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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我沒煙癮啊。”他笑笑,“抽著只是覺得氣氛好,再說了,我抽煙就是為了吐煙圈的。”他的嘴微微翹起來,“昨天看了覺得很好玩吧?”
  我抿起嘴笑笑,而鄭奕轉過頭,“咦”了一聲:“施莐,打不著火,你來看看?”
  他伸手一甩,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ZIPPO從眼前飛過,往我腦袋上砸來。我“啊”了一聲,剛去接,就聽啪的一聲,ZIPPO摔到旁邊的一雙大手里。
  薛問樞摸了摸我頭:“你是想腦袋被砸還是怎么的?”然后再摸了我頭發(fā)兩下,自言自語道,“真好摸,頭發(fā)好舒服。”
  我無奈:“你試試,打不打的著?”
  他擦了兩下,搖搖頭:“不行,火星都沒有,大概是要換火石了。”
  我“哦”了一聲:“拿給我,我去找人換。”
  薛問樞挑了一下眉毛,眼睛微微瞇起來:“施莐,我來試試。”也許是看到我一臉懷疑的樣子,他解釋道,“這樣,要是修壞了我賠你一個全新的,修好了,你就請我吃番茄炒蛋。”
  “剛才那個男生不是輸給你一盤番茄炒蛋了?”
  他想了想:“那就糖醋排骨。”
  “你敲詐?!”
  他拔出ZIPPO內膽,掏出一枚一毛錢的硬幣,把底部的螺絲扭開,取出一根彈簧露出一個小小的黑洞。他抿起嘴得意地笑起來:“嘿,看上去蠻簡單的。”
  然后他走到網吧柜臺那里,跟老板嘰咕了一陣子,我就看見他皺起眉頭搗鼓了好一陣子,然后轉過頭沖著我笑,倏地,他的手擦上遂火輪,一輪豆大的光暈在手心里展開:“好了。”
  他笑起來,眉眼的笑紋很深,一圈的笑意蕩漾在唇邊,我看著他,不得不承認,這一瞬間我被他的小聰明折服了。我也笑起來:“你怎么會修呢?”
  他遞給我,順手又摸了摸我頭發(fā),眼角一飛:“我從小擺弄過的東西不下幾百個了,看看就知道了。”
  “你拆過什么?”
  “很多啊,家里能拆的都被我拆遍了,有一次我拆了一個電子鐘,想重新裝上去時發(fā)現(xiàn)多了幾個零件,而那個鐘照樣能用。”說到這里,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笑起來,由衷地說:“你真厲害。”
  他也不客氣:“那是,施莐,來,打一局DOTA,我不會虐你虐得很慘的。”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薛問樞,他修好了我的ZIPPO,狠狠地用DOTA虐了我的身心,讓我雙手累得抽搐。他還吃了一碗大份的番茄炒蛋蓋澆飯,而我,看著他在我面前毫無形象地饕餮,居然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網吧簡陋的燈光,煙霧繚繞的悶熱環(huán)境里,我看著他雙手在鍵盤上交替紛飛,他筆挺的鼻梁,性感的下巴,撓得我心里癢癢的。
  我想,我是真的想用寵愛,把他溺死。
  我想,用寵愛把薛問樞溺死。
  我是真的很習慣把一個人寵壞,然后看到他滿足的微笑就會很開心,可是下一秒,這樣的寵愛卻不翼而飛,硬生生地把別人從天堂摔到地獄。
  這樣的落差,怕是誰都受不了吧。
  而這樣的惡習,卻不是我的原創(chuàng),我是從別人那里學來的,再報復到下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就是徐可林。
  可是,我這樣對薛問樞,究竟好不好。
  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是,我喜歡他漂亮的眼睛,笑起來眼角深深的紋路,話不算多,有些伶牙俐齒,不懂甜言蜜語所以也不見得多討女生歡心?墒瞧模菢勇斆鞯哪泻⒆,周身散發(fā)著讓人窒息的成熟男人的自信的魅力,帶著點調皮的玩心,好像是香濃的黑巧克力上點綴著可口的櫻桃。
  我想把他放在手心里寵壞,然后狠狠地摔下去。
  那夜,我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屋里冰涼的空氣驟然壓了下來,薛問樞的臉在我的腦海中明了又滅。
  相遇那晚的場景在腦海中不斷地閃現(xiàn),那一瞬間,我清楚地明白,原來我不會愛上他,只是想寵愛他。
  這個年前的冷寂,好像被連綿不斷的喜慶給沖淡了,第二天下午,前男友徐可林的班長老張打電話給我,他口氣里盡是興奮和歡喜:“施莐,來南京,參加我的婚禮吧!”
