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酒吧是失意的發(fā)酵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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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愛是接受,不是忍受;是堅持,不是支配;是慰問,不是質(zhì)問;真正的愛要道謝也要道歉。要體貼,也要體諒,要認錯,也要改錯。真正的愛,不是彼此凝視,而是共同朝著同一方向望去。其實,愛不是尋找一個完美的人。而是,要學會用完美的眼光,欣賞一個并不完美的人。”
夏落忽然想起這么一段話,眼淚再次傾盆而下,抑制不住的愁緒,真如三千煩惱一般,絲絲揪心。
對方?jīng)]有給予任何的機會,沒有在愛的光環(huán)之下,獲得任何的體諒,錯誤,任何的方向,任何的完美與不完美,就一別而過。
在這個外遇橫飛的時代,小三已經(jīng)成了流行的詞語。
夏落的前男友,正是遭遇了小三的攻擊,使得男友就撕裂了感情的最后防線,去尋找適合他的口味了,在喜新厭舊的時代,愛的感覺漸漸的淡去。
倔強的夏落在杯酒中釋放的心境決堤,歷歷在目的感情,如同洪水一般席卷了全身,忽然感覺自己卻是卑微的身體。
“小姐,我們喝一杯吧。”
這個時候,坐在角落那位電臺總監(jiān),如同一個謙謙君子一般,溫文爾雅的對杜月說道。
杜月立刻從迷糊中清醒,繼而又轉(zhuǎn)為迷糊,她并不知道眼前的是事實,還是幻想,剛剛流著口水意淫過的男人,現(xiàn)在竟然主動上鉤了。
“小姐,小姐……”
這位身穿黑色襯衣的男子再次叫做,他一絲不茍的臉上流過俊朗的笑容,如果那細細的河流,上揚的嘴角,與微卷的頭發(fā)完美的融合,有著柔和弧度。
“啊?”
杜月驚醒過來,慌忙的說著抱歉,杜月的艷遇無數(shù),這是夏落第一次見她如此無狀,眼神之中有些驚愕。
“我是商川,你呢?”
男子直截了當?shù)慕榻B自己到,露出純真的微笑,他的每一次微笑,就像是花朵綻放一次,在這里紙醉金迷的非誠勿擾酒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個男子介紹自己是說“我是”,而不是“我叫。”
杜月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商川,我還知道你是港都電臺的頻道總監(jiān),熟男,至少是九分熟男了。”
杜月的笑容中夾雜著絲絲的邪惡,這就是妖精的本質(zhì),她的邪惡是要把眼前這個男子完全攝取,在唇邊曼舞的笑容依然蕩漾。
“恩,還沒有回答完全我的問題,你呢?”
商川再次提醒道,語言輕松,在夏落看來,還有幾分嬉戲的味道。
“哦,我的名字是杜月,杜拉拉的杜,嫦娥的月亮的月。”
杜月依然笑著說道,如花的笑容,在明滅不定的燈光中,露出了邪惡的本質(zhì)。
“哈哈,有意思,我們可以交往嗎?”
