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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第二節(jié)

   楊苛干涉嚀浩的一切就是不干涉嚀浩上網(wǎng)。網(wǎng)絡這麼不真實的東西還不至於讓他覺得危險。 

  

   

  

   何況他自己這麼出色的男人從來都只會給別人造成威脅還輪不到其他人來威脅他。 

  

   

  

   他對自己有信心。 

  

   

  

   嚀浩當然完全是屬於他的,從頭到腳從里到外。 

  

   

  

   那小猴子多麼乖巧聽話,甚至學不會拒絕。就算囧囧的時候他要的太過分太急切了,那張線條柔和的小臉也只是痛苦地皺一皺,咬著牙,卻不會把他推開。 

  

   

  

   那種完全占有的感覺讓他覺得滿足而放松。 

  

   

  

   他覺得嚀浩無論如何都只會愛他一個人也理所當然地只能愛他一個人。 

  

   

  

   所以那摸起來稚嫩柔軟的小腦袋里想的是什麼他根本懶得去想過。 

  

   

  

   一唯關(guān)於高一一年的回憶比較郁悶的,他從一開學就苦追的;ň尤辉诔粤怂13KFC12頓麥當勞8次必勝客不計其數(shù)的可麗餅又蹦了5次迪以後拒絕了他,理由是他太小了。 

  

   

  

   哇哩咧,我離要成為一個成熟的男子漢不就是差了那麼幾天嘛。 

  

   

  

   而且還花了我那麼多錢。 

  

   

  

   IYAH。 

  

   

  

   想到那些用出去的鈔票就心里一陣抽搐。 

  

   

  

   他從小就有著極強的經(jīng)濟意識,才懂事就知道往小豬儲錢罐里塞一塊錢硬幣和紙鈔然後藏在臭襪子堆里,小學三年級就自己到銀行去扒在比自己還高的柜臺邊上開了段一唯的個人帳戶,上初中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做一些小規(guī)模的投資了比如說在班里兜售賀卡之類,等個頭再高些長得再耐看些他就到泡沫紅茶坊打工了。 

  

   

  

   龍卡上那個數(shù)目也不小啦,而且他爸爸也不覺得自己已經(jīng)潦倒到要委屈寶貝兒子如此節(jié)衣縮食的地步,但一唯就是那種為了一塊錢可以和人大打出手請人吃個烤魷魚一整天心臟都會跳得不大對的人。 

  

   

  

   這次投資的血本無歸令他對全體女xing都留下極深的偏見。 

  

   

  

   所以往耽美站跑得更勤了。 

  

   

  

   還是男人好。 

  

   

  

   尤其是嚀浩。 

  

   

  

   想到嚀浩他不由嘿嘿傻笑了兩聲。 

  

   

  

   明天是周六不用早起去上課,晚上就可以在線上賴久一點和嚀浩多聊會兒。 

  

   

  

   其實他已經(jīng)知道嚀浩的大名叫李嚀浩,但還是喜歡叫喚嚀浩啊嚀浩。 

  

   

  

   叫這個名字的時候舌頭輕輕打個彎再舒展開來,非常溫暖甜蜜的感覺, 

  

   

  

   在學校里他也會發(fā)發(fā)短信給嚀浩,但發(fā)短信的速度慢得令他這樣思維敏捷的人無法忍受(也就是說他手腳實在遲緩得不像話),發(fā)多了還導致大麼指嚴重內(nèi)傷,而且短信費還貴的說。 

  

   

  

   嚀浩還打過一次電話到他家。打長途多浪費錢哪,他本來是堅決不肯接的,可他也實在是很想聽聽嚀浩的聲音。 

  

   

  

   一聽到那頭輕輕的喂的一聲還有低低的笑聲,他舌頭就打結(jié)了。除了傻笑就只能咽口水。 

  

   

  

   嚀浩的聲音和他想象的一樣是有一點軟有一點嗲,溫溫低低的有點像女孩子。南方人特有的那種口音和軟軟的調(diào)子讓他覺得心里有點癢癢的很想伸手到那邊摸一摸。 

  

   

  

   本來想笑一下嚀浩比起他來不夠地道的發(fā)音,可是不久後發(fā)現(xiàn)自己講話都變得有點嚀浩那樣的調(diào)調(diào),比如說軟綿綿的“這樣子啊”,結(jié)果到後來他特愛學人說話的老爸,他的親戚們,說起話來全都是一個調(diào)子的“這樣子啊。” 

  

   

  

   嚀浩聽著PUFFY埋頭抄短信。他的手機頂多只能寸70條,要刪掉又舍不得,不刪又收不到一唯的新短信。當然只好一條條抄下來了,那本挺厚的信紙上已經(jīng)成果頗豐了。 

  

   

  

