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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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半夏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羞愧,畢竟是她的出現(xiàn)毀了蘇冷棠的幸福?墒侨菒矍橹斜仨氂幸粋人受傷,而那個人一定要是蘇冷棠,否則她的弟弟就沒救了。
原諒她的自私,蘇冷棠這么優(yōu)秀,一定會收獲更美好的愛情的。紀半夏這樣想著,心中的罪惡感少了很多。
“爸媽,希望你們接受半夏!彼晟捻娱W爍著堅定,那抹堅定讓紀半夏極為感動:“我想要在下個月就和半夏訂婚!
看見一直不敢忤逆自己的兒子突然這么堅決,卓伯父知道他的心意已決,有些猶豫起來,畢竟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怕卓伯父的心意搖動,蘇冷棠緊張了,對卓斯夜說:“Frederica,她沒有任何家庭背景,父母早就雙亡了,還留下一個奄奄一息的弟弟,你還愿意被她連累嗎?”
大大的眼眸閃爍著楚楚可憐,看得卓伯母一陣心酸,只嘆:“我可憐的棠棠。”把蘇冷棠抱入了懷里。看著蘇冷棠低聲嗚咽的樣子,卓伯父的意志變得清醒了。就算兒子再怎么喜歡,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這個紀半夏不僅沒有顯赫的背景,還有個生病的弟弟要撫養(yǎng),這種女人絕對不能踏進卓家,除非從他卓某的身上踩過!
他擺著一張嚴肅的臉,怒叱:“你和小棠在一起這么久,不要因為一件小事就說分手,婚姻之事容得你們胡鬧嘛!”
“就是,你看棠棠哭得這么傷心,一看對你還有感情,小情侶難免會有鬧變扭的時候,和解和解就好,別找個女人來氣她了!弊坎副蛔坎傅脑捯稽c,頓時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是在賭氣,不免開始勸起來。畢竟蘇冷棠在她的心里已經(jīng)是兒媳婦了,就差領(lǐng)證辦酒了;更何況她背后有這么大的蘇氏集團,聯(lián)姻后可謂雙豐收啊,可不能在這里出差錯。
“那這樣你們應(yīng)該可以相信我愛半夏吧!碧K冷棠睜大了眼睛,聽他這么一說,心里踉蹌了一下,果然他低下了頭顱,吻上了身旁的紀半夏。
世界都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驚訝地望著面前親吻中的男女。蘇冷棠怒紅著臉,她嫉妒得要死,尤其他眉間的那抹溫柔更是讓她抓狂,那是他對她所沒有的。
三年的時光,他對她的吻都是蜻蜓點水的,一觸似乎就會消失,從來沒有這么熱情,這么深入……她的眼睛有些澀澀的,仇恨的種子慢慢在她的心里發(fā)芽。
吻后,他霸道地攬住紀半夏,似乎在宣示著什么:“這樣你總該相信了吧!”卓伯父看見兒子這大膽的動作,差點沒有氣急攻心暈倒。他顫抖地用手指指著面前的男女:“你們這對……”
“順順氣!弊坎富艔埖刈屪坎缸拢衷谒男靥艁砘負嶂,好順氣。卓伯母瞪著卓斯夜,對他極為不滿:“都是你,看,害你爸變成了這樣!”過了一會兒,卓伯父的氣順了點,臉不像剛剛那樣赤紅。
“好,你要和她在一起的話,你就滾出卓家,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面對卓伯父的威脅,卓斯夜卻極為淡然:“好!彼斓卮饝(yīng)讓卓伯父再次有些氣堵。自己說的都是氣話,畢竟自己已經(jīng)老了,還需要繼承人接自己的班。但卓斯夜卻為了眼前的女人放棄了偌大的公司,也不要家了。孽子!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還不快認錯!”蘇冷棠表面緊張,可內(nèi)心只覺得好笑。他不知道一句話可以毀了他嗎,為了紀半夏他還真是什么都愿意放棄。
