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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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墨為伍:嘿嘿,沒有,歡迎繼續(xù)氣我。
絲雨無邊:你的書法作品有照片嗎?發(fā)給我看看。
與墨為伍:有,稍等。
幸虧付艾里以前把感覺滿意的作品都拍了下來,這下派上了用場。他把自己最滿意的幾幅發(fā)了過去。
少頃,絲雨無邊回話:呀,沒想到啊。
與墨為伍:繼續(xù)夸,我能承受住。
絲雨無邊:別看油嘴滑舌,手上功夫了得!
與墨為伍:我也就是和你油嘴滑舌,和其他人,我不善言談的。
絲雨無邊:你這是虛偽。
與墨為伍:錯,我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絲雨無邊:別搞抬自己了。皮糙肉厚的人,叫那個什么不怕開水燙。
與墨為伍:拜托,還是點評一下我的書法吧,我這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不怕贊美。
絲雨無邊:我還真沒有贊美別人的惡習(xí)。不過,你的書法還真是不錯,你這叫真人不露相啊。
與墨為伍:通俗的解釋就是好包子不露餡。
絲雨無邊:完全正確。
與墨為伍:你對評論藝術(shù)的態(tài)度是正確的。
絲雨無邊:是不是要飄?
與墨為伍:是。我這人也就在書法上有些自信。
絲雨無邊:沒看出來。
與墨為伍:下次再見面,你好好看看。
絲雨無邊:我才不看呢。
與墨為伍:是啊,二手男人也沒什么好看的。
絲雨無邊:這就是你的不自信?
與墨為伍:是。
絲雨無邊:那你就低估自己了,現(xiàn)在二手男人可是炙手可熱。
與墨為伍:熱什么,上次咱倆握手,也沒見你手上燙起泡來。
絲雨無邊:說正經(jīng)的。你知道嗎?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是經(jīng)過長時間打磨和淘洗過的。二手男人就像原石,被第一個女人打磨過之后,已經(jīng)變成玉器了。換句話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成品男人了。
與墨為伍:這么說,我還得感謝我的前妻。要不是她,我現(xiàn)在還屬于不合格產(chǎn)品。
絲雨無邊:那是。所以,一般的女人選擇原石男人,聰明的女人選擇成品男人。
與墨為伍:按照你的說法,一般的女人屬于奉獻型的,給自己的老公貼上合格證以后就轉(zhuǎn)手贈送,讓聰明的女人撿個大便宜。這樣說來,聰明的女人就屬于享受型的,不自己生產(chǎn),直接拿來主義!
絲雨無邊:你悟性很高,一說就懂。
付艾里像吃了糖一樣,直接甜到心里,沒想到楊秀佳有這么力透紙背的見解。一個對二手男人沒有成見的女人那就是對二手男人待見了。何況,楊秀佳還把二手男人比喻成玉器或者成品男人。付艾里轉(zhuǎn)動了一下腦袋,血液在體內(nèi)愉快地循環(huán)著。
與墨為伍:你是屬于哪種類型的?
絲雨無邊:這兩種類型,我都不屬于。
與墨為伍:?????????
絲雨無邊:我屬于智慧的女人。
與墨為伍:智慧的女人會選擇什么樣的男人?
絲雨無邊:智慧的女人不會選擇男人。
與墨為伍:謬論。
絲雨無邊:你可以這樣認(rèn)為。
與墨為伍:按你這么說,大部分女人都不智慧了?
絲雨無邊:那當(dāng)然,真理只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里。不光我這么說,一個偉人也這么說過,你知道他是誰的。
與墨為伍:如果天下女人都像你說的那么智慧,我們就天天過光棍節(jié)了。
絲雨無邊:這你不用擔(dān)心,很多人有智慧的想法,但不會有智慧的做法。
與墨為伍:怎么理解?
