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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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是國慶節(jié)的七天長假,一宿舍六個人走得只剩下我和嚀浩。
我是懶得飛那麼遠路回去聽老爸嘮叨,嚀浩我估計他是舍不得車票錢,不然沒有人比他更想家了。
也好,我挺喜歡,或者說挺向往一屋子就我們倆。
前面的五天都相安無事地過去了。我就是有時候趁他睡著了坐在他床邊認真看著他,膽子大點就偷偷親一下他的嘴唇,蜻蜓點水,然後心跳老半天,偷眼看他怕他突然醒過來給我一耳光罵我是變態(tài)。說來挺委屈我的,我以前對哪個女人都沒小心到這份上過啊。
第五天晚上隔壁大二的海哥生日,過來叫我們倆一起去湊湊熱鬧。
&本來懶得,那天剛出去看了點帶色的片子心情比較燥,預(yù)備要去寵幸那個一天給我打7趟電話的系花?墒菄摵仆θ杠S挺愿意的樣子:“楊苛,去不去?”
&看著他的眼睛想也沒想就點頭了。
&群男生坐在一起吃飯肯定是要拼酒的。嚀浩最沒出息,才一小杯下肚臉就紅了。“楊苛,我酒精過敏。”他挨在我身邊小聲說。然後把領(lǐng)子扯開給我看,細細的脖子也是一片粉紅。我的眼光順著他脖子不自覺地就往下走,心臟一陣狂跳。
&面的酒我就全替他擋了。qiang打出頭鳥。要是以前這種傻事我肯定是不會做的,你看看那一群滿身酒氣的家夥不懷好意地夸著:“好!海量!!”然後爭先恐後把滿得溢出來的大號玻璃杯往你面前推,就知道離醉死不遠。
嚀浩擔(dān)心地看著我,他冰涼的手放在我臉上:“這麼燙,楊苛你還好嗎?”
我倒是真的海量,灌了那麼多還只是頭腦有點發(fā)熱而已,清醒是很清醒。但嚀浩這麼一說,我就順勢軟下來半靠在他身上,嘴里是醉鬼的經(jīng)典臺詞:“我沒醉,我,我還要喝……”
“好了,別喝了,你醉了楊苛。”嚀浩手忙腳亂地扶我,然後對旁邊的人求情:“別灌他,他都醉成這樣,我一個人拖不回去的。”
鬧到那時侯挺晚的,估摸著也該收場了。海哥喊聲:“大家撤!”結(jié)了帳,一夥人就嘻嘻哈哈跌跌撞撞地各自回去了。
一路是嚀浩扶著我的。我故意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讓他走得搖搖晃晃,呵呵?蛇@個傻瓜一點也沒覺察出來,嘴里還一個勁說:“快到宿舍了,楊苛你忍一忍哦。”
&什麼,誰說喝醉了就一定會吐,誰規(guī)定要堅持到宿舍才能吐?
&我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他纖瘦柔軟的身體幾乎全都在我懷里。
&扎到宿舍,他累了,我裝無力也裝得挺辛苦的。
“楊苛你先躺下,頭會不會痛?我去樓下買點醋上來給你解酒……”他扶我到床邊準備把我輕輕放到床上的時候這麼說。
我承認那天喝的那麼多瓶酒還是起了作用,不然我不會有勇氣對他做那樣的事。
我手上用力一帶他就被我扯得跌在床上,然後我翻個身牢牢壓住他。
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我吻住了他。
他的嘴唇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柔軟甜蜜,濕濕潤潤的,有點冰涼。他嚇傻了,就那麼呆呆地微張著小嘴,我輕而易舉長驅(qū)直入,纏住他發(fā)抖的舌尖。
溫暖的口腔。我瘋了一樣地吻他,糾纏著,甚至用力噬咬。
然後扯開他的上衣吮吸他的脖頸。
在我無法思考的時候他卻好象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他沒有打我耳光也沒有大聲呼救。
他在我身體下面輕輕地推我的胸膛:“楊苛……楊苛你醒一下,我……我不是敏,我是嚀浩啊。”
忘了說,敏是系花的名字。
他那種接近兒童的天真讓我動作遲緩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停下來。
&楊苛楊苛,你醉了,唔…………………………”
&不要再用那麼天真那麼關(guān)心的語氣,沒有用的,我本來就是惡魔。
&一樣的男人。
&撕開他褲子的時候他終於開始驚慌失措了。
&不要,楊苛,不要這樣……我…………”
&喘著粗氣把頭從他腿間抬起來,熾熱地盯著他。
&的小臉上有淚痕了,寫滿了驚慌與迷惑。
&我愛你……嚀浩。”
他身體一僵,更劇烈地掙扎了。
我那麼清楚地喊出他的名字讓他意識到我沒有醉也沒有把他錯當(dāng)成某個女人,他終於明白我是真真切切地蓄意要侵犯他。