   “浩浩。”楊苛回來了,臉上有淡淡的得意之色,“今晚我們出去吃飯吧。永勝的海鮮還不錯。” 

  

   

  

   嚀浩并沒有緊張地把手里的東西塞到抽屜里,這些楊苛都看過的,然後嗤笑一聲不當回事。 

  

   

  

   “這麼高興啊。” 

  

   

  

   “四大有三家給我OFFER。”楊苛過來在他嘴唇上用力親了一下,“下個月就可以挑一個過去實習了……恩,浩浩你真香……今天用的什麼沐浴露啊…………” 

  

   

  

   楊苛慢慢地吻到他的頸窩里,衣服也扯開了:“恩…………我們晚點再去吃吧……浩浩……” 

  

   

  

   TONY呆滯地被他按到沙發(fā)上。腦子還有點轉(zhuǎn)不過來。楊苛他……下個月就要去廣州?那我呢。 

  

   

  

   我,我一個人…… 

  

   

  

   很痛。他微微皺起眉毛,發(fā)著抖。楊苛太用力了 

  

   

  

   這種體位讓他很難受,可是楊苛喜歡。 

  

   

  

   只要楊苛喜歡的事他就完全沒有反抗余地。 

  

   

  

   他不能說話他只能忍受。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 

  

   

  

   疼痛中他無聲地抓住楊苛寬闊的肩膀,指甲深深嵌了進去。 

  

   

  

   一唯。 

  

   

  

   痛楚到極致的時候他突然想喊這個名字。 

  

   

  

   此時的一唯正在廚房里。媽媽出差去了,老爸就翹著腿在客廳里看電視。逼未成年的兒子穿上圍裙去做飯,吭哧吭哧。 

  

   

  

   耳朵里聽著大廳里隱隱約約傳來的新聞,手上努力地和一條鰱魚殊死搏斗。 

  

   

  

   “廣東……非典型xing肺炎猖獗……相鄰城市如P城已加緊防范…………” 

  

   

  

   一唯啪地把魚往盆里一丟咋開兩只手就沖出來了。 

  

   

  

   “什麼什麼什麼,剛才新聞說什麼?!” 

  

   

  

   老爸表情有點扭曲地按著肚子:“你管他是什麼,離咱們這里遠著呢。兒子,飯好了沒有啊。” 

  

   

  

   一唯揮了一下手里的刀:“雖然你是我爸爸,但是……恩橫橫。” 

  

   

  

   嚀浩有點頭暈。一半是餓的一半是累的。這時候估計也吃不著什麼海鮮了,永勝從來都是要提前定位的。楊苛打了電話讓學校外邊的東北菜館送點熱菜過來,然後就進去放熱水洗澡。 

  

   

  

   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嚀浩茫然地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瞪了半天只覺得心里空空的,突然想和一唯說說話。爬下床摸到剛才被楊苛丟在地上的長褲,掏出手機,屏幕顯示有短信息尚未閱讀。 

  

   

  

   打開來,一條,兩條,三條,都是一唯的。 

  

   

  

   “老婆,聽說你們那邊要有典型xing肺炎,你要小心,東西不要亂吃,人多的地方不能去,看到地上有什麼新鮮玩意兒不許撿,就算是五塊錢也不行!” 

  

   

  

   “P城開始搶醋和大米了是不是。老婆表怕,這麼大個中國不會連醋和大米都缺的,千萬表慌表和人家去擠,被踩到怎麼辦。” 

  

   

  

   “老婆,聽說P城白醋30塊一瓶都脫銷,這麼不合算的東西千萬表買,我這里買了給你寄過去,很便宜的說。” 

  

   

  

   嚀浩看著看著就開始笑,然後眼里微微的有點澀。楊苛還在悠閑地洗他的澡,嚀浩聽到他在浴室里高聲地唱:“IAmorche 

  

   

  

   muoveilsoleeIaltrestelle。” 

  

   

  

   意大利語。是愛也,感太陽而動群星。 

  

   

  

   第一次聽的時候他笑,覺得荒謬。 

  

   

  

   一唯瞪著手里塑料瓶裝的醋。2塊錢一瓶。不是吧,這麼便宜?情人節(jié)就要來了,給嚀浩寄2塊錢一大瓶500CC的白醋?! 

  

   

  

   不行不行,絕不能做這麼掉價的事情。 

  

   

  

   他十七年來頭一次這麼心甘情愿地為別人花錢。但是要怎麼花還是沒什麼頭緒,畢竟他已經(jīng)保持了17年的良好單身記錄了。想了想打電話給同班的七炫:“小安,情人節(jié)你送什麼東西給你女人的?” 

