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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拓跋玉一震,隨后意識到了什么。他飛快地揮了揮手,吩咐一旁匆匆從遠處趕來的護衛(wèi)們:“他不小心被毒蟲咬了,你們把他抬下去吧。”
  護衛(wèi)們剛才離得遠,沒有看清楚,現(xiàn)在看七皇子面色不善,頓時明白過來,忙不迭地拖著人走了。
  “這佛珠是有毒的。”拓跋玉的話,是肯定句。
  李未央并沒有回答,她在茶盞里滿上芙蓉露,慢慢喝了兩杯,只覺得入喉時如淡蜜,味道十分香甜。隨后她淡淡道:“這是苗疆的毒蟲,平日里是不會出來的,可惜它最喜歡甜味,所以要引出來也不是很難。”
  “這么容易就被引出來,對方有那么愚蠢嗎?”
  李未央輕輕勾起嘴角:“這毒蟲進入佛珠的時間尚短,等它變?yōu)槌上x,用什么都沒辦法引出來。對方原本并不打算現(xiàn)在將這佛珠拿出來的,因為時機還不到,可偏偏我多管閑事,所以人家不得已,沒等到這蟲子成熟就拿出來獻寶了,我這么說,殿下懂了沒有?”
  拓跋玉心里卻掀起了滔天巨浪,不復平靜。此時已經(jīng)是黃昏,細碎的光線穿透浮云照射在他的臉上,映出他輪廓俊逸,眉目端正,仿佛是畫中人。
  “聽你所言,對這毒蟲知道得很多。”
  李未央眉梢不動聲色地一挑,隨即冷然一笑:“也不算很多,不過恰好知道,若是殿下戴著這佛珠一年半載,壽命也會短個十年二十年。”
  李未央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可惜,她嫁給拓跋真,身處大歷朝權(quán)力斗爭的中心,就有機會接觸到最關(guān)鍵的信息,而且這信息,還真不是一般的多。這也要多虧了后來拓跋真對她的倚重……畢竟,他也是個人,對自己雖然有防備,可在對付敵人的時候,為了得到她的幫助,透露得還是極多的。
  如果自己把佛珠留在身邊……想到這里,拓跋玉倏地變色,脊背上似乎滲出了冷汗。他想了想,忽而一笑,李未央方才覺得他的笑里帶著春風,和煦熏人,此刻卻變得不同,真是寒冷如冬,夾著料峭的森冷直撲過來。她頓時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皺了眉頭道:“既然殿下心疼那侍衛(wèi),算我多事吧。”
  說著,她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拓跋玉突然擋在了她面前,目光清亮:“不,我要多謝你,今天若非你幫助,我可能真的會上當。”
  “殿下不怪我傷了那侍衛(wèi)?”李未央揚起眉。
  拓跋玉淡淡一笑:“他雖然在我身邊多年,可未必是我的親信。”
  這還差不多,李未央點頭,自己算是沒有白白管這個閑事。
  “今日的主謀,是否剛才也在這個涼亭里?”拓跋玉突然問道。
  李未央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你說呢?”
  拓跋玉突然笑了:“是太子要殺我?”
  李未央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眸中透著譏誚:“看看,恐怕你出了事,都會將主謀這頂帽子扣在無辜的太子身上。”
  拓跋玉唇邊依然帶著淡笑,但是眉目間一絲峻峭,隱隱流露出來。“拓跋真!”
  李未央淡然一笑,仿佛是秋后的墨菊盛放,清秀無雙,又教人生出憐愛:“七殿下倒還算不上太笨。”
  拓跋玉面色一沉:“他真是癡心妄想!”什么都打著太子的名號,讓人誤以為一切都是太子主使的,拓跋真的確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李未央嘴角一勾,臉頰上浮起兩個淺淺的梨渦:“殿下既然知道,就該早有防范才是。”
  拓跋玉的側(cè)面如剪影一般利落干凈,他隱約含著笑,道:“其實我還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又為什么要幫忙?”
  李未央既不能實情相告,也不想欺騙他,所以只是沉默。
  “李未央—”拓跋玉明白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不想說,便也不再逼問,反倒唇畔噙笑,“你平日和別人一起,也是這樣經(jīng)常笑嗎?”
