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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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陸塵埃今生今世,只和魏星沉一個人談戀愛結(jié)婚生子。否則,就讓她雙目失明,雙耳失聰,這一生再也看不到,聽不到,孤獨終老。有一點幫助/就可以對誰傾訴有一個保護/就不用自我保護……將這樣的感觸/寫一封情書/送給我自己感動得要哭/很久沒哭/不失為天大的幸福將這一份禮物/這一封情書/給自己祝福可以不在乎/才能對別人在乎……從開始哭著嫉妒/變成笑著羨慕時間是怎么爬過我皮膚/只有我自己最清楚陸塵埃在蜉蝣臺上唱著《笑忘書》,駱翹跟泡泡在不遠(yuǎn)處的桌子跟一群紈绔子弟在玩骰子。駱翹張揚地笑著,拿著骰子盒搖得興高采烈,而桌上幾個男子或開心或?qū)W⒌乜粗樎N總是這樣,不管走到哪里,都會被高調(diào)關(guān)注。從開始哭著嫉妒,變成笑著羨慕。陸塵埃唱著這兩句像是寫給自己的歌詞,想起那晚的事。那晚,解決完艾而藍(lán)被非禮的事后,他們就散了。魏星沉理所當(dāng)然地送艾而藍(lán),但他轉(zhuǎn)過頭卻對陳爍欲言又止,陳爍怎會不懂自己老板的心思,立刻不動聲色卻又體貼道,我送駱翹和塵;厝。我和塵埃順路,我送她回去。莫天賜打斷陳爍。不要!駱翹立刻挽上陸塵埃,我跟塵埃好久沒見,她要去我家住,我們兩個要說話。陸塵埃知道駱翹是為她解圍,而且她也想和駱翹像從前那樣,躲在被窩里,通宵達(dá)旦地聊天。但她知道,卻并不是今天晚上。今晚,她沒有精神,她拍了拍駱翹的手說,改天吧,我今天有些累。駱翹擔(dān)憂地望著她,但最終還是理解地上了陳爍的車。陸塵埃上了莫天賜的車。從車窗里,她看到魏星沉護送艾而藍(lán)上了自己的車,臨行前,魏星沉朝莫天賜的車望了一眼。陸塵埃知道,莫天賜貼的車膜,從外面看里面,完全漆黑一片。魏星沉其實并不能看到車窗里的她,但她還是迅速地躲閃了眼神。莫天賜沒有送她回家,而是按她的指示,一路載她到A大。停在A大門口,莫天賜沒有說話,但他眼里的嘲弄一覽無余。她并不在意,只是看著雄偉的大門,和里面寂靜的燈火,心生恍惚。魏星沉就是在這里為她打的架。那次,出租車司機很兇很彪悍,和他動手后魏星沉很快落了下風(fēng),她跟駱翹打電話求助莫天賜,莫天賜很快趕到,而同時,司機的同伙也趕到了。那簡直是一場血戰(zhàn),且第二天上了本市新聞。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魏星沉眉邊那道長長的傷口。為了救被偷襲的她,他被那個大漢手上的鑰匙直接插進了眉邊。深達(dá)六毫米的傷口,縫了五針。那天晚上在醫(yī)院,陸塵?粗麄頭被包扎著的魏星沉,哭得驚天動地。魏星沉那么完美無瑕疵的臉上,因為她,留了一條長長的傷疤。陸塵埃以為他醒來一定會傷心,甚至是怪她。卻沒想到,魏星沉摸著她的頭溫柔地說,老婆婆,我毀容了,你要對我負(fù)責(zé)啊,以后不能拋棄我了。那一刻,陸塵埃便發(fā)誓,她陸塵埃今生今世,只和魏星沉一個人談戀愛結(jié)婚生子,否則,就讓她雙目失明,雙耳失聰,這一生再也看不到,聽不到,孤獨終老。莫天賜看著沉默的陸塵埃,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是那場血戰(zhàn),還有那個為她受過傷的他的好兄弟,魏星沉。她的眼里,從來只看得到魏星沉一個人。所以她不知道,那天他接到她電話時的慌亂,那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女孩擔(dān)心。那天,他也受了傷。他和魏星沉一起撲向被偷襲的陸塵埃,魏星沉替她挨了痛,他卻被人側(cè)面襲擊,慢魏星沉一步。所以他只能看著魏星沉眉邊的血驚心動魄地流滿整張臉,陸塵埃抱著他哭得撕心裂肺,而他卻因為肋骨骨折,站在原地疼痛得無法呼吸。那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才是受傷最嚴(yán)重的那個,最好血流成河,這樣,陸塵;蛟S也會專注地看著他擔(dān)心他。但直到后來他才明白,一個人,她若不愛你,縱使你愿意為她粉身碎骨死而后已,她也不會改變初衷。