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午夜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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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回來了,劉丹丹也醒過來了,現(xiàn)在七個人終于團聚到了這座新修的古堡里。只是左邊仍然是孤獨的——昨天左邊的陰沉莫測讓大家都討厭他,而今天他那一臉怪笑,則讓人不安甚至恐怖。
雖然已經(jīng)吃了一些東西,可大家仍然覺得肚里面發(fā)空發(fā)慌。沒有人主動問或主動說鬼林內(nèi)外的遭遇,默默坐了會,吉島就說大家累了,都去休息吧。于是幾個人起身向樓上走去。左邊也不愿一個人去三樓睡,他笑著請求要和全勝利一個房間,全勝利不想跟他睡一起,可又不好直接開口拒絕,這時左邊已經(jīng)拉著全勝利的手上了樓。
“惠子,你也去睡吧,我想好好想想是怎么回事,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好么?”
吉島懷里的惠子溫順地點點頭。吉島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又為她攏了一下頭發(fā),說快去睡吧,惠子這才向樓上走去。
“你也早睡!”到了樓梯上惠子又回頭叮囑一句。
大廳里只剩下了吉島和大亮兩個人。大亮抽出只煙來,吉島伸手也要了一只,不過剛吸了兩口他就咳嗽著把煙掐滅了。
“你們在那息林子里遇到了什么?”悶頭抽了半支煙大亮問。吉島說了他們?nèi)说挠?mdash;—當時看到了樹上的眼睛后,他們再不敢開手電,三個人緊緊拉著手向回摸索,好半天才摸出了樹林,不過在摸出樹林前,他們聽到了一聲貓叫。
大亮告訴吉島,劉丹丹在洗手間里又看到了貓,他進去時沒發(fā)現(xiàn)貓,卻看到了一幅畫。
“畫?什么畫?”
“一張油畫,畫上是一只貓——就是那只黑色的貓!”大亮說著去沙發(fā)后拿出那幅畫遞給吉島,“我沒讓惠子知道。”
吉島接過,看一陣,抬頭疑惑地問:“這畫?這上邊哪有什么貓。”
“沒有?”大亮拿過一看,眼睛立時瞪大了——剛才明明是一幅畫著黑貓的油畫,可現(xiàn)在去變成了一張紙——一張漆黑的紙。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大亮拿著那幅畫,百思不得其解。
“也沒什么,這很正常。”吉島已經(jīng)恢復了平時狀態(tài)。
“很正常?”大亮很是不解。
吉島說:“從一開始這件事就不正常,所以不論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我們都不該意外,如果什么事都正常,那才是反常呢!”
大亮沉思著點點頭,問看沒看出左邊的異常。吉島點頭:“當然,他象換了個人。”之后兩個人又沉默起來。
半晌,吉島又開了口:“我看我們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次我最不應該的就是把惠子也帶來……”停頓片刻,他站起來,走到大亮面前,臉上現(xiàn)出了很少有的凝重表情,“大亮,答應我一件事!”
大亮著重點頭。
“萬一我有意外——我是說萬一,你一定要帶惠子安全回去,還要替我好好照顧她!”
“吉島……”
吉島擺擺手,制止了趙大亮的話:“咱們之間用不著說多余的話,可能會發(fā)生什么,我們誰都不能確定——但我敢肯定,這才是剛剛開始!”
趙大亮鄭重點頭,只說了一句話:“放心,只要我活著,惠子就不會有事的!”
吉島似乎放下了一件心事,他伸了個懶腰,說我們也該睡會兒去了。大亮點頭,就去了洗手間。吉島正想去檢查一下門窗,沒關門的洗手間里強勁的撒尿聲突然停止,然后趙大亮提著褲子匆匆出來,神異樣地向吉島招手。吉島趕忙隨他跑了過去。
“看,鏡子里面!”
