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節(jié) 第九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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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在飯店的房間里等著我,幾個月不見他看起來越來越像個好人,以至於我第一眼看見他那挺慈祥關(guān)懷的眼光的時候差點有想哭的沖動。
“小竟,你瘦了。”他抱著我摸摸我的確是骨感了不少的背。
明知道他是虛情假意這些東西都不過當(dāng)成前戲,這麼一句居然也讓我鼻子發(fā)酸,想來是被卓文揚(yáng)冷落太久了滿心委屈,稍微有人肯假以辭色就感激涕零。
所以他才一吻我我就拿腿環(huán)上他的腰。
他驚訝地失笑:“為什麼突然這麼主動?”
“怎麼,你不想要?”
“不是……”他笑,“好久沒回來,本來想先好好看看你……”
“少廢話,愛做不做。”
他就一邊笑一邊把我抱到床上。
假惺惺…………
我把卓文揚(yáng)那里受的委屈憋的怨氣全發(fā)泄在LEE身上了,在他背上又抓又啃,弄得血痕道道。
LEE也不叫痛,只是報復(fù)似地動作激烈了起來。
“不要夾這麼緊。”他苦笑。
我哪里管他,怨恨地用力一收,他粗喘了一聲忍不住全釋放了出來。
“早瀉。”我yin陽怪氣地。
“你說什麼?!”他狠狠把我翻個身按得死死的,“小妖精,讓你嘴硬!”
我就是自作自受自討苦吃,我心里難受就樂意被人折磨被人n.u.e,身上痛得厲害了心里好象就沒那麼苦了。
那個精力旺盛的男人是真給我激怒了,下手一點也不留情,我鬼哭狼嚎了半天他才解恨似地放開我,一邊喘著氣一邊摸著我哭得濕成一片的臉:“知道要學(xué)乖啦?”
狗P,你以為我就這麼點出息,能給你折騰得哭成這樣?我不過是找個機(jī)會痛快大哭一場罷了。
“大叔,別告訴我才做三次你就直不起腰來啦?!”我抽著鼻子還挑釁他。
“臭小鬼!”他怒氣沖沖,一個深入我覺得胃要被頂出來一樣地翻騰著,犯惡心。
接下來我就一邊掙扎一邊哭一邊發(fā)狠地LEE身上拼命抓拼命打又撕又咬。
卓文揚(yáng),你這個混蛋…………
卓文揚(yáng)…………
迷迷糊糊醒過來好象是晚上。我抓抓頭從皺成一團(tuán)的被子里鉆出來,坐在旁邊敲手提電腦的LEE轉(zhuǎn)身拿他的大衣給我披上:“餓了嗎?要吃什麼?”
我睡眼惺忪地望著LEE臉上的明顯是我制造的一處淤痕:“印尼炒飯。”
“那油膩膩的東西有什麼吃頭……”LEE一邊嘀咕一邊還是打電話到服務(wù)臺要了兩份。
我是真餓慘了,午飯沒吃兩口,劇烈運(yùn)動了一個下午,前胸貼後背,絲毫不顧形象伸手抓起盤子里的肉串就往嘴里塞,蹭得滿手滿臉的油。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LEE看我埋頭塞得辛苦,把早就滑下去的大衣拉起來又給我披上,“怎麼老像個孩子長不大啊……噎到了吧?真是的……喝口水……”
我默默解決了所有的烤肉串然後把手伸向中間一小塊炒飯。
“別用手抓。!不是沒有餐具。”LEE無奈地看著我撈起飯以可憐兮兮的姿態(tài)放進(jìn)嘴里。
“小竟,”他摸著我的頭,“有人欺負(fù)你嗎?”
我嚼著炒飯里的肉丁,搖頭:“誰有這能耐,你?”
“我怎麼舍得。”
一陣惡寒。我努力吃完自己的,手伸向他那動也沒動過的盤子。
“吃這麼多?”
“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xù)做啊。”我猛吃了一陣,擦擦嘴,一腳蹬開餐車,就往LEE身上撲。
“小竟……”他的手工絹制襯衣印上我兩個大大的油手印。
我要把積壓的東西全傾倒個干凈才能再平靜地若無其事地和文揚(yáng)繼續(xù)相處下去啊……
“別鬧了……”
奇怪,為什麼最近大家都覺得我是在胡鬧呢?
“不想做嗎?”我作勢爬起來,“那我去找別人…………”
意料之中地被一把拖了回去。“真是的……你禁欲很久了?”
