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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jié) 第五章

年遐齡在前衙處理完公事回到后宅,見王美云親自下廚料理了一桌兒精致小菜,笑著問:“今天是什么日子?”

王美云柔聲道:“元方許久不來,今兒下午我許了他清蒸鵝掌,想必這會兒和亮工也該回了!

胡期恒是家中常客,年遐齡也不以為意,換上常服,侍婢端了水盆進來,年遐齡凈過手后在桌前坐下,看著門口問:“玉兒呢?”

王美云邊支使侍婢擺碗筷邊道:“我這會兒忙著,讓奶媽陪著去后院玩兒了!闭f完抬眼看向年遐齡,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隨口問:“老爺今日公事不順嗎?”

年遐齡嘆口氣:“今日得郭大人告知,說四貝勒微服來了武昌,我心里不安穩(wěn),總覺得要出事兒!

王美云眼波一轉:“那郭大人可有什么交代?”

年遐齡哼笑,邊搖頭邊道:“哎!郭大人近兩年愈發(fā)懶怠油滑了,只交代說大家都知道的事兒沒必要瞞著,大家不知道的咱們也不知道。還說他頭風犯了,恐怕得臥床休息,讓我公事上多加留意。”

王美云抿嘴笑笑:“郭大人的病還真及時,該算是喜病了。不過老爺,咱們這些年雖對周喻客氣,卻與他無甚瓜葛,應該不會有事兒吧?”

“說不準喲!聽聞太子與四貝勒素來交好,也不知四貝勒此次前來究竟揣的什么心思。只盼他太太平平的來,太太平平的去!

王美云思索著點了點頭,門外傳來腳步聲,年遐齡抬頭,只見年羹堯和胡期恒風風火火從外面進來,后面還跟著個邋遢少年。

“爹,兒子有事跟您說!蹦旮䦂驓鈨哼沒喘勻就迫不及待地嚷道。

胡期恒給年遐齡施了一禮,他是常客,年遐齡也不客套,對他點了下頭,轉眼看向年羹堯,皺眉輕斥道:“都多大了,還毛毛躁躁的,讓你師父看見又該說你了!闭f完,年遐齡眼皮撩了撩李衛(wèi):“他是誰?”

李衛(wèi)機靈,聽年羹堯叫年遐齡為爹,知道就是巡撫大人,忙上前跪倒,咚咚咚磕了三個頭,嗚咽道:“大老爺,草民李衛(wèi),求大老爺救命!”

年羹堯伸手拉起李衛(wèi):“男子漢大丈夫動不動就掉眼淚!憋回去!”

李衛(wèi)也真聽話,用力抽了抽鼻子,果然不再掉眼淚。胡期恒頗仔細,見屋里人多,對王美云使了個眼色:“煩請伯母讓人幫李衛(wèi)收拾收拾,這孩子也吃了苦頭,怪可憐的。”

王美云明白胡期恒是怕房里人多眼雜,側頭望向年遐齡,見年遐齡雙眼微合,遂笑著點點頭,一指李衛(wèi)對仆眾吩咐道:“你們帶這孩子去客房,幫他洗洗,再換件衣服。”

見王美云帶著眾人出去,胡期恒小心關好門,對年羹堯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了。年羹堯拉過椅子坐下,雙眼盯著年遐齡道:“爹,周喻新開的抱月樓,里面的姑娘是他們擄來的!”

年遐齡心里一動,面色卻不變,滿不在乎地笑了一聲:“哦?你怎知道?”

“剛剛那個李衛(wèi)便是其中一個被拐姑娘的哥哥,他跟蹤了一路,眼見人被帶進抱月樓,肯定錯不了!

年遐齡想了想道:“你怎知李衛(wèi)是何心思?!今日你郭伯伯說四貝勒奉旨到武昌體察民情,估計近日即將抵達,若說有人想將太子一黨的錯處示于四貝勒眼前,也不是不可能,F在朝中局勢錯綜復雜,直郡王一黨虎視眈眈,三貝勒雖未成黨,但難免今后不被有心大臣利用,四貝勒雖與太子和睦,但……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傊,抱錯了佛腳佛會怪罪,還不如敬鬼神而遠之,方是萬全之策。”

年羹堯搖頭道:“爹所言雖有理,但恕我不能茍同。不管上頭怎么博弈,那些姑娘總是無辜。我最恨恃強凌弱、仗勢欺人的狗東西,即使有人想借我的手揭發(fā)太子一黨惡行,為了那些無辜的人,我便被利用一次又能怎樣?即使得罪太子,我也不會輕縱了那些禍害人的混賬東西。”

