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節(jié) 天地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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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俊也好,金夫也罷。對菜譜是不太懂的,只要有看相或可口就行。陸陸續(xù)續(xù)又上了幾道菜,一共是六道菜。服務小姐又拿來一瓶酒。曲俊說怎么沒叫勁松一起來呢?金夫端起了酒杯說來來來先喝一杯,喝了一杯后邊揀著菜邊說:勁松剛開完會又要忙趕稿所以沒空。哦,勁松現(xiàn)在這么忙了!兩人正說笑著。另一邊的食客因為斗酒多喝了幾杯,為了一個歌女而翻了臉又是鬧又是吵的打了起來,一個蓄胳腮胡子的男子搖晃著拿起個空酒瓶砸另一個沒有砸到,卻砸在了曲俊的腳踝上。“哎喲!——”曲俊頓時疼得大叫起來火冒三丈地彎下腰揉腳;金夫見事不好禍從天降,想扯曲俊已扯不住,曲俊跛著疼腳找這伙人說理去了。這伙人仗著酒勁已打紅了眼,反而一把抓住曲俊的胸襟,其中一個對著曲俊就是一拳:“你。。。。。。你***的。。。。。。找麻煩是不是?!”
曲俊見講理不成反而被揍了一拳,怒火中燒地跟他們扭扯起來。金夫也急忙扯,被這伙人一把推開,曲俊也煩了:“你們幾個狗日的,砸了老子還這樣狠。。。。。。跟老子賠醫(yī)療費!老子今天不擺平你們就跟你們沒得完!”,這幾個人根本不理這茬,連聲‘對不起。’之類的話都沒有。還乜著眼罵***的就憑你?!金夫又沖上前去在曲俊和這伙人中間扯喊著,曲俊沖到服務臺前跟她們說這事你們管不管?!服務臺的幾個小姐見勢不好怕得忙說已經(jīng)叫了保安。而保安呢,不知怎么回事還沒有來?曲俊氣得一邊掏出通訊錄一邊罵著:“。。。。。。管不了!?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吶!”,這幾個人見他不是報警,滿不在乎地得意笑著他們之間又扯罵起來。曲俊忍著疼痛,金夫也跟他們喊叫大罵起來,都亂成一團了。。。。。。曲俊撥通了周薪的電話,大致說了下剛才的事情。周薪在電話里一聽就火了,說自己正在一家夜總會里,問了下地方就說一會過來。曲俊放下電話跛著腳走向這幾個人,血已經(jīng)從祙子里滲了出來。“。。。。。。你們幾個!。。。。。。你們扯鬧是你們的事,F(xiàn)在,我的腳被你們砸了還挨了你們一拳。。。。。。你們說怎么辦?”,其中一個蠻橫望著他說怎么辦?你你你你你說怎么辦?你小子要怎么樣?曲俊說:“賠醫(yī)療費,去醫(yī)院。”“什么。?——”,這幾個人暫停了扯罵對曲俊叫了起來。曲俊、金夫見他們這樣,估計這幾個人肯定是在這里橫貫了的,保安也拿他們沒有辦法。曲俊咬著牙,忍著疼鐵青著臉說:“怎么?不理這事是不是?老子馬上就叫你們這些王八蛋好看的?。。。。。。”,正扯著的時候,只見一黑一藍的兩輛轎車在歌舞廳的門口‘吱——’地猛然剎住,車門分別被打開,從里面相繼走出了七個人,其中走在前面的人刁了根煙戴副墨眼鏡。幾個人走進了歌舞廳。曲俊見是周薪來了,不動聲色地仍跟他們討要醫(yī)療費。
周薪站在這幾個人面前大聲罵:“你們幾個婊子養(yǎng)的。!竟敢在老子的地方上橫,把我這哥們搞成這樣?”這幾個人一見似乎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的認識周薪,忙討好陪笑說:“原來是薪哥。。。。。。”,有的不認識周薪,還是死豬不怕燙的樣子。“怎么,你們想搧老子的臉不給老子一點面子是不是?”,“你***的算老幾呀?!是誰呀你!”不認得周薪的指著周薪叫罵起來。“怎么啊?!老子今天就要你們認得我長點記性!”周薪話還沒說完跟來的幾個人就氣得‘呀!——’地一擁而上狠狠地揍起來,揍得這幾個人如鬼哭狼嚎般連聲哀叫著薪哥對不起別打了別打了!。個血流。“好了!”周薪大喊了聲打的人才住手。幾個人捂著疼的身子在周薪的喝問下吱吱唔唔了半天才答應賠醫(yī)療費。周薪走近曲俊、金夫:“兩位哥過年回不回去?”“準備回去。”曲俊說,“你呢?”周薪又問金夫“我也回去。嗯,你要是回去的話動身前去下雷霆那吧?”“雷哥有麻煩?”“沒有,去跟他告辭一下總不會太為難吧?”“那倒不是,好的。哥們一場,我到時抽空去一趟。”