“好,很好,我卓庭國就當沒有過這個兒子!還不給我滾!”卓伯父還沉浸在卓斯夜的那聲“好”中,眼睛怒紅著,像獅子一樣咆哮著。紀半夏快要哭出來了,她不想要卓斯夜為了自己放棄所有,這根本不值得,她用手扯了扯卓斯夜,提醒他不要意氣用事。
他斜眉,氣定神閑,眼睛堅定地望著卓父:“好,我現(xiàn)在就走!闭f完,就拉著紀半夏的手走出了卓家。
看著兒子一去不復(fù)返的架勢,卓伯父氣急敗壞:“有本事你就不要回來了!”聽著卓伯父的怒吼,她只覺得一陣空白。
最終那個人還是選擇傾其所有堅定自己的愛情,假如他傾其所有的人是她多好……
不,沒有假如,她蘇冷棠一定會得到他的。她緊緊地握住了雙拳,臉變得猙獰起來,一朵妖冶卻散發(fā)著毒的罌粟在慢慢地開放……
晚上七點。
空氣很渾濁,明滅不定的空氣里充斥著曖昧的味道。那震耳欲聾的音樂勁爆有力,瘋狂的人們扭動著身軀喧囂著。
一向?qū)σ沟赅椭员堑奶K冷棠第一次坐在了吧臺的椅子上。她姣好的容顏、不凡的氣質(zhì),再加上滿身的名牌,立即吸引了不少搭訕的男子,可是都被她冷酷的目光一一逼回。
她是暗夜中開得最盛的一朵花,美麗動人,蕩漾著動魄的美。她外表清純?nèi)缟徱话,但一垂眸卻大放嫵媚。
三言兩語說不清她純中的媚,媚中的純。也是這樣的特性迅速讓她從那些艷俗的女人中脫穎而出,她深褐色的卷發(fā)微微卷曲起,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好幾個圓的弧度。
她的眼睛似乎出水過,有些熏亮,但細看已經(jīng)有些淡淡的醉意。她的表情憂傷,眼也細看著手中拿著的“藍天SKY”的伏特加,看著酒杯里的藍色液體她傻笑了一下喝了下去,品之有些甘甜,但很快就會覺得辛辣,有些醉意。
卓斯夜,為什么你選擇的人是她……她悲傷地閉上了眼睛,壓抑著眼淚的流出,想到情傷處,她猛地用酒灌著自己。
她想要用酒精麻痹心里的疼痛,醉了就不會疼了吧。
“Hello,我是Brian。”一個熟悉的聲音闖入她的世界,帶著一絲清澈,卻又夾著一絲低沉,總之是她喜歡的聲音,仿佛在哪里聽到過。她還沒有來得及回想,就響起了浪潮般的尖叫。
她猛地抬頭,雙眼睜大,直直地看著臺上的駐唱歌手。那是一張魅惑眾生的臉:黑色柔亮的發(fā)絲伏貼著他白皙的脖頸,他穿著新款有著潑墨字體黑亮色短T,懶散地系著一條黑色領(lǐng)帶,領(lǐng)口處露出他微凸的鎖骨,細細長長的丹鳳眼帶著玩世不恭,驕傲的薄唇一點點地上彎著;耳朵上的黑曜石耳墜更是讓他既邪又妖魅。
讓她震驚的不是他的帥氣,而是那張臉!和安星辰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她總覺得這張臉比安星辰的邪魅很多,甚至感覺到他在注視著她。
“oh woahh, oh woahh, oh woahhh
you know you love me
I know you care
and I would never, not be there
you are my love
you are my heart
and we would never, ever, ever be apart
……”
清亮的歌聲通過話筒傳達出來,他沖她拋來一個電眼,卻得到了她的不屑。
看來他的確不是安星辰那個笨蛋,安星辰可不會風(fēng)花雪月的這一招。看來也不過是個皮囊好看點的歌手罷了,在蘇冷棠的眼中,這些人跟鴨子可以畫上等號。
她用手枕著頭,繼續(xù)喝著酒,有些淡淡醉意。突然一杯水出現(xiàn)在蘇冷棠的面前,她抬頭,是那個駐唱歌手。
“喝點水會好點!泵鎸λ劾锏拿曰,他坦然一笑,但嘴角彎起,更加邪氣。她又望向舞臺,臺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個歌手,在那邊撕心裂肺地歌唱。
“謝謝!彼⑽⒑攘艘恍】,緩解了些煩躁。“一個人嗎?”對方很自來熟地坐在了她的身旁,看樣子是要搭訕。
濃密的深褐色的大波浪長發(fā)隨意地披在肩頭,絲絲縷縷都極為熱辣,那濃密的睫毛眨了眨,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fēng)情;那魅惑人心的眼更是有些慵懶,她微啟唇:“不,兩個人!
