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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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一個多月過去了。這天是星期天,夏日的陽光炙烤著大地。秦風一大早就帶了幾本書拿了一疊稿紙騎著自行車去郊外的田野上尋找靈感去了。夏日的田野上,一叢叢無名的花兒正在燦爛地開放,散發(fā)出沁人心脾的幽香。一頭母牛正在吃草,一頭公牛走了過來,站在這頭母牛的身后,把它的嘴湊在母牛的屁股上,正忘情地吮吸著,母牛一動不動,聽任著公牛的愛撫,那公牛突然來了興致,將前半截身子一躍,將兩條前腿搭在了母牛的身上,開始和母牛做愛。秦風看得耳熱心跳,趕緊背過臉走遠了,嘴里不由自主地喊著“不要臉,不要臉”,不知是罵牛還是罵人。
回到家,正是晚飯時分。不等秦風上樓,陳美美就把他叫住了,說今天是她的生日,一起慶祝一下。秦風說:“你怎么不早說,我連生日禮物也沒有準備。”
陳美美笑著說:“我又不是過七十八十大壽,家里就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吃個便飯表示一下就行了,沒有那么講究的!鼻仫L恭敬不如從命,乖乖地跟著陳美美進了門。
客廳的餐桌上,早已擺好了生日蠟燭和香噴噴的菜肴。看來陳美美早已準備好了這一切,只單等自己了。陳美美和秦風共同吹熄了那二十八支生日蠟燭,兩人唱起了《祝你生日快樂》的歌。在切生日蛋糕時,秦風發(fā)現(xiàn)陳美美的雙目秋水盈盈,含情脈脈,更加姣美動人。這對明亮而又撩人心魂的眸子,似乎世間萬千風情盡在其中。在陳美美遞給秦風生日蛋糕時,纖纖玉手無意間碰到了秦風的手,他的身上立即有了一種觸電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燈光下的陳美美更加光彩照人,比平日更增添了無數(shù)風情。
陳美美不停地給秦風的碗里夾菜,又不停地向秦風勸酒。秦風平時是不動煙酒的,但他經(jīng)不住陳美美的一再勸告,就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來,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勢。酒菜半酣,秦風和陳美美兩人都已是醉眼朦
朧了。陳美美俊俏的臉龐在酒精的作用下,飛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就像那不勝嬌羞的少女。他們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默默無語,四目相對,濺起了一片火光,秦風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熊熊地燃燒,發(fā)出了無限的光熱。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沖動,借著七分醉意,一把把陳美美攬在了懷里,緊緊地擁抱著,接著又把他瘋狂的吻印在了陳美美柔和的額上、彎彎的眉上、紅撲撲的臉頰上。最后,他把自己那熱烈的吻長久地壓在了陳美美紅潤柔嫩的嘴唇上,堵得陳美美連氣也喘不過來。陳美美也沒有反抗,此時此刻她似乎都融化了,就融化在了秦風的懷里,她真想沉醉千年,一直就這么躺著該有多好。時間似乎停止了前進,陳美美任由秦風瘋狂地吻著自己。
過了好長時間,秦風見陳美美沒有反抗,膽子就更大了,他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從陳美美衣服的下擺處伸向了她的乳房。他緊緊地抱著陳美美,使勁而又忘情地撫摸著陳美美的雙乳,接著又開始撕扯陳美美的衣服,陳美美一把推開了秦風,嘴里喊著“不要、不要”。秦風還沒有完全清醒,又一次撲向陳美美,陳美美的一只手“啪”的一聲不輕不重地落在了秦風的臉上。秦風捂著微微發(fā)燙的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陳美美并沒有喝醉,心里很后悔不該打秦風。明明是自己勸人家喝酒把人家灌醉了,真不愿意的話早就應該反抗,或者就不應該請人家來吃飯。陳美美收拾完晚餐的現(xiàn)場,躺在床上時卻異常清醒。上次是自己引誘秦風被拒絕了,這次卻是秦風有那意思被自己拒絕了。而這次,自己忙活了整整一個下午,準備好了各種飯菜專門等著秦風,可是自己為什么又要打他?是為了報復,還是故作清高和虛偽?連陳美美也說不清楚當時自己究竟是出于一種什么心態(tài)。
三
夏末一個涼風習習的下午,陳美美突然來了興致,在家里唱起了卡拉OK。陳美美那優(yōu)美的歌聲,從窗欞裊裊飄出,直飄進了秦風的耳膜,撩撥著秦風的心弦。秦風原本在房間看書,聽到歌聲后,他的心境猶如一湖春水中投下了一顆石子,怎么也平靜不下來。很多情歌陳美美好像專門是為自己而唱,秦風的心里癢癢的,他真想馬上來到陳美美的身邊和她同唱共詠。陳美美和秦風似乎是心有靈犀,正當秦風這樣想著的時候,她來到院中喊了一句:“秦風,下來咱們一起唱歌吧!”