聽著商川這樣的回答,杜月明顯的心驚肉跳,撩撩自己的頭發(fā),故意把自己的胸部挺了挺,做出一副性感的姿勢。
“恩,我的意思是做朋友開始。”
“啊,可以,可以,無論怎么樣,我都愿意,都愿意……”
杜月顯得語無倫次,這個經(jīng)常在夏落面前說自己在男人面前無敵,只有無數(shù)男人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杜月,竟然在這一刻變得溫順如同羔羊一般。
夏落猛的喝了一口酒,心里惡狠狠的說道:“妖精,死妖精,今天說好來陪我,又泡男人了,真是邪惡的老妖怪。”
夏落心里罵完之后,感覺胃有些不舒服,又平和的對杜月和商川示意到,自己要去衛(wèi)生間,他們隨意。
杜月極其虛偽的對夏落天真的微笑,換來夏落狠狠的一個瞪眼。
然后夏落又虛偽的對商川微笑。
在昏暗的燈光之中,大腦有些沉重,身體歪歪斜斜的朝著衛(wèi)生間方向走去,沿途聽著各種刺耳的身影,挑逗的中年肥胖男人的哈哈笑聲,花樣年華的少女的淫蕩笑聲,刺痛耳膜的音樂……
這些聲音使得夏落有種激烈想嘔吐的感覺,于是極力控制好自己的身體,在夏落的理念之中,這樣的場合之下,如果自己暴露出自己醉酒,那么將被會視為獵物。
于是適當?shù)膫窝b,是必須的自我保護。夏落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堅定的踏著地板,迷糊的眼睛掃了整個酒吧一遍。
在酒吧的走廊上,依然擁擠的站立著綠男紅女,各種姿勢,或勾肩搭背、或肆意挑逗、或獨自抽煙,酒吧之中彌漫的便是男人的味道、女人的味道、煙和酒的味道,當然還有一夜情、出軌的味道。
摸索了許久,終于到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也提示著夏落的清醒,才提示著她生命沒有被靜止,依然保持著一直的流暢。
迅速了沖了一把臉,才感覺從紙醉金迷的世界中逃脫了一半,然后狠狠的朝著衛(wèi)生池中吐出了心中的不快,倒胃的酒味肆意。
在洗手間的五分鐘,仿佛經(jīng)歷了生命的大徹大悟,猶如兩個世界的靈感涌現(xiàn),這個時候,夏落想到難怪有作家會在衛(wèi)生間蹲廁所的時候才有靈感,想到這里,她又情不自禁的會心一笑,有些自嘲。
走出洗手間,又是另外一個世界。有人說廁所也是避難,原來這也是一句哲理名言。夏落細細品味著這句話,臉上又是自嘲的微笑。
“夏落,夏落……”
就當夏落走到走廊盡頭,尋找酒吧出口,想出去透氣的時候,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叫著自己的名字。
于是夏落意識的扭頭看了下,那張臉已經(jīng)湊到了眼前。
“周……周總,怎么是你,原來在這里也能碰見你。”
夏落似乎嚇了一跳,呼叫他的正是他的頂頭上司,雜志社的策劃總監(jiān),周嘉儀。
夏落在一家頗有名氣的時尚雜志工作,其實時間不到一個月,而主要工作就是專題策劃,一些時尚話題,時尚人物的策劃,偶爾還會涉及到協(xié)助實施,比如協(xié)助采訪、協(xié)助攝影。
而周嘉儀掌握著公司的命脈,每月的雜志讀者調(diào)查問卷,周嘉儀設(shè)計的專題總是排在第一的位置,而周嘉儀手上有眾多包括娛樂圈、文化圈、體育圈等各種圈子的名人朋友,在業(yè)內(nèi)是剛毅,堅韌的形象。
“哦,怎么不可能是我,我在這里約了陳玄燁。”
周嘉儀輕描淡寫的說道,帶著善意的微笑,這個三十多的男人竟然有一股很強烈的男人味,而且那樣的平和,沒有在雜志社那般的冷酷,威嚴,難以接近。
“陳玄燁,你是說剛剛獲得華語電影金像獎的陳玄燁?”
夏落有些震驚,陳玄燁居然出現(xiàn)在酒吧,而周嘉儀這么輕描淡寫的說道。
“恩,不會有錯,要不要一起過去做。”
“不了,不了,我還約了朋友。”
夏落感覺今天她有些落魄,甚至覺得今天是犯罪的一天,所以即使是要見到這么大牌的明顯的機會,她還是拒接了。
“那好吧,那周一見。”
說完,周嘉儀微笑,做出隨意的姿勢,就轉(zhuǎn)身過去了。
夏落看著周嘉儀轉(zhuǎn)過的身影,心里又忽然覺得有些后悔,當時沒有答應。
其實人就是這么奇怪的動物,就如同面對感情一般,既是感情的高手,又是感情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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