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危險游戲
-
約定
今天晚飯的時間比昨天要早一些,胖老板笑瞇瞇的跟我們推薦今天新到的大雁腿。
“少吃點野味吧,小心得痛風。”我學著武林外傳里的佟掌柜。
“痛吧,痛并快樂著。”破刀小子怪聲怪氣的配合我,“痛死額算了。”
眾人爆發(fā)出一陣狂笑,笑洋洋甚至夸張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飯也噴了一地。
以后絕對不能請這些人到我家里吃飯,不然地板會遭殃!看著他們我暗自警覺的想著。
晚飯后的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樹林里只是有一點點灰蒙蒙的,西邊金色的夕陽給整個樹林籠罩了一層金黃的顏色,感覺有點秋天的氣息。
“好美的景色,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不知是誰忽然建議道。“也好,消化一下食物再回來講故事吧。”眾人都覺得提議不錯,于是就在以木屋為中心,半徑大概200米左右的樹林里轉圈漫步。
還是那句話,此時的樹林看起來美麗的好像是夢境一般,但是一旦天色全黑下來,黑暗的森林就是非常危險的了。茂密的樹葉阻擋了人的視線,想通過星星來辨別方向是不可能的事情。黑暗中,四周都是相似的百年古樹,這種情況下就是當地人也不一定能夠辨別出方向,更別提我們這些從來沒有進行過野外生存訓練的人了。所以我們始終與木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樣至少當天色徹底黑暗下來的時候,我們還能以木屋的燈光作為指示方向。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鞋帶忽然松了,于是我讓水兒她們先走著,自己一個人蹲下來系好鞋帶。忽然間,一雙黑色的旅游鞋出現在我眼前。我抬起頭,看到余輝下的完美也被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俊挺的好像童話故事中的王子。
迷惑是一瞬間的,完美伸手拉起蹲在地上發(fā)呆的我。“走吧丫頭,別掉隊了。”我的臉一紅,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前面不遠處的迷糊寶貝、小樹等幾個人,正在一起指著我們這邊嘻嘻哈哈的說著什么。
“還有3天時間。”完美看著前面,卻是在對我說話,用那種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懂的語言。
“我……”我喃喃著,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現在什么都不用說,3天后給我答案。”完美又用那種憐惜的動作摸了摸我的頭發(fā)。
不知道大家是故意的,還是怎么。沒有人過來同我和完美一起散步,他們甚至沒有特意等一下系鞋帶的我。而完美也如同沒有說過剛剛那句話一樣,又恢復了他大哥哥的身份,跟我有一句沒一句的隨便聊著。事實上后半段的散步過程,我基本一直在神游,考慮著剛剛完美說的“答案”。以他的智商他應該早就明白那個答案已經不是我自己的理智所能決定的了,偏偏還做出一副一切交給我決定的樣子,好奸詐!我有點懊惱的想著。
再次回到木屋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今天的氣溫不錯,大概能有17、8度的溫度。山風也不像昨天吹的那么急,一陣一陣柔柔的,感覺特別舒服,于是大家決定今天干脆坐在外面講故事。
讓胖老板給上了點干果和啤酒后,白開水張羅著,“來吧,同胞們。吃好喝好啊,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講好。”
“老規(guī)矩,大家挨個輪著講吧。”品茶茗香邊嗑著瓜子邊說,“一人一個,誰也別爭,誰也別想逃。”
“麻溜兒的呀!”見沒有人接茬,溫暖你心用他那僅會的幾句京腔催促著。
“叫別人麻溜的,你干嗎來著。昨天你也沒講過啊。”睡不著搶白了他一句。
“我這不是女士優(yōu)先嘛。”溫暖你心振振有辭,“我這叫紳士風度啊。”
“嘛風度呀。”破刀小子操著一口天津腔,“少扯那些沒用的啊,有故事的就趕緊講。”
“哎呀!你們真羅嗦。”字字拍了拍桌子,“不就是誰先講的問題嘛,我來。溫暖我講完就要你講哦,你不是說你就是有風度承讓我們女生嗎?”