“不許去。∧愫俊思夷睦锸窍虢枘愕氖,你以為你出頭便與我沒關系嗎?你做我做又有何分別!”年遐齡說得著急,一口氣沒倒過來,劇烈咳嗽起來。

胡期恒手撫年遐齡后背幫他順氣,偷偷使眼色給年羹堯讓他不要再說,年羹堯白了胡期恒一眼,愈發(fā)氣盛道:“你別給我擠眉弄眼,這事兒我管定了。哼,太子怎么了!太子連手下幾個奴仆門人都規(guī)束不住,有何能力統(tǒng)管天下……”

“大膽。 甭犇旮䦂蛩栽絹碓酱竽娌坏,年遐齡心中氣急,順手抓起桌上空碗丟了出去,年羹堯手疾眼快,雖事發(fā)突然,仍本能地側身避過,碗盞落地摔得粉碎。

胡期恒見年遐齡氣得滿臉漲紅,心思一轉,緩聲道:“年伯父,小侄素來佩服亮工的抱負和膽識,更加佩服他剛正不阿的個性,其實這也都是年伯父的教導。今日之事伯父顧慮周詳不無道理,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正如亮工所言,無辜女子受害,作為血性漢子怎可容忍!此事便是可為之事!但可為之事也應得法,咱們的目的只是救出那些受苦女子,只要不針對周喻,那么……”

“哦?”年遐齡雙眼微瞇盯著胡期恒:“元方,莫不是你已想到什么辦法?”

胡期恒笑道:“若讓我默誦文章或點算賬目我還可以,這機巧之事,決計比不上亮工了!

胡期恒的話正是年羹堯心中所想,沒錯,人要救,而且要救得不露痕跡。房間里安靜下來,三個人各自陷入沉思。

正在這時,房門吱呦一聲打開,王美云領著李衛(wèi)走進來,笑語道:“快看看,這個俊俏小子,你們可還認得?”

眾人聞言抬頭,只見李衛(wèi)換了一身藏青色馬褂,同色的褥褲,雖是舊衣,卻比原來不知好過多少,他頭臉上的泥污已經洗去,露出頭頂一顆烏黑渾圓的痣和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甚是靈活,粉紅的薄唇嵌在白凈的鵝蛋臉上,配上挺直的鼻子,真只有俊俏兩字可以說得。

李衛(wèi)被眾人看得不好意思,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突然想起今日偷了胡期恒的錢袋還沒賠禮,忙屈膝跪下,朗聲道:“爺,今兒我偷了您的銀子,等日后發(fā)達我定雙倍奉還!

偷!年羹堯正想著如何行事,突然聽到這個“偷”字,心里一動,一個念頭一點點在腦中成形,自信的微笑漸漸爬到他線條明朗的臉上。

胡期恒觀察年羹堯的臉色,知他得了主意,轉頭對年遐齡道:“年伯父,看來亮工已有良策,您就別擔心了。小侄盼伯母的清蒸鵝掌已盼了一下午,不如先吃飯?”

王美云慣會察言觀色,一進屋就已看出年遐齡臉色不好,聽胡期恒說完,跟著接口道:“對對對,菜都涼了!钡皖^看李衛(wèi)還自跪著,忙俯身拉起他,親切地道:“進了家門就是客,一起吃吧!”

在年遐齡點頭后,大家紛紛落座,李衛(wèi)從沒吃過如此精致的小菜,想吃卻又不好意思,王美云看出他的拘謹,一再讓菜,過了一陣,李衛(wèi)也就放開了。年遐齡一直默默吃飯,吃了半碗米飯便自放下,突然張口道:“李衛(wèi),大千歲最近安好?”

聞言大家同是一愣,胡期恒趕緊轉頭看向李衛(wèi),見他半口飯含在嘴里,臉上一副茫然的表情,心道若他是裝的,那可裝得太像了。

“大老爺……”李衛(wèi)微怔過后忙不迭地將嘴里食物咽下,詫異問:“您說什么?大錢兒怎么睡?”

年遐齡目光在李衛(wèi)臉上轉了幾個來回,嘆口氣站起身,負手走向門外,邊走邊自言自語:“你們執(zhí)意妄為,看來我也無法攔阻,只要你切記爹已老邁,秋玉年幼,不要不管不顧誤了全家就好!