“不要。”濃濃的哭腔,他踢我,掐我,咬我的手。
可是怎麼可能有用,我身形體力上都大大占了優(yōu)勢,何況酒勁一上來,理智全無,火熱的情欲讓我變得野獸一般。
強大,野蠻,暴n.u.e。
那一刻我都覺得自己是畜生,不管他怎麼哀求怎麼哭喊怎麼掙扎,我還是強行進去了。
&小小的身子因為劇烈的痛楚而完全僵硬,他發(fā)著抖,嘴巴張開,卻叫不出聲音來。
&清楚看見他淚流滿面。
&是心疼的,可我無法停止。
&瘋狂地要他,雖然我知道他一定痛得快暈厥了。他本能地抗拒著逃避著,但我的力量讓他動彈不得。
他用嘶啞的聲音模糊不清地喊著什麼,我後來聽清楚了。
他喊的是,媽媽。
現(xiàn)在想起來我會覺得灰心。之前我和他說過,嚀浩,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就喊,楊苛!那時侯我就會跳出來幫你啦。
開玩笑而已,他也很配合地瞪大眼睛乖乖點頭,那表情,非常非常的可愛。
可是他在那個時候絕望地喊的是媽媽。
因為正在傷害他的,就是那個他本來以為可以保護他的人。
求你了,求你……
他用那麼虛弱那麼凄苦的聲音哀求,就是鐵石心腸也會心軟放開他的。
但我沒有,我繼續(xù)折磨他。
所以我說了,我不是人,我是野獸。
我清楚記得,那一年,嚀浩17,還是個沒有成年的孩子。而我21,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
我有點疲憊。側(cè)過頭去看躺在我身邊的孩子。
他沒醒。臉上滿是干涸的淚痕。
他的睡臉沒有以往的平靜安然,而是痛苦委屈的神情。很漂亮的一對眉毛在夢里也是不安地糾結(jié)著,鼻翼抽泣似地微抖,嘴角是要哭泣的那種弧度。
我看了他蒼白的小臉好幾分鍾。
平生第一次知道後悔和心疼的滋味。
嚀浩你很疼吧。我傷你傷得太重了。
我輕輕拉開被子審視他身上的傷痕,從瘦弱的脖子到纖細的腳踝,到處都是我留下的印記。我閉了一下眼睛。是他太嬌弱了嗎還是我太暴n.u.e了,怎麼看起來會怎麼凄慘這麼嚴重。
呆了半天我悄悄起來穿好衣服,把床邊地上他的衣物撿起來,看看破得不成樣子了,干脆丟到垃圾桶里。
然後不知道接下去應(yīng)該要做什麼。
他的腿上都是斑斑的血跡,我沒有檢查也知道那里一定皮開肉綻,可是又不能去醫(yī)院。
我笨手笨腳地到宿舍浴室里去放了一浴缸的熱水,準備給他洗洗。
&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醒了,
&瞪著黑黑的眼睛往上茫然地看。
&嚀浩……”我口拙。
&露出驚恐的神情。
&……我……給你洗一下。”我伸手要去抱他起來,他用力搖著頭躲開我。
&聽話!”我成功地捉住他把他打橫抱起。
&室里騰騰而起的水氣有點模糊我的視線。
他被放進水里的時候瑟縮了一下,我想可能是水太熱了。唉,10月份的天氣我這傻瓜把水溫調(diào)那麼高做什麼呀。
他掙扎了兩下,沒有作用,就不動了,靜靜坐在水里由著我給他擦洗,偶爾因為碰到傷口而皺起眉毛,但并不說話。
“對不起……嚀浩,你原諒我好不好。”在他面前我真的口拙。
他低著頭,看都不看我。
“可是我愛你。我愛你,嚀浩。”
他抖了一下。
從沒做過家務(wù)衣服都是給洗衣房的阿姨或者仰慕我的女生洗的楊大少爺我,居然在大中午的吭哧吭哧洗床單。
沒,沒辦法。
我床上都一團糟了。
當(dāng)我身上和床單一樣地滴著水,站在走廊上晾床單時,我心里想的是屋里那個人,不知道我買的盒飯他有沒有吃,剛才忘了買果汁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口渴,要去倒開水的話他能爬得起來嗎身上是不是很痛……………
隨便夾好最後一個夾子我就沖到屋里去。
他睡著了,臉向著墻壁,背向著我。
飯一口也沒有動過。
我本來要搖醒他逼他吃一點的,突然又覺得不忍心。
讓他睡會兒吧。
我悶悶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摸了根煙出來點上,想起他就在手邊睡著又忙把它按滅了。
我在反反復(fù)復(fù)地想我是怎麼了怎麼會做出強暴這樣沒檔次的事,而且強的還是個和我一樣胸脯平坦的男人。
嚀浩的反應(yīng)是很可以理解的。他不比我這麼前衛(wèi)這麼大膽這麼開放。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相信要不是我對他做的這件事,他一輩子也想象不到也不會理解同xing戀是怎麼一回事。
先別說感情,單從囧囧道德上講他就難以接受了。
等等,打住,我怎麼開始剖析人類心理啦?
