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谷場的路上,五哥問我:“剛子,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寶子?你怎么知道老頭認(rèn)識寶子啊?你都和派出所的人說什么了,你怎么就知道跟蹤這個老頭?”
我笑了笑和五哥說“五哥,你不知道,這農(nóng)村別的本事沒有,傳話才快呢,你說的話,用不上半小時,整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就是利用這點,讓亮子把話傳出去,然后再看他們的反映,里面有著急回家的,那就是報信去了,你就跟著,只定有戲,呵呵,我看那小子歲數(shù)挺年輕,然后秀兒還在屋子里說寶子一會就到,我就想試試看,沒想到一問就準(zhǔn),就這么簡單的把他給拿了,呵呵。”
五哥又問我:“你們說什么兇手的頭發(fā)啊,你從哪里找來的?”
我哈哈大笑“五哥,那里有什么頭發(fā)啊,那全是騙人的。”
五哥也笑了起來“剛子,你真行啊,一天就把這案子給破了,真有你的啊,以后好干,說不上沒幾年你就當(dāng)局長了呢。”
“五哥,借你吉言,我是祖國一塊磚,那里需要那里搬,局長真要沒人干,免為其難我也干,哈哈。對了,五哥,你不是說這里有尸毒嗎,你打算怎么辦啊,你要給全村一個交代啊。”
“剛子,你在檢查尸體的時候,跑出來那些像孑孓的東西就是尸蟲,我們可以在井里和小溪里灑點消毒粉就行了,我再寫幾道符,燒完了放在井里,把尸氣去掉,這水就能喝了,這都是小問題,好解決的。”
“那好,我們趕緊解決,完事我們就上路,沒想到這么難的問題,我們一天就解決了,五哥,現(xiàn)在我們?nèi)ゾ叞,你把符扔進(jìn)去,我們再告訴他們一聲明天弄點消毒粉就沒事了,等劉老大把車?yán)貋,我們就上路吧?rdquo;
“好,剛子,我們現(xiàn)在就去井邊。”
六
到了井邊,五哥拿出符,夾在兩指中間“氣隨符走,破。”只看見一張符慢慢的落入井中。符慢慢的開始燃燒,慢慢的,慢慢的,。∵@符怎么往上跑了。怎么不往下沉了,是不是底下有個人在往上吹呢?看著符慢慢的落到井沿上,五哥很奇怪的看了看,轉(zhuǎn)身走向了一個農(nóng)家,一會出來手里多了幾根香。五哥看了看表:“剛子,沒想到這里的尸氣很重啊,你現(xiàn)在去找亮子要一碗生大米過來,再要一碗白面,我在這里等你,我們晚上11點到12點開始,哦,對了,別忘了拿兩個手電筒,最好你多要點香,你去吧,我在這里先把香燒了,然后我到谷場等你。”
我到亮子家要了東西,到谷場找到五哥“五哥,東西全了,現(xiàn)在才9點,我們干點什么?”
