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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jié) 亡命(4)

  又是一天,天氣出奇的晴朗。下了一夜的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凌青奴負(fù)傷深一腳淺一腳的狂奔,后面的追兵越來越遠(yuǎn),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望著泥坑里的積水,她順勢彈出藏在指甲縫里的毒粉和著水漿劃出去,便有四五個追兵慘叫著倒了下去。
  
  “哼,自取滅亡。”青奴說著卻感覺到雙胞胎妹妹玉奴似乎就在不遠(yuǎn)處,她忙起身貓腰躲進(jìn)了一棵枯樹心內(nèi)。
  
  片刻后果見玉奴伴著丈夫陸風(fēng)及數(shù)名雪山派弟子走了過來。玉奴神色緊張,四處張望下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樹心里的秘密。她頓時如遭電擊慌忙走開了。
  
  陸風(fēng)察覺到妻子的異常,關(guān)切問道:“玉兒,你怎么了?是擔(dān)心你姐姐么?我早勸你不要隨我來西域剿魔,你偏不聽,一邊是我,一邊是你姐姐,真難為你了。”
  
  他駭然發(fā)現(xiàn)了樹心里的玄機(jī),正欲叫出聲,玉奴急急拉住了他,決絕道:“如果你想讓我死,就盡管叫人吧!我不會看著你們殺掉我姐姐的。”
  
  “看看這地上的尸體,他們?nèi)际潜荒憬憬銡⑺赖,你還要是非不分的維護(hù)她嗎?”陸風(fēng)氣憤不已。玉奴爭鋒相對:“從你娶我的那天起,你就應(yīng)該知道,她是我姐姐,我不會對不起你,更不會對不起她。”
  
  “你……”陸風(fēng)無可奈何,眼見手下弟子已經(jīng)被他夫妻的爭吵吸引,他只好一甩手走了。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遠(yuǎn)了,青奴這才掙扎的從樹心里爬了出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一雙手從后面把她扶住了,竟是去而復(fù)返的陸風(fēng)夫婦,她微微一怔,冷然道:“我是十惡不赦的女魔頭,若被人撞見你們和我在一起,只怕會玷污了你雪山派的清譽吧?”
  
  陸風(fēng)嘆氣道:“玉兒定要見你安然無恙才肯走,我又不放心她,只好跟她同來……況且那日比武,你的確曾放了陸某一碼,這次就算是陸某還你的人情罷!”
  
  玉奴心驚膽顫的看著重傷虛弱的青奴,哽咽道:“姐姐,這次一別,恐怕你我姐妹就再無相見之日了,讓我替你裹傷吧?”
  
  青奴心痛的注視著她嘆道:“現(xiàn)在你總算知道,當(dāng)年我為何堅決反對你們在一起了吧我就是怕見到今日的局面!”
  
  來到不遠(yuǎn)處的一個隱秘的小山洞,玉奴取出金創(chuàng)藥替青奴包扎好傷口。她認(rèn)真道:“姐,我得想個法子救你,困在這總不是長久之計。”她抬頭正看見洞外陸風(fēng)的身影,有了主意:“有了,我和姐姐是雙胞胎,沒人可以分辯出來,不如姐姐你扮成我的模樣……”


  
  她尚未說完,青奴和陸風(fēng)便同時叫出聲來:“不行。”
  
  陸風(fēng)急步走進(jìn)來說道:“真的不行。玉兒,天下人皆知你們姐妹關(guān)系,若被人發(fā)覺,豈不是會毀了我雪山派名聲?我豈不就成了雪山派的千古罪人?”
  
  玉奴傷心欲絕:“你是不是不肯幫我救姐姐?”
  
  “我不會讓他救的,我凌青奴決不受雪山派恩惠!”青奴突然開口,玉奴急了:“都什么時候了,姐姐你就不要太要強了好不好?”青奴搖頭,正襟危坐:“我意已決,你不用再勸。我是寧死不會受雪山派恩惠的。”
  
  “姐姐。”玉奴萬般無奈,沉默了片刻,她掉轉(zhuǎn)話題又問道:“姐,那日你不是追著宮大俠,去救八姑娘了么?怎么,沒救成?”
  
  “她死了……”青奴努力不使眼淚流下來,含淚閉目道:“我沒用,救不了她……”
  
  玉奴嘆氣道:“人死不能復(fù)生,姐姐你也不要太自責(zé)了。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絕情谷掌教白夫人的夫婿秘宗門白門主業(yè)已犧牲了。”
  


  “你說五哥……”青奴大吃一驚,悲泣喃喃道:“二哥,五哥,紅淚……”她突然激動起來,用力搖著玉奴的臂膀問道:“四哥呢,有沒有我葉四哥的下落?他是死是活?”
  
