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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jié) 想見恨晚

  列車頂著寒風連續(xù)奔馳了三個多鐘頭,終于在濱江市的北面車站停下來。盧玉璽和母親提著沉重的大行李箱。跟著潮水般涌向車站出口的人群。快到出口的時候,她本能地回頭向后望去,一直跟在她們身后的岳強不知在什么時候消失在視線中。
  
  盧玉璽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她的母親早已歸家心切。見女兒站在人群中止步不時地四處觀望,便問:“玉璽,你在等剛才火車上那個男人?他在下車的時候就朝另一個方向走了。你跟他認識多久了?”
  
  母親的話讓她滿臉通紅,畢竟是養(yǎng)育自已二十多年的母親,常言道母女連心。盧玉璽的那點兒小心事,當然逃不過她母親犀利的眼睛。
  
  盧玉璽的母親回頭朝自已的女兒望了一眼,說:“走呀!現(xiàn)在都幾點了?回去我還要趕著做晚飯呢!”
  
  “媽!我們?nèi)?ldquo;悅香樓”吃荷葉雞怎么樣?我請客!”盧玉璽上前抱著母親的胳膊,她嬌滴滴地看著母親說:“一年到頭,我們一家人難得出來吃一頓好的,今天我們大解放,來個全家總動員。你呢,去做爸爸的工作,我猜爸爸準是又在外面跟人下棋,要么就是在花圃市場。你和爸就是舍不得花錢,看你們倆省得那樣寒磣,反正我將來是不會用你們的錢。”
  
  盧玉璽的母親笑了,她點頭說:“好,好!就依我們家的寶貝女兒。不過,我們得先回去把行李拿回家,再叫上你爸一塊兒出來。”
  
  “媽,你回去吧,我先去“悅香樓”訂座,F(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正是火爆的時候,去晚了可能沒座了,要提前預(yù)定的。”盧玉璽把行李箱上的拉桿抽出來,她拖著行李箱向出站口外面的一輛紅色出租車招了招手:“媽,你坐車先回去,一個小時后你打我的手機。”盧玉璽說完從包里拿出錢夾,她上前弓著腰對坐在車內(nèi)的出租車司機說:“師傅,去淮河路東一里多少錢?”
  
  司機見有客人要乘他的車,他急忙笑著推開車門,“不打表二十塊吧!”司機說著要去提盧玉璽身邊的行李箱。
  
  “那打表呢?”盧玉璽不解地問道,“打表與不打表還有區(qū)分?”
  
  那出租車司機鬼怪地干笑一聲,說:“這是行規(guī)。算了,上車吧,收你們十八塊得了。待會兒我要交班了,上車吧!”
  
  盧玉璽和她的母親不清楚為什么出租車司機有這樣的行規(guī)。她們倆朝出站口外面的馬路望了望,又看看腳下笨重的行李箱,盧玉璽有些遲疑不決。
  
  那司機見了,說:“放心,我肯定拉你們到家的,你現(xiàn)在去馬路上找車,肯定沒有車。車站外面沒有人敢停,給交警看到,二百元的罰單算少了。你們要是不坐,我拉別人了!”
  
  果然,從出站口走出三五個男女,她們正朝著出租車方向走來。那司機急忙要上去招手示意那幾個人過來,盧玉璽起緊上前說:“師傅,開車吧!麻煩你把后廂打開。”
  
  “好嘞!馬上就走。”司機高興地上來幫忙,盧玉璽小心翼翼地把行李箱放到車后備廂里。如果是盧玉璽自已一個人出遠門,她不會帶上這么多的衣物。而她的母親是從醫(yī)的,可能每個在醫(yī)院那地方工作時間長的人,多少在心理上有些潔癖吧。
  
  從濱江到郁江市,也就是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杀R玉璽的母親卻帶上一大堆換洗的衣物,甚至連平時里刷牙用的口盅都帶上自家的。這玩意在稍上一點檔次的賓館里都是免費供給顧客使用的,可盧玉璽的母親卻不這樣想,她認為別人用過的重復(fù)使用不衛(wèi)生,像醫(yī)院里的輸液注射用的針頭,一律由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由重復(fù)高溫消毒改為一次性了。可賓館的口盅哪能像醫(yī)院里那樣嚴格。更不要說平日里用的其它洗漱用品了。再加上雜七雜八的隨身要用的物品,足足裝上整整一行李箱了。盧玉璽還戲笑母親,說家里的行李箱夠大,就差沒有把整個家放進去了,她的母親卻不以為然。