吉島順著大亮的手向洗手間里的鏡子望去——鏡子里反映的是這個洗手間和洗手間里的這兩個人,沒什么異常。
大亮困惑地解釋:“剛才撒著尿偶然一扭臉,我看見有只黑貓在這里面鏡子里!”
“又是黑貓!在鏡子里?”
“對,我確實看到了,清清楚楚一只黑貓,它在向我叫,我沒有聽到聲音但我看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是幻覺!”趙大亮說得十分肯定。
吉島點頭,他相信大亮的話,也相信大亮的眼睛,因為他也確實遭遇過那只黑貓,F(xiàn)在看來,他們的命運是和一只黑貓有密切的關系。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他們站在明處,是客方,暫時他們還無法采取什么主動,但吉島并不怎么害怕,反到特別興奮,他一直渴望的遭遇現(xiàn)在終于被他遭遇到了,看起來這件事還真的很好玩,它的刺激之處在于,到現(xiàn)在為止吉島還弄不清對手是誰,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自己和同伴的命運會怎樣。
而且這次看來不像是低級普通的游戲。
如果惠子不來就好了,那樣就不會有后顧之憂了。雖然把惠子托附給了大亮,但吉島不會真正的放心,因為大亮和自己的處境是一樣的,并不比他安全,惠子也一樣,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托囑是沒太多實際意義的,至多只是給自己一點安慰或說是對自己所犯錯誤的自我寬恕而已。
這么想著,吉島忽然覺得自己很虛偽——在把惠子托囑給大亮這件事上,潛意識里是一種逃脫責任的行為。
“大亮,大亮……”吉島慚愧地叫了一聲,想和大亮說點什么,可身邊的大亮不但對他的呼喚毫無反應,反倒旁若無人地從他身邊擦過,走出了洗手間。
吉島知道又出了狀況,他悄悄跟在大亮身后,想要看清大亮要去哪里。
前邊的大亮對身后的吉島毫無察覺,他就象中了魔法一樣,出了洗手間,身體僵直地向大廳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大亮就要開門,可是他的手放在門上只是停了停,然后半轉身,繞著大廳走了起來。
吉島跟在大亮身后,足足繞著大廳走了三圈半,然后大在亮開始挪動大廳中的餐桌椅子什么的,吉島停下來,邊看他干邊猜測著他要干什么。
大亮把餐桌椅子挪到一邊后,就很利落地打開了燈光音響咔拉OK機,并很快隨著音樂獨自一人跳起舞來。
吉島看得呆了——他沒想到大亮跳得這么象回事,他所知道的那個大亮可是從來不喜歡跳舞的!
忽然醒悟這樣會把同伴們吵醒,吉島想去把音響關掉,可是已經(jīng)晚了,五個同伴已經(jīng)一起下了樓。
畢竟都是年青人,大家一見大亮跳得那么投入,立刻就受了感染,大家很快就上去和大亮一起跳了起來。
不動的只有吉島,他很奇怪大家怎么這么容易受到感染。
“來咱們跳舞吧,反正也睡不著!”惠子上來拉住了吉島,吉島也就不由自主地隨著惠子和大家一起跳了起來。
也許是過重的壓力讓大家有些承受不住了,這突然找到的發(fā)泄方式讓大家迅速把恐懼壓力丟到了一邊,在盡情的身心放縱之中,大家讓自己找到了暫時的輕松。
劉丹丹雖然連遭驚嚇,但她跳得比誰都瘋都狂,她巨烈地甩著長發(fā),擺著豐臂,扭著細腰,好象那支舞曲就是因她而激烈狂熱起來的,而恰恰是這種毫無顧忌的瘋狂,讓劉丹丹的魅力發(fā)揮到極至。
在搖曳變幻的燈光包裝下,劉丹丹的臉充滿誘惑,迷人得象個女妖。
就在這時,她感覺有人碰了她一下。她沒在意。誰知片刻之后,有人突然拉住了她。
扭頭,有一張笑臉離她的臉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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