“那是那是。”溫暖你心趕緊接茬,“放心吧,故事我早準備好了,您先請。”
“恩。”字字像是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就來給大家講一個關于招碟仙的故事吧。”
危險游戲
碟仙和筆仙都是一類請鬼神上來的游戲,在中國民間煞是風行過很久。后來文革的時候中國破四舊、除迷信活動搞的轟轟烈烈,這些請鬼請神的東西當然也被一桿打死在迷信的范疇當中。不過今幾年,這種游戲又在高校學生中流行起來。
也許是大學生活都很休閑,說難聽點就是無聊,所以學生們總是喜歡找一些比較刺激的東西來玩。碟仙和筆仙完全符合了他們的要求,所以盡管學校一再禁止,還是有許多的學生樂此不疲。
其實請碟仙也好,筆仙也罷,說白了請上來的就是鬼或者仙,是幾個人用一定的規(guī)則請上來法壇的。請上來的鬼或仙被法壇困住,他也必須按照碟仙的規(guī)則來走,在這個法壇的控制下一般不會出現什么危險,頂多就是被碟仙捉弄一下而已。請碟仙最大的忌諱就是不能問與他自身相關的一些隱私問題,而且不論出現什么狀況,在碟仙沒有請走的時候,參與游戲人的手指都萬萬不可離開碟子。
L市A大學女生宿舍里同樣流行著這樣的游戲。只是有人相信,有人不信,有人又半信半疑的。反正不管他是真是假吧,消磨下時間總是好的。
周二是中午下大課以后,張枚與同宿舍的幾個姐妹剛剛走出教學樓。“張枚。”身后有人喊著她的名字。張枚與幾個姐妹回頭一看,原來是斜對面宿舍的劉麗麗和盧佳宜。
“怎么,有事嗎?”張枚問道。
劉麗麗有點神秘的問著,“聽說你們宿舍請過碟仙了?”
“是啊。”張枚無奈的回答,這種小道消息在女生之間流傳的總是最快。
“你們什么時候還玩,帶我們倆一起行嗎?”盧佳宜央求著。
“這個不是游戲。”同屋的周蕊嚴肅的說,“怎么能說是玩呢?”
“是我錯了還不行嗎?”盧佳宜趕緊說,“你們什么時候請蝶仙,讓我們也參加,好不好嘛~”
“好吧。”張枚答應道,反正她們寢室只有4個人,再多加兩個人也可以的。“這個周六晚上熄燈以后你們來我們寢室吧。”
周六晚上寢室樓里人比平時少了許多。熄燈后,劉麗麗和盧佳宜偷偷摸摸的來到404寢室,看到張枚和同屋的幾個人已經準備好開壇需要的東西了。
“這個到底要怎么做?”盧佳宜問。“是不是只要把手指放在碟子上就可以了呀?”
“你們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在碟仙沒有請走的時候千萬不可以把手指拿下來。”張枚認真的對著她們強調了一句,然后教給她們請碟仙和送碟仙時的應該說的話。
眾人先將寢室內所有辟邪的物品拿了出去,打開窗戶,又點上了香和蠟燭。六個女生圍在報紙前,每人伸出一只手指按著報紙中間的盤子。
“碟仙,碟仙請上來……”說也奇怪,隨著眾人喃喃低語,報紙中間的盤子真的慢慢的轉動起來了。對于第一次招碟仙的劉麗麗來說,這可是既新奇又害怕的經歷。碟子剛剛動的時候,她差一點緊張的把手指撤回來。
“碟仙你已經來了嗎?”張枚問道。
只見碟子來回轉了幾下,將朱砂畫的紅箭頭指向了“是”字。
“碟仙碟仙,你是鬼還是仙?”張枚又問。
碟子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后將箭頭指向“鬼”字。
“你們可以問問題了。”張枚對眾人說。
“那你叫什么?怎么死的呀?”盧佳宜嘴快的搶著第一個問問題。
“壞了!你怎么隨便說話?!”張枚與同寢室的姐妹聽她竟然問這樣忌諱的問題心中都是一驚。
闖了禍的盧佳宜還未明白到底自己問錯什么的時候,碟子忽然震動起來,撞擊報紙下面的桌子發(fā)出“咣咣”的聲音。
“這,這到底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看著眼前這樣的場景,盧佳宜嚇的差點哭出來。
“碟仙碟仙請你息怒……”張枚幾個人沒有時間替她答疑解惑,在一邊一起對碟仙賠著不是。
在一旁的劉麗麗早已看傻了眼,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么做。
“嘭!”一陣陰風吹了進來,把寢室陽臺門吹的關了起來。與此同時,碟子忽然更劇烈的大幅度震動,任眾人怎么按也按不住。
“!”劉麗麗被這一切嚇得收回了自己放在碟子上的手指。
脫離了法壇控制的碟子一下翻了過來……
碟子不動了,風停了,蠟燭和香瞬間熄滅。慘白的月光從窗戶照射進寢室,將每個人的臉都映照一種出青灰的顏色……
半晌過后,驚魂未定的眾人看向桌子上面翻開的碟子。碟子靜靜的躺在桌子上,在月光的照射下發(fā)出一種妖異的光芒,碟子的正中心,赫然有一顆正圓型的血滴。
“怎么,怎么會這樣。”闖了禍的劉麗麗和盧佳宜帶著哭腔說。
“你搞什么鬼!”吳敏第一個反映過來,劈頭蓋臉的對著劉麗麗罵了過去,“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你們,不管出什么事都不可以松手!只要她還在法壇內我們怎么也能想辦法給她送走,現在好了,怎么辦!我問你怎么辦!!”