絲雨無邊:比如安靜地活著,很多人都想安靜地活著,也知道如何才能安靜地活著,可只有梭羅做到了。只有梭羅沒有選擇常人的生活方式,盡管他有發(fā)財?shù)臋C會。梭羅的父親是鉛筆制造商,他有一個時期也研究這行手藝,他相信他能夠造出一種鉛筆,比當(dāng)時市面上的鉛筆更好。他完成他的實驗之后,將他的作品展覽給波士頓的化學(xué)家與藝術(shù)家看,由此獲得了他們的證書,證明他的產(chǎn)品可以倫敦最好的產(chǎn)品相媲美,此后他就滿足地回家去了。他的朋友們紛紛向他道賀,以為他已經(jīng)開辟出了一條生財之道。但是他回答說:我以后再也不制造鉛筆了。還說:我為什么要制造鉛筆呢?我已經(jīng)做過一次的事情我決不再做。這就是梭羅,一個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梭羅。
與墨為伍:你想成為女梭羅?
絲雨無邊:不,我沒有梭羅的勇氣。梭羅向《小婦人》的作者阿爾柯特借了一柄斧頭,就孤身一人,跑進了無人居住的瓦爾登湖邊的山林中,自己砍伐木材,在瓦爾登湖畔建造了一個小木屋。這不是常人所為。
與墨為伍:所以,老梭不是常人。
絲雨無邊:是這意思。
與墨為伍:可我們都是常人,我們需要過正常的生活。
絲雨無邊:我以梭羅為例,不是想讓你成為梭羅,我只是例證很多人有智慧的想法,但不會有智慧的做法。
與墨為伍:梭羅有梭羅的快樂,常人有常人的快樂。
絲雨無邊:這句話很對。每個人的快樂點是不一樣的,有的人以當(dāng)官為樂,有的人以賺錢為樂,有的人以科研為樂。一個人在合法的情況下,選擇讓自己快樂的事情也是正確的。”
與墨為伍:有的人以結(jié)婚為樂,有的人以不結(jié)婚為樂。
絲雨無邊:正確。前者如你,后者如我。
與墨為伍:你真的不想結(jié)婚?
絲雨無邊:至少暫時不想。
與墨為伍:我明白了,你是沒有遇到傾心的。
絲雨無邊:說通俗了就是:沒有遇到一個放心的。
與墨為伍:你要的是安全感?
絲雨無邊:是。
與墨為伍:這容易嗎?
付艾里想,當(dāng)然容易,這比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還容易,和你聊天的不就是最具安全感的男人嗎?我付艾里別的不敢說,不賭不嫖,愛家敬業(yè)。給老婆一個安全的臂膀,還是沒問題的。
付艾里剛想把想到話發(fā)給楊秀佳,她卻說:對不起,有人找我,改天再聊,再見。
付艾里也只好回復(fù)了倆字:再見。
4
“餡餅”楊秀佳對于付艾里來說,還屬于一廂情愿。其實,也沒有多大把握,“餡餅”楊秀佳除了伶牙俐齒還滿腦子的古怪理論。付艾里給自己制定了兩手準(zhǔn)備,既不放棄“餡餅”楊秀佳,也要抓住其他相親機會。特別是給張叔叔打電話,他不想抓住都不行,媽媽一大早除了上廁所就是叮囑他這件事了。
張叔叔讓付艾里到他家里去,說和鄭浩燕的媽媽住對門,鄭浩燕今天剛好過來看她媽媽,順便讓他倆見一下面。想著今天有可能是母女齊上陣,付艾里意識到需要過五關(guān)斬六將。他不是關(guān)云長,須謹(jǐn)慎對之。
付艾里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出門前,特意照了好幾次鏡子,直到找到自己最滿意的狀態(tài)。張叔叔吸煙,付艾里先到超市買了一條金將軍。
張叔叔名叫張云迪,老伴已經(jīng)去世多年,兒子女兒都在外地工作,平日里家里就他自己,房子雖然不大,顯得空空蕩蕩。
“張叔叔好。”付艾里敲開門,走了進去。
“艾里啊,好長時間不見了吧?”張云迪熱情的說。
“可不,我忙得很,也沒能來看你。”
“不用,我很好。年輕人忙了好,你們都有出息,有前途!
“謝謝張叔叔!备栋镎f著,把煙丟到桌子上。
“艾里,你這是干什么?”
