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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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的左手手腕位置有一個文身,非常眼熟,簡直不敢相信!彼^續(xù)賣關子。
“蝙蝠文身?”她用嘲笑的語氣問道,“格根塔娜和諾敏其其格都有的那個蝙蝠文身?”
“不是。”他的表情有點嚴肅。
“那是什么?或者你并不知道那個文身具體是什么?”她努著嘴。
“我不但知道,而且非常清楚,他手腕上的文身圖案是共濟會組織的標志!睂氁羝沉怂谎邸
“什么?你是在開玩笑吧!”包綺麗驚訝地捂住嘴。
“我絕對沒有開玩笑,我確定我沒看錯,那就是共濟會組織的標志!睂氁裟樕系牡纳袂楫惓詻Q。
“那么,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很多。”寶音踩了一腳油門,車飛速馳向前方,“意味著他有可能是共濟會的成員,試圖秘密研究什么東西!
包綺麗一時之間驚呆了。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共濟會的人會對成吉思汗和忽必烈的墓葬有興趣?”她不解地問。
“他的興趣不是墓葬中的珍奇異寶,而是有其他的目的,顯然,是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你知道,就告訴我;如果你不知道就不要疑神疑鬼!彼哪樥f。
“我現(xiàn)在還無法確定,我只是懷疑,也許他只是喜歡共濟會組織的那個標志,所以把它文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但是,從昨晚上我們發(fā)現(xiàn)那個佩飾能發(fā)出射線狀的光芒后,我不得不懷疑他的身份!睂氁裟托牡卣f。
“怪不得他昨天迫不及待地將那枚佩飾拿走,這其中肯定有鬼!彼龑λ脑挶硎就。
“好吧,到哈拉和林之后,我們晚上看看這個佩飾,它就在我口袋里,我要好好看看,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鄂爾渾河岸一片寧靜。快到傍晚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了——藍天,白云,馬匹,羊群。
下車后,包綺麗的長發(fā)被風掀了起來,這時才聽到嘩嘩的波浪聲和牛羊的叫聲,荒僻之地頓時活躍了起來。
“大家先扎營休息,最好先把帳篷搭起來,你們?yōu)榘看鷦谝幌,為她搭建好帳篷。”寶音對著從跟來的一輛越野型面包車上剛下車的幾個考古隊員喊道。
“知道了,博士!”一個隊員回道,“不過,這樣不是很浪費資源嗎?我覺得你們應該住在一個帳篷里!”
幾個隊員哈哈大笑起來,竟然還傳出一聲口哨聲。
寶音尷尬地笑笑,轉臉看包綺麗。她低著頭,滿臉緋紅,微怒地瞅了他一眼。
“好吧,你們不愿意幫忙,還是我自己來吧。”寶音回道。
“博士,很抱歉,不是我們不愿意幫忙,我認為這個時候并不需要我們,那應該是你的事!币粋考古隊員打趣道。
“都閉上你們的臭嘴吧!省點力氣,我們還要開工呢!”寶音一邊扯著帳篷上的繩子,一邊找固定的地方。
幾個考古隊員忙碌起來,嘈雜聲此起彼伏。
花了半小時,寶音把最大的帳篷給包綺麗搭起來。為了使帳篷更加穩(wěn)固,他將一根尼龍繩子牢牢地系在汽車頂架上,為了讓繩子更緊一些,他細心地將一只備用輪胎從后備廂取出來,然后壓住繩子。
寶音拽了拽繩子,滿意地笑了笑:“好了,終于搭好帳篷了,這可是最寬敞的帳篷。在這里有時候會有意想不到的風暴,不過,你住在這么牢固的帳篷里根本不用擔心什么。”
寶音說著鉆進帳篷,把準備好的折疊式鋼絲床擺好,并鋪好被褥。
“我該為自己搭建帳篷了,不過我的帳篷很簡單,用不了這么長時間!睂氁糇叱鰩づ。
“謝謝你,寶音!彼[藏起自己的嬌媚,臉頰上的紅潤比晚霞還要秀麗和鮮艷,她對他嫣然一笑。
寶音很快就為自己搭好了帳篷,有兩個隊員幫他布置好電線,還有照明燈。
太陽西沉,暮色蔓延過來,整個河岸隱沒在蒼茫的大草原中。
發(fā)電器猛烈地叫囂著,發(fā)出突突突的聲音,帳篷里的燈亮了起來。
“博士,要不要開夜工?”一個隊員側過身問道。
“明天吧,今天太累了,大家都休息好,明天一早我們開工!睂氁魬醒笱蟮卮鸬。
“好吧,博士。一會兒我會把食物送來!