而讓一個不愛你的人愛你,難過登天。就如此刻,時隔三年,陸塵埃心心念念惦記的依舊是魏星沉。不管他莫天賜做什么,她都不會回頭看他一眼!他忽然心生憤恨,他不想再看她懷戀的眼神,不想再看她柔弱的深情,他冷漠地掐滅煙直起身,面無表情地啟動車,掛擋,開車。你干什么?正在愣神的陸塵埃從回憶里抽出身,警覺地問莫天賜。他嘴角噙著寒意,眼里射出嗜血的光芒,死死地盯著她,一臉邪笑,你說,如果明天報紙上說我們在A大校門口殉情,魏星沉?xí)趺聪耄?/div>陸塵埃望著忽然瘋狂的莫天賜,如果沒有他,她不會在最好的年華永失所愛。如果沒有他,她不需以行走異鄉(xiāng)平復(fù)失去。他毀了她的生活,她的歡笑,分離了她和最深愛的男子,如今卻依然不愿意放過她!如一個噩夢,一次又一次侵襲她的生活,讓她明知道有希望尚存,卻依舊毫無生路!這三年的委屈和彷徨一剎那洶涌而出,陸塵埃心生凌厲,死,死有什么好怕!既然活著也無法與他在一起,那不如就去死吧!只有死亡才能讓一切消弭!只有死亡,才能讓她永遠(yuǎn)都不會見到魏星沉!見不到,也便不會再愛了吧!她絕望地想。那一刻,在夜色的蠱惑下,她忽然起身如一頭瘋狂的豹子,撲向方向盤,邊搶莫天賜的方向盤邊心灰意冷地尖叫,好!殉情!你要跟我同歸于盡!我成全你!我們一起去死!陸塵埃眼里瘋狂的火焰反而讓莫天賜怔了,他忽然想起當(dāng)年自殺的妹妹,她那時是否就像此刻的陸塵埃一樣,因為被逼到了絕境,才會想一死了之?恍惚中,車頭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朝路邊大樹撞去,莫天賜猛地朝旁邊彎下身。伴隨著一聲冗長刺耳的剎車聲和車身猛烈一震后的停頓,陸塵埃從莫天賜懷里緩緩抬起頭,車撞在了大樹上,白花花的燈光打在枯萎的樹干上,周圍黑暗一片,燈光處像一個深遠(yuǎn)世界的入口,神秘莫測。陸塵埃從呆愣里突然清醒,剛剛她做了什么,剛剛莫天賜威脅她殉情,她竟然真的有赴死的決心,可是后來……在車撞向樹干的那一刻,莫天賜卻撲向了她保護她。她想起莫天賜從前對她說的話,讓一個生不如死的方式是,讓她活著,讓她看到希望,卻永遠(yuǎn)都得不到希望。是的,所以剛剛,這個惡魔,他并不是救她,他只是不想讓她死的那么利索,他要慢慢折磨她。而她,清醒后,她想起曾經(jīng)告誡自己的話,不怕死,亦不怕活下去。曾經(jīng)多難挨的日子她都挨了過來,她不會讓莫天賜如愿。她望著還在發(fā)愣的莫天賜,忽然揚起嘴角,像一個邪惡女巫一樣冷冷笑著問他,你不是要去死嗎?莫天賜望著經(jīng)歷一場生死后卻依舊冷靜的陸塵埃,他沒想到如今她變成這副模樣了,面對死亡都無動于衷。原來,這些年,他不但沒有讓她愛上他,反而把她逼到了這種田地嗎?他忽然有些不忍心。陸塵埃看著沉默的莫天賜,以為他是被剛剛的車禍嚇到。她驕傲地看著他,輕笑,我不會認(rèn)為你救了我,這只能證明你怕死。陸塵埃說完,以為莫天賜會像以往一樣反唇相譏,沒想到他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安靜地啟動了車,打方向盤,將她送回家。一曲終畢,陸塵埃走到后臺換了衣服。陳爍給她安排唱歌的時間很隨意,而且每天只讓她唱一首。陳爍說這樣才能吊起客人的胃口,而且為了方便起見,她上臺唱歌和她下臺后一直都是不同造型,臺上她清亮長發(fā),臺下,她依舊襯衫,牛仔褲,機車帽,頭發(fā)短短,辯不出男女。換過衣服后,她跑到吧臺幫忙,發(fā)現(xiàn)駱翹跟泡泡已經(jīng)在吧臺嚴(yán)陣以待的等著她,她意外地看著兩人嚴(yán)肅的表情笑,你倆怎么了?自從駱翹把夜場換到蜉蝣后,她把她原來混的那個酒吧有錢主兒都拉了過來,那些敗家子弄出的陣仗,開一桌頂蜉蝣一晚上開十桌,泡泡立馬跟駱翹一見如故,把她當(dāng)女神一樣膜拜。每天跟駱翹姐姐長妹妹短的叫。陸塵埃特受不了這兩人在身邊,因為駱翹愛學(xué)泡泡說話。泡泡嬌嗔的說,哎呀妹妹,我昨天看中愛馬仕新出的一款香水特別適合你,買來送你。好呀好呀。駱翹捏著嗓子,嬌柔做作的模仿泡泡的語氣,哎呀姐姐你對我真好,謝謝你啦,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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