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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鐘奕銘像是看出她心思,直言道:“不行,非去醫(yī)院不可,你這傷口必須趕快消炎處理,不然明天早上就會腫得像豬頭,醫(yī)務(wù)室的校醫(yī)難道不會問你受傷的原因?”
  梅朵默默不語,情知他的話有理,自己怎么跟別人解釋臉上的傷?
  鐘奕銘似有心似無心地說道:“我?guī)闳メt(yī)院,自然會替你出醫(yī)藥費,就當(dāng)是之前我誤會你和我姑父的關(guān)系,向你道歉。”
  “那就謝謝你了。”梅朵滿眼感激地望著鐘奕銘。他把自己救出來,又帶自己去醫(yī)院,連醫(yī)藥費也包了,這份人情很大,她一時半會還不清。
  一側(cè)臉,和他目光相碰,他眼中的關(guān)切讓她驚訝,她很快低下頭去,有點羞澀不安。鐘奕銘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練過武術(shù)?”
  “上學(xué)的時候練過。”梅朵不好意思地說。
  “練過幾年?”
  “十年。”
  “十年?”
  “小時候身體不大好,父母把我送進少年宮的武術(shù)隊,后來拿過一次少兒組冠軍。”梅朵一五一十地說。
  見梅朵可愛地嘟著小嘴,鐘奕銘心中一動,調(diào)侃她:“果然剽悍的人生不需要任何解釋。”她這么瘦,估計就是小時候運動過量,怎么也胖不起來。梅朵聽他這話頗有些嘲諷意味,瞅他一眼,沒有搭腔。
  到了醫(yī)院停車場,鐘奕銘先一步下車,領(lǐng)著梅朵去看急診,走了幾步,不見她跟上來,他回頭去看,見她勾肩縮背,抱著胳膊走得很慢。
  “怎么走得這么慢?不想去?”鐘奕銘好奇地問。
  梅朵搖搖頭道:“不是的,衣服壞了。”
  鐘奕銘這才注意到,她的衣服不僅染了血,還撕破了一大塊,露出腰間白皙的皮膚,當(dāng)即脫掉西裝替她披在身上。
  急診室里,一位護士替梅朵洗清了臉上的血污,又用酒精處理了紅腫和淤青,并打針消毒。鐘奕銘在一旁看著梅朵,除了在車上哭了幾聲,之后沒見她再哭過,可他光是看著都替她覺得疼。
  神情冷淡、默默忍受,卻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些許軟弱。鐘奕銘心中感慨,這丫頭對自己未免太嚴(yán)苛,咬著牙也要裝堅強,大概對她來說,需要的不是周圍人的可憐和同情,而是平等和尊重。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兒,他周圍那些女孩兒,哪怕私下里是無敵鐵金剛,在男人面前也會裝得柔弱,而她明明弱不禁風(fēng),卻當(dāng)自己是個超人。
  “打老婆打得這么狠,也真下得去手。”
  “這算什么,上回還有個打得昏迷了,骨頭斷了好幾根。”
  “要我遇上這種男人,我得跟他玩兒命。”
  旁邊幾個護士不停嘀咕,這么帥一個男人,誰能想到竟然是個暴力狂,真是人不可貌相。
  鐘奕銘起先還沒在意,越聽越別扭,忍不住辯解:“你們別瞎說好不好,不是我打的。”護士們白了他一眼,住了嘴。
  視線回轉(zhuǎn),恰好和梅朵目光相碰,兩人都有些尷尬。“對不起。”梅朵訥訥地說。鐘奕銘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不必介意。
  “你餓不餓,我?guī)闳コ渣c東西?”鐘奕銘等梅朵打完了針,問她。以她每天的伙食標(biāo)準(zhǔn),折騰這么一晚上,不餓才怪。
  梅朵搖了搖頭道:“不必麻煩了,鐘先生,我不餓。”他已經(jīng)幫了自己很多,再讓他請吃東西,似乎有點說不過去,而且她出來得匆忙,手機扔在酒吧不說,口袋里也只有二十幾塊錢。
  “麻煩你們送我回酒吧。”上了車之后,梅朵道。
  鐘奕銘皺眉:“怎么,你還要去?”這丫頭怎么一點也不接受教訓(xùn),非得掙酒吧那點兒錢?
