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節(jié) 神奇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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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我投靠吳明之后,他獻給我的是一塊文人之骨。他有許多種人的全身骨骼,我從他要扔的那大堆里撿的是一個中國文人身上的最好的那塊骨,就像魚身上那塊最香的骨頭一樣。他大概是余秋雨、賈平凹或蔡智忠的。接著我就同吳明坐上此骨,去參觀他們的偉大建筑。
他帶我最先看的是他們建造的世界第一門。我先覺得呼吸一陣憋悶,接著又一陣瘴氣,其中還夾雜著香氣,一種迷人的香。緊接著就昏迷了過去,隱隱覺得好像躺在石上,而石在飛……不知過了多久,我先聽到的是四個女子的浪笑!
猛地睜開眼,看到吳明身邊陪著四個半老徐娘,個個極其妖嬈艷!那四個女子在無休止的談?wù)撜f笑。我的第一念頭就是——回去!可我站在的地方就像是仙臺一般,四周云霧繚繞,也分不清是否是煙是霧。也不知腳下這塊石的四周是什么,是一條急流,還是深淵!可我還是被一女人拉了過來:“看你這個帥相兒,跟我們一起打開這個石門。”那個大高個說:“美男子!聽話!”她竟發(fā)出了淫笑。吳明順勢往里走著,看到四周有四根參天大柱,其余再往遠處看,什么都看不到。“你是活著還是死了?!”吳明心里盤算著。我隱約覺得他還活著:“你們總不能就此給人結(jié)算命運吧?”吳明手指掐著,心里算著。可他要算什么呢?一個躺著的人,可他又和我相隔在二十丈開外,起碼也有二十五丈。他只知道他的女人們長得極美,無論誰看到她第一眼的感覺就是:誰配得上她!我先快步向上走時,我正欲逃時,有一妖女立即上前橫臂攔住了我。真不知怎么辦才好!這難道就是北方有名的千石門,千石門的個個石門的開處都不為人所知,但大部分門都通往同個方向,就是過去和未來,雖然沒有人通過這道門,但通過的人往往都成了先知,只要站在門口什么都會消失掉,決不留下活物,它是暗黑世界的一個正本的“非人國”。
他居然做到了,“走!”他反復(fù)的讓我們在這個圓盤石上站成一個位置,這些位置就是鐘表各時針所指的方向,“你們?nèi)祟惉F(xiàn)在大禍臨頭了,不出一個時辰,世界第一之門就會打開,毀了這個國,涂炭這里的生靈,把你們帶到另一空間?赡阈睦飬s盤算著:你走的是什么?”我用所學(xué)來的所有本事察言觀色著:“難道他為了什么,如有江湖中傳說的修煉成仙,他修仙?他為什么不無緣無故的殺我?為什么利用我?為什么是我?”我真想大吼。千萬個人正前來救我,人們定會救的就是我!
很快,吳明揮舞著雙手左右打開了在濃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大門。而轉(zhuǎn)瞬間,他就提起我上了文人之骨,他把牙放在我的脖子上,但他沒有動手!以他的“功力”,一口氣便可以吸干我所有精氣!“把我放了吧。”我在求饒!
吳明連哼都沒哼一聲,就一甩頭,甩甩它那灰白夾雜的毛發(fā)。“你要自殺!”吳明猛地抓住與跳下去的,指甲都深深嵌入我的肉中,只要再使一下勁,就可抓透我的身體。“為什么不殺了他……”吳明心里嘀咕。隨著他的歲齡增長,他從沒感覺到如此溫暖的身體在他手中,軟如棉。“快走!”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吳明已抓著我奔了進去。可不一會兒后,吳明胸中又燃起了一種邪惡的欲望……
到了門口,我又昏了過去,因為他已抓住了我的心跳了下去,就在這一縱身間,我嚇昏了……
到底是怎么飛入這百里雨霧的山巒間的,難道堂堂一個大活人來到惡魔世界內(nèi)部當(dāng)臥底!在那茫茫怪草連天的山上、谷底,各個朝代的君臣都在拿著劍揮舞著、拚著,互相刺著,他們在砍殺著,有程咬金、李世民,有個有傷裹著黃巾的人好像是黃巢,還有海盜船的杰克船長,還有鐵木真祖輩三人也夾雜在其中,愛新覺羅玄燁和弘歷也拿著寶劍并肩作戰(zhàn)著……一個個都是惡魔模樣,是骷髏。“他還有更大的陰謀來這里,救我一個不知名的小人物……”吳明當(dāng)然不會這么想,想著想著,他已帶著我“飛”出幾里幾里。
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來時,他猛地發(fā)現(xiàn)他背負的那個人不是個女人,他要吃了我。他此時也不是在飛,而是在一葉小舟中,在一片無邊的霧氣的江河中穿行,這是去了哪?他又要做什么呢?
