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風(fēng)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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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fēng)。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江南的歌,永遠(yuǎn)是這么清甜婉轉(zhuǎn),江南的調(diào),永遠(yuǎn)是這么美妙動人。在這一片小橋流水、煙雨朦朦中,流淌著一條美麗的秦淮河。
白天,它迎來送往著各地商船,入夜,它沉浸在一片歌舞升平中。而今天,秦淮河方圓百里內(nèi)突然就靜了下來,因為就在前一天,位于河岸的盟主府接到了天下第一魔教——西域絕情谷掌教歐陽霸天的必殺令:務(wù)必在今日寅時之前干掉正派武林盟主張浩然。
說起這個張浩然,江湖上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了,他拜入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門下不足五年就打敗方丈無念大師,破十六銅人陣下山還俗。剛滿三十歲時又被武林各道一致推舉為武林盟主。按理說他本應(yīng)安枕無憂欣然迎戰(zhàn),可他卻不知為何神情驚恐的送了幾個夫人和兒女遠(yuǎn)避家鄉(xiāng),這倒不是他浪得虛名,而是這個歐陽霸天,名聲實在是太大了。
早在一百年前,絕情谷由女王蜂家族世子玄陽真人所創(chuàng),這女王蜂家族世代為盜,富甲天下,玄陽乃族中唯一男丁,卻偏偏看破紅塵出家為道。他將族中所有寶藏都藏于絕情谷后山,制成九珠連碧鎖,江湖中人為尋寶莫不聞風(fēng)奔去絕情谷,卻再也沒有回來,絕情谷從此成為魔教。十年前,絕情谷第三代掌教歐陽霸天繼任祖師遺志,意欲吞并武林,江湖從此噩夢不斷,不少俠之大者慘遭殺害,名門望族慘烈覆滅。
本來就算歐陽霸天下了必殺令張浩然也不必如此驚慌,可一想到自己當(dāng)年為了坐上盟主的寶座而與絕情谷勾結(jié)殺害過不少江湖大俠的往事,他就瑟瑟發(fā)抖。如果絕情谷將這一切公布天下,自己的一世俠名就毀了。正胡思亂想著,絕情谷的人已經(jīng)來了。
一陣逼人的寒意從門外涌了進(jìn)來,張浩然驀然回頭,看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坐在了塌上,他眉羽軒昂,雄健有力,定是長居關(guān)外所以曬的一身古恫膚色。他冷笑一聲,道:“張大盟主,近來可好?晚輩是奉命前來取你性命的,有什么遺言就快快交待吧!”
張浩然一下子像是受到莫大侮辱,勃然大怒:“臭小子你太目中無人了,憑你也配殺我?有種報上名來,本座可不跟無名之輩動手。”
少年輕笑一聲:“劍魔,問羽杭。”
“劍魔……”張浩然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就是歐陽霸天的座下大弟子,近兩年來聲名顯赫的“劍魔”問羽杭。他抬頭看見了他手中金光閃閃的天下劍宗“千魔劍”,相信了。
“張浩然,你斬殺我絕情谷多名弟子,今日我要讓你血債血償。”問羽杭說著大吒一聲長劍出鞘,無形的劍氣立刻將張浩然團(tuán)團(tuán)圍住。
“素聞千魔劍法乃天下劍宗,卻不知你這小兒領(lǐng)悟到了幾層?”張浩然說著卻已使出了少林伏魔掌式,問羽杭劍走輕靈,一招“言笑無厭時”向他左肩削來,張浩然輕巧避開,大理石鋪就的地面被鑿出一個深達(dá)寸許的小溝。張浩然大吒一聲合身撲上,問羽杭不退反進(jìn),一記“此恨幾時休”刺來,兩人你來我往,招招拆解,轉(zhuǎn)眼就攻上了十幾招。張浩然突然發(fā)覺使不出內(nèi)力了,驚恐之下他當(dāng)胸著了一劍,被強大的沖擊力給震飛了幾十丈遠(yuǎn)。
問羽杭狂笑一聲,道:“張盟主,你是武林前輩,我自然是有自知之明殺不了你的,所以我買通你的家仆在你的茶里做了手腳,只要你一動內(nèi)力,就會毒發(fā)了,哈哈哈!”
“你……陰險小人!”張浩然驚慌之下試圖運功逼毒,但正如問羽杭所言,他再也提不起一絲真氣了。
問羽杭冷笑一聲:“我本來就是魔,又怎么會和你講江湖道義?哼,我是陰險小人,難道你是正人君子不曾?一樣的人罷了!”
張浩然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離花園湖水只有幾十步之遙,他忙用盡全力破窗而出跳水而去。問羽杭卻沒有去追,他一劍將盟主府“大仁大義”的金扁給掃了下來。
“哼,正道武林盟主?呸!”他一腳踏過金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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