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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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過夜費”(戒指),這貨正式登堂入室,蹬掉鞋子脫掉褲子,穿著王小秋親自挑選的憤怒小鳥的四角內(nèi)褲鉆進小碎花被子,舒舒服服地在沙發(fā)上拱了拱,蹭了蹭,開始呼呼大睡。
王小秋坐在自己床上運氣,鬼知道這丫哪根神經(jīng)不對,性格這么二,長得這么高,胸肌這么結(jié)實,為啥他哥還不來找他回去拴起來……
總經(jīng)理辦公室。
李斯才臉拉得都快成長白山了,抬頭看了看站在跟前的安家:“安助理。”
安家彎腰:“是,您說!
李斯才伸出左手,五根手指上什么也沒有,只有中指那兒留下一圈淡淡的戒痕……戒指沒了!安家頓時明白了:“知道了,我去問問王小秋,是不是在她那兒。”
安家去辦公室找王小秋訴衷腸。
安助理那騷情的抱怨一開口,辦公室的人頓時倒了一大片。除了王小秋,大家全體躲出去了,王小秋多年深受毒害勉強撐住,惡聲惡氣地趕人:“安同學(xué),請你哪涼快哪待著去,不要在這兒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我對人形陀螺這種東西深惡痛絕!
安助理咬著小手絹:“人家被總經(jīng)理無情地拋棄了,你還對人家這么冷漠……”
王小秋指著門口:“請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安家扭扭:“秋,你說過要罩著人家的……”
王小秋扶額,艱難地從字典里尋找合適的措辭:“安家,你不覺得一個二十七歲的老男人擺出一副十六歲少女發(fā)春的姿態(tài)很……驚悚嗎?”
“我老嗎?”安家撫摸光滑的臉蛋,拋了個媚眼過去。
“我承認,你看起來很面嫩,也很有花美男的氣質(zhì),但是……你真的二十七了,不是十七,還是如假包換的男性……拜托,你正常一點好嗎?”王小秋要抓狂了,我怎么跟他十年如一日一直做死黨……到現(xiàn)在還沒瘋呢?
安家立馬瞪圓眼睛,蹺起蘭花指比在臉上:“不許提我年齡,人家是永遠的十八歲!
王小秋抱著文件出去復(fù)。骸拔页鋈ネ聲䞍合。”
大拇指上一個閃亮的指環(huán)格外醒目。
戒指!總經(jīng)理的那枚!這戒指據(jù)說是特意在法國定做的,純手工打造,全球僅此一枚!安家挑了半邊眉毛:“這戒指……又是李存在給你的?”
擔(dān)心戒指扔包里會弄丟,干脆寄存在了手上,王小秋頭疼地跟安家抱怨:“別提了,昨晚上他在我家睡的,口水把我沙發(fā)都快淹了,今晚還得回去洗沙發(fā)套,你到底跟總經(jīng)理說了沒,他那個弟弟我真招架不了了!
安家臉部肌肉抽抽:“你說,昨晚……他在你家……睡覺?!共處一室!孤男寡女?!”
王小秋斜目:“你不會以為我對這種智商只有十歲的兒童下手吧?”
“不,不……”安家心道,我是擔(dān)心總經(jīng)理突然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個女人的房間里會撞墻。
“不過……”王小秋抿了抿嘴,“李存在跟他哥長得真是好像哦。他要是不開口說話,我真認不出來到底誰是李斯才,誰是李存在,雙胞胎也有長得這么像的嗎?”
雖然長相分不出來,但總經(jīng)理總是站得很直,很少有面部表情,目光深蘊,隨隨便便看過來就讓人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舉手投足間云淡風(fēng)輕,君臨天下。而李存在卻喜歡瞇著眼睛笑,走起路來特別歡快,怎么看怎么像個出來放風(fēng)的大狗狗。
明明就是一個人好吧!安家在心里暗暗吐槽。
安家跑去找總經(jīng)理匯報,在聽完那個人在王小秋家賴了一晚上,又是打呼嚕又是流口水,還把人家的沙發(fā)弄臟了,李斯才的長白山臉立馬成黑鍋底了。
頂著自己的臉干蠢事,總經(jīng)理大人淡定不了了。李斯才努力回憶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可惜沒有任何結(jié)果。
頭幾年,李斯才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格的存在,那個人格也很小心地隱藏自己,沒有被李家的任何人發(fā)現(xiàn)異常,直到今年年初因為跑出去玩受了傷,才被發(fā)現(xiàn)。李斯才按住太陽穴,回國的時候,醫(yī)生告訴他,那個人格至少存在三年了。
為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呢?醫(yī)生說,可能是潛意識不想知道,也許是那個人格太狡猾了,但醫(yī)生又說了一句話,讓李斯才渾身冰冷。
那個人格每天都出現(xiàn),您真的沒有記憶斷層嗎?
每天都出現(xiàn),可自己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李斯才竭力回憶,真的沒有缺失的記憶,頂多是些很模糊的夢境,但醒來的那一刻便全忘了,原來那些夢……都是真的。
“她叫王小秋,二十四歲,去年春天父母因車禍雙亡,目前一個人住在××巷×號,今年六月份進入我們公司,背景很清白,她心眼兒挺好的!边@是安家告訴他王小秋的資料,看得出來,那個女孩是個性格很直爽的人,她以為李存在是自己的弟弟,卻沒有阿諛奉承,討厭他就躲著他,但李存在一露出被拋棄的表情,又忍不住關(guān)心他,李斯才嘆了口氣。
有些想知道“他”和王小秋在一起做什么。
王小秋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想為什么李存在跟自己素昧平生,卻總是跑來找自己,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樣子,可聽他的意思,像是很少有人愿意理他。
他今天會不會來?
王小秋低頭瞅瞅剛買的鴨脖子,聽安家說總經(jīng)理不愛吃辣,但李存在很喜歡吃,每次都辣得直喝水亂跳腳還忍不住吃,轉(zhuǎn)過了巷子口,抬眼向家門看去。
門口臺階上空蕩蕩的,李存在居然沒來。
昨晚他睡覺的時候,說夢話想吃鴨脖子,他哥不給他買,他從來吃不到,流了一晚上口水,把沙發(fā)都弄濕了一大片。王小秋微微有點失落,拎著鴨脖子晃晃,掏鑰匙開門進去。
巷子口。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落日余暉下,陽光將影子拉得修長,提前監(jiān)守在這里的安家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抓住那個剛走進巷子穿套頭衫的男人:“喂!”
那男人不解地回頭看他,一張英俊到完美的臉,不同于李斯才睿智沉靜的眼神,這個人的眼神迷茫又親和,同一張臉,不同的人格,完全不同的人。
安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格,思維猛一下堵車了:“這個,你是李存在吧?”
李存在睜大眼睛:“你是,安家?”
安家一愣:“咦,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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