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節(jié) 情色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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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接連送走了二個美女的服務生喘喘氣揩揩汗珠,依著臺內(nèi)的軟皮椅休息。
雖然他驚魂未定,但想著剛才秀色可餐的美女們,不卻春意盎然。哦,我的上帝,那一顰一笑,一嗔一靨,甚或連那生氣撅起的嘴唇,都那么令人迷戀,那么的嬌美,那么的高貴……
一個高大的人影遮住了走廓的燈光,服務生驚愕的抬起頭來。
一個小紅本遞在他眼前,服務生差點兒跳起來:又是國際刑警組織的特工!上帝,今晚我是怎么的了?盡碰到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煞星?怪不得早上一班,自個兒的眼皮就直跳。
“有、有事嗎?請吩咐。”
“當然,今天有二個年輕女人住店嗎?”少校輕輕一笑:“我說的是深夜零點后。”
“哦,有,有的,是一黑發(fā)一金發(fā)的二個年輕女孩兒?分別大約是十五分鐘和半小時前到的,我安排在二十層樓的總統(tǒng)房間和隔壁房間里了。先生是找她們嗎?”
少校手一晃,不知何時多了二張照片:“是她們嗎?”
服務生盯了一眼,連連點頭:“就是她倆,沒錯,我不會看錯的。”
“將我安排在她倆隔壁,這對你不難吧?”少校拎起擱在大理石柜臺上的提包,將一張十美元的鈔票拍在他胸前:“二點多了,你也太辛苦了,拿去買包煙抽。”
服務生臉上笑開了花,一把將美元抓起塞進褲兜:“好的好的,你稍等等,我馬上辦理。”,“這兒真安靜。”,“呶,給,鑰匙,請便吧,先生,你走好,上帝保佐你。”
“哈---欠,愿上帝也保佐你,小伙子,只要他老人家還沒睡,看得見我們,再見。”
“再見!”服務生點頭哈腰的對著少校的身影,瞅瞅四下無人,忙掏出美元一折再使勁兒呵一口氣,在堅硬的柜沿用力擦擦,瞧見那淺淺的一道綠痕,滿意的笑了,重新揣進褲兜。
少校進了自己的房間,待門一關(guān)上,立刻扔下提包敏捷地跳到墻壁,將一枚聽測器緊貼在墻上。一切平靜,隔壁的人好像都睡沉了?
那么,隔壁的隔壁呢?少校擰擰聽測器上的調(diào)節(jié)開關(guān),耳朵貼上去,仍是一切平靜,那里面的人好像也睡沉了?嗯,還有年輕女人在甜夢中發(fā)出的特有的輕微吐息聲哩。
女孩兒這種特有的夢囈聲,對于具有“采花大盜”美名的少校,是太熟悉不過了。
想想吧:平時里千嬌百媚春情撩人的年輕女孩兒,輕柔的攤開在白天里拘謹萬分和高度戒備的身體與神經(jīng),自由自在的不設(shè)防地睡在松軟的席夢思上和雪白蓬松的被蓋中,在玫瑰色的天空展開自己的夢……只有這個時候,她們的夢囈才能如此真切和甜美。
哎,這些美麗稚嫩的女孩兒,真是迷死人了,想想就令人沉醉。
但是,少校隨即有些疑惑,職業(yè)習慣讓他敏銳感到平靜,太平靜了,太平靜了!能有這么平靜么?那蘇格蘭場的一流殺手和美女中尉,那身手不凡的東方神秘少女,都是吃素的?要不,就是血戰(zhàn)已過,曾是殘酷殺戮的戰(zhàn)場,已重新歸于死寂?
少校不禁渾身一抖,想起來時托特博士的再三叮囑,如果,如果珍妮中尉真的死于非命,那他是脫不了干系的。弄不好,還要上軍事法庭。
少校雖然不知道珍妮中尉這次的直接使命,但他明白,作為英帝國蘇格蘭場的頭號王牌親自出馬,一定有著極其神秘和巨大的重要任務。不然,何其多的王牌特工和職業(yè)殺手,何以要平時深藏不露的美女中尉,徑直擔綱?