  “哎?”李未央微愣,聽出他話里調(diào)侃的意思,臉上不由得一冷,“殿下不要誤解我的好意。”
  她可不是無知少女,別以為隨便兩句話就能騙出什么答案。
  李未央下意識地向遠處看了一眼,那邊的花叢已經(jīng)走過來好幾個人,這時他們已經(jīng)隱約可以看見這里。李未央的心又繃起,這里有這么多眼線,要是讓人覺得她在和七皇子說秘密的事,她就麻煩了。
  拓跋玉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忽然就開口。
  “李未央—”他望著她,濃黑如夜般的眸子猶如上好的黑曜石,蘊含著光彩,“剛才的劉悅,我會想法子處理了,而那些侍衛(wèi)的嘴巴,也會跟蚌殼一樣的。”
  李未央襝衽行禮:“多謝殿下。”
  拓跋玉微微一笑,忽然靠近一步,李未央一時沒有動作。
  “京都危機重重,不是你能想象的。”拓跋玉輕輕在她耳邊說,“千萬不可像今天這樣莽撞了。”
  李未央身子一顫,睫毛輕輕垂下,在眼下棲起一片淡青的剪翼,答道:“是,謝殿下。”說完,她轉(zhuǎn)過身,穩(wěn)住紛亂的心思,迅速地離開了。
  走出涼亭,一直等拓跋玉看不到的時候,李未央才松了一口氣。
  白芷看著她,驚訝道:“小姐,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緊張呢!”
  李未央笑了:“怎么會不緊張,我的心都在怦怦跳呢!你看他那樣子,冷冰冰的,跟個冰塊一樣,跟他說話可真是費心思。”
  墨竹湊上來道:“小姐,剛才我守在外面,你進去涼亭沒多久,就有兩個丫頭走過來,她們說要請小姐去前面,我說小姐走了好久,腿都走乏了,所以在這里歇歇……”
  “她們相信了?”李未央問。
  “應該是的。”墨竹嘻嘻一笑,“我一直纏著她們問東問西,她們根本就沒辦法靠近涼亭,就算是懷疑,也聽不見小姐和七殿下說了什么,你放心吧。”
  李未央笑了笑:“看不出你也有點鬼機靈。”
  墨竹道:“跟著小姐久了,木頭人也會變得聰明的。”
  李未央突然止了笑容,道:“那是三公子嗎?”
  白芷睜大眼睛,朝著李未央看的方向望去,卻看到李敏德的身子在花叢中一閃而過。
  白芷吃驚道:“好像是呢!”
  李未央腦中一個念頭飛轉(zhuǎn)而過,忙問白芷:“除了敏德,有沒有看到一個灰衣侍從?”
  白芷一怔,說道:“沒有呀,奴婢只看到三公子一個人。”
  那就是說,白芷根本沒看到那個身形高大健壯的灰衣人了。這時候,一旁的墨竹道:“奴婢剛才看見三公子和一個灰衣人在一起。”
  李未央對墨竹道:“你認識那個人嗎?”
  墨竹直搖頭:“當時我還緊張小姐吩咐的事,根本沒有注意,再說他的裝束也是一般侍衛(wèi),自然沒有注意這么多了。”
  白芷皺眉:“小姐的意思是……”
  李未央笑笑說:“我最近總是覺得敏德有些奇怪,但是又找不到究竟奇怪在哪里,現(xiàn)在算是有了點頭緒,但不能心急。”
  李未央剛要走過去,卻突然聽到一道聲音響起:“縣主留步。”
  抬起眼睛,卻看見拓跋真自假山后微笑著走出來,旁邊還跟著一個眼睛骨碌碌亂轉(zhuǎn)的“八皇子”,不,或許應該叫她九公主。
  九公主笑道:“縣主剛才和我七哥說那么久的話,都說些什么呀?”
  這里離涼亭足足有百米遠,涼亭周圍又都是拓跋玉的侍衛(wèi),李未央不怕他們聽見什么,不禁粲然一笑:“七殿下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九公主笑瞇瞇地靠過來:“來來,我最喜歡聽秘密了。”
  李未央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他說,九公主偷偷跑出來,還裝成八皇子到處亂逛,他很頭痛,不知要如何向皇帝陛下交代。說實話吧,怕九公主被懲罰,不說實話吧,又覺得對不起陛下。”
  “什么?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七哥太過分了!我去找他!”九公主小臉漲得通紅,一下子跳起來,頓時忘記了追問李未央的話,怒氣沖沖往涼亭的方向去了。
  拓跋真突然笑起來:“縣主真是聰明,知道九妹的軟肋在哪里,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fā)了。”
  他剛才被永寧公主請去飲茶,拓跋玉卻要留下和那丫頭說幾句,他們便先行一步,可是遲遲看不見拓跋玉前來,不禁起了疑心。正好九公主鬧著要出來,他便借口帶了她出來一探究竟,誰知卻看見李未央和拓跋玉坐在涼亭里相談甚歡,這副場景令他心里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李未央每次見他,都是不冷不熱的,卻對七皇子笑得那么開心,讓他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而他此生,最痛恨這種感覺!
  目光落在李未央異常平靜的臉上,拓跋真冷下臉來:“李未央,你似乎押錯寶了!”