  

   

  

   小安很義氣地出來領他到精品店去,還翹著蘭花指。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小安神氣地揮斥方遒,“一唯,去付錢。” 

  

   

  

   “………………小安,你確信這個能行?”他好象應該告訴小安要送的是男孩子。 

  

   

  

   “Youcantrustme!”小安從鼻孔里哼著很蹩腳的英文。 

  

   

  

   一唯聽不大懂他變調(diào)的哼哼,只好茫然地點頭。 

  

   

  

   “你好,一共XXX元。” 

  

   

  

   一唯暴跳:“小安!你沒講價嗎?。。。” 

  

   

  

   “???講價?講價是什麼東西?” 

  

   

  

   填包裹單的時候一唯凝神屏氣,手成虎爪之形指運擒拿之力,刷刷刷一陣狂寫,然後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好了。” 

  

   

  

  到寫的字是要被嚀浩看到的,手就開始狂抖,寫出來N條蚯蚓。 

  

   

  

  郵局心滿意足地往回走,一唯把自己的一份單子得意洋洋看了又看,遞給小安:“怎麼樣,寫得還不錯吧?”只要你識相點夸一句,我就忘了剛才被宰的那檔子事。 

  

   

  

   “不錯不錯。”小安諂媚道,“不過……這女孩子名字怎麼這麼奇怪啊。” 

  

   

  

   “哪里奇怪,多好聽的名字。”一唯劈手奪過來大聲念:“李──寧──號。” 

  

   

  

   “……………………” 

  

   

  

   ==+++++++++++++++++ 

  

   

  

   “死啦死啦寫錯啦。。。。。。!怎麼辦啊。。!” 

  

   

  

   事後小安回憶,那真是恐怖的一天,段一唯在人流量最大的路口當眾抓狂,倆人差點就給警察叔叔拖走。 

  

   

  

   嚀浩嘆了一口氣,一唯剛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跟他懺悔說寫錯他名字了。 

  

   

  

   其實沒什麼關(guān)系的,只要到系里打一張證明就行。 

  

   

  

   他只是不大高興一唯到現(xiàn)在還會寫錯他的名字。 

  

   

  

   而他自己一發(fā)呆紙上畫出來的必定就是“段一唯”。 

  

   

  

   他掐著手指算時間。從B城到P城,差不多要一個星期才能到吧那個包裹。 

  

   

  

   那時情人節(jié)早就過去啦。 

  

   

  

   傳來鑰匙在鎖孔里轉(zhuǎn)動的聲音。 

  

   

  

   楊苛出門反鎖房門已經(jīng)成了兩個人都能接受的習慣了。反正嚀浩也無處可去,只會在屋子里睡覺上網(wǎng)洗好澡等楊苛回來。大四的功課都只是形式而已,考試的時候露個臉就可以了。何況有楊苛在,就算他真的當了楊苛也有辦法幾通電話搞定。 

  

   

  

   這不構(gòu)成他感激楊苛的理由。那個心情一不好就不準他去上課,時常記xing不好地把他反鎖在房子里一整天,興致好起來可以兩三天窩在床上不出門,動不動n.u.e得他接二連三請病假的男人,自然要為他的學業(yè)負責,起碼保證他拿夠?qū)W分順利畢業(yè)。 

  

   

  

   嚀浩站在大大的穿衣鏡前端詳著眉骨上的傷痕。當然這不會出自第二個人之手。 

  

   

  

   這只是小的意外而已。 

  

   

  

   脫掉衣服看到的那些才是他真正承受的。 

  

   

  

   楊苛并不認為這樣是在n.u.e待。他多麼愛嚀浩啊。 

  

   

  

   鏡子里楊苛漂亮的臉漸漸靠近,然後一雙修長又不失健壯的胳膊從背後環(huán)住嚀浩不盈一握的腰,動作極其優(yōu)雅。 

  

   

  

   “下午陪婕去看珠寶,有一對耳釘很不錯。” 

  

   

  

   嚀浩微笑一下,看向鏡子里楊苛貓科動物一樣慵懶的表情。 

  

   

  

   “買來給你了,戴上讓我看看。” 

  

   

  

   嚀浩打耳洞是半年前的事。他本來不是那麼時髦的人,而且他父親最痛恨的就是掛著耳環(huán)染了頭發(fā)蹦蹦跳跳的假洋鬼子。 

  

   

  

   但是楊苛堅持。 

  

   

  

   嚀浩沒有耳垂,所以打的時候特別痛,何況還一口氣打了四個。 

  

   

  

   他還記得那時侯耳朵上尖銳疼痛的感覺。 

  

   

  

   讓他回憶起楊苛第一次侵犯他的時候。從一開始就無法容忍的痛苦,又不會馬上停止,還要繼續(xù)下去。 

  

   

  

   楊苛說打進去的耳釘不是銀針,容易感染,所以固執(zhí)地要給他換成純銀的。 

  