  “我的包丟那兒了,里面有手機還有飯卡和學(xué)生證。”梅朵怯怯地解釋,仿佛生怕惹鐘奕銘生氣。鐘奕銘這才嗯了一聲,讓司機開車去酒吧,替梅朵取包。
  包拿回來以后,梅朵打開點了點,東西一樣不少,很是欣慰。鐘奕銘好奇地看了一眼,見她的手機又舊又破,居然還是遙遠的綠屏,忍不住調(diào)侃道:“你這古董哪里淘的?”
  梅朵瞅他一眼,對他偶爾的小可惡雖不悅,卻也不跟他置氣,解釋道:“我高中就開始用這手機了,質(zhì)量很好的。”
  “我跟你換手機怎么樣,你這古董五十年后肯定稀有,文物級別。”鐘奕銘開玩笑地說,跟很多男人一樣,心情好的時候,喜歡跟女孩兒耍貧嘴。
  梅朵心說,真是討厭到家了,嘴上卻道:“換就換。”她當(dāng)即把手機后蓋打開,抽出SIM卡,把手機遞給鐘奕銘。
  鐘奕銘本來只是想調(diào)侃調(diào)侃她,沒想到她倒真的順著桿兒往上爬,心說,這丫頭挺會順?biāo)浦�,不知不覺就能將人一軍。然而話已出口,豈容反悔,鐘奕銘大大方方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她。
  梅朵接過去看了看,只覺得他的手機好沉呀,觸摸質(zhì)感很好,大概就是傳說中跟頂級名表表面一樣材質(zhì)的藍寶石屏幕,畫面超清,一看也知分辨率很高,隨便按了兩下,梅朵便把手機扔回給他:“這么俗氣的手機你用更合適。”
  居然被她鄙視了,鐘奕銘心里暗笑,隨即明白,她不過是找個借口把手機還給他。伶俐的小丫頭,挺聰明而且很俏皮。
  把梅朵送到學(xué)校,鐘奕銘囑咐她:“酒吧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以后自己多長點心眼,能不跟人起爭執(zhí)盡量不要跟人起爭執(zhí),會打女人的沒品男人很多,逞一時之快,吃虧的還是你自己。”梅朵點了點頭,臉上的疼痛讓她看起來沒精打采。
  摸摸口袋,沒帶名片夾,鐘奕銘讓司機從雜物箱拿個便簽本給他,寫下號碼拿給梅朵:“這是我的私人電話,遇到自己解決不了、又不想跟我姑父說的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梅朵心中動容,接過去握在手里,又跟他說了聲謝謝。
  車開出去,鐘奕銘有些淡淡的笑意在嘴角。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晚上他覺得心情特別的好,大概是跟有趣的人在一起,身心也跟著放松了。
  有些女人是有那個魔力,能讓男人不知不覺就陷進去,并且難以自拔,可那個豆芽菜,她到底好在哪兒呢?
  正當(dāng)心猿意馬之際,司徒慧藍的來電打斷了他的思緒。
  “慈善晚宴?沒興趣,一群有錢的騷包作秀罷了。”鐘奕銘對富人圈里這些聚會不甚感興趣,國內(nèi)的慈善制度不完善,很多掛名基金根本是一筆爛賬,他才不會把錢拿去打水漂。
  “你就當(dāng)陪我去不行嗎,眾人皆醉你獨醒,顯得你特高尚是吧?鐵公雞!”司徒慧藍不大高興,他明知道這個慈善晚宴她媽媽是發(fā)起人之一,還說是騷包作秀,真不可理喻。
  鐘奕銘聽出她的情緒,故意嗆她:“我不高尚,從來也沒高尚過,有錢我寧愿給員工發(fā)紅包。”她哪次出席慈善晚宴的一身行頭不是兩三百萬,戴著那些閃瞎人眼的鉆飾去搞慈善,簡直是個笑話。
  “你討厭!”司徒慧藍把電話給掛了。
  嘿嘿,鐘奕銘沒心沒肺地笑,笑著笑著,臉色卻漸漸地沉了下去。自己到底怎么了這是,說不了兩句話就要刺司徒慧藍一下,還是說,潛意識里他真的很不想跟她親近?