吃完飯,年羹堯跟胡期恒和李衛(wèi)回到書房,又喊了魏之耀和孫宏遠來,關著房門共同計議。年羹堯說出自己的想法,由自己假扮客人,讓老鴇子把今天新到的姑娘叫出來,然后再偷著把自己的玉扳指藏起來,等魏之耀和孫宏遠帶來官差,自己就宣稱在妓院里丟了東西,只要官差把姑娘們拘回撫衙,一切便在自己的掌握中,萬事可成。眾人聽后都說好計,于是年羹堯開始分配人手,待一切安排妥當已近亥時,年羹堯囑咐道:“今天都精神些,莫要辜負了本少爺的戲碼!

魏之耀搶著迎合:“二少放心,我和宏遠必把人帶回來就是了。”

年羹堯點點頭,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對李衛(wèi)交代:“你和元方把住前后門,若有異動,趕緊告訴我。”

李衛(wèi)用力點點頭,表情嚴肅,雙眼放光,那神情竟然有些……興奮!

眾人悄悄出了府門,借著月光向抱月樓走去。

抱月樓是間新建的二層小樓,柔美的卷棚懸山頂,朱紅色圍墻,檐下瞄著青色油彩。艷麗的顏色與旁邊白墻灰瓦的普通房屋形成鮮明的對比,加上延墻掛著的紅燈籠,讓它整個兒紅得刺眼。

抱月樓門口站著兩個年紀不小的女子,頗有經驗地招呼著過往行人?匆娨轮w面的男人,她們便如水蛇一樣貼上去,前胸在男人胳膊上蹭來蹭去,那樣子就好像在樹上蹭后背的黑熊。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也許只有年羹堯一人,因為他此刻正滿心膩煩地被這兩個女子的巨乳折磨著,而且臉上還得裝得甘之如飴……

“爺,咱們抱月樓的姑娘都是一流的!

“是啊,爺,環(huán)肥燕瘦,能歌善舞,您要什么樣就有什么樣,進來快活快活吧……”兩個女子湊在年羹堯耳邊,哈著熱氣膩聲勸著。

年羹堯心里冷笑,他當然要進去,就是不知道他進去后,這抱月樓可還能快活得起來!

“里面的姑娘有你們漂亮嗎?”年羹堯瞇著眼睛伸手勾起一位女子的下巴。那女子嬌笑一聲,手指在年羹堯前胸輕輕打著圈,膩聲道:“爺……你真壞……”

年羹堯朗聲長笑,推開兩個女子,大步走進抱月樓。

抱月樓一樓分前廳和后堂,前廳為挑空設計,正中為舞臺,四周散擺著桌椅。二樓為“日”字型設計,設有兩處樓梯,分別通往前廳和后堂,站在前廳正中可以看見二樓一部分環(huán)形回廊和一個個房間的小門,這些房間有的門口掛著名字,有的則寫著“雅客”二字。通常只有當紅的妓女才能有自己專用的房間,其它人就只能共用寫著“雅客”的房間,當然,價格也是不同的。抱月樓的老鴇子見有客到,滿臉堆笑迎上來:“呦,爺來啦,可是一個人?”

年羹堯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扔給老鴇子,徑直向樓上走去。老鴇子把銀子在嘴里咬了咬,滿意的揣進懷中,緊走幾步追上年羹堯:“爺,您先到房里寬坐,我這就安排姑娘侍候!

年羹堯擺擺手:“找間大屋子,我喜歡熱鬧!

老鴇子愣了愣,年羹堯隨手從懷里掏出一百兩的銀票遞給老鴇子,哼笑一聲:“服侍的好,爺再給十倍!

老鴇子看見一百兩銀票,眼睛都直了,這相當于普通人家五年的用度,而且還聽說服侍好會給十倍,立刻歡喜得直哆嗦,扭著屁股跑到二樓,大聲喊道:“姑娘們,都出來接客!

話音剛落,一群姑娘烏壓壓圍上年羹堯,或撓首弄姿,或秋波頻送,一時間二樓走廊里亂成一團。

年羹堯看她們諂媚的樣子,皺眉問:“就這貨色?還有嗎?”

老鴇子為了那一千兩銀子,耐著性子陪笑道:“大爺,所有姑娘都在這了!

年羹堯冷笑一聲,做出要走的樣子,邊下樓邊道:“我聽朋友說抱月樓新到了幾位姑娘,原來是誆我!”

老鴇子聞言躊躇一下,今早確實到了十二位姑娘,但還沒調教,而且周喻特意囑咐近日不要惹事,她怕那幾個姑娘不懂規(guī)矩惹惱客人生出事端。可轉念一想,把到手的銀子硬推出去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見年羹堯已經走到門口,老鴇子覺得心尖刺疼,把心一橫,提聲喚:“大爺留步,讓民婦給您介紹幾位新來的姑娘!