  我正在超市買東西,驚訝之余沒留神,手邊的一罐豆瓣醬嘩啦一下被我的膀臂撞下來,砸在我的腳上,我倒抽一口涼氣,脫口而出:“?”
  老張笑得很得意:“哎呀,第十三個被我嚇到的人,反正你過來就是了,到時候我讓徐可林去接你。”
  “要紅包不?”我惦記著我荷包里的大米,肉疼得緊。
  “要,請?zhí)揖筒唤o你快遞過去了,你曉得我還有房貸啊,好了,不跟你說了,長途話費,我還有房貸啊。”
  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我翻翻白眼,發(fā)了個信息給徐可林:“班長結婚,請我去南京出紅包,他說讓你去接我,你有時間嗎?”
  很快信息就來了,簡簡單單的:“有,你快到六合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我滿意地把手機放回口袋,提著重重的籃子準備去付賬,剛走過食品區(qū)的時候就看見一張熟悉的側臉,一張萬分無比糾結的俊臉。
  薛問樞。
  為什么這樣也能碰上,這是什么樣的概率事件。
  他正瞅著一排巧克力,手指不停地卷著額頭上的一撮短發(fā),剛伸出手想拿一盒好時的牛奶巧克力,又瞅了瞅旁邊貨架上的,又把手縮回來,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看了覺得奇怪,上去喊他的名字,他轉頭一看,沖我笑笑:“好巧啊……”他看看我籃子里的零食,眼睛倏地亮了起來,“你買零食吃?我最喜歡的酸棗子!”
  我護住籃子反問道:“你干嗎?”
  “買巧克力啊。”他貪婪的目光從我的籃子里又移到了架子上,“這里的牌子太少了,沒幾種口味,不知道買什么好,好糾結啊。”
  我忽然想起過年的時候似乎是情人節(jié),原來他是提前買了送給女朋友的,我想了想便給他建議:“其實女生都不是怎么太在乎口味的,包裝好看精致一點的就可以了。”
  他的眼神都直了,頭發(fā)在手指上糾結地繞了幾個圈,皺起眉頭:“啊,女生,為什么要送給女生,情人節(jié),什么時候?巧克力,我是買給我自己吃的。”
  我尷尬一笑:“啊,是你吃的啊……”
  終于,他挑好了兩盒橙味的黑巧克力,付完賬剛出超市大門,他一只手幫我拎著袋子,另一只手三下兩下把包裝紙撕了,扳下一塊給我:“來,嘗嘗。”
  平時跟一群男生隨便慣了,我想都沒想就把腦袋湊過去了,咬住那塊黑巧克力。薛問樞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滿滿的笑意:“哎呀,施莐,你吃東西的樣子真的跟貓一樣。”
  我白了他一眼,他也不在意,把巧克力扳下來送到嘴里,然后我聽見啪啦啪啦的咀嚼聲,伴著超市歡快的樂曲傳來。
  實在看不下去這么野蠻的吃法了,我醞釀了一下終于說出口:“巧克力不是那么吃的。”
  薛問樞又丟了一塊巧克力在嘴里,嚼了兩下,問我:“那怎么吃?”