秦風打開房門說:“我唱得不好!痹掚m如此,可他的腳卻開始向樓下移動了。
輕歌軟語,情意纏綿,陳美美和秦風的歌聲在房間里久久地回蕩著。和陳美美的歌聲比起來,秦風的嗓子還差一大截,反正也是閑著,權當練歌,陳美美也時不時地給秦風指點,哪里音高了,哪里低了,哪里該長,哪里該短,秦風感覺陳美美在唱歌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
夜幕悄悄地降臨了。
一曲纏綿的《康定情歌》,陳美美和秦風一唱一和,唱出了無限情意。接著,他們又唱了《天仙配》中的一段《夫妻雙雙把家還》。秦風想,這肯定是陳美美有意選擇了這些男女對唱的歌曲和他一起唱,管它呢,唱就唱吧,怕什么?
秦風和陳美美像一對小夫妻似的對唱著,一唱一和,男唱女隨,那份投入、那份熱情,讓人簡直疑心他們是一對親密無間、恩愛異常的真正的夫妻。伴隨著音樂的起伏,一股莫可名狀的情思悄悄潛入兩人的心田,一層薄薄的霧涌上了兩人的眼睛和臉頰。
唱了一下午的歌,兩個人都有些疲倦了,雙雙倒在了柔軟的沙發(fā)上。沒多久,秦風竟呼呼睡去。陳美美的一只手從秦風的額頭一直摸到了秦
風下身的那個部位。她那只柔軟的纖纖玉手在那里停了下來,并輕輕地在那地方捏了一下。秦風驚恐地坐了起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陳美美也忽地坐了起來,一把把秦風攬在了懷里:“真是個大南瓜,一點男女的事情都不懂!
秦風嚇得面皮發(fā)紫:“這,這,大哥知道咋辦?”
“你是不是想當叛徒?”陳美美說著就三下五除二地剝光了秦風的衣服。秦風愣在那里不知該拒絕還是該迎合,最后就赤條條地被剝光了。陳美美剝光了秦風的衣服后,把秦風的身體盯著看了半天,又迫不及待地剝光了自己的衣服。燈光下,他們對坐著,秦風覺得陳美美像一尊冰雕玉砌的塑像,美得使人走火入魔、發(fā)瘋發(fā)狂。他們情不自禁地擁抱在了一起,然后又一起倒在了床上。陳美美是久旱饑渴的大地,秦風是長期被壓抑的火山,他們一觸即發(fā)。秦風畢竟是第一次,還太青澀,有些害羞和膽怯,陳美美就引導著他、鼓勵著他完成了動作。這一夜,他們興奮得欲仙欲死,如癡如醉,刻骨銘心。
秦風以前沒有性生活經(jīng)歷,陳美美做了他的性啟蒙教師,給他上了性生活的第一課。以后陳美美把做愛就稱作“上課”,只要她一喊“上課了”,秦風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陳美美還給秦風講了她和楊師傅的故事。她告訴秦風,楊師傅性冷淡,一兩個月才跟她做一回那事。青年人如果身體正常,一星期做幾回是完全可以的。她結(jié)婚四年了,前兩年時不想要孩子,現(xiàn)在想要孩子了卻生不出來。她和楊師傅互相埋怨對方。她懷疑楊師傅患有無精或者死精之類的不育癥。她和他做愛一則是耐不住青春寂寞,二則是想早點生一個孩子。
陳美美告訴秦風:“上次洗褲頭時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的秘密。適當?shù)男詯蹖τ谠鲞M身心健康是有益處的。反正老楊和我好,你和我好,都一樣,我又少不了什么,反而給雙方都帶來了幸福和歡樂,何樂而不為呢。我一個人也怪寂寞的。我喜歡你,做點奉獻,發(fā)揚風格,助人為樂。”
秦風說:“你的覺悟還蠻高,給我發(fā)揚‘奉獻’精神哩!”
陳美美說:“如果不是我愛的人,我才不發(fā)揚風格呢。以前獨守空房、寂寞難耐時,真想上街隨便給哪個男人奉獻都行,但覺得對不住老楊。老楊是個好人,但不是一個好丈夫。他不能滿足我的要求,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變著法子自我安慰,但那和真正的夫妻生活相距太遠,只有痛苦沒有幸福和歡樂。與其再用自慰的辦法自我滿足,還不如奉獻給你這樣同樣饑餓的人。只要不威脅我的家庭,男女雙方愿意,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壞事!
陳美美接著說:“人活著就是要追求幸福的。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離婚后又結(jié)婚,就是因為他們不幸福,而需要去尋找新的幸福。當然,不少婚外戀是正;橐霾幻罎M的條件下發(fā)生的,是由于種種原因不能或者不想擺脫原來婚姻的束縛而形成的。情人不能太多,也不能隨隨便便亂與人發(fā)生關系。要有所選擇,以追求幸福為目的,但這種幸福盡量不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像我們這樣的感情只要不對社會和家庭構(gòu)成危害,也還是合理的!逼嬲劰终撘擦T,至理名言也罷,陳美美講起理來有板有眼。
秦風聽得目瞪口呆,他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由:“有這樣的理論嗎?萬一我們互相依賴了,那我們以后怎么辦?還要經(jīng)常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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