同宿舍的男孩子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回來了,這讓我覺得難辦。
嚀浩還是走不動,只能在床上躺著。一有人好奇我就只好拿他病了這麼含糊的理由對付過去,小朱那樣特別關(guān)心嚀浩的人再多問兩句我就招架不住了。
“看他那麼難受的,送他去醫(yī)院吧。”小朱說。
“啊……”我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心里暗暗叫苦。
“不用了。”嚀浩的聲音從被子里模模糊糊傳出來。
我驚訝,但舒了口氣。
“那怎麼行。病了當(dāng)然要上醫(yī)院啦,我們那公醫(yī)證發(fā)著干嘛的呀。”
“……我,我最怕去醫(yī)院。…………沒事的,就是沒力氣,躺兩天就好了。”
我知道他的委屈。身上疼著,可是這種傷怎麼敢給別人看。
他只好忍著。
嚀浩的三餐我都自覺地打理了,嫌食堂的菜不好我就打電話讓外邊菜館送外賣上來,變著法子換花樣想讓他開心一下。
但他再也沒有笑過。
“來,吃個蘋果。”
搖頭。
不是吧,我好容易才削好的,雖然形狀奇怪了點,可是是最好的水晶富士啊。
“那……香蕉吧?”
我覺得自己的模樣都可笑了,走路總抬著個頭不可一世的楊苛居然蹲在人家床頭討好地捧著一盤子水果獻殷勤。
還是搖頭。
舍友們用奇怪的眼光看這最近經(jīng)常上演的戲碼。
我被盯得不自在了,再好的耐xing也要給他磨光。
“啪!”把東西往地上一扔,“你大少爺啊!要我這麼伺候你!”
他嚇了一跳,看著我,眼睛里幽幽的都是委屈。
我的火氣全沒了:“對不起啦,我兇了那麼一點。……有葡萄你要不要?”
背上那幾道好奇的目光更刺了。
媽媽的,不行,決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還要不要做人。。。
“哇,不是吧楊苛,這麼快就要搬出去啦?!”
“而且還是適逸樓,你小子有兩把刷子,怎麼租到的?”
“呵呵。”我敷衍地笑。開玩笑,一室一廳的一個月一千五,你以為啊。
“嚀浩也要一起搬出去嗎?”
“是。”回答的人是我。
嚀浩安靜地坐在那里玩他手里背包的帶子。
他的傷已經(jīng)好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樣把他說服的,其實說到底還是強迫,我說不搬你不會想讓我當(dāng)著一宿舍人面對你做什麼吧。
他不情愿,但還是收拾東西了。
我知道他還是怕我。從那天起,只要我一碰他,哪怕只是把手放他背上,他就發(fā)抖。
“為什麼啊,難道嚀浩你也住不慣宿舍?”
“我想找個人分擔(dān)房租,價錢太貴了。”回答的還是我。
“真的?”
“當(dāng)然。”當(dāng)然不是了,肯定是我出的。
不是我大方,是我為他花錢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可心疼可計較的。
嚀浩有那麼一點恐高,所以我租了第五層。
不高不低的樓層,我希望他會喜歡。
剛搬進去的日子里我很君子的沒對他做什麼,後來就忍不住了。
你說,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睡在一張床上,而且之前已經(jīng)和他做過已經(jīng)嘗過甜頭了,你光讓我看著不讓我動,正常男人哪個受得了啊。
那次碰他他還是一副受驚小動物的樣子死命往角落里躲。
“浩浩,乖,不要怕。”
他用驚恐的眼神看我,小鹿斑比似的眼睛。我覺得我自己在他注視之下簡直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大魔了。
“過來,我抱一下就好。別怕,我這次不會像上次那麼對你了。”
我滔滔不絕地說著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許諾。
後來我干脆一把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然後就壓了上去。
既然口頭的無效那就用行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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