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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jié) 第四章

  “‘在我現(xiàn)在這個位置,每天都要承受很多壓力’。”小李學(xué)著龍大華的語氣復(fù)述了一遍他剛才的話,語帶不滿地說,“好像怕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特意提醒我們一樣。”
  
  他現(xiàn)在正和王度杰在回公安局的路上。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看他好像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樣子,就令人討厭。”
  
  “這有什么?大多數(shù)有錢有勢的人都是這樣,你有什么好不滿的?”王度杰淡淡道。
  
  “他還不是一樣會害怕?”
  
  “他也是人。”王度杰說,“好啦,別發(fā)牢騷了,說說你對案件的看法吧!”
  
  小李“哦”一聲,停了一下,說:“我想,那個兇手就和老何說的一樣,真是個高手。”
  
  “為什么?”
  
  “動作迅速準(zhǔn)確,不留痕跡,看起來就像個職業(yè)殺手所為。”
  
  “職業(yè)殺手?”
  
  “是啊,現(xiàn)場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丟失什么財物,兇手的目標(biāo)分明就只是殺人。”


  
  “你是說,有人雇兇殺了梅丹?你忘了龍大華說過沒有和誰結(jié)過這么深的仇?”
  
  “說實話,我不是很相信他的話。也許他自己忘了,或者不想說而已。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兇手的對象是龍大華,梅丹不過剛好做了替死鬼。”
  
  “也許剛才的打擊讓他亂了。我想如果他有懷疑什么人,不可能不說。”
  
  “我甚至在想,兇手會不會就是龍大華。”
  
  “為什么,是不是因為他故意提醒我們他的身份,以表明他的不在場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不是,我只是覺得他的不在場有點蹊蹺,怎么那么碰巧,又剛好沒有證人。如果兇手的對象只是梅丹,他怎么知道龍大華晚上不在家?如果對象是龍大華,他怎么會沒確定龍大華在家就貿(mào)然動手?”
  
  “還有呢?”
  
  “龍大華知道傭人和梅丹的生活習(xí)慣,知道他們一般幾點睡覺,他可以趁他們睡著后回去,而不被發(fā)覺,只要他足夠小心。他殺了梅丹后完全有時間從容地整理現(xiàn)場,然后離開。另外從鐵門到一樓大門,再到二樓臥室的門都是反鎖著的,說明兇手可能有鑰匙。這幾點,如果是龍大華,都可以解釋得通。”
  
  “你分析得不錯。希望留在那里的弟兄可以找出些有用的線索。”王度杰接著說,“你覺得如果我們說懷疑龍大華,局長會怎么說?”
  
  “這……”
  
  “我想他會說,‘如果沒有很確切的證據(jù),懷疑可以,但不能隨便說出去,特別是暴露給媒體’。”
  
  小李還想問為什么,不過王度杰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養(yǎng)神,揮揮手說:“讓我休息一下,等會還要向局長匯報,他一定等得很焦急了。”
  
  丁望山局長果然已經(jīng)等得很焦急,他還有一年就到年齡退休,沒想到臨退休前居然搞出這么一件命案。如果只是一般命案也就罷了,偏偏死者又是龍大華的老婆。
  
  王度杰和小李一回到局里,就被叫到會議室。會議室除了丁局長,還有黨委書記和幾位副局長等所有局領(lǐng)導(dǎo)。聽取完王度杰的匯報,丁局長的眉毛皺到了一起。
  
  他感到事態(tài)極為嚴重。
  
  經(jīng)過長時間討論,丁局長下達命令,成立一個專案小組并部署下一步行動,親自任總指揮,以最強的陣容處理這件兇殺案,務(wù)求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破案。


  
  最后,丁局長還要求所有人不得隨便接受媒體的采訪,更不得隨便透露案件的詳情,特別是關(guān)于對龍大華的懷疑,因為怕媒體斷章取義,給龍大華造成不必要的不良影響。
  
  “王隊長,你真行,給你猜對了。”小李在出會議室的走廊里對王度杰佩服地說。
  
  “如果你經(jīng)常動動腦子,也可以猜對的。”
  
  “是嗎?”小李撓撓頭,問道:“王隊長,你說我們接下去該具體怎么做?”
  
  “讓我想一想,再給你們安排一下具體的任務(wù)。”王度杰頓了頓,說:“然后,我想該去找一位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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