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早上的偷懶和之后的興奮是要付出代價的,代價就是我今天又沒能按時做完工作,不過今天閻子流去他泡的小妞家了,不用擔心他餓著。
但是讓人傷感的事情是,外面下雨了。
于是我這個可堪凄涼舍不得打的的老女人站在這巨大的寫字樓門口淚奔了……
就在這時,一輛加長版的豪華轎車在老娘面前華麗麗地停下了,車門打開,一個撐著黑傘的男人從后座走下來,款步來到了我的面前。
生活是什么?
生活就是在你覺得陷入絕境的時候再潑你一盆狗血。
“青青。”
你聽,我的狗血這不是來了么?
“雨大,我送你回去吧。”
生活是什么?
生活就是讓你因為不想淋雨和不想花50元的的士費向你的深惡痛絕的人低頭!
我很小人地瞪了沈桑眠一眼,你丫的趁人之危!然后又垂頭喪氣地跟著他上了車。
“去長街……”
“去萬松小區(qū)!”我打斷沈桑眠道。
“為什么去那里?”沈桑眠擰著眉問道。
“干你什么事?”我瞪著他說道,但轉念一想,我現在還坐人家車上呢,要是他把我丟馬路上怎么辦?想到這里我的氣焰瞬間就弱了,扭過頭去看著窗外嘟囔道:“我愛去哪里去哪里……”
豪華轎車在馬路上坑坑巴巴地開著,其實想想,世界上最公平的除了死亡還有交通,管你林肯奔馳還是法拉利,就算是F1到了這馬路上都能被自行車秒殺!
這么想著我的邪惡心理得到了一點小小的平衡。
“青青,我們好好談談好么?”過了良久沈桑眠低聲下氣地開口道。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青青,我想補償你。”
“補償?”我不知是氣的還是樂的,竟然笑出了聲,我看著沈桑眠冷冷地問道:“你要怎么補償我?”
他要是敢像五年前那樣丟我一張支票,老娘一定抽他丫的!
沈桑眠很認真地看著我說:“青青,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生活的好一點。錢,或者房子,你需要什么,可以盡量告訴我。”
“你憑什么敢說你能讓我生活的好一點?你憑什么就覺得你能補償我?”
我笑了笑,心里只覺得凄涼,他還是想用錢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在他眼里我是有價碼的,我的傷心我的痛苦也是有價碼的,他心里只有一個人是無價之寶,但那不是我。
“沈桑眠,你又是要給我錢么?那么我告訴你,我是需要錢,我是窮,不僅如此我還沒見過世面,超過一棟房子的錢我就沒什么概念了。所以你要給我錢么,你要給我房子么?”
“我可以……”
“聽我說完。”我冷冷地打斷道:“但是你以為這就是補償嗎?100萬在我眼里就是個天文數字,在你眼里呢?呵……在你眼里就是個屁!你給我錢或者房子太簡單了,就像我給路邊的乞丐一個硬幣一個面包一樣簡單。但那是補償么?那叫施舍!”我怒極反笑,冷哼一聲說道:“去施舍一個曾經被你踐踏過的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青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沈桑眠話還沒有說完,可是車已經停了,已經到萬松小區(qū)了。我不想聽他再說一個字,我就是自己找虐,為什么要上他的車?為什么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推開門就準備下車,卻被沈桑眠拉住了。
“你又想做什么?”我轉過頭看著他冷笑著問道:“你還沒羞辱夠嗎?”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沈桑眠看著我忽然說道。
我被他的這句話震得瞬間失去了反應能力,只是傻傻地看著他。
沈桑眠的眼睛還是那么漂亮,而且還有一種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掙扎,他緊緊抓著我地手,擰著眉輕聲說:“青青,我們從前有很多誤會,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好嗎?我舍不得你。”
心里有一個被我刻意埋藏很久的東西忽然被挖了出來,我只覺得一陣陣的痛,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正抓著它使勁撕扯。
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我對他的感情和期冀。
“青青……”
沈桑眠的一聲叫讓我回到了現實。
我用力推開了他,看著一臉錯愕的沈桑眠我忽然平靜了下來,沒有驚喜,也沒有憤怒,只有深深地疲憊,我看著他緩緩說道:“沈桑眠,你明白我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嗎?我告訴你,我們的感情就是我一個人的延長賽,就是看我什么時候能不和自己較勁了。好了,我花了5年終于知道要醒了,終于可以不愛你了,你現在又來告訴我你舍不得?沈桑眠,你不可以這么自以為是!”
說完,我不顧外面的傾盆大雨,沖出了他的車。
閻青,不要再泥足深陷了。
雨越下越大,我絲毫沒有形象地在大雨里狂奔著,不過我的理智好像有一些被雨給沖回來了。
剛才盡顧著耍帥了,竟然沒有找他借把傘!
我沖進萬松小區(qū)的保安室,無視保安錯愕的眼光,掏出手機給閻子流所泡小妞的家長打了個電話,然后便在保安室外的遮雨篷下靜靜地等待著。
雨真大,呵呵,好像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下雨天,為什么關于他的記憶都個雨有關系呢?
想當年老娘是多么純情癡情的一顆種子啊,卻硬生生被這一場又一場的瓢潑大雨給淹死了!
話說我大學畢業(yè)剛去TC上班時也遇到過這么一場大雨,那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公司里還不認識什么人,也不大好意思找人借傘,于是只能站在大門口看著一個又一個撐著傘絕塵而去……
我不是沒想過淋個雨打個的,只是最大的問題是我的皮鞋和衣服都是新的,我為了上班剛買的!我怎么能讓它們這么快就接受大雨無情地洗禮呢?
于是那一天我站在雄偉的TC大廈門口,如同今天一般地淚奔了……
不過年輕的時候皮比較厚,我思來想去很久,決定放下我少女的羞澀,逮到誰算誰,一定要找人把我送到車站去!
我剛剛下決定,便瞥眼見到了一個撐傘的人。
就是你了,騷年!
我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朝那人撲了過去,抓著他的胳膊道:“這位同志!我沒帶傘,你能送我一程嗎?
那人轉過身,緩緩把我的手從他身上移開了,然后擰著眉一副疑惑地樣子看著我。
就在那人看著我的那一瞬間,我呆住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比我高一個頭,有著蒼白的皮膚和單薄的嘴唇,明明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眼里卻透著一股冷漠和憂郁,英俊得就像是從古老的傳說里走出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