  玉奴知她癡情,連忙安慰道:“沒有,沒有他的消息,他肯定還活著。姐姐,你也要活著,將來才有機(jī)會見到他哇!聽我的,就按我的辦法,扮成我的模樣逃出去吧!”
  
  青奴努力平復(fù)下自己的心情,搖頭道:“不,我不能連累你,更不可受雪山派的恩惠。陸掌門,陸夫人,你們走吧!”
  
  陸風(fēng)憋了半天的氣,這會終于爆發(fā)道:“凌閣主一口一個不受雪山派恩惠是什么意思?閣主大概忘了,當(dāng)年本派的祖師爺就是被你設(shè)下奸計害死的,論仇怨,似乎應(yīng)該是本門找你報仇才對吧?”
  
  青奴不怒反笑,揚眉道:“當(dāng)年我初出茅廬,只有十六歲,你以為我會自尋死路的去找雪山派祖師爺比武么?陸掌門太抬舉我了!”
  
  玉奴驚喜道:“怎么?陸郎的祖師并不是姐姐所殺?太好了。”
  
  青奴輕哼:“好什么,雪山老祖雖不是死在我手里,但終究也是和我脫不了關(guān)系的。況且這小子的師伯唐絕倫,的的確確不就是死在你大師兄南一指手下的么?”
  
  忽聽洞外有刺耳的信號聲,陸風(fēng)面色一緊急忙奔出察看。玉奴嚇的要死,急聲追問是誰,陸風(fēng)返回吁了口氣道:“別怕,是我義父刀劍通,他順著我們的腳印找了過來。”
  
  玉奴提著的心這才放下,撫胸道:“還好,若是旁人,可真是要出大亂子了。”
  
  話間一個瘦小精悍的小老頭踏進(jìn)了山洞,他一眼看見了端坐的凌青奴,倒吸一口涼氣叫道:“五毒圣姑?風(fēng)兒,這是怎么回事?你好糊涂!”
  
  如平地驚雷,塵封已久的記憶一下子刺痛了青奴的神經(jīng):這個聲音好熟悉!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玉奴奔出跪地哀求道:“義父,她是媳婦的親姐姐,媳婦是一定要救她的,求您大發(fā)慈悲,放她一條生路吧!”
  
  刀劍通仰面長嘆道:“唉,冤孽,老夫若將今日所見之事說出去,恐怕風(fēng)兒就要身敗名裂了……罷了罷了,老夫什么也沒看見,你們好自為之。風(fēng)兒,你記住,千萬不要再做陷雪山派于不義的事!”
  
  陸風(fēng)感激涕零,躬身受教道:“是,義父放心,孩兒決不會做有損于師門的事。”
  
  “那就好。”刀劍通點頭。轉(zhuǎn)身正欲走,忽聽一聲厲喝:“站!”凌青奴緩緩走到他身后,一字一頓:“你是誰?”
  
  刀劍通的雙肩猛然一顫,輕聲道:“雪山派刀劍通,老夫從未在江湖行走,圣姑應(yīng)該沒有聽說過。”
  
  青奴咬牙切齒:“刀劍通這個名字,我自然是沒聽說過的。可若你是叫何子義,那就不同了,我不僅聽過,而且如雷貫耳!”
  
  刀劍通駭然回頭,驚得臉色煞白。陸風(fēng)疑惑問道:“義父的本名的確是何子義,可你是怎么會知道的?”
  
  青奴連連后退,“哈哈”怪笑,雙拳驟然捏緊。“義父,他居然是你義父?哈哈哈,冤孽,果然是冤孽,妹妹,早知如此,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嫁入雪山派的。”她一把拉過莫名其妙的玉奴,冷冽道:“妹妹,你可知道,這個人,他是我們的表舅哇!”
  
  刀劍通幾盡站不穩(wěn),不甘心的問道:“你應(yīng)該從未見過我,可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來的?”
  
  青奴冷笑:“當(dāng)年在雪山派金頂,我被雪山老祖那個老匹夫阻攔,的確是沒有見到你的人,但我聽到了你的聲音,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同樣,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你殺害我凌氏一族兩百余口的血海深仇!”
  
  石破天驚,陸風(fēng)夫婦驚駭?shù)暮喜粩n嘴,玉奴更是嚇傻了,連連追問:“姐,你說什么?阿爹阿媽不是染上瘟疫去世的嗎?你一直都是這樣告訴我的啊?”
  