五哥說:“等。”
等到了11點多的時候,五哥來到了井邊,農(nóng)村是沒有路燈的,好長的村道看不見一點燈光,樹葉沙沙的響,涼風(fēng)陣陣,我們拿手電筒向井里照了照,這井好深啊,在夜色的籠罩下,綠色的青苔顯的那么的刺眼,井里一點響聲都沒有,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我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五哥把香點著,插在了有大米的碗里,旁邊的面碗上放了幾張符,五哥說:“剛子,把手電筒關(guān)掉。別說話。” 漆黑的夜色,黑的真的看不見自己的手指,就看見井旁邊的三個香點在一閃一閃的燃燒著,我們靜靜的坐著,大約過了半小時,五哥念出了一段話:“ 塵水凈人心,孽從水中生,我今除孽氣,氣隨符燃升。”
深夜里,在一個長滿青苔的古井旁邊,一張符在燃燒著像井底沉去,就像一個火蝴蝶,在一個深長的幽谷中翩翩起舞,火滅了,我想,這是到了水面了吧,突然,井下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滾,你算什么東西,這是我的地方。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恐懼的感覺一下布滿我的全身,這井下、井下有東西。
我的頭腦本能的想跑,可是我的腳就像鐵一樣,一步也邁不出去,五哥抓起一把白面,一把灑在了井里,我就看見一團(tuán)白霧從井中突然的升起,撲到我的臉上,我想,我是被上身了。
五哥喊到:“你是什么人?為何霸占這百年老井。全村的人多數(shù)染病,皆你之過,你速速退去,不然休要怪我手下無情。”
井下沒有一點聲音……
突然!井上的轆轤狂轉(zhuǎn),鐵桶筆直的掉到了井里,沒有落水的聲音,就聽井里說:“下來陪我,下來陪我。”
五哥沉默了一會說:“剛子,我們回去吧。”
“五哥,我被鬼上身了,走不動了。”
“呸,你是屁上身了,你走不走?不走就在這里呆著,她一會就上來陪你,要不你就下去陪她吧。”
“五哥,我陪你,我陪你,我三陪。”
別說,五哥說完話,我感覺我的腿真的能動了,我連頭也沒敢回,沒命的往前跑,黑夜里,我向五哥說話的方向跑去,用我最快的速度奔向五哥,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了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自己躺在床上,我掙扎的站起來,感覺頭還是暈的,我扶著墻一步一步的走向屋外。啊!陽光,多么燦爛的陽光啊,它是那么溫暖,那么安全,旁邊的鮮花在爭相的開放,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清晰。還有一個姑娘在院子里曬著干菜。
“你醒了?還是五哥說的對,你睡的也快,醒的也快。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家里人都出去了,你在這里坐一會吧,我給你端飯去。”
我看了看這個姑娘,20歲上下,穿著紫色的衣服,長長的頭發(fā)披在了她一側(cè)的肩膀上,她看我一直在看她,手在耳朵旁邊饒了一下,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一雙水靈的眼睛一個勁的往地上看。
我清了清嗓子:“請問小姐,這是什么地方,和我一起的那位仁兄那里去了?”
哪個姑娘咯咯的笑個不停:“你還真暈了,都暈回古代了,小奴家啥也不知道。呵呵。”過了一會,她平靜了一下情緒說:“我告訴你啊,昨天是你五哥把你背回來的,我是劉老大的女兒,今天早上我奶奶出殯,五哥說要去鎮(zhèn)上取車,還要買點別的東西,就和我爹一起去了鎮(zhèn)里。我是女兒家,不讓去,就讓我在這里看著你,等你醒了給你弄點吃的,我沒想你醒的那么快,你看我現(xiàn)在還在曬菜呢,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做飯去啊,你等等,你是怎么暈的我也不知道,等五哥回來告訴你吧。”
一會她把菜飯端了上來,我一看到飯當(dāng)時就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就開吃,“你慢點,沒人和你搶,別咽到了,來,給你水。”
“謝、謝、謝你,我真咽到了,你做的真好吃。”
“呵呵,好吃你就多吃點,你這是餓了,像你們城里人吃什么沒有啊,哪里還在意我們的東西,呵呵,你先吃吧,不夠鍋里還有呢。吃完回到床上再躺一會,五哥回來再叫你。”
我吃完飯,一個人回到了屋子里,頭還是很暈,不過比剛才好很多,我想找個臉盆洗下臉,看見角落里有個臉盆架,我走了過去,洗完了臉,看了一下鏡子,天啊,我的臉、我的臉怎么是一半紅一半白啊,伸手摸摸紅的地方,有點麻木的感覺,看來我真的是鬼上身了,連摸樣都變了,還是等五哥回來,給我弄弄吧。
等到五哥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五哥看了看我的臉,笑了笑:“兄弟,還疼嗎?”
我急忙問到:“五哥,你看我是不是鬼上身了?你看我的臉。”
五哥哈哈大笑“兄弟,你昨天夜里跑的那是真快啊,我就看一個影子從我旁邊一過,就聽一聲悶響,你就躺下了,你也真是的,那么粗的樹你也往上撞,哈哈。”
當(dāng)時給我弄的是老沒面子了,可也不知道說點什么好,五哥看了看我說:“剛子,走,我?guī)闳ヂ牴适氯,這里有個老人,他知道的事情多,我們?nèi)ツ抢锎蚵犚幌,走?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