“一條煙,不成敬意!
“堅決不行,走時再拿回去!睆堅频线B忙擺著手。
“我又不吸煙,拿回去也沒用,你別嫌孬!
“你拿旱煙葉,我都不嫌孬。不是那個意思,你這樣不行。到我這里,不能花錢。我什么都不缺。我退休金都花不了,你哥你姐每月還給我寄錢。你說你再花錢干嗎!
“沒幾個錢,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艾里,不能這么客氣。這煙你是必須拿回去。”
“我真不吸煙。你就留著吸吧!
“那就給你領(lǐng)導(dǎo)。聽話。”
“我們領(lǐng)導(dǎo)也不吸煙。”
“那就留著,家里來人用。你必須聽我的,你張叔叔的脾氣你還不知道?”
“好吧。聽張叔叔的!
張云迪笑了。付艾里暗自感嘆,這就是老輩人,熱情,耿直,豪爽。
“艾里,你自己倒水,我去對門看看來了沒有。”
“好,你去吧,張叔叔!
張云迪出去了。聽著對門的敲門聲,付艾里有些拘謹(jǐn),客廳里有飲水機,飲水機下面有紙杯,他并沒有倒水。
不一會兒,張云迪回來了,后面跟著個老太太,和張云迪差不多年級。付艾里趕緊站了起來,叫了聲:“阿姨!
張云迪介紹說:“這就是艾里,我老同事的孩子,我看著他長大的,這小伙子從小就有出息!
“你坐著吧!崩咸珣B(tài)度還算和藹。
“阿姨,您坐。”付艾里指著沙發(fā)說。
“我不坐了,家里還燒著水。浩燕應(yīng)該快到了,她開著車快,我再給她打個電話!
“不著急,您不用打,開著車接電話不方便。”付艾里說。
老太太點點頭:“你先坐會兒,我回去看著壺!
目送走了老太太,付艾里暗舒了一口氣,老太太第一關(guān)應(yīng)該算是過了。張云迪重新招呼付艾里坐下,見他沒有倒水,便給他接了一杯。
付艾里趕忙接過來:“張叔叔,你坐著,我自己來!
“艾里,等會兒浩燕來了,你好好和她談?wù)。條件還不錯。家里只剩她媽媽了,自己有房子,有退休金,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
付艾里指指門:“她就這一個女兒嗎?”
“對,就這一個女兒。她要沒了,這套房子也是鄭浩燕的。”
付艾里點著頭,心想,看老太太的年紀(jì),女兒怎么也得四十左右了。就是三十七八,也比他大五六歲。那怎么行!他付艾里再沒錢沒房,也不能找個阿姨做老婆啊。此時,付艾里心里想起了“餡餅”楊秀佳。
鄭浩燕到來之前,張云迪又把鄭浩燕的情況大致給付艾里描述了一遍。比他媽媽描述得生動、形象、具體。大有要是錯過了后悔終生的架勢。
鄭浩燕趕到的時候,正好付艾里和張云迪已無話可說,正處于沒話找話的局面。張云迪打開門,鄭浩燕背著包,拿著車鑰匙走了進來。看到付艾里,很大方地過去和他握了手。一句“你好”從嘴唇中間滑了出來。
付艾里回應(yīng)完“你好”,頓時覺得氣短了很多。鄭浩燕打扮入時,皮膚白皙,言談得體,舉止大方,完全一副優(yōu)越女人的派頭。付艾里甚至覺得,鄭浩燕不是那老太太的女兒,一點都不像有血緣關(guān)系的樣子。鄭浩燕就不應(yīng)該到這樣的房子里來,她應(yīng)該呆在別墅里,端著紅酒,甚至夾著雪茄,一切就像電視里演的那樣。
張云迪指著沙發(fā)讓鄭浩燕坐,付艾里心想她會不會嫌臟,隨之看了看雖然干凈但已經(jīng)破舊的沙發(fā)。因為是在張云迪家里,他不好說什么,只好也隨和著讓座。鄭浩燕選了一個離付艾里不近也不遠的角度坐了下來。屁股只占了沙發(fā)三分之一的面積。雙腿并攏,身子前傾著。
張云迪指著付艾里給鄭浩燕禮節(jié)性的介紹:“這是付艾里,我和他爸爸是老同事,以前在一個樓棟住著!
