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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jié) 異域野戰(zhàn)

  吳明曾經(jīng)說“歡度青春”。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吳明在網(wǎng)頁中頭倒掛著和我見面。當我醒過來時,我當我還是在叢林,卻發(fā)現(xiàn)身在貢西市。吳明旁邊似乎還有一個人,好像是佛像。吳明的眼睛是深綠的,在幾天前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在房中跳那奇怪的舞蹈,好像是泰國舞。然后就有穿著軍裝的人給吳明派來任務,后來吳明上尉就被派往老川。吳明對我說:“他們派我去殺古華特上校,你出類拔萃跟著我行事。”吳明此次任務是滲入古華特上校的部隊,隨后就地正法他。吳明坐上海軍巡邏艇來到太平洋西海岸。艇上大部分都是年輕人,這些人都是一腳踏入墳墓的人。機械師來自新奧爾良,船由菲臘隊長掌舵。很快,我們到達了日共占領區(qū)。古華特的九一師團,原先是個騎兵師,他們賣掉馬匹換成直升機,然后到達南眉河一帶,大顯威力,令日共聞風喪膽。
  
  吳明到達戰(zhàn)場時,左顧右盼。不久,指揮官的直升機就降落在他的身旁。然后,指揮官就把他心愛的撲克牌散發(fā)到要執(zhí)行槍決的俘虜?shù)氖种,來告訴日共這事是什么人干的。他們要通過云東道或云西道來到達日共的根據(jù)地。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吹響了進軍號,大約有十架直升機飛抵日共2-7-0高地據(jù)點進行攻擊?罩兴麄兊膽(zhàn)機被稱為“神鷹一號”,可來自日共的干擾音樂已震動整個天空,就像一個女鬼在嚎叫。很快,他們就對地面進行了猛烈的進攻,他們發(fā)現(xiàn)地面有重武器,但仍就頑強地攻擊著。緊接著,他們在曼底平原登陸了。在幾分鐘的戰(zhàn)斗中,他們就有了幾名傷員,在跟本地人的槍戰(zhàn)中,吳明發(fā)現(xiàn)了河邊1丈高的吸引人的巨浪。然后吳明和指揮官一起降落到岸邊,他們在戰(zhàn)友的掩護下,脫下外衣,跳上沖浪板,一個人向左,一個人向右,在浪潮中飛速跳躍。。上尉說:“這個沙灘很安全。”然后他拿起通話器對空中的“公爵6號”和“鴿子3號”發(fā)布繼續(xù)進攻的指令,迫使地方火力蔓延,他指揮低空飛行,并排飛行,安全回航,然后又坐上他的沖浪板,并對戰(zhàn)士們說:“這個地方很快就會恢復過來。“并把他的防彈鎧甲交給一個下士,就讓他穿上這個去沖浪。一會兒,指揮官回到了岸上,他教導士兵們說:“聽到了嗎?這種氣味!汽油彈,這種氣味獨一無二。我從兒時就整天聞到它,他會充滿山頭,充滿這個地域,充滿這個國家……”他對著正在沖浪的吳明喊:“喂!有風!”他隨著吳明的沖浪而快步前進著,他每沖到哪里,他就會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他是所向披靡的?罩杏謧鱽砹藰非,好像是阿拉伯那舞蛇人神秘的笛聲,但吳明上尉仍毫無懼色的在戰(zhàn)場上。
  
  等到我們的運輸船來到時,吳明只受了一點輕傷。他知道回家的路是沒有的。戰(zhàn)爭結束的一天就快到了嗎?不。除非是諜殺和反叛。
  
  在凌晨時分,他們攻下了河流邊的一片芒果林,吳明帶著他們的小隊和我們會和:"我們已經(jīng)走了很遠。"
  
  “有危險嗎?”
  
  “可能有。”
  
  “我就喜歡深入險地,上尉。”我對吳明說。
  
  “或者你應該去工廠,做毫無意義的工作。”
  
  “隊長,我想上岸上摘芒果。”廚師說。
  
  “大廚,你慢點,隊長讓我跟著你。”我緊隨其后.
  