年羹堯心里冷笑,臉上卻做出感興趣的樣子,回轉身問:“果真?媽媽不誆我?”

老鴇子緊走幾步趕上年羹堯,拉住他胳膊道:“爺放心,您且進屋寬坐,民婦這就讓幾位姑娘進屋給爺選看,只是……這幾個姑娘還不懂規(guī)矩,若得罪了爺,還請爺別見怪!

年羹堯朗笑道:“不怪不怪,有勞媽媽了。”

老鴇子將年羹堯安置在一間寫著“雅客”的大房,讓人備了一桌酒菜,過了一陣,老鴇子領著一隊姑娘和五個龜奴進屋,這些姑娘有高有矮,小的似乎只有十一二歲,大的也不過十八九歲,年羹堯心里默數,竟有十二人之多。

“大爺,您看看,留下哪位姑娘陪您?”

年羹堯看著這些女子,只見一位十五六歲的黃衫少女一雙美目瞪得渾圓,正滿臉怒色望著自己,瑩白的貝齒咬著粉嘟嘟的嘴唇,俏麗的模樣別有一種撩人的味道。

年羹堯心里一蕩,伸手對她一指道:“就她吧!”跟著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陪爺喝酒會不會?”

黃衫少女冷笑一聲,別過頭沒理他。

年羹堯哈哈笑道:“還是個有脾氣的!”

老鴇子瞪了黃衫少女一眼,陪著年羹堯干笑幾聲。

年羹堯目光在眾女子身上巡過,挑眉道:“要不……這些人都留下吧,爺愛熱鬧 !”

“都留下?”老鴇子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客人,剛想搪塞幾句,年羹堯伸手從懷里又掏出一百兩銀票拍在桌上:“如果爺滿意,少不了你的好處!

老鴇子到嘴邊的話被一張銀票硬堵了回去,收起銀票后拉張椅子坐下給龜奴使個眼色,龜奴從后面一推眾女子,低聲道:“別忘了媽媽剛才的話,都機靈些!”

姑娘們互相看看,滿臉不情愿地在椅子上坐下。年羹堯見老鴇子和龜奴沒有走的意思,知道他們不放心這些新抓來的姑娘,可若他們在旁邊,自己便無法行事,于是故意冷哼一聲道:“你們是想吃爺的酒,還是想蹭爺的姑娘?還不給我出去!

老鴇子表情糾結地想要解釋幾句,可抬眼對上年羹堯狠厲的目光,心里一哆嗦,她從沒見過這樣怕人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刺穿她的身體,讓她不由自主就想趕緊從這間屋子里逃離。

“出去!”年羹堯厲喝一聲,老鴇子咽了下口水,領著龜奴轉身出去。

年羹堯指著自己身邊老鴇子坐過的位子,對之前那位黃衫少女招手道:“你過來坐。”

黃衫少女十分不情愿地站起身,一步一挪走過來在椅子上坐下,坐好后又特意將椅子往年羹堯相反的方向挪了挪。年羹堯心里暗笑,臉上卻不以為意,指著面前的酒杯道:“給爺倒酒!

黃衫少女皺了皺眉,抬眼見眾姐妹都對她投以同情的目光,再看年羹堯,對方正饒有興致地用放肆的目光掃視她全身,就好像她是一件供人賞玩的物品,這讓黃衫少女心中涌起一股怒氣。讓她斟酒?!好,看他如何喝得!黃衫少女拿起酒壺將年羹堯面前的酒杯斟滿,雙手執(zhí)起遞到他面前,故意含羞帶怯地微微一笑:“爺,請用!

年羹堯被這一笑攝得怔住,黃衫少女的笑容就像碧波之上白蓮初綻,腮邊淺淺的的酒窩仿若漣漪,緩緩漾開,無聲地浸潤進他的心里,讓他呼吸都變得急促。

“你叫什么名字?”年羹堯脫口而出。

“沈蘭溪!鄙倥曇羟宕,收回笑容一字一頓道:“你最好記住這個名字!”說完,拿著酒杯的手舉到年羹堯頭頂,酒杯一翻,一杯酒一滴不落都倒在了年羹堯頭上。

年羹堯沒想到沈蘭溪竟如此大膽,酒水流進他的眼中,蜇得他用力閉了閉眼。

“爺,奴家只會這樣斟酒,不知爺是否習慣?”沈蘭溪含笑低語,仿佛她做得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只是微翹的嘴角隱約帶著些不屑和幸災樂禍。

年羹堯任憑酒水順著發(fā)梢眉角滴落,抬手一把抓住沈蘭溪仍拿著酒杯的手,雙眼微瞇,急促起伏的胸膛讓他整個人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沈蘭溪被年羹堯的氣勢嚇住,想拉回自己的腕,無奈年羹堯五指如鐵鑄石砌一般。沈蘭溪見無法掙脫,揚起下巴閉上眼,干脆來了個聽之任之。年羹堯看著她無所畏懼的小臉,慢慢將她的手湊到自己嘴唇上親了一下,啞聲道:“你最好也記住,我叫年羹堯!”