原來我用真氣打開了牠的轟洞.于是就跌入了第五空間。因為牠們都沒有心的,只有一個轟洞?稍谀莻門之內(nèi),任何動物都會滅亡,連魔鬼都不例外。我記得在最后看到的是這個國家的未來,大約一百二十多年后,將會有一個更強大的國家又屹立在這塊大陸上……
這是在什么地方?眼前的顯示屏怎么還在顯示著字?!吳明醒著,可是牠現(xiàn)在在哪里?我是猛然間睜開眼的,原來他是昏迷了。可他在我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打開轟洞后,再也回不過身來了。
我只記得,“第四空間,第三空間,第二空間。”我獨自數(shù)著。這里是時間中。我只知道進了一個大殿中來,其余沒有一點記憶,沒流半滴血。可我卻還可以呼吸!我匆匆走出了大殿的門,徑直走向外面,天在外面極亮!吳明早已控制不住自己,早已管不住自己了。他對自己早已自暴自棄過了?晌疫是走不出這個空間,在他看來,人只是一件物件。
他在路上走著,光著腳走著,在一條南北的大街上。雖然他走得也不是很慢,但他從坐上長途汽車走到這里已經(jīng)走過很遠的路了。這是一個鎮(zhèn)子。街上人流不息,做買賣的已經(jīng)很多了,他走到一個集市上,他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人無論走到哪里都不能讓人看出窮來。”因此吳明身著筆挺的西裝,也沒帶包。
原來這里是一個舊貨市場,在地攤中穿行。他看到有一個攤前圍了一群人,有看到邊上一個攤上只有一個人。有一個東西吸引住了他。他蹲在前面,看它好像一個盾,又好像一個墰子。“大哥,你要什么?”這人顯然是和吳明一路,“我這可都是正本的古物兒。”那賣古董的人問道。這地上擺的有主席像,前清錢幣,過時糧票,旁邊還有象牙,但已成石頭狀,據(jù)說是象牙化石。他看的那東西圓圓的猶如一面鑼,大小正如吳明的胳膊一樣長。
“我們這以前叫蘭陵,這是個壇子,這個壇子據(jù)說是蘭陵最有名的道人用的,他叫什么來著。這個壇子叫龍澤墰。”“我不是從本地人購得此物,而是從江蘇買來的。”說了半天,那人覺得很餓,就進了一家餐館,要了兩大碗炒餅,端上來后他大吃了一頓,掏出四塊錢放在桌上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吳明正昂著頭,要走,又看到了那古董商人,那商人姓婁,看似已經(jīng)很老了,但他還說:“老哥哥,你要是喜歡,上我家看看。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說著談著,吳明就和他走到婁先生家門口。
婁先生的老伴剛剛?cè)ナ,家里的東西還胡亂雜放著?吹竭@里,吳明仿佛看到人們臉上都掛著淚痕,痛苦,拿著各式各樣的紙氏走向他。真是,院中的情景不堪回首。
他剛要轉(zhuǎn)身離去,婁先生叫住了他說他有唐朝的寶貝宋朝的古玩。婁先生看著吳明的臉,覺得他不算面惡,決定挽留一下他,畢竟他覺得他已時日不多。但他有說:“到底干什么的?你想不想買,不想買就別在這兒看,滾蛋。”吳明早已厭煩了他的聲音,走到了大街上。
無風(fēng)三尺浪,這個城市已出名很久了,但吳明已找不到他的親人了。吳明坐在車上,他覺得敵人已經(jīng)進攻了,對面來的徹夜他多了,他越來越感到疲憊,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绍囃O聛頃r,他看到了一個接新娘的車隊,他跟著車隊走了,來這城鎮(zhèn)已經(jīng)這么多天了,他還是剛看到娶親的隊伍,這個隊伍好龐大呦。但他還是遇到了,他看著新郎的面孔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心中一陣狂喜:二哥,二哥又結(jié)婚了!他跟著車隊走進了飯店,向司儀投過眼神之后,開始尋親,可除了新郎認識之外,他一個人也不熟。終于,他想起來了那人是大侄兒。
新娘穿著雪白的婚紗,連衣長裙隨著他親侄走著,邁向典禮中最神圣的地方。賓客很多,他在人群中穿梭。“各位親友們,準備就座。”大司儀宣布,筵席就這樣開始了。吳明高興萬分,正準備就座時,卻被安排座位的服務(wù)員攔住,“你是佳賓嗎?您是親友嗎?”連續(xù)的問吳明。最后,吳明被推了出來,他也不明白到底誰還認識他。“砰!”“有人出車禍了!”人們腦中的第一想法就是,那車子呢,他預(yù)料對了,但車里人一定還活著。
自己還活著嗎,倒是挺值得問的問題,他一定是頭發(fā)暈了,緊接著便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臨出門時,有人給了他一張名片,可到他住旅館時,那張名片怎么也找不到了,那人說這上記著他侄兒,也就是吳家的電話號碼。但那人又在后面寫了一行數(shù)字。
吳明認真細致地去調(diào)查,去打聽,才知在一個月前,他哥哥因為剎車失靈,汽車突然沒有了剎車,而撞傷了對面工程車輛?上藳]救出來,“不,不可能。”吳明嘀咕著。他嫂嫂被迫改嫁他人,但改嫁前一段時間曾經(jīng)失去了記憶。
吳明找到了一個私人詢問公司,一個姓楊的同志接待了他。他對人家給他的答復(fù)極為不滿。但更令他氣憤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侄兒吳含沒料理完家事就娶媳婦,二嫂就更不用說了。”
“楊師傅,我請您再查一查吳含結(jié)婚娶的是哪家的姑娘,他們家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他懷疑到。
旁邊一個做事的小姐就打趣他:“先生,看您來的時候,氣色不好,心情壓抑,是不是到我們這有名的紫鐘山去山區(qū)玩玩。”他嘆了口氣,這事情怎么會這樣呢!他想不通,可又不得不接受,轉(zhuǎn)瞬之間他就不再回憶往事了。
在外面閑逛累了,沒多久,他就回到了家鄉(xiāng),一路上他看到的最多的是綜合執(zhí)法人員在拆人家的爐灶用具,拉人家的桌椅,他已經(jīng)很累了,但因為他的欲望。天知道他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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