  
  盧玉璽到底是對母親放心不下,她擔心出租車司機黑心拉客,原本計劃自已先去酒樓訂座的想法也取消了。她跟著母親一同上了出租車。
  
  “師傅,問你一個問題。”盧玉璽挨著母親坐在后排。湊著頭對著裝著隔離防盜網(wǎng)的鐵窗口問起司機。
  
  司機一聽,先是一笑,邊開著車邊解釋道:“干我們這行的,在火車站出站口拉活的,得等,你知道嗎?打表的話,近的車程基本上不賺錢,不打表的話,可以幾個客同時拉,只要車上沒有坐滿。平時多是拉一個客人,后排多是空的,從火車站到近的地方,還不夠交管理費呢。所以啊,我們拉活的,如果客人上車不打表,我們就在路上就順便殖再多拉上一兩個。”
  
  “原是這樣啊,我說怎么這么奇怪呢?”盧玉璽回了一句。
  
  司機從車內(nèi)的后視鏡上看了一眼又接著說:“看你們倆就知道是本市人,你們住的地方,路上不堵車,好跑,正好我也準備交班,就順便拉你們一趟吧!”
  
  盧玉璽聽了司機這番話,她懸在半空中的心才總算落下來。
  
  果然,出租車司機說的沒錯,一路上,車開得很快,一會兒就到了家門口附近。盧玉璽收了司機找付的零鈔,她提著行李箱跟著母親往家里走。


  
  這時,提包里的手機響了。盧玉璽心里有種感覺,不用看,這電話肯定是麥東明打開的。她邊走邊往包里摸手機。她的母親回頭看時,盧玉璽揮手示意母親先進去。
  
  來電號碼是本市的,她也沒多想就打開手機接聽:“你好,哪一位?”
  
  對方的聲音讓盧玉璽又驚又喜,來電者竟是岳強!
  
  岳強的來電,讓盧玉璽感到十分驚訝。因為盧玉璽一直感覺這時候打來電話的人應(yīng)是麥東明,她壓根沒想到岳強還留著自已的電話號碼!喜的是這些天住在家里,她感到苦悶極了,從大學畢業(yè)后,過去的中學同學,還有大學同學以及過去玩得好的朋友都不在濱江市里。人生就好像一個碩大空前的戲院,每個人都在這個戲院里都充當不同的角色。從大學畢業(yè)分配到卡布特這幾年,盧玉璽回家的次數(shù)少了。待在家里的時間總是暫短的十天半個月的,有時候屁股還沒熱過椅子,卡布特關(guān)里領(lǐng)導的一個電話就可以把她叫回去值班。
  
  她這時候最害怕的電話就是來自卡布特的,F(xiàn)在岳強打來電話,當然讓她心花怒放,一天待在家里看影碟,盧玉璽早就厭倦了!在濱江市能有個人能陪自已出去逛逛公園或是四處走走,也是一件讓自已十分開心的事。

  
  盡管盧玉璽從岳強的外表來看,這個近四十歲的男人可能早有家室,甚至孩子都上中學了?墒沁@一點也不影響到她和岳強的交往。盧玉璽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她從岳強的身上看到,這個叫岳強的男人不同一般的男人。他的身上有著一種特殊的氣度和魅力,具體是哪一方面有這么大的吸引力呢,盧玉璽自已也說不清楚。雖然跟岳強的交往時間不長,也就僅僅見過兩次面,可是盧玉璽卻從岳強的身上看到了麥東明這個男人所沒有的亮點。那就是岳強這個人性格風趣,談吐沉穩(wěn),辦事周全。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有著大度和寬容的氣宇,這正是大多數(shù)像盧玉璽這個階段的女孩子所追求的。
  
  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的女孩子理想中的男人是什么?是有車,有房的男士?在盧玉璽看來,這兩點都不重要。盧玉璽自小在較優(yōu)越的環(huán)境下長大,她沒有像卡布特海關(guān)里的同事徐子葉一樣,徐子葉出身貧寒,她骨子里需要是能夠解決她眼前困境的鈔票。錢對徐子葉來說,是太重要了。錢在徐子葉的心里,就像流進心臟又流到大腦一直流遍全身每個部位的血液一樣。沒了它,就等于生命的終結(jié)。徐子葉為了讓自已的將來更加充滿著無限的生機,她甚至聽信卡布特城里那座馬頭山上的破廟宇里簽卜,有人說她的名字與她的命運相克,讓她改名。于是徐子葉就把子改成小,這樣叫起來似乎更加順口。雖然在戶口本上徐子葉的名字依然沒變,但對外她卻對說她叫徐小葉。后來,大家也跟著把徐子葉叫成了徐小葉。說來也怪,從徐子葉改名后,她的運氣還真好了很多。先是關(guān)里搞單身干部住宿分配,她本是當?shù)厝,按理說是不優(yōu)先考慮的,可她的運氣極佳。還有,逢年過節(jié)什么的,搞個什么抓鬮搖獎之類的活動,她總是手到福來,沒準都能摸個一二等獎。后來,有什么好事都與她猛烈碰上。
  