   

  

   他一邊想著人家叮囑一個星期內(nèi)要特別小心耳朵,用力碰碰都不行,一邊楊苛就強行把那小小的釘子拔出來了。 

  

   

  

   他相信那小釘子上一定還沾著血肉。 

  

   

  

   可他只能死死揪住衣服,咬住牙等著下面更強烈的痛楚,眼里有一點點淚。 

  

   

  

   兩顆黑色的寶石綴在他大大的耳朵上顯得有些突兀。嚀浩的氣質(zhì)其實最適合佩帶銀色的飾物。 

  

   

  

   但楊苛臉上露出很滿意的表情。 

  

   

  

   “真不錯。”他秀美的手指撫摩著嚀浩細嫩的耳朵,“你看多特別。這樣的耳釘整個P城不會有第二對。” 

  

   

  

   嚀浩眼睛里沒有表情,嘴角彎出一個溫順的笑容。 

  

   

  

   “楊苛。”他突然說,“明天我要去一趟郵局。” 

  

   

  

   這也是習慣。他一個人出門一定是要匯報的。 

  

   

  

   “哦,做什麼。” 

  

   

  

   “……B城那個公司又打電話給我了,我想把資料寄過去。” 

  

   

  

   98貿(mào)易洽談會時嚀浩也去做了志愿者。接待的團體是外事辦統(tǒng)一安排的,他在人事處而楊苛在禮賓處。那七天里楊苛沒有辦法對他的行蹤了若指掌。 

  

   

  

   偶然又偶然的,居然有一個B城的單位在貿(mào)洽會里看上了他,循循善誘地要和他簽約。這讓楊苛憤怒了很久,他信誓旦旦地說那老頭一看就知道是對嚀浩企圖不良的老不修,讓嚀浩趁早拒了。 

  

   

  

   “B城?你成心要和我對著干?!”楊苛把嚀浩整個身子扳過來,捏住他的下巴。 

  

   

  

   嚀浩緊閉嘴巴,搖搖頭,表示否認以及不解。 

  

   

  

   “我已經(jīng)決定去浦華了。我去廣州,你敢往B城跑?” 

  

   

  

   嚀浩看著楊苛放大的臉,有點瑟縮:“我的成績……放棄B城那個機會的話很難再找到好的了。” 

  

   

  

   “B城除了是首都還有什麼好的。我到廣州你當然要跟著去。四大會計師事務所門檻是高,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何況有我呢。”楊苛笑笑,不無得意。 

  

   

  

   “唔……你戴著這付耳環(huán)讓我很有感覺呢。”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楊苛把他打橫抱了起來,手撫過他的大腿,“浩浩你胖了呢……我喜歡……” 

  

   

  

   嚀浩最後的意識里剩下的是,B城,一唯……你的城市………… 

  

   

  

   一唯的包裹終於到了,幸好這次楊苛批了他去郵局的申請。拿著系里開的證明嚀浩下了早上第一節(jié)課就往郵電局走,從拿到包裹單開始他就聽不清老教授嘴巴一動一動著說什麼了,下面的課上著也是魂不守舍不如趁早走。左手塞在衣袋里,捏著那張包裹單,手心里汗津津的。 

  

   

  

   今天突然覺得到院樓到郵局那條路太長,跑著又不好意思,只好玩競走。過馬路的時候跟某TAXI比了下速度,想著有點後怕。 

  

   

  

   郵局大嫂拿過嚀浩手里的包裹單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把手縮了縮。那個單子上有一唯寫的字……早知道剛才就多看幾眼了,也許應該拿去復印…… 

  

   

  

   一個小小的紙箱子遞到他手上,他雙手捧著,走到門外站在太陽光下瞇著眼睛仔細看。箱子上貼的那個單子字跡模糊,只能勉強辨認出自己的那個“李寧號”,他的“段一唯”的簽名根本只有淡淡的印子剩下。 

  

   

  

   嘆了口氣。一唯你這個傻瓜,寫的時候就不能用力點嗎。把單子小心揭下來,折好放進口袋里,還按了按。 

  

   

  

   很寶貝的感覺。 

  

   

  

   迫不及待地趕回去,拿小刀割開箱子上膠紙的時候都急不可耐了,又害怕把紙箱撕破,就那麼屏住呼吸拆了半天,額頭上都有薄薄的一層汗出來。 

  

   

  

   一個磚紅的心型盒子露了出來,打開蓋子的時候啞然失笑。一只小小的猴子支著比臉還大的倆耳朵,瞪著圓圓的小眼睛看著他。他拿起來親了一下,唔,好象有巧克力的味道。然後就看到一個紅紅的小袋子里裝滿了心型的巧克力,他捏起一個放在手心里,摸了半天,拆開糖紙,送進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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