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紫色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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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皆有起因和結果。這還得從人類最早誕生吳明種族的時代說起。在北歐一些地區(qū),那里是惡魔最早的誕生地。故事的開頭已沒有人記得清了,那時的東方還處在一個繁盛的封建王朝。大多數(shù)的人們都居住在城郭中,最好的城池建有四個大門,東有東方門,南有南宮門,西有西門門,北有北溟門。
那是一個偏遠僻靜的小村莊,人們還都在沉睡的時刻,突然從地里鉆出點什么,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了,那是老亞伯拉罕的田地,那是他白天還耕種過的地方。這里的人們都居住在小村莊中,這是一片祥和寧謐的世界。
幾天前,亞伯拉罕的兒子兒媳還來看他,給他帶來了他的小孫子——李斯特。他們坐在凳上,高興的談論著他們的孩子,是多么令人欣慰呀,乖乖的孩子到處去玩,他們把他暫且放在這,跟他祖父亞伯拉罕住。
幾天后,李斯特在屋里玩累了,就去院子里玩。當他走到前院柵欄旁,他看到那頭牛奇怪的望向他,狗也在瘋狂的吠叫著,好像在咬著什么,空氣中有一團如霧氣的東西。他馬上就跑回了物力,把門關上了。其實那是的李斯特已不是原來的他了,因為這時他的父母不知是失蹤了還是死了,或是……祖父看到他,也明白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連忙來幫他?赡侵还愤是從后門跑了進來,亞伯拉罕馬上去轟趕它,隨手拿起一根鐵管去趕跑它,他知道什么要來了,回來后獨自念叨著:“是惡魔,一定是惡魔!”回頭他又小心地告訴李斯特:"它中了魔了,你不要怕。”他知道一切都阻止不了,就只好走出他那孤零零的房子,走到車庫里,躺在敘黎車的下面,等待著將要發(fā)生的災難。等到他發(fā)覺旁邊似乎來了什么東西時,他好像已迷迷糊糊地睡著,然后,他的身體就化作一粒粒的沙土,逐漸地散落、散落,只剩下一身衣裳,此時,他只剩下一思。那個東西逐漸融入了他,等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更年輕了,身體也不是原來的身體了,他有了一個不是自己的面容,而且沒有了臉上的胡子。他馬上起身,走到小孫子的跟前,拉起小孫子的手,拉著李斯特走了,永遠的離開了這里,這個惡魔的誕生池……
早期的吸血鬼就出現(xiàn)在英倫,在古代英國貴族中間誕生的。那是在兩三年前,吳明前去采訪或者是夜訪吸血鬼,他去一個豪華的宅邸中訪問一位青年貴族。那天他到那里是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吳明站在窗邊,直愣愣的傻傻看著那位青年,青年貴族的臉是蒼白的,白得沒有一點顏色。話也不知從哪開頭。那青年點燃了一只煙,跟他談論起那感覺,不斷地勾引著他,好像一直在說:“那感覺好極了。沒有什么可怕的!”他說的每句話吳明都記了下來。最后,吳明終于答應跟他做朋友、同他出行。于是他倆便來到這兒最豪華的歌劇院中。歌劇院正在上演著經典的歌舞劇,他倆坐在包廂中根本沒欣賞什么歌劇,而是叫進了一個妓女。那貴族把她摟到嘴邊,低頭好像要親吻她似的,接著說:“你看,她很愿意。她愿意你這樣對她。”然后他就把牙貼在那妓女的脖子上咬了下去,使勁的吸運著、吸運著……一會兒后,她把那妓女交給了吳明,那女的也沒掙動,而且也不會動了,他邊擦嘴邊的血邊說:“你也來一下。你會很快適應它的。”吳明就抱過那女的深深嘬了一口……