  那些貧寒女孩苦苦向往的房子和車子,在盧玉璽的眼中,是手到擒來的。盧玉璽的父母在濱江市里有兩套住房,一套是原單位的房改房,另一套是在當?shù)厥袇^(qū)內(nèi)買的商品房。而盧玉璽的舅父,也就是盧玉璽母親的親哥哥黎仕廣在北京城里開了一家大公司。黎仕廣曾許諾,自已的外甥女結(jié)婚出嫁了,他有送一份厚禮。對房車這些物資上的需求,盧玉璽幾乎沒有考慮過。不過,盧玉璽從來沒有向他的舅父要過一分錢。
  
  盧玉她要的是那種細微入致的感覺,而這種感覺,麥東明不能給她,在卡布特海關(guān)里所有的符合應(yīng)征年齡的男人都不能給她這種與身俱來的感覺。而在岳強的身上,盧玉璽似乎發(fā)現(xiàn)了有這么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這種感覺,她有時想緊緊抓住,卻又像迷霧一樣撲朔迷離。就拿在列車上與岳強的第二次見面來說吧,盧玉璽很想與岳強閑聊下去,如果不是有自已的母親和岳強的那個身份未經(jīng)何實的表妹在場,她或許不會那樣一路上保持著張緊而又沉默寡言的狀態(tài),F(xiàn)在岳強竟主動打來電話,盧玉璽的心里當然興奮了。
  
  “是你?怎么?還在市里,沒出去走走?”盧玉璽帶著親切的語氣細聲問道。
  
  “沒呢,人生地不熟的。忽然想到在濱江市里有你這么一個免費的導游,我就試拔了一下你的電話。”岳強的聲音像裝滿了磁條的指針射在盧玉璽的每一根中樞神經(jīng),又像無數(shù)只小鹿在盧玉璽的心坎上奔馳,把她的思緒牽引到無限的奇思睱想中去。


  
  “吃飯沒有?”盧玉璽關(guān)切地問道。
  
  “還沒呢,你呢?”岳強問。
  
  “我約我父母去外面吃,要不,你也一起來吧。”
  
  “那怎么好意思?我……”岳強語塞著沒把話說完,卻被盧玉璽搶著接下去:“那有什么呢?我請客,只要是我的客人,沒有什么忌諱的。”
  
  “是嗎?那我是恭敬不如從命了。你說,是嗎?”岳強在電話里笑著說。
  
  “那你幾時來?我在酒樓外面等你?”盧玉璽興奮地問岳強,她接著聽見岳強呵呵一連串的笑聲傳過來,“逗你玩的,你當真我會去?小傻瓜!這種場合我怎么能去?好了,你們?nèi)グ桑?rdquo;岳強的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濕滑滑的感覺,像多余的淋浴液從盧玉璽的手背上淌過。盧玉璽聽了心里有些不悅,她略帶生氣的語氣說:“不來就不來,面子這么大?求你嘛,不行嗎?你是我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
  
  岳強聽到盧玉璽說到朋友這兩個字時,他的聲音變得慎重起來,“今晚不行,這樣吧,你也別再請我了,我待在這個城市不是一兩天的時間,你要真想請我,機會有得是,你說,是嗎?”

  
  盧玉璽聽了岳強的回話也覺得有理道。她高興地對岳強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去了,有時間再聯(lián)系,再見!”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回到家里,盧玉璽把大行李箱往客廳里一放,她換了件衣服便要出門,被她的母親叫。“剛才在樓下通了那么長的電話,看你樣子,是火車上的那人男人打來的?”
  
  “媽!看你說的,我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大家都是在卡布特縣城里工作的,偶爾今天在火車上碰到一起來,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盧玉璽反駁道。
  
  “我看問題沒那么簡單吧?那男人可是有妻兒老小的,你可要注意自已的身份喲,一個大姑娘家,交朋友要注意自已的形象。”盧玉璽的母親話中帶著幾分嚴厲。但作為母親,她又不便直截了當?shù)貍脚畠旱淖宰。本來嘛,年輕人閱歷淺,經(jīng)驗不足。涉世不深,強壓硬打是行不通的,有時越是阻礙年輕人的情感,甚至會適得其反,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引導和暗示去慢慢地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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