少校有些后悔,本來按照秘書長的指令,他原應在珍妮中尉到達“白星”后的十分鐘內(nèi),住進中尉的隔壁房間,以實施對珍妮的秘密保護和協(xié)助她完成任務的重任。
可是,下了飛機的少校,一下就被風光旖旎的里斯本夜生活迷住了。
上帝,這個被稱為“溫暖的港口”國家首都,真是上帝給予人間的絕妙禮物。
里斯本,面臨浩瀚無際的大西洋,常年氣候宜人,即便是現(xiàn)在的最熱月(8月),氣溫也僅為17-28℃(平均日最低溫及最高溫)。
這個在大探險時期(公元1415—1580年),便奠定了世界航海大國地位的國家,首都處處是古樸典雅的建筑和具有濃烈貴族氣息的凡事遺風。
而對生性風流豪放不拘的少校來說,此時的里斯本之夜,最讓他熱血奔騰心跳不已的,當然是那些美麗漂亮青春活潑的葡萄牙女郎。
如此,徜徉于街坊巷間氤氳燈火下的少校,就和一位具有混血血統(tǒng)的年輕女孩兒一見鐘情,情不自禁,立馬到遍布全市的汽車旅館里,顛鸞倒鳳的纏綿了二個鐘頭。
汗珠滾下他額角,軍令如山,重任在肩,豈是兒戲?
少校改變了聽測器的參數(shù),立時從聽測器上那驟然展開的針孔般大的眼望去,瞧見了他最不愿意看見的一幕:珍妮中尉倒在厚厚的毛毯上,地毯上有一大灘鮮血……
少校的臉一下變得慘白,怒目圓睜。他驀然抬頭,咬住自己的嘴唇想想,拔出腰間的手槍就沖出門去。
寬寬的走廓中,燈火明亮,照著少校右手持槍,左臂托肘,怒目疾行的身影。
因為,沒有事先通知前臺服務生關(guān)閉燈盞,因此,少校的整個身影突然顯示在保安室的閉路鏡頭里,嚇得執(zhí)勤的保安一邊捺響警鈴,通知巡邏隊,一面搖醒夢中的同伙,拎起警棍忙亂的沖了出來。
少校剛一撞響總統(tǒng)房間的鋼門,那鋼門卻猛然反射出巨大而致命的高壓電流,只聽得一聲慘叫,一段被電流燒得焦黑冒煙的身軀,飛出高高的雕花鋁合金欄桿,跌向二十層高的樓下。
撲,一聲輕響,“白星”賓館富麗寬敞的一樓休息廳,光潔如玉的大理石地板上,多了一具殘缺不全的尸體。
與此同時,接到警報的賓館巡邏隊和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抓狂趕到的眾保安,齊聚在二十層樓上的總統(tǒng)套房外,面對著攔路的堅固如斯的鋼門,手足無措,面面相覷。
聞訊趕到的“白星”總經(jīng)理,無奈之下只好動用在極其特殊需要的緊急情況下,才可使用的三字密碼輸入,強迫電腦的中樞控制程序工作,以打開鋼門。
鋼門終于徐徐打開,映入眾人眼簾的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地毯上凝固的血跡。
隨之趕到的警方人員,搶先進入了房間,開始了拍照,采樣,留指紋等一系列破案程式。尖鼻子瘦削臉綽號“老狗”偵探長,拿著部下從一樓那具殘尸上搜尋到的一片紙渣,反復端詳,汗珠忽然滾了下來:原來這具尸體是“A”組織中的人員。
全世界的警察都知道,“A”組織,就是大名鼎鼎的國際刑警組織。
國際刑警組織的特工,歷來在全球我行我素;有時,到一些頗具軍事和經(jīng)濟實力的國家行動,還要和該國警方打打招呼;而到一些軍事或經(jīng)濟的二流國家,往往是如入無人之境。媽的,這些高傲目中無人的特工大爺。
這下好了,該組織特工在里斯本遇害了。誰讓你獨來獨往招呼也不打一個?看不起我們?弄得小命也丟了不是?
探長心中居然涌起了一陣莫名的快意。
但不管怎樣,國際刑警特工在本國遇害,對葡萄牙和里斯本的警方來說,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老狗”悻悻地將紙渣交給助手:“再認真搜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助手點點頭,吩咐帶走正在一旁驚慌失措的服務生和總經(jīng)理,一干人重新又涌進總統(tǒng)房間仔仔細細的搜尋。那銳利而小心的勁頭,看來連一丁點蛛絲馬跡也不會放過。
可是,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十分讓“老狗”失望,除了空無一人的房間和地毯上的一灘血跡,什么也沒有得到。
黎明,“老狗”剛帶著一干人回到警察局,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
“誰呀?”探長先打個長長的哈欠,一手捶著自己的腰桿,一手握著話筒:“我是費爾哈杰德探長。”
“我是‘AA’!”
探長一下提起了全副精神,擰開話筒上遠程通話器,國際刑警組織的托特秘書長那嚴厲的臉孔,清晰的出現(xiàn)在通話器上:“你好,托特博士!”