鄭浩燕以微笑表示知道了。
隨后,張云迪又走程序似的給付艾里介紹了鄭浩燕。
付艾里也以微笑表示知道了。
拋開她的房車不說,就她的大方、灑脫也足以讓付艾里動心。他迅速地找到了張叔叔家的茶葉盒,沖了杯茶端給了鄭浩燕。此后,鄭浩燕沒有再說話,很淑女地坐在那里,臉上始終掛著一朵水仙般的微笑。這一霎那間,付艾里的心弦被撥顫了。他能感覺到他的心靈中有一種悠揚的音樂在飄蕩,而這種音樂肯定來自水仙的花蕊。付艾里有些陶醉,為了掩飾自己,他沒敢再多看鄭浩燕,目光始終朝著張叔叔。有時實在忍不住了,就趁他們說話的時候,趕緊掃上鄭浩燕一眼。鄭浩燕的話語雖然不多,可她的舉止投足之間總是透著一種優(yōu)越女性的超脫氣息。這種氣息像有磁力一樣吸引著付艾里的目光,讓他不能不利用各種時機爭分奪秒地多看她幾眼。
不知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鄭浩燕的目光又和付艾里的目光碰撞了一次,她十足的女人味隨之在付艾里的心里定格成了永恒。隨后,張叔叔重點夸獎了一下付艾里。說他是個孝子,離婚就為了母親,。這樣的男人絕對靠得住,等等。鄭浩燕一邊聽著介紹,一邊不停地點著頭。張云迪該說的都說了,見他倆也沒有什么異議,便借故走了出去。把時間交給了付艾里和鄭浩燕。
“你喝水。”付艾里指了指茶杯。
“謝謝!编嵑蒲嗫戳瞬璞谎郏瑳]動,優(yōu)雅地笑了笑。
“你住的地方離這里遠嗎?”
“我在茗仕佳苑,不算近。”
一聽茗仕佳苑,一片豪華浮現(xiàn)在腦海里,鄭筱萸就住了那里,付艾里對那個小區(qū)的印象極深。茗仕佳苑曾經(jīng)是本市最好的住宅區(qū),隨著房地產(chǎn)業(yè)的迅速膨脹,雖然已經(jīng)被擠出前三甲,但在人們心中住在茗仕佳苑依然是身份的象征。鄭浩燕的形象氣質(zhì)和茗仕佳苑是相得益彰的。想象著自己有一天可能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付艾里暗自興奮。但,付艾里心里也明白,這事不能盲目樂觀。在鄭浩燕面前,他能有自信的只有外表和書法特長。
“你喜歡書法嗎?”付艾里問。
“喜歡,但我不懂。”
“你家里都有誰的書畫作品?”
“還真沒有,我們家掛的都是裝飾畫。”
“改天,我送你幾幅。家里掛字畫很好的,字畫被稱為掛在墻上的股票!
“謝謝。我還真想掛幾幅字畫。雖然我不是文化人,但可以附庸風(fēng)雅。”
“謙虛,你的形象氣質(zhì)與字畫是相匹配的!
“謝謝。你和媽媽一起住嗎?”
“離婚后,我?guī)е鴭寢尠崃顺鰜怼,F(xiàn)在租了一個小兩居室!
“你為什么離婚?”
“說起來很無奈,導(dǎo)火索是婆媳不和!
“僅僅是婆媳不和,還至于離婚?”
“我們家的婆媳不和,是老毛病,日積月累的結(jié)果!
“婆媳不和很好解決啊。分開住不就行了。”
“哪有這么簡單,我們家就一套房子。”
“給你媽媽再租一套,不就是了!
“我前妻不同意,怕花錢。”
“租套房子能花多少錢。”
“就是花一分錢,我前妻也不同意。她堅決不同意在我媽媽身上花錢!
“為什么?”