  “瘟疫?若是瘟疫,為什么死的會全是我崗上凌氏族人,崗下的其他族群為什么無一傷亡?妹妹,你太好騙了,那是姐姐我給你編織的謊言。”青奴瞬間淚流滿面,悲泣道:“這個人叫何子義,他是咱們阿媽青梅竹馬的表哥。我永遠(yuǎn)記得,那天是阿爹的壽辰,府里大擺宴席,誰知飯菜早就被下了迷藥,我凌氏一族兩百余口,便在昏迷中被一群突然闖入的山賊盡數(shù)殺死,而我則因為事發(fā)時與奶娘在外玩耍,因此才僥幸逃過一劫……當(dāng)我回到家里的時候,滿屋子都是死人,阿媽留著最后一口氣,告訴了我一個名字:何子義!”
  
  往事如此殘忍,聽罷玉奴已經(jīng)是渾身發(fā)抖,歇斯底里的叫道:“不,這不是真的,姐姐,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
  
  青奴痛苦道:“因為你是我妹妹,這樣的痛苦并不好受,姐姐一人承擔(dān)就夠了,何必還要讓你一輩子也不開心,仇,姐姐一個人也可以報。”
  
  “姐姐……”玉奴大叫一聲,姐妹倆抱頭痛哭。
  
  陸風(fēng)實難相信的問道:“義父,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是殺害玉兒一家的仇人?”
  


  刀劍通面如死寂,嘆道:“風(fēng)兒,你總該明白當(dāng)年為父為何要堅決反對你與凌氏的婚事了吧?你雖不是我親生,但也和親生的沒什么兩樣了……凌氏,她是嫁了殺父仇人的兒子。”
  
  “夠了,你別說了……”玉奴痛苦的幾盡暈過去。她逼視著刀劍通,問道:“你既是我阿媽的表哥,為何卻要殘忍的殺害我全家?為什么?”
  
  “為什么?我怎么知道為什么?時值今日,我也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刀劍通眼中的兇光一掃而過,喃喃自語:“我與采婕表妹青梅竹馬,本該是一對,可你們的父親卻橫刀奪愛,將她強娶了去,他們的年齡相差了近三十歲哇!”
  
  “表妹婚后的日子并不幸福,所以幾年后我們又開始了來往。偷偷摸摸的日子愈久,我心中的恨就愈深,我恨凌大,我恨所有凌氏族人,我發(fā)誓,我要殺光凌氏滿門,然后帶著表妹遠(yuǎn)走高飛,可是”他住了口,悲痛的就要發(fā)狂:“她拒絕了我,還趁我不注意時引劍自刎。為什么,為什么她要選擇死亡,為什么?”
  
  看著他因痛苦而扭曲的面龐,青奴靜靜道:“阿媽臨死前已經(jīng)有了身孕,你可知嘵?”
  
  刀劍通心不在焉:“知道……”
  
  青奴輕輕一笑:“那是你的孩子。”
  
  “什……什么?”刀劍通一驚之下怔住了,似乎沒有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青奴緩了口氣,續(xù)道:“我說那是你的孩子。這是阿媽臨死前親口告訴我的,當(dāng)時我年幼,不明白她的意思,后來長大了再回想,就什么都明白了。”
  
  刀劍通愕然半響,突然就“哈哈”大笑,嘔出一口血來,狂叫道:“那是我的孩子?不,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他揮劍出鞘瘋狂砍殺,陸風(fēng)痛苦不已,連聲叫道:“義父,義父。”
  
  卻聽站在一側(cè)的玉奴喃喃說道:“大悲大痛,姐姐,你要讓他痛苦而死?”
  
  青奴的眼中競是仇恨,咬牙道:“我受傷不便動手,想來你也是不忍下手殺他義父的……讓他中毒而死,算便宜他了!”
  
  陸風(fēng)震驚道:“你對我義父下了毒?”他疾步奔上前控制住刀劍通,不讓他亂動;仡^叫道:“義父雖然罪不可赦,但他將我養(yǎng)大,恩重如山。玉兒,念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求你放過義父吧!”
  
  玉奴一下子淚如泉涌:“陸郎,事到如今,我們還能是夫妻嗎?中‘大悲大痛’的人會瘋狂三天三夜后死去,你剛才控制住了他,就是提前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
  
  “什……什么?”陸風(fēng)慌忙查看腋下的義父,但遲了,刀劍通早就七竅流血,氣絕身亡,還兀自瞪著一雙眼睛,久久不肯閉上。“義父,義父!”陸風(fēng)撫尸大哭。
  
  “阿爹,阿媽,女兒終于為你們報仇了!”青奴喃喃自語。她望向玉奴,問道:“事到如今,妹妹,你打算何去何從?”
  
  玉奴呆呆地看著姐姐,又看看陸風(fēng),最后還是把目光鎖定在了丈夫身上。含淚道:“緣已逝而情難止,生有涯而思無盡。”
  
  青奴嘆口起道:“我就知道你是這個選擇……玉兒,你好自為之,姐姐走了。”她說完掉頭就走,再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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