“哦?哪里?”他故意往旁邊看了看,然后慢慢地用低到不能低的聲調(diào)說:“可是整個晚上我看到你都是一個人!
“我心里還有一個人,一個我非常愛卻不愛我的男人,哈哈哈!笨粗鴮Ψ匠园T的樣子,她格外的興奮,不免笑開了,可是那笑意中卻帶著傷感。
一想起卓斯夜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她覺得呼吸都變得疼痛萬分。為什么她愛對方那么深,卻不及他愛別人的萬分之一?
對方也沒有生氣,俊俏的五官中散發(fā)著一股誘惑的氣息,那聲調(diào)如一根小蟲鉆到了她的心里,酥酥麻麻的:“那我叫唯一,你叫什么?”
“唯一?很特別!彼α诵Γ蛩戳斯词,男人靠近,只聽見她慢慢地說道:“你叫唯一,而我叫獨一!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濃了,臉龐曲線像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納喀索斯一樣圓潤完美,那圓滑的強調(diào)卻顯現(xiàn)出他放蕩的個性來:“獨一,獨一無二的意思嗎?”
“不……”她變得憔悴起來,猛地灌了自己一口水:“是,單獨一人的意思!彼偷仄鹕,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安星辰在等著她。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要他久等。“我要回家了。”
他的唇有些緊抿,眉毛微啟,似乎不太滿意她要離開!澳愦_定嗎?不想要再留一會兒嗎?”唯一的眼睛很深情,那手一點點地朝著她的臉龐伸去,曖昧就如蜘蛛網(wǎng)一般,散布在每一個角落,如果不是她的心里住著一個人,或許她也會迷醉在他的誘惑之下。
“我很確定!彼偷嘏牡羲氖,臉上升起厭惡,“我討厭別人碰我!
他的眸子閃過一絲受傷,沒有說話。她頭也不甩地離開了酒吧,也對酒吧產(chǎn)生了厭惡,以后再也不愿意踏入這里一步。
曖昧的燈光交集著,他的身邊貼上了不少凹凸女郎,卻被他一一拒絕。他只是拿起那杯“藍天SKY”,目光聚攏在杯沿的那道未干的唇印上,眼底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慢慢地用唇貼住了那個唇印。
他的眸閃爍著一絲憎惡,兩分嫉恨,更多的是濃稠的傷感。繞了那么多路,時間還是把他們拉回了原點。
蘇冷棠,好久不見。
“姐姐,你回來了?”看見蘇冷棠那張臉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安星辰的眼睛極為明亮。
“嗯!彼龕瀽灥貞(yīng)了下,癱倒在沙發(fā)上,精致的臉上一陣疲憊。“我請來的阿姨呢?”
“她先回去了。”安星辰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笑容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微微緩解了她的煩躁。一點淡淡的笑容爬上她的嘴角,目光滯留在桌子上的一桌菜以及蛋糕上。
“今天誰生日嗎?”她問道,但是心里卻很清楚。自己的生日在兩個月前就過過了,那么壽星應(yīng)該就是面前的Spo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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