  “含著,慢慢地化啊……”他嚼得越發(fā)來勁,我也越說越沒底氣。
  他那雙大眼睛翻了翻,舉起手里的巧克力:“按你那樣的吃法,這塊巧克力我可以吃到明年的開春。”然后他又白了我一眼,“施莐,你這個巧克力廢柴。”
  我頓時不知道怎么言語。
  薛問樞的家離超市不遠,我們一路走過去走到小區(qū)的門口,我伸出手示意他把購物袋給我,可他絲毫沒松手的意思,他問我:“你怎么回去?”
  我看看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臺:“坐公交車咯。”
  他笑起來,從口袋里摸出兩塊硬幣:“我送你回去。”
  我一愣:“沒事啊,就五站路,很快的,不用麻煩了。”
  “你東西這么多拿的動嗎?”
  我有些意外,說不上是不是感動,在我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一個男生說過要送我回家,即使是在瓢潑的雨天和飄雪的冬夜。
  因為跟男生的相處,我已經漸漸地把自己的性別淡忘,也從來不會利用自己的性別優(yōu)勢,要求別人或是麻煩別人。
  我正在發(fā)愣的時候,披散在肩膀上的頭發(fā)被輕輕地撩起,這個小城市,冬季黑幕降臨得太早了,早到夕陽的溫度還沒有完全散去。十里長街燈光流轉,薛問樞的眼睛被燈光映襯得亮晶晶的,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原來那么大,雙眼皮的紋路走得很清晰,他的眼睛里好像藏了很多東西。
  一瞬間,我只覺得,和我一般大年紀的男生,已然有這么堅定的眼神,實屬難得。
  我隱隱地預感,這樣的男生,將來的路一定會走得更遠。
  下班高峰的公交車出奇地擁擠,而我和他蜷曲在一個角落里聊天。
  他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問:“施莐,你學什么的?”
  “英語。”
  他頓了頓,嘴撇了撇:“天哪!我最怕英語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最怕物理和數(shù)學。”
  “物理,高中物理不難的,我高中時候就把大學物理都學完了。”
  我也學著他傲嬌的樣子回嘴:“哼,英語四、六級有什么難的,我連雅思都考過了。”
  他頓時來了興趣:“多少分?”
  “7分。”
  他喉頭一緊,明顯被噎了一下:“你真可怕,對了,你GRE考過沒?”
  我搖搖頭:“沒,我又不要出國,怎么,你打算考?”
  他點點頭,我立刻問道:“怎么?你要出國?”
  話剛出口,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忽然有種淡淡的失落。而薛問樞抓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們宿舍那群小變態(tài)全去考GRE了,雖然我保研了,但是為了表示我還是合群的好舍友,所以我決定勉強考一下GRE。”
  我撲哧一下笑出來:“還有TOEFL呢,你也一并考了?”
  他的臉立刻扭曲起來,盡管車廂里亂哄哄的,我還是聽見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TOEFL要考口語,我死活都不要說英語。”他頓了頓,“施莐,Areyouknow?”
  Areyouknow……
  他一臉淡定地看著我,眨了眨眼,自言自語:“怎么聽著有點怪怪的。”而這句話就好像一個球在該死的毫無摩擦力的軌道上不停地在我腦子里旋轉。
  好吧,薛問樞,如果有什么能瞬間摧毀你的形象,那么,一定是英語。
  我狠狠地瞟了他一眼:“Sorry,I'mnotknow,I'mkidding!”
  他終于反應過來,捧腹大笑,我也笑起來。
  他把我一直送到小區(qū)門口,跟我道別,小區(qū)里來來往往的車輛,嘈雜的叫聲,很生活的氣息。我忽然很想看一看薛問樞的背影,只是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見他叫我的名字:“等下。”
  我回頭看見他笑著問我:“哎,忘記問你的手機號碼了。”
  我報出一串號碼,他默念了一下:“記住了,有空聯(lián)系。”然后轉身走遠了,而我傻傻愣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我居然忘了問他的號碼。
  算了,我嘆了口氣,施莐,你從來都是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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