“探長,‘白星’賓館的事情,有一點眉目了嗎?”
“還沒有,只有一片尸體上殘存的紙渣和地毯上的干涸血樣,我們準備”
“立刻將紙渣和血樣送了國際刑警總部,這事兒由國際刑警全部接手處理。”看來,博士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打斷他的話茬兒指示道:“送樣要快,特級保密。”
“是!”
博士的臉消失了,“老狗”沒好氣地將電話往桌子一扔:“媽的,架子大,有本事,別死在葡萄牙嘛,害得老子累了一夜。”
但牢騷歸牢騷,探長還是馬上喚來助手,指示照托特博士的命令辦。
就在“白星”賓館眾保安和警方人員忙忙碌碌,警戒森嚴之際,距離二十樓的總統(tǒng)房間三十米之遙的賓館第三十七層一間普通標間,易容和珍妮中尉在夢中。
易容一擊而中,珍妮頹然倒地。見到不久前奉命在倫敦處死路易時,路易身邊的那位女伴,易容倒吃了一驚,因為珍妮的美麗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印像。
現(xiàn)在,易容是女人。即為女人,她也就有著女人的一切。
那日倫敦街頭得手后,易容縱身騰向空中,雖然只是驚鴻一剎那間,睜大眼睛面色清秀的珍妮,卻從此定格在她腦海里。
易容還沒看見過這么漂亮年輕的異國女孩兒,當即心中就泛起絲絲漣漪。
“這女孩兒多像咱們梅花莊的人呀!”
易容想:“爹爹在時,就常告訴我,咱梅花們莊的姐妹,要相互關(guān)愛,不論在天涯海角,相逢是緣,是一家人喔。這女孩兒長得多秀氣,真讓人妒嫉。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呢?哦,即是梅花莊的姐妹,一定都姓梅吧?我就叫她梅花好了,哦,梅花妹妹,你在哪兒?”
可是。當她揮動無蹤拳痛施殺手時,卻看見是梅花妹妹倒在地毯上,不禁大吃一驚:“梅花妹妹,怎么會是你?我是易容姐姐啊!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怎么會向我偷襲?”
珍妮吐出一大口鮮血:“誰是你的梅花妹妹?”,連連甩動手中的“掌心雷”射擊?伤又目吹,改裝后的威力巨大的掌心雷子彈射在易容胸口上,居然紛紛呯然跌落在地,而易容呢?居然只是隨手撫撫自已胸口,平靜而迷惘地站著,毫無異樣和反映。
“上帝啊,這是怎么回事?”珍妮在墜入昏迷時最后想到:“我該不是花了眼吧?”
易容很快回過神來,手指一動,封住了珍妮的穴位;接著將珍妮抱到床上,就著浴室的溫熱水,替她拂拭臉上的血跡……很快,一位干凈整潔的美麗女孩兒,就出現(xiàn)在易容面前。
易容一動不動的瞧著眼前的梅花妹妹,那薄施粉黛的鵝蛋臉,那輕柔微閉,含嗔吐怨的大眼睛,那豐腴性感的苗條身,無一不透露著梅花莊特有的幽韻。
哦,我的梅花妹妹!
哦,我的梅花莊,終年被無盡的霏霏梅花簇擁著,莊子外一條清澈淙淙不息的溪澗,無論春夏秋冬,溪澗里都漂著粉色花瓣兒,小船兒一般顛簸著流動著,一直流向那莊外不為人知曉的凡塵世間……
梅花莊啊,梅花妹妹啊,你可知道這三百年的時光,時時刻刻將你縈繞在我心間?
