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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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名道:“不敢,只是想問問大師,你和那天人女子到此,究竟有何圖謀?是否要圖謀我金山國?”
寧空在空中掙扎著道:“我們有什么圖謀了?只是路過而已……”
“天人號稱朝游北海暮蒼梧。”夕名道,“又怎么會陪一介凡夫在山下像蝸牛一樣爬?這其中定然有重大緣故。和尚,你老實說出來,也免受皮肉之苦!
寧空不料他看上去溫文雅致,卻暗藏殺機,嘆道:“施主,我們只是去西天禮佛,你又何必亂加猜疑!
夕名冷笑一聲:“常人縱然不知,難道天人也不知道佛國已滅,還去尋找什么,你這番說辭,能騙得了誰呢?你不說是么,就給你一點教訓!”他手輕輕一揮,寧空便飛向一頭地龍吻邊,那地龍張開巨口,輕輕將他叼住,腥臭難當。
“本姑娘愛怎樣便怎樣,你管得著嗎?”伴隨著一聲清叱,一道白衣清影自黑暗中射向夕名,正是妙顏到了。人尚未至,銀光閃動,飛劍已先出手。
寧空見妙顏又來救他,心中又愧又喜,卻見銀劍將中夕名,他卻如一縷青煙般消失不見。但控制他的一股大力也消失了,寧空身在數(shù)十丈空中,身不由己地墜向地面。他是肉體凡胎,眼看這一摔不死也是重傷。
眼看將要墜地,寧空感到有股大力在空中將他提起,輕輕落下,自然是妙顏出手相救。抬頭看時,妙顏已飛回空中,指揮飛劍呼嘯飛行,去尋找夕名的蹤影。夕名的身體在月下如煙如霧,若隱若現(xiàn),詭異靈動。妙顏喝道:“你們乾達婆號稱變幻莫測,我倒要看看,你的變化急,還是我的飛劍快!”頓時劍光亂閃,化為一個數(shù)十丈方圓的光圈,夕名雖然可以化體隱形,但卻逃不出劍光圈去。
妙顏催動法力,那光圈便逐漸縮小,將夕名死死框在里面。夕名見勢不妙,忽然散發(fā)出一股詭異的香氣,群龍激動起來,巨頭攢動,想去撕咬妙顏,但妙顏身在高空,地龍不能凌空飛起,便咬她不到。
寧空正看得驚心,夕名忽然又呼喝幾句,群龍轉(zhuǎn)過頭,紛紛向他看來。寧空心念電閃,深知不妙,拔腿就跑,但地龍何等迅猛,一頭紫蟒已經(jīng)叼著他衣領,將他一口叼起。寧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完啦!”
夕名呼喝幾句,那紫蟒卻不將他一口吞下,只是在空中甩動戲耍,顯然是為了牽制妙顏。妙顏不得不收了飛劍,轉(zhuǎn)身向他飛來,不知怎么,身子卻搖搖欲墜,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制住了,動彈不得。卻見夕名微笑著現(xiàn)出身形,原來妙顏不知不覺竟然中了他的招數(shù)。
“身為天眾,就只有如此的實力么?”夕名淡淡地道,“早知如此,先前也不必和你虛與委蛇了!
妙顏怒道:“無恥之徒……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我們再打過!”
夕名卻給她一個莫測的微笑:“放心,我們有得是機會再打過的,只不過是在床上……”
妙顏顫聲道:“你說什么?”
夕名的一只手已經(jīng)撫摸上了她的雙頰:“我們乾達婆善采氣補神之術,你這樣的美人飽含天地的靈氣,我又豈會放過?”
“你說什么?!”寧空驚呼,同時妙顏也道:“你、你敢!我可是提婆天人!”
“天人,天人又如何?”夕名獰笑,“當年佛在時,我們八部眾本來是平起平坐。佛滅后,你們天人便自以為是天下之主,對我部不知多少欺壓,我們也只有忍氣吞聲。哼,你若在三十三天上逞威風,我自然也無可奈何,如今自投羅網(wǎng)到了乾達婆的地界,還擺什么天神的譜?”
妙顏吸了一口氣道:“夕名,你給我聽好了。本來我不想說,不過既然事已如此,也只好讓你知道一點厲害!
“什么?”夕名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夕名目光流動,道:“什么人?”
“天界之主的名字你應該聽過吧?我就是他的小女兒!”
這回輪到夕名大吃一驚:“你說你是黑天的女兒……這怎么可能?莫非是蒙我?”
“你不信么?”妙顏道,將左手高高揚起,“看清楚了,我手上戴的指環(huán),便有黑天的族徽,決計假冒不來。如果我父親知道你們對我無禮,一根指頭便讓你全族灰飛煙滅!還不快放了我?”
夕名眼珠轉(zhuǎn)動,流露出一絲懼意,旋即卻又熄滅:“我管你是真公主也好,假公主也罷!既然怎么都開罪了你,就決不能再放了你……殺!”
最后一句話卻是對紫蟒而言,巨蟒應聲揚頭,將寧空高高拋起,在下面張開大口,便要吞下,寧空忍不住大聲驚呼。
倏然間赤影閃動,一條赤蟒將那紫蟒撞開,正是哈斯奴。寧空正落在它口邊,被它輕輕銜住,哈斯奴旋即扭動長軀,如箭躥出,趁夕名和群龍不備,竟從蟒群中逃了出去。
夕名大怒,欲待發(fā)令追趕,妙顏卻趁他一疏神之機,又放出一把飛劍,直刺夕名咽喉,他險些被刺中,只得化形躲閃。妙顏想趁機飛走,被夕名急忙攔下。他既無暇發(fā)號施令,群龍本來智識低下,此時更亂成一團,
哈斯奴趁機叼著寧空逃出蟒群,寧空稍感心安,哈斯奴卻嘴巴一張,將他整個人含進嘴里去了。
寧空沒料到哈斯奴是要吃自己,不由大驚失色。他此刻毫無抵御之力,只能任彼宰割,不過哈斯奴卻并沒有吞下他,而是猛然間向下鉆去。
寧空被它含進口中,感到哈斯奴斜斜向下,在地下竄行,越竄越深,便如同魚在水中一般自在,寧空心中納罕:這摩睺羅伽“地龍”之名果然不假,一時間忽然有一個模糊的念頭,卻又想不清楚。
哈斯奴在地下游走,寧空在他嘴巴里卻是越來越憋悶,含糊地叫道:“哈斯奴,放我下來,我……我……”一口氣吸不上來,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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