歌劇結束后,英國貴族帶著吳明來到庭院中的大榕樹下,教他如何抓住機會,如何應對自己的變化,他們一直談到很晚,大有相見恨晚感覺。后來,警官可能傳喚了那個貴族。
據得到的最新消息,這種以吸血為生的東西在現(xiàn)代社會依靠干它賴以生存的工作活著,那種工作就是急救車護士。
那時有個在鄉(xiāng)下醫(yī)院當化驗員的護士,一天到倉庫去想領一塊新油布。當庫管的老大媽對她說:“你要的那種油布多年沒人用了,庫里已無存貨。”
護士失望的往外走,突然在舊物品當中,發(fā)現(xiàn)了一塊油布。它折疊的四四方方,從翹起的邊沿處,可以看到豆青色的布面。她驚訝的說:“這塊油布正合適,就給我吧。”
老大媽毫不遲疑的說:“那可不行。”又好像陷入了回憶,有些恍惚的說:“那倒也不是……我沒有想把它給翻出來了……當時我把它刷了,很難刷凈……”之后她又說:“小姑娘你不要急。要是你聽完我給你講的這塊油布的故事,你還要用它去鋪桌子,我就把它送給你。”
于是她就慢慢講了起來——
她那時和這護士的年紀差不多,在病房當護士,人人都夸她態(tài)度好,技術高。有一天,來了兩個重度燒傷的病人,一男一女。后來才知道他們是一對戀人,正確地說是新婚夫婦。他們相好了許多年,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才盼到大喜的日子。沒想到婚禮的當夜,一個惡人點燃了他家的房檐;鸸庑苄埽阉麄儌z都燒得像焦炭一樣。她被派去護理他們,一間病房,兩張病床,這邊躺著男人,那邊躺著女人。他們渾身漆黑,大量的滲液,好像血都被火焰烤成了水。醫(yī)生只好將他們全身赤裸,抹上厚厚的紫草油,這是當時她們這兒治燒傷最好的辦法?伤檫是不斷的外滲,剛換上布單幾分鐘就濕透。搬動他們焦黑的身子換床單,病人太痛苦了。醫(yī)生不得不決定鋪上油布。她不斷地用棉花把油布上的紫色汁液汲走,盡量保持他們身下干燥。別的護士說,你可真倒霉,護理這樣的病人,吃苦受累還是小事,他們在深夜呻吟起來,像從煙囪中發(fā)出哭泣,多恐怖!
那護士說,他們紫黑色的身體,我已經看慣了。再說他們從不呻吟。
別人驚訝的說:“這么危重的病情不呻吟,一定是聲帶燒糊了。”
她氣憤的反駁說:“他們的聲帶仿佛被上帝吻過,一點都沒有灼傷。”
別人不服:“既然不呻吟,你怎么知道他們的嗓子沒傷?”
她說:“他們唱歌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會彼此給對方唱我們聽不懂的歌。”有一天半夜,男人的身體滲水特別多,都快漂浮起來了。她給他換了一塊新的油布,喏,就是剛才看到的這塊。無論護士多么輕柔,他還是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呻吟。換完油布后,男人不作聲了。女人嘆息著問:“他是不是昏過去了?”她說:“是的。”女人也呻吟了一聲說:“我們的脖子硬得像水泥管,轉不了頭。雖說床離得這么近,我看不見他什么時候睡著什么時候醒。為了怕對方難過,我們從不呻吟。現(xiàn)在,他呻吟了,說明我們快要死了。我很感謝您。我沒別的要求,只請你把我抱到他的床上去,我要和他在一起。”女人的聲音極其動聽,好像是在天上吹響的笛子一樣。
她說:“不行。病床那么窄,哪能睡下兩個人?”她微笑著說;‘我們都燒焦了,占不了那么大的地方。”她輕輕的托起了紫色的女人,她輕得像一片灰燼……老大媽的眼睛有些濕潤的說:“我的故事講完了,你要看看這塊油布嗎?”
護士小心翼翼的揭開這塊油布,由于年代久遠,布面微微有些粘連,但還是完整的攤開了它。在那塊潔凈的豆青色油布中央,有兩個緊緊偎依在一起的淡紫色人形。
這就是最早出現(xiàn)的紫色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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