只不過是一瞬時罷了,三百年就過去啦;我的記憶依然清晰,我的心思依然熱醉。今天,越過三百年的時空,上天讓我們姐妹相逢,我們更要攜手并肩,維護梅花莊的格訓,撫去人間的不平。
易容呆呆的想著,望著梅花妹妹清秀的臉孔,忍不住低下頭去,輕輕的在梅花妹妹頭上親吻一口。而早已蘇醒過來,在床上懶洋洋假寐的珍妮,正從眼縫間偷偷的窺視著易容。
蘇格蘭場訓練有素的一流殺手,一經(jīng)與易容交手,便知道碰上了勁敵。
抬手間,她就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精于西式擒拿格斗和槍械使用的美女中尉,對神秘的東方武術(shù)也知一二,知其博大精深,功夫了得;卻不知其原理、作用和威力,一交手,慘敗自然在情理之中。
當下,她被易容的無蹤拳擊中胸口,噴濺一地的鮮血。看似很致命有生命危險,實際上經(jīng)易容點穴止血防內(nèi)氣外泄后,早緩過氣來,除胸口略感不適外,周身上下竟毫無不快了。
瞅見易容望著自己發(fā)一陣呆后,打來溫熱水,替自己細心的擦拭,整衣和化妝……還對著自己嘮叨什么“梅花莊,梅花妹妹。”,再瞟她那清秀的眼簾上,居然霧茫茫的還掛滿了惆悵傷感與溫柔。
老道的珍妮中尉知道,一定是自己長得像極易容的什么親人,引起了她的迷惘和愛意。
這個神秘清秀的東方少女,身手了得卻純?nèi)缣幾,感情外露,很讓從小就在風月場和人世間中滾動的珍妮好奇。她閉著眼,仍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在床上,腦子卻在急速轉(zhuǎn)動:
很明顯,總部制定的利用迅雷不及掩耳的凌厲攻擊俘獲她的原定想法,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另一方面呢?
至今,蘇格蘭場總部的特工教材和特工紀律訓導中,還全文引用著古老的東方兵圣孫子《孫子兵法》。其中的幾段經(jīng)典原文,作為英國牛津大學哲學系畢業(yè)的高材生,珍妮中尉甚至可以信口背出,比如:“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又比如:“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一連串的“也”后,珍妮熟記著“因人而制,因時而利,因勢而動”的兵法核心。
眼下,易容瞧著自己的眼光是那么的溫順輕柔,聰明能干的珍妮心里一動:何不利用她的這種心理呢?一免刀光劍影,兩敗俱傷;二又完成任務,名利雙收。
哦,要是,要是易容真能跟我走,和我合作,不!是跟我們大英帝國的蘇格蘭場合作,上帝,那將是怎樣一種撼天動地的無窮力量?
我們將在世界上第一個找到雌雄雙體的活體細胞和全部基因,也許,在她的全力配合下,將會很快克隆制造出世界上第一例雌雄雙體克隆人,緊接著是,第二例,第三例……
不遠的將來,在我們大英帝國的掌握下,全世界將充滿了雌雄雙體人。只要我們一聲命令,將改變整個人類歷史和物質(zhì)進程,任何政府任何黨派和任何力量,都望塵莫及,不能阻截。
珍妮想著想著,竟見易容慢慢的俯下頭來,吻了自己臉頰一口,不禁大為興奮。
生理心理上都屬于雙性戀,且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珍妮,敏捷的從易容意外的親吻氣息中,嗅到了雌性的纖弱靈秀,更嗅到了雄性的粗獷剛健,一時,竟激動得周身顫抖,不能自禁。
她驟然睜開了眼睛。
“梅花妹妹,你醒啦?我是易容啊,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梅花莊主的女兒,趙飛燕啊。”
“?易容姐姐,是你?真是你嗎?我看錯了人了,我差點殺了你了,你不怪我嗎?”
易容高興的抱住珍妮:“姐姐怎能怪你呢?能找到妹妹你真是太好了。那日,易人輕信它言,興師動眾,血腥屠莊,鑄成大錯,梅花莊的姐妹兄弟死傷眾多,各自逃命,骨肉分離,三百年不能相見。
可是現(xiàn)在好了,我找到你了,在這個冷漠的世界上,我也從此多了一個親人,一份眷念,梅花妹妹,我們要生死相依,再也不分開。”
這邊易容說得真切動人,淚花盈盈;那廂珍妮卻聽得冷汗直滲,呆若木雞:
“三百年不能相見?三百年?天?難道這易容竟有三百年的生命了?我的上帝!我的上帝!我的圣母瑪麗亞!救救我,快讓我清醒清醒。我還活著嗎?我沒死過去吧?”
“梅花妹妹,你怎么了?怎么冷汗直冒?你病了嗎?”
“沒有,我沒有生病,易容姐姐放心。找到了姐姐,我真的很開心,很高興。從此,我們姐妹倆形影相隨,姐姐說什么?我就干什么?啊,我的好姐姐!”
珍妮伸手拉住了易容。
哦,好一雙稚嫩年輕的少女之手,修長圓潤潔白,指尖纖細,指甲光亮,指柱紅潤。精通氣血原理的特工中尉,仔細的欣賞著易容的雙指。
看手指,易容僅是正當青春妙齡氣血充盈的二八少女,對鏡發(fā)癡,拈花流淚,正是思春傷情和多愁善感之際,何來的三百年歲啊?
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輝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嗬嗬,這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無險不據(j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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