曲俊、徐勁松還有金夫過了瓊洲海峽后坐在了回武漢的火車上。各人拿著‘二鍋頭’呡了一口酒,曲俊說這種小扁瓶的酒帶著方便,足夠我們喝回武漢的。徐勁松便打開了一個塑料袋:“來來來,吃鴨子。”,金夫聞得香味嗅了幾下跟曲俊興奮地叫了起來:“哦嗬!饞嘴鴨。這可是下酒的好東西呀!”,各人分別揀了一口就吃了起來。曲俊拿出了牛肚勾青椒等等,金夫則拿出了豬腰子等等,臺子上放滿了。搞得周圍都彌散著酒和肉的芬芳。“哎,曲俊。現(xiàn)在干得怎么樣?”徐勁松又呡了口酒。
“打工還能怎么樣呢,可沒有你們搖筆桿子的輕松哦!”曲俊無可奈何地呡口酒揀了下菜。
“你要尋找機會自己干吶,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話,我們手上也有些關系可以幫你一把的。”
“想是想自己做,可是缺乏資金吶。現(xiàn)在我手上的業(yè)務關系也有了一些,但還是差點什么,這次回去一趟我想找朋友談一談,再回?谝桥錾狭藱C會的話想自己干,總看別人的眼色也不是個事情。”
金夫沉吟了片刻:“我看,你試著炒一炒股票怎么樣?先投入的資金不要太多。等賺了錢再稍多一點,我就是炒股搞了點錢的。不然的話要是就我們那幾個錢,還想要存一點簡直是。。。。。。”“炒股是要冒風險的,像我這么外行,怎么炒股,不全賠才怪呢。”
“炒股也是要講點技巧的。另外,還需要有一點判斷能力,你要是懂得一些預測知識就好了。”金夫說。曲俊不由得被這話觸動了心思,這心思令他神馳地向往起來。他沒有說出來,雖說是同鄉(xiāng)又是好友,說出來難免惹人笑。這樣想著不由抬起頭:“勁松,總是忙不停的唷。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同了。一起去海南的,我看就只怕你和金夫混得稍為強一點。在中學的時候你就有文才,現(xiàn)在。。。。。。怎么說呢,當作家也不容易吧?”“這個嘛。。。。。。說舒服又辛苦,說辛苦呢。。。。。。又苦中有樂。好多時我們都沒有碰面了,這次回去。。。。。。聽了你們的那些話,我想把我們這些闖海南人的經(jīng)歷歸納一下。然后。。。。。?茨懿荒軐懗梢黄≌f什么的。讓有些人知曉在外混的人除了掙錢奔前程之外,還有些不為人們知曉的艱辛。其實,成功與失敗只是相對的。有的人掙了錢發(fā)了財,事業(yè)有了起色卻失去了親朋好友;而且,因為直截了當?shù)慕疱X關系,無形中就把人與人之間的親情演變得淡漠了。像一張紙一樣,這張紙就是人民幣或者是其他的錢。人不能沒有錢,因為要生活、要生存、要改善環(huán)境就需要用錢來改觀;但若是只看到錢,看不到事業(yè)、感情。。。。。。就成了吝嗇鬼和守財奴了,就像巴爾扎克筆下的《歐也妮·葛朗臺》,把金錢看得比自己女兒的價值都高就太沒有人情味了。”
“嗯,聽君一番話,勝讀十年書啊。你打算寫這樣的小說出來?名字想好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徐勁松端起酒:“來來來,愿我們都能夠在海南有所成功干杯!”
“干杯!”金夫望了曲俊一眼。
曲俊拿起酒瓶跟他們的瓶子一碰說:“好,干杯!”
你站在人生的邊緣,
卻想如閃電劃破沉寂,
你想成為狂飚的野馬,
卻還沒找到今生的方向。
光陰荏苒歲月無多,
不能等待請留下花的氣息,
挽住春景。
因為在每個旅程中都有花季,
穿過惘然,
陽光正引導著我們差距中的魂。
。
曲俊跟勁松同時鼓起掌來叫道:“好!好詩。很有哲理,也有朦朧的意境。”
“我們真可以說是臭味相投呵,哈哈哈哈哈!。。。。。。”
隔壁坐位的一個女孩子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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