帳篷內,橘黃色的燈光把包綺麗的臉照得白皙如脂。
“現(xiàn)在,可以看看那個佩飾了!彼惹械卣f,目光中充滿渴望。
寶音小心翼翼地取出佩飾,放在掌中。佩飾那顆海藍色的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包裹它的是沉甸甸的金子,金子上綴飾著百合花和玫瑰的花紋,花間又仿佛撒滿了金色的花粉。一只彩色翅膀的蝴蝶在花間振翅,還有兩只在空中高飛。嵌花十分漂亮,以至于包綺麗看了后都忍不住想要抓住蝴蝶的翅膀,以及將這些花摘下來。
“它的確很美!卑_麗贊美道。
“可是,為什么它不發(fā)出射線狀的光芒呢?”寶音翻來覆去地看著佩飾。
“也許在燈光下它是不會發(fā)出光芒的!彼焓謱⑴屣椚×诉^來,放在掌心十分喜愛地凝視著。
“那么,關了燈吧!彼嶙h道。
“如果你不想讓外邊那幾個家伙再起哄的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最好開著燈!彼吐曊f。
“噢!”他抱著頭尷尬地一笑,“我?guī)缀醵纪怂麄兊拇嬖。?
“可以用衣服包起來,然后再看看它是不是會發(fā)光!彼ㄗh道。
“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好吧,就用我的衣服來試試!彼f著,從身后拿過一件外套,然后用雙手將它架空,形成一個狹小的漆黑的空間。
包綺麗將佩飾緩慢地伸進外套中。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去。
“該死,什么都沒有!睂氁粜箽獾胤畔乱路。
“一定是你看錯了,它根本不會發(fā)出什么射線狀的光,也許你看到的是文森特手中的比如一種小巧的照明類的東西。”
“我感覺不是那樣的,也許……不,我現(xiàn)在很亂,希望是你說的那樣!
“今天好累,休息吧!彼酒饋恚碜诱f。
“噢,是的,我們休息吧!彼ь^望著她。
“那個,能讓我?guī)Щ匚业膸づ駟?我想看看它,它真的太美妙了!”她伸手,淺淺一笑。
“哦,當然。”寶音將佩飾放在她手中,“我感覺你越來越生分了!
“是嗎?可我對你從來沒有生分的感覺!彼f著,低頭走出帳篷。
“該死,我怎么說出這樣狗屎的話……”寶音心里想著,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腳趾。
夜晚,明月當空,所有的人都在帳篷中安睡,只有包綺麗把玩著那枚精美的佩飾,并將它戴在脖子上,拿出鏡子來,端詳了好久。也許太困了,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那枚佩飾安靜地躺在她的胸部。
后半夜,正如寶音預料的那樣,變天了,烏云遮住了明月,從遠方滾滾而來,一場風暴不約而至,大風呼嘯而來,卷起草原上的沙塵和草屑,鋪天蓋地,經(jīng)過鄂爾渾河的時候,風聲聽起來更可怕了。
幾個考古隊員的帳篷早就不見了,他們似乎才從夢中醒來,可是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寶音的簡易帳篷也被風刮跑了,他翻起身來。
嘈雜聲響了起來。
“該死!電筒呢?電筒!”一個考古隊員喊道。
“博士!博士!您在哪里?您還好嗎?哦!天哪,這該死的鬼天氣!”另一個考古隊員也喊了起來。
“你們不要擔心我,看看包女士還好嗎?!”寶音喊著,他的聲音剛出口就被風吹散了似的,非常微弱。
大風無情,放在車頂架上的那根原本用來壓繩子的輪胎就在此時被吹落了下來,毫不留情地砸向包綺麗的帳篷。
寶音摸索著來到包綺麗所在的帳篷前,可他知道已經(jīng)晚了,因為根本看不到帳篷的影子。
“快!我找到電筒了!”一個考古隊員大喊道,他打開電筒,將光束向四周掃來掃去。
“博士,我看到您了!”考古隊員來到寶音身邊。寶音一把奪過電筒,四處照著,他想看看包綺麗的帳篷。
“完了,帳篷碎了,快!大家?guī)兔,包女士肯定被壓在帳篷下了!”寶音幾乎是命令著大家?
大伙忙起來,有三四個考古隊員正在尋找著被風卷走的物品,還有幾個跟著寶音清理包綺麗的帳篷。
電筒的光束挪向帳篷下的鋼絲床的時候,寶音大叫一聲:“包女士受傷了!”
他們看到鋼絲床已經(jīng)塌了,被褥狼藉,包綺麗昏迷不醒,蜷縮著身子,潔白的枕頭上全是鮮血,長發(fā)旁邊就是那個輪胎,斜靠在鋼絲床的床頭架邊。
“綺麗!綺麗!”寶音抱起她,焦急地呼喊道。
“博士,我看這次考古行動不得不終止了。救人要緊,我們現(xiàn)在馬上送包女士去哈拉和林,只有那里有一家醫(yī)院!”一個考古隊員建議道。
“好吧!救人要緊!”寶音急忙說,“你們去開車,我們這就出發(fā)!”
兩輛汽車頂著大風朝哈拉和林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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