“首先是經(jīng)濟原因。更主要是婆媳矛盾太深了。”
“有那么嚴(yán)重嗎?”
“我家就一套房子,所以我和前妻從確立關(guān)系就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時間長了,很多矛盾自然就滋生了出來。這次,矛盾升級直至導(dǎo)致我離婚,就是各種矛盾積攢在一起爆發(fā)的結(jié)果!
“你覺得你有責(zé)任嗎?”
“也許有吧。”
“我覺得婆媳不和,主要責(zé)任在兒子。”
“你這個觀點很大眾化!
“難道不是嗎?”
“我覺得在我媽媽和前妻之間,我是盡了力的。從她們第一次有隔閡開始,我就極力的做工作。好話說盡,盡量淡化,撮合。說實話,到最后,我也很累。”
“你覺得她倆之間的矛盾,誰的責(zé)任大?”
“說實話,我媽媽責(zé)任大。此前,有好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我都沒說。畢竟,我是要維護我媽媽形象的。但你例外,我坦誠相告!
“婆媳不和,你夾在中間的確也不好受!
“是啊,謝謝理解。我請你吃飯吧!
“謝謝,不用了。我今天是過來看望一下我媽媽。一會兒還有事!
“你平時很忙嗎?”
“我除了炒股,其他沒什么事。今天是一個朋友約好陪她買衣服!
付艾里有些不快,這人怎么把陪朋友買衣服看得比相親還重要。但,第一次見面,他不好說什么。只好說:“看來你很有眼光,要不你朋友怎能選你陪她買衣服!
“在服裝方面,我還行。不過,主要因為我是閑人一個,朋友們有什么事都喜歡拉著我!
“那我再買衣服,也請你幫忙好嗎?”
“白搭,我對男士服裝是外行!
“沒事,只要你喜歡的,我肯定喜歡!
鄭浩燕莞爾一笑,看不出什么內(nèi)容。付艾里正猜測著,她手機響了。鄭浩燕看了一眼號碼,到陽臺上接了。竟然和他媽媽一樣,不過他媽媽是習(xí)慣,鄭浩燕肯定是有意躲避。這突然到來的神秘,讓付艾里心里蒙上了一道陰影。
“對不起,我要走了,我朋友催我呢。”鄭浩燕走回來說。
“好,我剛好也要去書協(xié)。”
“書協(xié)在什么地方?要不我先送你過去?”
“不用,坐車很方便。你去吧,別讓朋友等著急了。”
“好,那我先走了!
把鄭浩燕送出門,付艾里心里有些溫暖,雖然沒有搭上便車,但人家能提出送他,已經(jīng)很好了。
把見面的情況和張云迪簡單說了說,付艾里起身告辭。走出小區(qū),付艾里決定走著去書協(xié)。思維里堆滿了與鄭浩燕有關(guān)的畫面,一邊行走一邊梳理能夠讓畫面更清晰、更條理。
沒走多遠,畫面也沒理清晰,付艾里忽然聽到有人在后面喊:“艾里。”
回頭看去,竟然是韓玉萍。因為韓玉萍是楚玉綻的干姐姐,遇到韓玉萍自然就會提到楚玉綻,所以,付艾里這個時候不想遇到韓玉萍?杉热挥龅搅,不得不停下來說:“你好韓姐!
“你和玉綻好,我才好呢!表n玉萍走上前來說。
“都是過去的事了,再提沒意思!
“你是不是找了?”
“這倒沒有!
“艾里,姐還是那句話,你別固執(zhí)!
“韓姐,我不想再提這事了。”
“好,今天不提了。明天咱一起喝咖啡。”
“再說吧,這幾天忙得很。”
“是不是不給姐面子?”
“不是,我是真忙!
“我也很忙,還不是為了你和玉綻好。這幾天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今天遇見了,咱就定下來,明天你等我電話!
“韓姐……”
“什么也別說了,你可是說過請我喝咖啡的,就明天,不能反悔。”
沒等付艾里說什么,韓玉萍徑直走了。付艾里看著她的背影直搖頭,這女人永遠就這風(fē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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