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來就不是豪門。人家有時間、金錢去抑郁,去彷徨,你必須堅強(qiáng)。沒有人會懂你到底有多痛,沒有人會懂你到底要怎么繼續(xù)生活下去,沒有人知道你微笑背后所隱藏的傷痛。這世上除了自己,沒有誰可以真正幫到你。
我喜歡看鬼片、研究犯罪心理,喜歡黑白灰色調(diào)的東西,會在網(wǎng)上損人,討厭曬太陽、猥瑣男、冷艷高貴的人,最要命的是,偶爾會把“刻薄”掛在嘴上。小時候就不太會對叔叔阿姨賣萌賣笑,不怎么知道刻意討好。
有個暑假因為我每天中午起床,也不拉開窗簾,把屋子里弄得黑黢黢的,我也只是抱著電腦躲在屋子的角落里吃薯片看鬼片,把我爹嚇得血壓升高,要帶我去看心理醫(yī)生。我心理健康不健康,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我爹的理論是如果一個小孩他不喜歡曬太陽,一定是生理和心理一起出了問題-不陽光、冷漠、孤僻……
這些冷艷高貴的詞語怎么能放在我的腦袋上?我受不起。我長雀斑,而且我喜歡保持夜晚如同貓咪一樣的警覺性,所以我討厭曬了太陽長斑和曬太陽犯困,僅此而已。我覺得周邊都黑黢黢的只有腦袋上面亮盞燈的時候,我最清醒。
但是以上諸多我的表現(xiàn),偶爾會被人“啪嘰”摁一個“此人有病,切勿靠近”的標(biāo)簽,這感覺很神奇,就好像讓一個努力奮斗的農(nóng)村男娃在胸前掛一塊“我是鳳凰男”的貞操牌匾一樣讓人感到光榮。
可能我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溫暖”過。
父親節(jié)母親節(jié)我很少發(fā)短信慰問,我覺得對著一家人,特矯情的話我說不出,但是從北京到家1500公里,我一年起碼往返5次,大節(jié)小假全部奉獻(xiàn)給爸媽。我從來沒跟狗娃爹說,我真愛你啊愛你,但是該結(jié)婚還是結(jié)婚了,該在一起的時間不是都在一起了?我不覺得倆人之間得靠山盟海誓、甜言蜜語還有情趣內(nèi)衣聯(lián)系在一起,反正打死我也說不出,我覺得沒什么問題,不影響我的幸福感。朋友之間也是,真的當(dāng)朋友處的人,失意了我會去陪,但也說不出溫暖安慰的話來,有些失意明顯就是自找的,自找的別人再安慰也沒用!我自找的失意失落的時候,從來都是躲廚房吃玉米抹眼淚,不告訴別人的。
我也很少感動,反正比較粗線條,看電影看書從來沒哭過。有時候人家跟我說,看什么電影看哭了的時候,我經(jīng)常會自我懷疑下自己的神經(jīng)是不是比較麻木了。
周末參加了一個聚會,和一個朋友聊到“感動相關(guān)”“愛相關(guān)”“感情表達(dá)相關(guān)”的時候,我直抒胸臆地訴說了我的方式,也差點把人家給“嚇哭”了,然后那人跟我說了很久的-“姑娘,你要懂得愛。知道感性,才能知道世界!”“你這樣是不行的,不去發(fā)現(xiàn)生活的美,便會被生活拋棄。”
好家伙,一本人形的心靈雞湯,活的,能出聲的,你們見過嗎?我真是長知識了!
人形雞湯非常賣力,我也裝作很受用的樣子,忽閃著我的小眼睛認(rèn)真聽。末了,我還請她在我的小本子上寫了一句雞湯,然后蓋了個她的戳,雙方都很滿意。
但是回家我就有點感觸了,于是有了這篇日記。
其實,并不是全世界都是溫暖的治愈系、美好的小清新,或是“多愁善感”的女子……
男人有徐志摩那樣的,也有胡蘭成那樣的。有汪精衛(wèi)那樣的,也有偉大領(lǐng)袖毛主席那樣的;女人自然有張愛玲那樣的,林徽因那樣的,更有鄧文迪那樣的,甚至-羅玉鳳那樣的……
林徽因不會去過羅玉鳳的生活,怎知羅玉鳳的內(nèi)心世界就不比她幸福?羅玉鳳不是張愛玲,鳳姐不懂張愛玲的憂傷,張愛玲也不會懂羅玉鳳的張狂,世界就是多樣的,才是好玩的。
誰都不是上帝,只是自己。每個人都有舌頭,可以發(fā)表自己的觀點,可每個人的舌頭都不是上帝的舌頭,說的話不會成為圣經(jīng),不會普度眾生。
作為個人而言,我雖然不“溫暖”,雖然少了些感動,少了些淚水,少了點細(xì)膩美好,但我覺得,相對于動輒就感動得要哭、愛得要死、痛得無法呼吸的人們,我多了一點點所謂的客觀和冷靜,心臟不會高頻率地受到血壓沖擊,腦筋也不會如過山車一樣時上時下。懂養(yǎng)生的能否告訴我,這樣會不會活得長一點?
我幼兒園的時候老被男生抓臉,現(xiàn)在還記得有一次左臉右臉都花了,我媽來接我,我醞釀好了眼淚撲過去哭,我媽說:“要么你就跟他們打,把他們抓花,要么你就告訴老師,總之你最好別哭……”
從此,我知道在我家,醞釀出來的眼淚是換不來大米的。后來的種種人生經(jīng)歷也告訴我,擺拍出來的感動是換不來觀者和男神的愛的……我功利,在有限的時間里做有用的事,我覺得沒啥不好。
溫暖也好冷漠也罷,反正我依舊對世界充滿信心對人生充滿展望!我不抑郁不自殺,我好好工作努力養(yǎng)狗。至于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用來自我感動還是發(fā)現(xiàn)邪惡,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