禮后,寧可覺得有些無趣。桌上坐著的基本都是蘇哲以前的同學(xué),她一個人在一邊插不上話,回去的話又太不禮貌,只能在一邊無奈賠笑。
“哎,時間不早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寧可小心地推了推身邊的蘇哲。
蘇哲明顯是喝多了,臉漲得通紅,“什么?這么早就要回去了?我一會兒還要和好兄弟們?nèi)ヴ[洞房呢,你去不去?”
寧可被他的大嗓門搞得有些尷尬,周圍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都集中到了這里來,她忙擺手,“我不去我不去,我就先回去了。”
“別走啊,一會兒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寧可暗自腹語:和這樣的你一起回去才不放心呢,估計不久就要趴下了。
想了半天,寧可還是毅然站起來,“那我先自己回去了。”
“這里是叫不到車的,要不你在這兒的酒店住一晚吧,我們都準(zhǔn)備住一晚。”
寧可整個臉都黑了下來,拽著蘇哲的胳膊一陣亂晃,“不行啊,我一定要回去,我不習(xí)慣在外面過夜。”
蘇哲打了個酒嗝,指著寧可身后,“有人英雄救美來了。”
寧可似乎有不好的預(yù)感,但又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回過頭,顧律站在她身后淡漠地看著她。
“我正好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庭,送你一程吧。”顧律說著瞥了瞥已經(jīng)徹底醉了的蘇哲,“你男朋友貌似不太可靠。”
寧可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蘇哲,狠狠甩開他的手,“我以后再也不陪你來這種糟糕的酒宴了。”
蘇哲嘴里咕噥著什么,不過沒有人聽得清。
寧可轉(zhuǎn)身望著顧律,抿了抿唇,“那麻煩了。”
由于穿著十厘米的高跟有些不習(xí)慣,加上顧律天生腿長走得快,寧可一路只能小跑步在他身后。
“哎,你走慢一點啊。”寧可恨不得脫下高跟鞋朝顧律砸去。
“我是偷偷溜走的,不走快點會被抓。”顧律朝她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那你也憐香惜玉一點啊,沒看到我穿這么高的跟啊。”
“哦。”顧律含糊了一聲,比著自己肩膀的位置,“難怪比平時高不少。”
“喂。”寧可扶著一邊的墻,喘著氣,“我走不動了。”
顧律扭過頭去,面無表情,“我抱你或是脫鞋,自己選一個。”
寧可發(fā)了個抑揚頓挫的“啊”之后道:“有沒有第三個選擇?”
“你慢慢走回去繼續(xù)喝喜酒。”說話的人還是一張撲克臉。
寧可的面部表情扭曲了起來,像是在思考著什么難題。
“抉擇不了就讓我?guī)湍憬鉀Q。”顧律說著朝寧可走過去。
“你干嗎。”寧可下意識往后一躲。
“把你的高跟弄斷。”
“算了算了。”寧可不忍心今天新買的名牌高跟鞋就這樣報廢,朝顧律伸出手,“我盡量走快一些,不過你最好借一只手給我扶扶。”
顧律往她的身后看了看,伸出手嘆了口氣,“快些吧。”
看到有支撐物,寧可毫不顧忌地整個人撲了上去,發(fā)出“嘶嘶”聲。
“我看別人穿高跟鞋如魚得水,怎么在你腳上跟用刑似的。”顧律看著寧可復(fù)雜的表情不禁笑出了聲。
“我這鞋今天剛買的,而且平時工作穿不到這么高的跟。”寧可一邊說一邊用力抓著顧律的手。
顧律冷哼一聲,“如果長高一些就沒這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