“是啊。”我誠實地點頭。
“……我以為你一直和那個很美形的男孩子同居。”
“他不喜歡男人。”我用的是陳述語氣。
“這不對你造成障礙吧?只要符合條件你一樣會出手。”
我忽然笑起來,翻了身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努力回憶文揚(yáng)嚴(yán)肅得像清教徒的面孔:“我勾引過了,可惜人家不上勾。真的,我就差沒脫光了求他上我了,可他連看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LEE,你說我是不是已經(jīng)沒有吸引力了?我不xing感了?我這副身體倒貼也不會有人要了?”<<LEE沈默地注視著我,好象在認(rèn)真思考,然後低下頭用行動來回答。<
<我死死纏著他的腰,努力回應(yīng)著,把他厚實的肩咬得又滲出血絲。他的熱情索取讓我覺得自己還是被需要的。反正,反正文揚(yáng)不會想要,我的身體也就沒什麼好稀罕的,有誰愿意要……就給他好了。<<br/>
“小竟。”
下一場語言交流是在第二天中午。我縮成一團(tuán)用條被單裹著自己。屋里滿是香水和汗腥交織的難聞氣味,LEE換上干凈的外衣打開窗戶透氣。冷風(fēng)一吹,習(xí)慣了暖氣的我全身冰涼,縮得更緊。
“小竟,知道我這次回來是為什麼?”LEE回到床邊坐下來,摸我的頭。
“愛說不說。”我乏力地避開他的手。情事過後只覺得無盡空虛。
本來想借著囧囧來擺脫的寂寞感反而更強(qiáng)烈。
“我要結(jié)束這邊的工作室,全部重心都轉(zhuǎn)到LA。”他點了根煙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但并不抽。
“是因為在LA做得很好了?恭喜。”
“小竟,”他把我的下巴捏住,逼我和他對視,“我可能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不說話,一邊暗暗抓緊床單。
“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我閉著眼睛搖搖頭,感覺到LEE失望的視線,不忍,於是開口:“一路順風(fēng)。”
下一刻被赤囧著整個人從被窩里拖了出來,我大大打了個寒戰(zhàn),被迫望著面前男人咬著牙的面孔。
“小竟,你到底有沒有心?!”
沒聽錯?他在指責(zé)我?
我苦笑,我林竟好象才是要被拋棄的人吧?倒被反過來指著鼻子,何其無辜。
“跟我去LA?”
居然是有點哀求的語氣。
原來我魅力竟已如此之大,枉我還一直暗自菲薄自卑不已。
“LEE,大白天的不要說夢話,你帶我去LA?怎麼對你那年輕美貌的太太說?我是你什麼人?朋友的兒子?情人?或者干脆說是你兒子?”
LEE有一個有名無實然而光鮮無比的家庭,我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地位提升到第三者。
“只要你愿意走,其他一切交給我。”
我覺得無比厭倦,當(dāng)發(fā)現(xiàn)一個人比自己想象!要愚蠢很多。
“LEE,漂亮的MB在LA只會比國內(nèi)多,你大可不必費(fèi)心空運(yùn)一個過去。”
LEE暴怒的神色:“你以為我是…………”
“不要說了,好吵。”我捂住耳朵。
討厭聽那些惡俗的臺詞從我并不期待的人嘴里說出來。我當(dāng)然知道LEE是喜歡我的,甚至可以理解為愛我,雖然他永遠(yuǎn)最愛自己。
“你聽我說──────────────”
“不要聽──────”
“你必須聽──────────”
混戰(zhàn)中我們扭打著摔回到床上,撕咬和怒罵一直持續(xù)到他又暴n.u.e地拉開我雙腿插進(jìn)來為止。
我啞口無言地揪緊了床單。
真TMD痛。
卓文揚(yáng),你這個大傻瓜,人家都把我當(dāng)寶,就你不肯要我。
大傻瓜。
回到家(我是這麼稱呼我們合租的那個公寓,帶點自欺欺人的滿足),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打開公寓的門,毫不意外地看見卓文揚(yáng)正左在客廳桌前吃晚飯。
他鍾點般規(guī)律的生活習(xí)慣永遠(yuǎn)不為任何東西而改變。
“我回來了。”我笑得若無其事。如果忽略LEE在臉上留下的明顯印記的話。
他“噶蹦”一下咬碎了嘴里一個什麼東西,并不搭話。
“有準(zhǔn)備我的晚飯嗎?快餓扁了……”我習(xí)慣了地唱著獨(dú)角戲,自顧自去找碗筷盛鍋里的香菇排骨面。
“沒做你的份。”他開口了。
“騙人。”我笑嘻嘻,“你一個人哪里吃得了這麼多。”
“多了也是做給別人,你不要動。”他冷冷的,“兩天連個電話也沒有,我怎麼神通廣大會知道你今天回來。”
我發(fā)了發(fā)愣,笑笑把面倒回鍋里:“說的也是。”
從冰箱里找了半袋餅干我準(zhǔn)備回房間,吃是一定要吃的,我胃不好,一餓就痛得發(fā)暈。
“林竟!”
我站住,一邊往嘴里送餅干,故意咬得清脆有聲。
“出門在外起碼要記得帶手機(jī),要不然也該打個電話回來,你不是小孩子了,別老讓人操心!”
“哦?”我挑挑眉毛,“你在擔(dān)心我?”
他低頭繼續(xù)吃面:“以後少在外面亂來。”
我刺痛了一下,失笑。
“要我不亂來也容易。”我笑得輕佻,“是人總要發(fā)泄的,你要是能幫我解決,我自然不會去將就那些肌肉松弛的老頭子。這樣吧,只要你肯抱我,我……”
“啪!”他重重一拍桌子。
再次失敗。我聳聳肩,識相地閉上嘴走開。
房間里沒有熱水,我干嚼了兩片就覺得索然無味,連袋子一起放進(jìn)垃圾桶。未雨綢繆,干脆早早翻出兩片止痛片和著唾液咽下去,爬到床上躺平。
林竟你還真是百折不撓,我朝自己干笑兩聲,這麼堅持天天求愛,神經(jīng)強(qiáng)度和臉皮厚度都委實可嘉。
客廳里有奇怪的聲音傳來。
文揚(yáng)最近的脾氣變得異常暴躁,好象在隱隱地壓抑著什麼。我多麼希望能看到他平和溫暖的笑容,但每次都只會讓他眉宇間的皺紋多打幾個褶子。
我清楚地渴望著那個人,努力想靠近他,但永遠(yuǎn)都在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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