  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梅朵的事,鐘奕銘點開手機里的日程表,把慈善晚宴的時間記進去,并且打了電話給玫瑰,讓她替自己安排時間。
  就在梅朵以為酒吧的事情會告一段落的時候,她在酒吧跟人打架的事在學(xué)校里傳開了,經(jīng)常有男生女生在她背后指指點點,說什么的都有,傳到她耳朵里,種種謠言不堪入耳。為此,她不得不頂住壓力,繼續(xù)過她的日子。
  推銷啤酒的工作辭掉以后,梅朵在一家快餐店找到新工作,每天晚上要去打工三個小時。這份工作看似簡單,其實比推銷啤酒還要辛苦,顧客多的時候要不停走動送餐,有外賣的時候還要負責(zé)送外賣,很難有閑下來的時候。
  楚云澤對她冷淡了許多,來找她的次數(shù)明顯減少了,即便偶爾約會,他也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她,這讓梅朵很不自在。
  梅朵向他問起原因,他告訴她,他父母希望他盡快報考巴黎美術(shù)學(xué)院,也就是說,他要忙于法語考試,沒有時間再指導(dǎo)她油畫。
  “梅朵,對不起,我真的抽不出時間。”楚云澤一直低著頭,原本英俊的臉看起來惆悵消沉,不敢看梅朵的眼睛。
  梅朵猜到他可能也聽說了學(xué)校里那些謠言,對他不相信自己的人品感到生氣,自尊心讓她倔強地想和他劃清界限。“沒關(guān)系,師兄的學(xué)業(yè)要緊。”說完,她沒有多留戀,轉(zhuǎn)身而去。
  楚云澤看著她的背影,心如刀割。那天后,他到酒吧打聽過,那里的人告訴他,梅朵推銷啤酒已經(jīng)快一年了,那個跟她打架的青年是酒吧的�?停尽⑿锞茻o所不為。
  這意味著什么,楚云澤很清楚,在酒吧那種復(fù)雜的環(huán)境里,女孩兒想自保難乎其難,光是想想她每天要面對那些無聊庸俗的酒客,他就覺得心口一陣陣堵得慌。
  然而,最令楚云澤心里不痛快的還是鐘奕銘的身份,他從側(cè)面了解到,那個男人有著強大的背景,跟梅朵可以說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會有所交集,只有一種可能……
  英俊多金、前途無量的高干子弟和出身卑微、家境清貧的女學(xué)生,除了包養(yǎng),他想不出他們還能有別的關(guān)系,而梅朵會接受自己一廂情愿的癡情,只怕也是知道她從鐘奕銘那里不可能得到金錢以外的東西,所以選擇了腳踏兩只船。
  一想到這些,楚云澤就心痛無比。不是他故意要把梅朵想得如此卑劣,而是傳到他耳朵里的各種風(fēng)言風(fēng)語早已將她描述得很不堪。
  一邊走一邊抽泣,梅朵的心情壞到極點,直到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抬頭一看,是同院的一個男生。
  “對不起。”梅朵以為自己擋了對方的路,向他道歉。誰知道男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堵住她去路。
  “你要干什么?”梅朵下意識地抓緊背包的帶子。
  男生似乎在猶豫,終于鼓起勇氣,用一種很輕的聲音說:“那個……我聽他們說……我想……”
  “你想什么?”梅朵聽他說得支支吾吾,頓時起了警覺之心。
  “我想約你出去一晚上,我聽他們說,你一晚收五百到八百,可不可以……”男生說這話時一直低著頭。
  什么?梅朵肺都快氣炸了,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聽錯了對方的話。“誰跟你說的?誰!”梅朵火冒三丈地問。
  “都這么說,說你包夜收八百。”男生癡癡地看著梅朵,見她小臉紅紅的,像是才哭過,楚楚可憐的樣子別提多動人了。那男生覺得這么漂亮的女孩兒去做這一行真是太可惜了,可她若不是這一行的,恐怕也瞧不上自己,美院男生公認的院花,不是誰都能追得到。
  “你聽錯了,我包夜收八千,跟天上人間頭牌一個價。”梅朵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抹著眼淚往前跑,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氣得吐血。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要受到這樣的侮辱?
  走到寢室門外,梅朵細心地拿紙巾擦干了眼淚才進屋,除了季采薇,其余幾個室友都在,看到梅朵進來,原本還在說話的兩人忽然不出聲了,梅朵猜到她們之前可能是在說自己,默默地走到床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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