他的雙唇溫熱柔軟,沈蘭溪只覺腦中一片空白,心里仿若被什么東西擊中,忍不住一陣戰(zhàn)栗。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其他女子都被沈蘭溪大膽的舉動驚呆,以為年羹堯定會發(fā)怒,沒想到他親了沈蘭溪手背一下便既放開,指著另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說:“你過來,這位沈姑娘不會倒酒,你來侍候爺!

那女孩恐懼得渾身發(fā)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到年羹堯身邊,拿起酒壺時因為手抖得厲害,一半兒酒都倒在了桌上。年羹堯皺眉道:“笨手笨腳!你叫什么?”

女孩囁嚅著說了什么,年羹堯吼道:“大點聲,叫什么?”

“喜兒!”女孩被嚇得大聲說出自己的名字后嗚嗚哭起來。

沈蘭溪拉過喜兒攬在懷里,瞪著年羹堯道:“你還算不算個男人!她還是個孩子!”

年羹堯沒理沈蘭溪的斥責,心道原來她就是喜兒,看年紀也差不多,應該就是李衛(wèi)的妹妹沒錯,看來應該可以行動了。年羹堯悄悄脫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握在手心里,喜兒仍在哭泣,沈蘭溪和幾個女孩都出言安慰,趁眾人不覺,年羹堯悄悄將扳指放進面前一碗羹湯中,然后拿起酒壺猛喝幾口,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一頭扎在桌上,睡著了。

剛剛還頤指氣使的男人這會兒竟突然醉倒?!眾女子一時有些不敢相信,竊竊私語著不知該如何是好。沈蘭溪推了年羹堯兩下,發(fā)現他確實睡著了,心里竊喜,將喜兒臉上的淚擦干,打開包間的門對門口守著的兩個龜奴道:“這位爺醉了,快喊媽媽來!

其中一個龜奴從門縫往里看了看,看見年羹堯果然伏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酒色場所常有客人喝醉,但這個人是答應了要付一千零銀子的客人,若是明日醒來不認賬可麻煩了,想到這,其中一個龜奴對另一個道:“你看著,我去找媽媽來!闭f完,趕緊往樓下跑去。

沈蘭溪見門口只剩一人,心里一動,關門進屋后壓低聲音對其他女子道:“現在外面客人很多,只要能引起騷亂,咱們便可趁亂逃走!

眾女子都是沒主意的,其中一個藍衣女子道:“媽媽說如果我們敢搗亂,她便殺了那兩個男人,若咱們逃了……豈不害了他們?”

另一個紅衣女子道:“雖然那兩人是為了救我們才被抓住,可若被他們知道我們用清白換他們的性命,恐怕也是不答應的。”

其他女子也紛紛說話,有的說走,有的說留,沈蘭溪知道等老鴇子一到,她們想走也走不了了,心里著急,看喜兒臉上猶自掛著淚珠,心里一橫,沉聲道:“你們走,我去救他們!闭f完抓起桌上酒壺藏在身后,不等他人反駁,躲在門后提聲道:“不好了,客人流血了!

門口的龜奴聽后趕緊跑進來,沈蘭溪一步竄到龜奴身后,拿著酒壺用盡全身力氣向龜奴后腦砸去。龜奴哼也沒哼一聲頹然倒地,沈蘭溪努力平復一下急促的呼吸,跑出包房大聲喊道:“不好了,客人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她的聲音清脆高亮,只一嗓子,樓上樓下的客人都是一驚。有膽小的妓女聽說死了人,尖叫著找地方躲藏,老鴇子正跟龜奴上樓,沒看見呼喊的人,聽見樓下傳來乒乒乓乓碗碟碎裂的聲音,以為是樓下出事了,趕緊轉下去探看。沈蘭溪見到處一片混亂,對眾女子一擺手:“快走!”

眾女子從包房出來,此時客人和妓女在前廳亂作一團,龜奴和老鴇子都在忙著安撫,通往后堂方向的走廊倒還安靜,眾人想也不想,同向后堂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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