“哇……”的一聲,劉麗麗哭了起來,“人家實在是太害怕了嘛。”
“還有你盧佳宜!”吳敏氣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可以問碟仙隱私的事情,你竟然還問她是怎么死的,你!”
“夠了!”張枚大喊了一聲。
房間內立即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愣塄的看著她。
“你再罵她們、責怪她們有什么用?”張枚忽然感覺一種快虛脫的感覺,她扶著床邊坐了下來。
“可是!”吳敏把話忍下來問,“那現在怎么辦?”
不只是吳敏,在場的所有人都沒了主意。
“能怎么辦?”張枚看著窗外的月亮緩緩的說,“等。”
“等什么?”眾人不解的看著張枚。
“等她找上我們……”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沒有再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看起來似乎一切風平浪靜了,張枚等6個人對此事也是閉口不提。張枚當然希望事情就此結束,但是她卻沒有那么樂觀也沒有那么天真。她不知道將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她只能無助的等。
一個禮拜以后周六的傍晚的404女寢。張枚躺在寢室床上看著新買的小說,吳敏與趙娜娜在大廳里上網連線打著游戲,而周蕊則在浴室洗澡。
“嘭!”的一聲寢室門被人用力推開,顯然來人已經慌張的沒有時間考慮禮到貌問題了。
坐在大廳里的趙娜娜和吳敏看到闖進來的正是上次一起玩碟仙的盧佳宜。
“干什么。〉卣鹆!”趙娜娜不高興的說了一句。
事實上不只是她,自從請碟仙那次事情以后,她們整個寢室的人都對隔壁這兩個女生甚為不滿,即使在寢室樓里遇見了也不同她們打招呼。
“怎么了?”張枚從臥室走出來。
“劉麗麗,”盧佳宜慌張的說,“劉麗麗出去買東西,都2個多小時了還沒回來。”
“不就是買東西去了嗎,你急成這樣干嗎。”周蕊正好從浴室走出來,邊擦著頭發(fā)邊不在乎的問。“也許她遇見什么朋友一起出去溜達了呢。”
“不會的,這幾天我們沒事情根本都不敢出門。我打過她手機,開始沒人接,后來就關機了。而且……”盧佳宜停頓了一下。
看著她那種遲疑中帶著恐懼的表情,張枚的心向下一沉。“而且怎么?”
“而且昨天晚上,我看見她床邊有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盧佳宜小聲說。
“什么?!”寢室里所有人相互看了一眼,難道?
“剛剛陳燕(她們寢室的另一個同學)回來說,她看見劉麗麗跟著一個穿白色裙子的女人向南運河那邊去了。”盧佳宜帶著些哭腔繼續(xù)說,“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來找你們了。”
“那還愣著干嗎?趕快去找人呀!”吳敏這個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一聽見劉麗麗可能出事了,她第一個蹦起來。
天已經逐漸的黑了下來,幾個女生慌忙的趕到離學校不遠的南運河,哪里有劉麗麗的影子?5個人沿著河來來回回的找了近3個小時,眼看寢室也要鎖門了,大家只好決定先回寢室看一下,也許劉麗麗已經回去了呢?
劉麗麗并沒有回到寢室。這個事實雖然讓她們更加擔心,但是似乎每個人心里都早已想到這個結果。
“現在應該怎么辦?”周蕊坐在床上無力的問。
“我不敢回寢室了。”盧佳宜委屈的撇著嘴。“我害怕。”
“我看今天大家也睡不著了,不如大家趁今晚商量一下我們到底應該怎么辦。”這個時候趙娜娜也沒心思指責今天的結果根本就是盧佳宜造成的了。
“如果明天劉麗麗還沒回來,手機也不開的話,我們就報警吧。”吳敏提議。
“報警?報了以后怎么說?告訴110我們請碟仙然后惹上了鬼,劉麗麗被鬼拐走了嗎?”周蕊有點不可思議的看了她一眼。
“那你說怎么辦!”吳敏有點火了,“難道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她來一個一個的殺死我們嗎!”
