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身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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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和尚一蹦多高轉身就跑,瞬間就沒入石壁之中。
“喂站!”我追了上去,我以為自己也可以“穿墻而入”,哪知“砰”地一下撞在墻上彈了回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工夫幾名女子已先后沒入墻里不見了,最后一名女子剛剛沒入墻中,其長發(fā)還留在墻外,我一急一把抓住,將她從石壁中拽了出來,見是那個紫衣女子。她以為我要打她,連連求饒道:“別打我別打我,我陪你睡覺行不行?陪你睡覺行不行?……”
“呸!”我啐她一口喝道:“我他媽沒那工夫!說!下地獄得怎么下?”
“下地獄?你……啊!我們先離開這再說吧?”
我見莉莉正瘋狂地抽打鄧世杰和梅花公主的尸骨,催老五拉她,被她掇個跟頭,我也害怕被她的鞭子抽著,忙問紫衣女子怎么才能穿進石壁之中,紫衣女子慌張地望著莉莉極快地說道:“你不是鬼,你敲三下試試”。
我依言敲石壁三下,第三下時手竟沒入石壁之中,我閉上眼睛向前走了兩步,我離墻只有半步遠,可是走了兩步卻沒有撞上,我睜開眼睛,眼前竟是另一番景像。我所在的位置此時已變成了一個山丘的頂上,這個山丘約十多米高,那五個男女已在山下一百多米處,三個女的不時打那兩個和尚幾下,兩個和尚向她們連連作揖。我回頭見本應是墳墓的地方此時已變成了一個半透明的“紙葫蘆”,其顏色像似紙糊的窗戶內燃根蠟燭似的,感覺一碰就能捅個窟窿,在這“紙葫蘆”內,莉莉和催老五的聲音時而能傳出來,我想用手捅一下試試,卻忘了手中還抓著紫衣女子的頭發(fā)。她被扯疼得叫了一聲道:“大哥,你別抓我頭發(fā),抓我手行不行?我不跑。”
我松開她道:“我也不抓你的手,你老實點別跑,到時我自然會放你走”。我捅了一下“紙葫蘆”卻沒捅漏。
紫衣女子道:“你還得敲三下”。
我沒有照做,抬手看下靈戒,見它已變成紅色,我問道:“這里是地獄么?”
紫衣女子道:“是,是第一層”。
我疑惑地掃視一眼,見這里的“天空”離我的頭頂只有兩三米高,我跳一下幾乎都能碰到。其上布滿青色的濃霧,像陰天似的,在濃霧里自上而下地伸出無數個大大小小粗粗細細的“人參”,仔細看才知那是樹的根須,有的根須插入地面。像我腳下這樣的“山”比比皆是,其上的“紙房子”形狀各異,大小不一,有的“紙房子”座落在山坳之中,這里沒有傳說中的恐怖慘景。
我問紫衣女子道:“地獄不是都挺慘的么?像鞭笞、下油鍋什么的?”
紫衣女子道:“你說的那是懲惡谷,是懲罰鬼的地方,就像似人間的監(jiān)獄懲罰人一樣,而我們是被害死的無辜人,雖然我和你看到的三個姐姐生前都是妓女,應該被打入第九層地獄下油鍋,但我們都是被逼良為娼的,又都是被日軍……糟蹋死的,所以我們被閻羅王照顧放在了第一層,而且可以跟人間的百姓過一樣的生活。”
我問道:“那兩個和尚呢?他們不像好人吶。”
紫衣女子笑道:“他們剛到這,聽他們自己說是被什么蟒精嚇死的……”
“什么?”我跳了起來:莫非這兩個和尚是被應答亡嚇死的?我道:“走,到她們那看看。”
我們向山丘下跑去,那五個男女見我向她們跑來不知是吉是兇,猶豫著要跑,紫衣女子喊她們等一下,她們才平靜下來。
我回下頭,見鄧世杰的大“紙葫蘆”頂天立地,謂為奇觀,我問紫衣女子道:“你認識那里的鄧世杰么?”
紫衣女子回下頭看了一眼道:“不認識,他是怎么死的?”
我道:“他是自殺死的。”
紫衣女子大驚道:“自殺死的?那可糟了,自殺死的一般都被打入第十四層的枉死地獄,再也無法轉世為人了,你問他干啥?”
我道:“我在幫人找他,我怎么才能到第十四層地獄去?”
紫衣女子剛要說話,在我們身后突然有人喊:“鄧世杰——”
我一驚,回頭的同時不自覺地“哎”了一聲,只見“紙葫蘆”旁站著四個黑衣男子,他們互望一眼向我跑來,其中一人邊跑邊道:“你躲什么呀?我們找你是好事”。
我心知他們誤會了,不過這正合我意,有可能從他們身上能找到鄧世杰,于是我將錯就錯道:“我沒躲,只是回來取一下弓箭。”
高個子對同伴說道:“我說么,有這好事他還能躲?”說著已來到近前,我感到氣氛不對,可是已晚了,我的肋間一麻頓時動彈不得,我想要喝問他們干什么?可是嘴唇也無法動彈,且發(fā)不出聲音。
高個男子一抱拳道:“鄧公子得罪了,在下實在害怕節(jié)外生枝,當你成為九駙馬之時可別忘了小人們的恩惠”。說罷將我扛在肩上健步如飛地向山丘的另一面跑去。我心下暗暗叫苦不迭,不過也隱約知道了鄧世杰在這里好像并未受苦,而且還被哪個公主給看中了,而鄧世杰可能不知道個中原由,還以為公主派來的人對他不利所以躲起來了。其二可能他心里裝著梅花公主,為她守身,因此躲避(這是最大的可能)。也或許知道這個公主丑陋而有意躲著這門親事也未可知。不管怎樣,只要他有意躲藏起來我再找他可就難了,可是我必須盡快找到他,因為抓他的人不可能就這一伙,一但被別的人抓到他的“真身”后成了駙馬,我再讓他上靈界或許就難了。
我正自心如油煎,身上的砍刀及弓箭又被這四個黑衣人收了過去,幸好梅花公主的靈戒沒被收去,不然找到鄧世杰也是徒勞。然后被塞進一個馬拉著的轎子里,轎簾一放下,里面立時一片漆黑。很快馬車奔跑起來,我知道自己再著急,此刻也只能聽天由命,不如盡可能感覺一下外面的情景,也好以后回來的話不至于太陌生。
我聽著外面的聲音,心里默念:現在是山路……這是趟河呢……這是——過浮橋呢……上土路了……這是下坡……
又跑了很長時間,傳來一聲喝問:“站住——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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