  李未央微笑起來:“三殿下,未央相信自己的眼光。”
  拓跋真的面孔一下子變得寒冷無比。他表情冷峻,站著不動,只拿目光盯著李未央。李未央神情正常,可是身后的白芷卻心里一寒。她平常跟著小姐也見識了不少人,比如大小姐的偽善、大夫人的惡毒,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打從骨子里冒出來的畏懼。
  就在白芷和墨竹都如臨大敵的時候,拓跋真突然笑了,他的笑容很溫和,可是那其中卻頗有深意。李未央冷冷望著他,相比毫不掩飾的猙獰面目,這如暗夜森林一般的深不見底更教人害怕,因為你永遠也猜不透他想要什么,就像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漆黑之中埋伏著什么樣的猛獸怪物!
  拓跋真一言不發(fā),一把拉住李未央,快步將她拖著走。李未央怒道:“你做什么!”
  拓跋真冷笑:“看看我們還未分出勝負的棋局!”
  誰知李未央冷冷地甩開了他:“不用你帶,我自己可以走!”
  拓跋真瞇起眼睛,卻看到李未央快步從他身側(cè)走過去,不由得冷笑一聲,跟了上去。
  李未央回到?jīng)鐾,卻看到九公主正吊在拓跋玉的手臂上,纏著他說話。拓跋玉看到李未央去而復返,不由得露出點吃驚的神情。
  李未央冷冷挑眉,在凳子上坐下:“我是被請來觀看棋局的。”
  拓跋玉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盤,他沒想到拓跋真居然還在計較這盤沒下完的棋,不由得笑道:“既然如此,三哥先請。”
  拓跋真微笑著坐下,繼續(xù)執(zhí)子。李未央冷眼旁觀,看到盤中黑白二子廝殺激烈,纏斗不休。局勢上旗鼓相當,一時倒也難分勝負。
  李未央雖然于女子擅長的琴技、舞蹈、女紅等方面都不精通,但棋—拓跋真是最喜歡下棋的,為了討好他,她可是狠狠下了一番功夫。只是從前,她為了讓他開懷,都是費盡心思讓他,并且還要輸?shù)貌恢圹E。現(xiàn)在再坐在這里看他與人下棋,還真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拓跋真的黑子與拓跋玉的白子在棋盤里全攪在一處,簡直像兩軍貼身肉搏,混戰(zhàn)成一團。
  李未央看得很明白,這兩人棋藝相當,所以才膠著在一起,如想取勝就必須肯舍棄局部,跳出混戰(zhàn)的圈子,著眼大局。
  拓跋真的目光冷凝,一顆棋子夾在兩指間好半天也不曾落下。
  九公主趴在李未央身邊,歪頭問道:“你瞧他們誰能贏?”
  李未央淡淡道:“他們二位旗鼓相當,都是擅棋之人,要決出勝負,還要一番苦戰(zhàn)。”
  她話是這么說,但心里明白,棋如人生,下棋的時候最能體現(xiàn)出一個人的真實性情。拓跋真善于運籌帷幄且行事周密,是個八面玲瓏的角色。他唯一的弱點就是百般掂量,心思太謹慎。而拓跋玉呢,為人又太過于漫不經(jīng)心,聰明是聰明,但太容易被人鉆空子,若遇上拓跋真這種對手,一著不慎就滿盤皆輸。
  果然如李未央所說,兩人僵持良久,直到九公主都趴在桌上睡著了,還沒有分出勝負,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時辰。
  不一會兒,老夫人著人來請:“縣主,該回去了。”
  拓跋真淡淡道:“告訴你家老夫人,縣主在為我和七弟做評判,待會兒我親自送她回去就是!”
  這還不放人!李未央皺眉:“有九公主在就行了!”
  拓跋玉卻也抬頭看了李未央一眼:“九妹可是個小孩子,她睡得香甜甜的,不好打擾,還是請縣主勞累一下吧。”
  李未央騰地站起來,取過拓跋玉一直捏在手里的白子,飛快地在棋盤上落下。
  拓跋真突然變色,李未央轉(zhuǎn)頭看看他,臉上現(xiàn)出了一抹笑容。她生得十分清秀,這一笑別有味道,把拓跋真一顆心震蕩得怦怦作響。
  棋盤上黑白勝負已分。
  九公主被人推了一把,突然從桌子上跳起來,一看到這情形,立刻歡呼:“啊,七哥你贏了!”
  拓跋真冷冷地望著李未央,李未央壓抑著眼睛里的不耐煩:“兩位下完了吧,我現(xiàn)在該回去了。”
  拓跋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花園,的確,大多數(shù)客人都已經(jīng)離去了,他淡淡一笑道:“今日多謝縣主的幫忙,我才能贏了三哥一回,后會有期。”
  李未央點點頭,帶著白芷和墨竹快步離去。
  這時候,只有李敏德還在馬車前等她:“剛才府里有人來報說南安侯夫人來訪,老夫人等不及,已經(jīng)提前坐馬車回去了,一同回去的還有大夫人和大姐,聽說五皇子看到天黑了,怕路不好走,還親自護送。”
  李長樂剛剛吃了虧,自然是沒臉久待了。五皇子向來喜歡做護花使者,也沒什么稀奇的。李未央點點頭,道:“我們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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