“別吵了!”張枚拍了下桌子,成功的讓所有人冷靜下來。“如果到了禮拜一還是找不到她,我們先去報告到輔導員。就說劉麗麗出去買東西兩天都沒回來,讓校方出頭找人總比我們幾個四處瞎碰的好。”
這個時候這似乎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眾人沉沒下來。
“這幾天我們最好都不要分開。”張枚繼續(xù)說,“盧佳宜你也暫時在我們寢室擠一下吧。”
“恩。”盧佳宜趕緊乖巧的點頭答應。
漫漫的長夜,誰也沒有心思聊天,各自呆呆的坐在床鋪上等著天亮。
次日,劉麗麗還是沒有回來,手機依然是關機狀態(tài),眾人又沿著南運河擴大了尋找的范圍,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禮拜一,張枚等人準備下第一節(jié)課就去辦公室找輔導員楊老師,告訴他劉麗麗失蹤的消息。也許是心里有事的緣故,讓本來只是90分鐘的課顯得格外的漫長。終于盼到下課的鈴聲響起,5個女生立刻整理下書本準備去辦公室。
剛出教室,張枚就覺得氣氛不對勁,走廊里大家都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怎么了?”張枚拉住一個同學問。
“不太清楚,”這個同學回答,“好像有人在南運河里發(fā)現了一具女尸,聽說好像是咱們學校的學生……”
劉麗麗終于找到了,或者說劉麗麗的尸體終于找到了,今天一早晨煉的人們在南運河里發(fā)現了劉麗麗的尸體。那是一具已經徹底變形的尸體,表皮已經泡的發(fā)白發(fā)漲,甚至已經有點腐爛的跡象。
“我們該怎么辦?”盧佳宜哭著問。
事態(tài)發(fā)展越來越嚴重,劉麗麗已經死了,那么接下來會是誰?張枚等人相互看了一眼。
接下來的幾天又恢復了平靜。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盧佳宜也回到自己的寢室,只是她變的有點神經兮兮,每天縮在被窩里,總是一驚一乍的。
又是周六,這一周對張枚等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她們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么簡單結束,但是卻不知道下一個到底會輪到誰。
“!”一聲恐怖的尖叫響徹整個女生寢室樓。404寢的女生馬上開門沖到走廊。407宿舍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人,很快的又有人領著老師、宿舍管理員還有保安趕了上來。
是盧佳宜住的寢室。張枚她們沒有湊過去看,她們不想去看,也不敢去看。
盧佳宜是被抬著出來的,因為她永遠都無法走出來了。學校簡單的找了個白布將盧佳宜的尸體遮蓋了起來,但是張枚卻看見她滑落在白布外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407寢室的地板上四處濺淌著暗紅色的血跡,整個寢室樓里都充滿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一個多禮拜的時間連死兩名學生的事情讓校領導甚是苦惱,況且這兩個死亡的學生竟然還是住在同一個寢室內的。407寢室的另兩個女生說什么都不肯再住在學校,急急的辦了走讀手續(xù)回家住了。
各種猜測在學生中迅速流傳開來,只有404寢的幾個女生知道事情的真相。
“現在該怎么辦?”吳敏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先是劉麗麗,然后是盧佳宜。下次不知道該輪到誰了。”
“如果是人咱們還可以預防,可是……”趙娜娜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可是,為什么每次都是周六呢?”張枚好像是在問大家,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因為我們第一次請她出來就是在周六啊。”周蕊回答到。
“她一定是想讓我們先在恐懼中度過幾天,然后再將我們殺死,這樣才有帽捉老鼠的樂趣。”吳敏恨恨的接著說。
“我們再來請一次碟仙吧。”張枚下定決心的說。
“你說什么?”其他3人都發(fā)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你瘋了!”周蕊蹦到地上,“就是因為請碟仙才出了這么多事情,現在你還要請?!”
“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么能更壞的呢?”張枚反問了一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表示讓張枚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明天這樣……”
第二天晚上。女生404寢室里請碟仙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張枚、周蕊還有趙娜娜坐在法壇周圍,只有吳敏一個人坐在大廳電腦前不知道在擺弄著什么。
照老規(guī)矩,所有辟邪的物品都被拿到大廳,開了窗戶,點上香和蠟燭。張枚等人用手指按住碟子,低聲念著:“碟仙,碟仙請上來……”
很快的,盤子在報紙上轉動起來。
“碟仙你已經來了嗎?”張枚問道。
碟子緩緩的指向“是”字。
張枚深吸了一口氣,按商量好的問道,“上次我們請的也是你對吧?”