  “什么?你叫醬汁師!"上岸后我們一起走著。
  
  “對,我從小立志做個出色的醬汁師。”
  
  我們從盤根錯節(jié)的樹旁穿過,從巨大樹根旁走過。突然,我發(fā)現(xiàn)前方有動靜,等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時,突然從寬大的樹葉林中竄出一只老虎。“他媽的老虎!”我大吼了一句,然后我們就快步跑回船上,“我他媽的真是個無膽鬼!”本來我是打算考入一個烹飪學校的。但看著那貢西市那迷人的河岸,岸邊的景色時,念頭又打消了……


  
  吳明終于在廢書箱中找到了古華特上校的資料,“某年十月,古華特上校和偉利上校一起參加了寬松省的戰(zhàn)斗,在南日北粵的丑聞實在是太多了……”他用手電筒照著讀道。接著他們又到了一個廢棄的小鎮(zhèn),但那鎮(zhèn)子燈火輝煌,街邊的摩托車不知放了多長時間,車把上已經(jīng)織滿了蜘蛛網(wǎng),但那些車還都是新的,有的還包著包裝膜。后來吳明決定全軍駐扎在這個荒涼的鎮(zhèn)子。一天夜里,一股刺眼的強光射向人們的眼睛,這里正在舉行軍中美女演唱會,這里的軍人如螞蟻一樣爬上舞臺去和超級名?駳g。坐在一旁喝酒的吳明邊欣賞邊對我說:“本地的粵共根本沒有這樣的集體活動,他們回家只有一碗冷飯和鼠肉,等待他們的只有戰(zhàn)死或勝利。”吳明第二個占領的地方是北粵聯(lián)盟的標志建筑,就是他們國家舉行儀式的圣壇,使他們祭祀祖先的殿堂,然后吳明他們就在那兒邊彈吉他邊跳了起來……
  
  那天早上,當我打開我的無線電信號接收器時,僅剩的一節(jié)電池已經(jīng)沒電了。以那里做據(jù)點,我們又開始搜索南眉河畔,我們坐著船發(fā)現(xiàn)岸邊凈是些人的尸體,我們逐漸往前航行,突然有一架大型運輸機的機尾殘骸,從我們的頭上掠過去掉入河中,接著我們的船就駛入一片霧中,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
  
  “放低武器.
  
  "我們是盟友,我們不會傷害你們。”有人在大聲喊.
  
  "這是家族農(nóng)地,保留了七十年,將來我們死后,也不會變。”一個頭發(fā)彎彎曲曲向上長的怪人對吳明說。
  
  “武器扛在膊上。”他們的首領指揮著將士。然后把那些傷者.尸體都抬到一個石階上,用煙把它們熏化,并對我們說“展示武器”轉眼就揭下他的面皮,轉眼就把尸體的臉皮和裝飾貼在了自己的頭上,并低頭緬懷這死者。拿起他的內褲對折了又折……我們又轉過頭去,只敢去看自己打得星條旗。這時吳明四下打量,才發(fā)現(xiàn)他們把居窩都蓋在樹上,這片林中的山上。在他們進餐時,吳明才發(fā)現(xiàn)了偉利上校,居然是個女士,他們都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語,好像意思是:天使從這里飛過,被他們打下來了。接著那語音好像一只說著:卡爾.李普克內西,從他們俘獲的獵物中我們見到了一個法國人,他說著:“你們都是迷失的士兵”。“明天戰(zhàn)事還會繼續(xù)。”偉利說著,把酒倒出來:“他們和你們一樣。你走過的河,明天會不一樣。”她拿起注射器刺入?yún)敲鞯纳眢w,說她丈夫心臟有傷,需注射嗎啡。當吳明還沒注意到是否已有藥品注射入體內時,她已點起罌粟煙,吸了起來,轉眼間,偉利已撂下帷帳,她很快除去身上所有的服裝和首飾,她那尖翹的乳房就像高峰樣迷人:“一個會殺人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又乘船要開出這片迷霧。但什么都看不見,"頭,我停船了。”駕駛員喊?傆心腥松胍鞯“嘔—嘔—”怪叫聲從霧中傳來。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有東西,像一支人的巨大手臂。雖然我看不見它,卻感覺得到。“是斷樹干,”吳明說,“準備50mm口徑機槍。”緊接著一個怪的黑影從眾人眼前晃過,史泰龍拿機槍掃射出一串子彈。船被水流吸回上游,水流突然轉向上游。那個黑鬼已經(jīng)上了我們的船,四周有大量弓箭突然射向我們的船,“你們這群狗娘養(yǎng)的,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牠叫著把長矛刺如了身體最強悍的水手的胸膛。他說了句:“對不起……”就倒下了,但他身體發(fā)出的光驅散了濃濃的煙霧,黑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晚上,我們還在這條河上航行,我不知道前面會是什么,不敢想象,有一種比恐懼更強烈的東西,就是我想看見它。大家都很累。船往前開著,前面的好似模型樣的小船上面站滿了半米來高的本地土厄人。
  