碟子又轉了一圈指在“是”字上面。
“那么,劉麗麗和盧佳宜是你殺的嗎?”
這次碟子停在“是”字上面一動不動。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趙娜娜忍不住問她。
因為我恨你們!碟子指出這幾個字。
“為什么恨我們?就因為問了你句你怎么死的嗎?!”周蕊故意很大聲的問。
只見碟子開始一圈一圈的轉起來,越轉越快,在幾個女生手指下,她似乎想再次翻過來的。一陣一陣的陰風吹起,蠟燭的火光看起來隨時都會被吹滅一樣。
張枚幾個人拼命的用手指壓住碟子,喊道,“吳敏,快!”
大廳的電腦音箱里忽然傳出悠緩的大悲咒。隨著佛經的播放,陰風漸漸弱了下去,而碟子的力量也被佛經壓制住一些,只是她似乎并沒有放棄,還是在一圈一圈的轉著。
這時吳敏拿著一本書從大廳沖了進來。
吳敏一下將手里的書按在碟子上。只見碟子瘋狂的顫抖著,發(fā)出“吱吱”的聲音,整個碟子就好像被火燒過一般,通體都是一種近似透明的亮紅色……
大概5分鐘的時間,碟子慢慢停止了轉動,也恢復了本來碟子應有的白色。整個寢室的空間里彌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讓人陣陣作嘔。
看著一切的結束,4個人虛脫一般的躺在地板之上。
原來,張枚建議的就是再作一次法術將這個鬼請上法壇,有了法壇的控制她就無法輕易傷人。幾個人先在白天的時候去了市內一個比較有名的寺院,請來一本可以對鬼做攻擊用的《金剛經》。請碟仙的時候張枚讓周蕊故意提起能激怒她的話題,當她再次想脫離法壇的時候,大廳里的吳敏先播放出事先從網絡上下載來的大悲咒壓制下這個鬼的力量,然后再用《金剛經》來壓到盤子上,將這個鬼徹底消滅。
“這個鬼,應該已經‘沒有‘了吧?”周蕊想了半天,找了一個覺得還算恰當的詞。
“應該是吧。”張枚呼了口氣,“這2個禮拜我一直在網上尋找可以消滅鬼的方法,有人說《金剛經》就是用來攻擊鬼的,可以使她們徹底魂飛魄散。”
“還是張枚聰明啊。”趙娜娜躺在那里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
又是一個周六,吳敏一個人站在寢室樓門口等著約好要一起去看電影的張枚、周蕊和趙娜娜,這三個人跑到哪里去了呢?
“哎,吳敏,你一個人傻站在這干嗎呢?”隔壁的同學路過她身邊問到。
“我在等張枚她們啊,說好了一起去看電影的,時間都快到了,還不見人影!”吳敏急噪的看著手表。
“張枚她們啊。”這個女生笑了,“我剛剛看見她們三個和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往教學樓的頂樓去了……”
“?”四月天驚訝的說,“這個鬼未免也太猛了點吧?《金剛經》都制不住她?”
“誰規(guī)定穿白裙子的女人就一定是同一個鬼啊。”迷糊寶貝說出一種極爆笑的猜測,“沒準這個女鬼是死那個女鬼的姐妹什么的,是來給她報仇呢。”
“死那個女鬼,哈哈~”NOONE抱著肚子樂,“都已經是鬼了還怎么死啊。”
“討厭呢你!”迷糊寶貝在桌子下面踢了NOONE一腳。
“我以前看過一個關于請碟仙的帖子”坐在我對面的空白說,“最后請碟仙的三個女生,兩個死了,一個瘋了。”
“按理來說,碟仙或者筆仙被請上來也都是困在法壇里的,為什么他們還會跑出來害人呢?”夜神不太明白的問著。
“碟仙也好,筆仙也罷,其實說白了請來的就是鬼。不是有句古話叫‘敬鬼神而遠之’嗎?”我給眾人簡單的講解了一下,“鬼神這類東西本來就不是可以用人性來理解的。可能在我們看來不過是一點點的小事,就已經觸犯了他們的什么忌諱。請這些仙的規(guī)則也不過就是一種最簡單的法壇而已,要困住小鬼還成,如果遇見真正的厲鬼就很難控制他們了。所以說古人的名言挑一些來聽還是沒差的。”
“況且,”糖娃娃又幫我補充了幾句,“越是厲鬼,就越容易被請上法壇,因為普通的小鬼感應能力沒有厲鬼那么強。所以一般越快請到的仙的能力就越強,換句話說就是,越快請上來的仙其實就是越厲的鬼。”
- 最新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
- 發(fā)表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