  "不要緊張,同意你們進來了。”有個穿的花花綠綠的戴墨鏡的人招呼著。
  
  “你是誰?”
  
  “我是一個攝影記者。1964年我就來了。你們要找古華特上校,他跟我說:‘下次如果再給我拍照,我就殺了你!’”吳明終于見到了古華特的部下。“他是個瘋子。”攝影師指著向糧倉樣的東西,“那些都是人頭骨……”介紹著……
  
  吳明上岸了,到處都是尸體,北粵人的.南日人的.日共的,粵共的,緊接著那些尸體都站起來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然后就被他們抬起來去見古華特。這里到處都是死亡的氣味,像瘟疫像噩夢。“你哪人?”吳明回答:“偉利,俄亥俄人。”“那是開滿鮮花的地方,現(xiàn)在都變了樣。”古華特長著大大的禿頭,他坐在吳明的身后;“你是刺客嗎?”“我是軍人。”“你是個伙計,來收賬的北美火雞。”接著吳明就被他的手下關進囚籠中。攝影師在他旁邊不停的說著:“他腦中有主意。思想很清楚,不過是靈魂瘋了,他喜歡你,才幫助你,當他死后,他會做什么?他又作了什么?他仁慈.他善良……”吳明睡著了,夢見自己在船上。“全能呼叫海上巡邏街頭霸王。”導航儀不停的發(fā)出信號。當吳明醒來時,一個巨大的身軀托著一個怪頭來看他,接著把他開船的伙伴的腦袋丟在他盤著的腿上。接著吳明又被關進一個鐵屋子中,總有一些孩子從屋子窗孔中偷看他。“1967年9月17日,你就失蹤了,”古華特說著拿出報紙年了起來,“馬來西亞擊潰共軍游擊隊都有你?臻e時拿來看看。”轉眼間他又走了,只剩下驚異而又衰弱的吳明,剛剛爬起來又倒在了地上。那些孩子也都不見了。


  
  待到吳明醒過來時,他已被那個禿頭大漢扔到殿堂的陽光下曝曬,“我們都是空心人,稻草人,敗絮其中,有影無形,有形而又無影,有所為而又沒做什么,”古華特就坐在他身旁,吳明已虛弱得站不起來了。“我見過的恐怖也是你見過的。我殺了人,可你無權說我是殺人兇手,描述給那些不知道什么是恐怖的人,道德畏懼已都不存在。記得你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我們小時候,給小孩打針,那些共產(chǎn)黨斬斷了所有打過針的小孩的胳膊,把胳膊都堆成了山。你說這是一種光,一種超人的行為,超人的意志,用他們原始的本能沒有感情,沒有思維的去殺人。我怕這一切沒人理解,死后告訴我兒子。我最厭惡的就是欺騙,你會去的……”接著就把吳明放回船中。
  
  最后,他們偉大的祭祀就開始了,那天夜里吳明又潛回古華特上校住所,在他的身邊殺了他,他倒下時還說著“恐怖”“恐怖”的話。然后吳明就拿起槍,在當?shù)赝炼蛉说哪ぐ葜,眾目睽睽中拉起我的手,回到船中。離開了這個兇險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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